“他(她,它),對我很重要”是個能觸動心靈的題目。很多人事物會從我們的腦海中蹦跳出來,像一閃一閃的螢火蟲的光,將暗夜點亮。父母,給我們許許多多的愛和教誨,讓我們獲得了在這個世界生存的勇氣和力量,他們是重要的。書籍,帶我們走進一座座美麗的城,城中的景,城中的人,甚至方寸之間都彌漫著美麗,它們是重要的。自然界的草木,春自葳蕤,夏轉絢爛,秋趨靜美,它們對生命的追尋和敬畏,讓我們的心靈感動震撼,它們是重要的……從心靈的角落、從難忘的經歷、從珍貴的回憶、從身邊的物事挖掘,那些“很重要的”會從星星點點,變得宏大磅礴。
本期的兩篇示例佳作,一從刺繡寫起,一從文字入筆,都將“對自己很重要”的它寫得繁華若夢。刺繡,在大多數人心中恍若隔世情懷,刺繡的女子大都溫婉善良,刺繡的場景大都閑適靜謐,這樣的人,這樣的景,似乎只在史書和影視中得以一窺,而作者,卻恰恰是那個難得一觀之人,更難得的是她所渴求的心境,遠離塵囂,恪守寧靜。她為自己的一顆求靜的心,理著針腳,卻因此成為我們眼中一道獨特的景致。
作家夢是很多孩子都會有的,作者也不例外。她說,“是一場夢啊。我太過希望,用手中的筆譜寫一曲天籟。”把寫文當成夢一樣追求和期待,那夢也一定是瑰麗的。她說,“文字,是我全部的珍藏。我早已將你定位成生命的一部分,并決定背負你到達終點。”這樣的珍藏,是她用生命來守護和愛的,這樣的情結,濃得早已化不開。她的宛若對文字的誓言,讓我們艷羨,也讓我們汗顏。——吉暢
——“你想成為一個作家嗎?”
——“我想。”
黃昏的微光漸漸溢進陰暗的房間,窗外的線條一翕一張,交匯成迷離的圖象。擱下手中的書本,靜靜合上雙眸,任某句話在腦海中反復回響。
——“你想成為一個作家嗎?”
——“我想。”
那樣堅決的回答,眼前仿若出現一幅幅畫面:倔強的少年抿著唇,似是在對世界宣告自己所要追尋的未來。
我輕輕地笑,含著一絲蔑意。年少輕狂,一生輾轉之后,又有多少人駛向了彼時的諾言?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成為小四與韓寒。
The Next依舊在不動聲色地廝殺,一群打著“為文字傾盡一切”旗號的孩子和著旋律風起云涌。如此精致的作品,誕生在苦思醞釀中。或是哀婉,或是澎湃,筆筆直戳人性的墨點。一種久違的激揚充斥全身。原來,還是只有它,才能給我微妙的幸福。
文字,你于我是多么重要。我終于匍匐。
——“你想成為一個作家嗎?”
——“我想。”
我也想。這是無論如何也抗拒不了的原始夢境,不過是日益強大了而已。在認識“語文”和“文學”之前,或許我還不懂快樂的本質含義。但我深刻地明白,當老師宣布要完成一篇作文的時候,身體里涌出的龐大的喜悅與期待,盡管這歡欣常常被同學聲聲嘆息所覆滅,卻仍然阻止不了內心的渴求。因為,是一場夢啊。我太過希望,用手中的筆譜寫一曲天籟。
一直純粹地愛著,甚至想要放棄一切去追逐。哪怕走不到地平線,至少還有遠山破曉的黎明陪伴。僅此,我要的微乎其微。
文字,是我全部的珍藏。文學社給了我偌大的慰藉。其實,我真的不想擁有太多。唯愿在某個夜晚,隨著音樂的催化,用筆觸記錄下生命里的破敗與韶華。待到繁華褪去,悉數泛黃的紙張,感嘆“時光容易把人拋,紅了櫻桃,綠了芭蕉”。文風已經在流年的打磨中成熟,不變的愛意卻保存如初。
曾經羨慕過小四與韓寒,作為一個寫手,能把文集大量推廣是多么的幸福。偶然了解到小四的過往,壓抑不住的辛酸。一步又一步,走得如此沉重。一扇敲不開的門,他反反復復地渴望企及,終究融化了彼時的桎梏。
我不奢求光環,甚至把平凡當作人生的最大目標。這樣很好,伴著我愛的、誠摯守護的一切,陽光下昏睡終老。
文字,你是我永恒的堅持。我早已將你定位成生命的一部分,并決定背負你到達終點。
——“你想成為一個作家嗎?”
——“我想。”
——“為什么?”
——“因為文字,很重要。”
(揚州中學教育集團樹人學校)
指導教師:蘇萬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