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55個少數民族的500多種民族樂器傳統生產工藝和技術將得到針對性保護,這是記者從中國少數民族特需商品傳統生產工藝和技術保護工程第二期——民族樂器中期匯報會上獲悉的。此項目是針對少數民族樂器制作工藝形式特征傳承保護的需要,為防范其工藝形式的消失,保護民族傳統樂器文化特質續存的完整性,而對中國各少數民族傳統樂器的制作工藝、演奏藝術形式進行搜集、整理記錄的一項系統工作。
此項工程由國家民委經濟司主持立項、中央民族大學經濟學院承擔課題研究。該項目已于2008年6月31日正式立項,經過項目分解與實施準備、資料搜集與調查等環節,將于2009年12月形成民族樂器傳統生產工藝和技術發展報告、畫冊、專題片和數據庫等保護成果。
千百年來,各個少數民族的民間藝人利用身邊的材料,設計制作了各色樂器,吹管、拉弦、彈奏、擊打,無不精妙絕倫。借助這些樂器,我們能夠感受到洱海邊牧笛如山間泉水,悠揚婉轉;苗寨舞會上蘆笙吹出的愛情心語;馬頭琴弦中的萬馬奔騰和牧民的歡樂與辛酸;興安嶺原始森林中鄂倫春獵民誘捕獵物時狍哨傳出的哀鳴;塞外胡笳展現的大漠的空曠與蒼涼……
民族樂器項目組負責人中央民族大學經濟學院張麗君教授告訴記者,我國少數民族共有約500種民族樂器,形制多樣、奏法奇異、音色獨特,有的已是稀世珍寶,有的仍在民間廣泛流傳;有的小巧玲瓏,有的龐然大物;有的構造簡單,有的制作精致。它們充分展現了少數民族樂器的發展水平和各族人民的創造才能。如笙類樂器的簧片制作以及和聲應用,口簧、獨奏琴泛音的運用,都具有很高的科學價值和藝術水平。無孔笛、單孔笛等樂器,構造雖然十分簡單,但在民間藝人的手中都能奏出美妙動聽的音樂。
歷史悠久的民族樂器
中國少數民族樂器是指各少數民族在長期歷史發展過程中,就地取材、自主創制,用于演奏表達本民族音樂的樂器。這些樂器歷史悠久,源遠流長。中央民族大學項目組在調查研究中發現,已出土的文物可以證實,遠在先秦時期,就有了多種多樣的樂器。比如新石器時代文化遺址浙江河姆渡出土的骨哨,仰韶文化遺址西安半坡村出土的塤,河南安陽殷墟中出土的石磬、木腔蟒皮鼓,湖北隨縣曾侯乙墓(公元前433年入葬)出土的編鐘、編磬、懸鼓、建鼓、枹鼓、排簫、笙、箎、瑟等等。與漢族的塤同類的就有彝族的布里拉、笛老挪,回族的泥哇嗚和藏族的扎令等。
出土文物中還有不少是春秋戰國時期的產物,比如云南江川李家寨古墓群發掘的銅葫蘆笙、楚雄萬家壩出土的銅鼓、牟定出土的銅編鐘都是西南少數民族人民的創造。
根據出土文物和文獻記載,先秦時期的樂器已有鼓、應、田、縣鼓、鐘、南、磬、缶、鈴、雅、祝、和、簧、哨(陶制、骨制等)、言、簫、管、笙、琴、瑟、筑等多種。此時樂器的出現多與神話傳說、求神祭祀、民間舞蹈、勞動生活等方面有著密切的聯系。進入階級社會以后,樂器除用于宗教、禮儀等場合外,主要是供統治者娛樂享受。在樂器制作上精美豪華,規模越來越大,如《呂氏春秋·侈樂》中所載:“夏桀、殷紂作為侈樂,大鼓、鐘、磐、管、簫之音,以鉅為美,以眾為觀……”
秦漢至魏晉時期的樂器主要有箏、琵琶(有秦漢子和阮咸兩種不同的形制)、笛、方響、箜篌瑟(即臥箜篌)。箏、琵琶、笛均為《相和歌》的伴奏樂器。這一歷史時期,吸收外來樂器數量不少,如隨著鼓吹樂的引入,還使用了笳、角、中鳴、長鳴、羌笛等吹管樂器。由于與西域文化的交往,傳入的樂器主要有豎箜篌、波斯琵琶(即曲項琵琶)、蓽篥等。豎箜篌亦為波斯樂器,魏晉之際傳入我國。曲項琵琶約在公元350年前后通過印度和新疆,傳入甘肅一帶。據《梁書·簡文帝本紀》所載,至少在551年(南北朝)已傳入南方。
隋唐時期,由于西域文化的進一步交流,樂器數量驟增。特別是鼓類樂器,這可能是由于歌舞音樂的發展所致。打擊樂器有銅鈸、拍板、節鼓、杖鼓等三十多種;弦樂器有獨弦琴、三弦、軋箏、風首箜篌、五弦琵琶、悉琴等二十多種;吹管樂器有幢簫、義嘴笛、叉手笛、太平管等二十多種。這一時期在樂器上的重要變化是出現了拉弦樂器軋箏和奚琴,開辟了樂器演奏的一個新的領域。
繼奚琴之后,宋代已出現了馬尾胡琴。宋、元、明、清時期的弦樂器有突出的變化和發展,見于記載的除了胡琴以外,還有大阮、五弦阮、月琴、葫蘆琴、渤海琴、火不思、二弦、丹不拉、基他爾、喇巴卜、提琴、哈爾扎克、洋琴等五十多種(實際上存在于民間的弦樂器其類別還遠不止如此)。
吹管樂器金、元時期從北方傳入嗩吶(又稱金口角、蘇爾奈),按鼓吹樂的演奏組合形式又一次產生重大的變革,從音色、音量和風格上進一步豐富了鼓吹樂的演奏。嗩吶最初用于軍樂。如明王磐所著《王西樓先生樂府》中之散曲《朝天子· 詠喇叭》:“喇叭、嗩吶,曲兒小腔兒大,官船來往亂如麻,全仗您抬身價……”
特色鮮明的民族樂器
民族樂器項目組經過調查研究將民族樂器的特點總結為表現性、實用性和獨特性。這些樂器既是表現音樂的工具,又是各少數民族群眾勞動生產的工具,或是生活用具。如在《呂氏春秋·古樂篇》中記載有:“帝堯立,乃命質為樂。質乃效山林溪谷之音以作歌,乃以麋革置缶而鼓之,乃拊石擊石,以象上帝玉磬之音,以致舞百獸。”文中所說用生活器皿一缶,蒙上麋鹿之皮成鼓。而“拊石擊石”則是先民們將狩獵的石器,敲擊成聲,以伴奏化裝成百獸的原始舞蹈。又在《漢書·楊惲傳》:“酒后耳熱,仰天拊缶,而呼烏烏。”這一記載,描述了人們酒后興趣大發,一面敲擊盛酒用的器皿缶,一面仰天歌唱。古時的石磐可能導源于某種片狀石制工具。可以這樣設想,各族先民們在長期勞作過程中,逐漸發現某種片狀石制工具能夠發聲,可以作為樂器,于是發明了磬。
民族樂器的實用性不僅表現在某些樂器原來是生產工具或生活用器,而且人們還用它們來傳遞一些特定的生活信息,如擊鼓出征、鳴金收陣、晨鐘暮鼓、打更報時、鳴鑼開道、擊鼓升堂等。在中國有些少數民族至今仍保留著以吹奏口弦傳遞愛情的形式,口弦成了表達愛情的工具和信物。民族樂器的獨特性表現在它是各個少數民族獨有的,包括其地域性、民族性和特定材料制作而成。
民族樂器項目組在調研中了解到,少數民族樂器制作的選材往往是當地最常見的材料。西南少數民族在吹管樂器制作中大量使用竹材,北方少數民族在拉弦和彈奏樂器制作中多使用獸皮獸角,靠海邊生活的民族則以螺制號,而松花江畔的赫哲族藝人卻以魚皮蒙鼓。少數民族樂器制作以民間藝人手工為主體,以手工作坊為載體,沒有大規模的工廠化生產,過去如此,而今亦然。在千百年民族樂器生產制作中,許多獨特的制作工藝技術應運而生,與民族樂器共同成為民族文化的珍品。正是因為手工制作,也造就了民族樂器形制的多樣化和豐富性。
不可或缺的民族樂器
我國少數民族大多能歌善舞,而歌舞離不開樂器伴奏,少數民族樂器總是伴隨著人民的生活。勞動、戀愛、社交少不了樂器,婚喪喜慶、宗教活動、風俗節日同樣離不開樂器。口簧、木葉、蓽朗叨、巴烏、夜簫常作為愛情的媒介。民歌唱道:“高山木葉細微微,看你阿哥會不會吹。若是吹的木葉叫,只用木葉不用媒。”奏樂唱歌伴隨勞動的習俗,在許多民族中盛行。白族、哈尼族的插秧季節,田邊吹奏的嗩吶聲能使勞動者“聞歌歡躍,勞而忘疲”。
項目小組在調研中發現,許多民族音樂如果離開獨特的民族樂器,將無法得以充分地表現。如哈薩克族著名器樂合奏曲《初春》、《勝利前進》、《四個旅行者》,如果沒有冬不拉,那是難以想象的;柯爾克孜族的著名樂曲《啄木鳥》、《早騮馬駒》、《愿望》則是考姆茲的獨奏曲;萬馬奔騰的畫面大概只有馬頭琴才能表達得淋漓盡致;如果沒有胡笳,要表現“渴飲雪、饑吞氈”的蘇武牧羊意境是不可能的;而缺少悠悠羌笛,我們怎么也領會不了滿地冰霜、將軍白發征夫淚的艱辛與蒼涼。因此,民族樂器還是我們零距離感受逝去世界的通道。
歷代樂器演奏藝人在長期的藝術實踐中,創造了豐富的演奏技巧,積累了許多藝術經驗。唐宋時期盛行的杖鼓,“奇曲多獨奏,如古笛曲是也”,而羯鼓之聲,則“透空碎遠,極異眾樂”。現在基諾族的切克、土家族的打溜子和維吾爾族的達普,精湛的演技和豐富的音樂表現力,令人嘆為觀止。木庫蓮是東北少數民族中流行的一種金屬口簧,結構簡單,只一根簧片,但在少數民族藝人的手里,卻能展現像《四季春》、《歡樂的早晨》、《思念》等樂曲所包含的各種歡樂、悲哀、寂寞的心情。
民族樂器對于擅長歌舞的少數民族是不可或缺的。考姆茲被柯爾克孜族譽為“萬能的樂器”,冬不拉和歌曲則被稱為“哈薩克人民的兩只翅膀”。對于那些沒有樂器的民族來說,設計制作屬于本民族的樂器成為民族音樂人的夢想。數百年來,鄂溫克是個有自己語言,但沒有文字,有自己的歌舞,但沒有樂器的民族。鄂溫克民間藝術及旅游紀念品開發研制社的鄂溫克民間藝人杜和平先生,用自己微薄的收入經過數年努力探索,開發出以諾仁卡為代表,包括鄂溫克琴在內的拉弦樂器,以及以奧茸為代表,包括仙人琴在內的彈奏樂器,結束了鄂溫克族沒有樂器的歷史。杜和平面對自己制作的樂器,驕傲地說:“我的工作結束了鄂溫克族沒有屬于自己的拉弦樂器和彈奏樂器的歷史。”莫力達瓦達斡爾族老人林和布16歲就學會了制作木庫蓮,這是他祖上傳下來的手藝,直到2000年退休后才有機會重操舊業,為保留民族文化做貢獻。退休至今,他制作的木庫蓮有300多個,不僅作為旅游紀念品,也作為贈品,還出口日本、韓國、德國、俄羅斯、香港和臺灣等地。沒有樂器的民族要創造,有樂器的民族要傳承,這是民間音樂人對待民族樂器的態度。
遭遇尷尬的民族樂器
面對飛速發展的現代社會,少數民族樂器由于自身及所處環境的種種問題而遭遇到尷尬的處境。項目小組在調研中了解到,那些曾經在中華民族文明發展史上占據了重要地位的民族樂器,在傳承問題上遇到了很大的困難。大部分少數民族樂器存在著接受認知面窄、缺少傳承人、傳統制作工藝瀕臨失傳等問題,少數民族樂器的有效傳承形勢不容樂觀。
目前,除了少部分被大家所熟知、經常演出使用的民族樂器可以由民族樂器廠批量生產以外,其余大部分少數民族樂器的制作生產基本上都停留在民間藝人個體手工制作和手工作坊生產兩種形式。這種生產體制的形成,有其必然性和合理性:一方面,少數民族樂器的民族特性和民族個性非常鮮明。例如,維吾爾族音樂人大概不會使用馬頭琴,就是長期使用馬頭琴的鄂溫克族現在也越來越多使用屬于本民族的拉弦樂器諾仁卡和鄂溫克琴了;再如,竹制簫笛不會在北方流行,薩滿鼓也不會深入南方。這就造成制作生產的地域性和生產規模的狹小性。以內蒙古鄂溫克族自治旗巴彥鎮洪臣手工藝品廠來說,2006年以來該廠只生產了3把馬頭琴;而該旗的鄂溫克民間藝術及旅游紀念品開發研制社,自成立以來真正生產供演奏需要的諾仁卡只2把,而且不是面向市場。另一方面,由于少數民族人口少,音樂人口更少,需要樂器的人極為有限,全部樂器都實行大規模工廠化生產沒有市場。
此外,樂器更新周期漫長,不像其他商品存在隨著新技術的出現,產品生命周期短暫,會很快讓位于創新產品的情況。而且,音樂愛好者都有自己心愛的樂器,除非損壞,一般很少更新,有時一把用慣的琴甚至陪伴終生。更新周期的漫長,使民族樂器需要增長緩慢,難成規模。
民族樂器的制作絕大多數由各自民族的民間藝人完成。這些藝人的手藝,或者得于祖傳,或者得于個人學習揣摩,鮮有經過嚴格培訓者。這是一切手工制作生產的顯著特點。在項目組的調查中,甚至發現這樣一個令人困惑的現象,樂器生產者往往并不通音律,不會作曲,也不會演奏。個體藝人帶上幾個徒弟,其生產能力不大,往往采取訂貨生產模式,產量有限。
同時,民族樂器生產傳統工具大多自制,現代生產工具和設備只在個別生產環節為減輕勞動強度或者為提高加工精度而采用。限于資金,這些設備和機器也基本上由個體操作,沒有大型機器。各少數民族所特有的傳統生產工具很實用,雖然精度不高,速度緩慢,但完全能夠滿足民族樂器生產的需要,且能生產出傳世精品。民族樂器的生產工藝同樣是很傳統的,一道工序往往需要很長時間的自然起作用過程,材料的干燥、樂器的成型、精細雕刻和打磨等都是慢活,這也是適應小規模手工制作的需要。由于在工具選擇、工藝采用和資金投入等方面的這些特點,造成民族樂器生產布局分散、規模小、產品規格不固定、產量低、成本低,重視質量和缺乏市場營銷能力等特點。
從需求來看,少數民族樂器的需求量小,不屬于生活必需品范疇。作為文化產品和文化產業, 目前民族樂器的主要市場需求來自各種文藝團體對樂器的需要、個體民族音樂愛好者的需要、旅游紀念品、各族友人的贈品、博物館的藏品等。總體來看,對民族樂器的市場需求量不大。
項目小組認為,以上種種原因都導致了民族樂器的發展緩慢與傳承困難,再加之社會對民族樂器接受度不高、缺少傳承人等各種問題,使得民族樂器傳統生產制作工藝和保護迫在眉睫、刻不容緩。一些民族文化一旦失去其載體的傳承,就會面臨消失的危險。而現在消失了什么,就意味著后人將失去什么。由于民族樂器特殊的傳承方式,決定了某些藝人一旦離世,他(她)所擁有的某種制作技藝也就可能隨之消亡,而在某種程度上,這種消亡即意味著某些民族個性、民族特征的消亡,會為其所在民族的文脈傳承造成斷檔,釀成永久的遺憾。
項目小組負責人張麗君教授說,在目前的經濟社會發展背景下,我們不能以一種急功近利的心態和實用主義精神來看待民族樂器藝術和衡量它的價值,而應以長遠的、全面的眼光對待民族樂器傳承問題。
在民族樂器傳承中,保存民族樂器傳統制作工藝和技術是首要問題,每一件民族樂器,在它的型體、結構、制作材料、演奏技巧、音樂等各方面,都存在其固有的民族特色。它們的種種功能,正是為了表現民族文化傳統和獨特民族音樂色彩這一實際需要而存在的。因此我們應把保存民族樂器傳統制作工藝和技術與對民族風格的體現作為民族樂器傳承的基本原則。
另一方面,任何“傳統”和“風格”都不是一直停滯不前的。從民族樂器美學、表演藝術、技法流派直至型體結構,都是不停地改進、發展、創新、完善的。而且,某一時期民族樂器的發展,必然體現該時期該民族文化、思想、生活以及其音樂文化的特點和發展趨勢。
此外,要注重民族樂器的內在民族品格。民族樂器品格的形成與其本身的音色及演奏法的積累有關,也是許多藝術家智慧的結晶。同時民族樂器發展過程的社會條件與演奏者及聽眾的民族心態等,對其品格的形成也起著重要的制約作用。
保護措施與政策建議
就傳統民族樂器生產工藝和技術保護來看,民族樂器可以分兩大類:一類是目前在民族地區廣泛流傳的樂器,一類是瀕于失傳的樂器。對于前一類,項目小組認為不必制定專門的政策去保護它,因為像冬不拉之于維吾爾族,馬頭琴之于蒙古族,已經流傳千百年,不存在傳統制作工藝和技術失傳之虞,只有那些瀕于失傳的民族樂器,從保護民族文化,發展民族音樂的角度,可以考慮制定相關政策,予以搶救和保護。
此外,類如鄂溫克族藝人杜和平獨創性地設計制作本民族樂器,也值得政府關注。民族樂器是個歷史的概念,現有的500多種民族樂器,是在歷史發展中逐步形成的,這中間既有一些樂器失傳了,也有一些樂器被創造出來。如果瀕于失傳的民族樂器值得保護其工藝和技術,那么鼓勵和保護新創造的民族樂器也具有同樣的價值。
項目小組經過調查分析,認為具體應該做好一系列的工作,要收集、整理和有效保存民族樂器相關音樂錄音、文字記錄、錄像以及照片等;由于民族樂器與民族音樂相輔相成,充分挖掘各少數民族音樂是保護傳承民族樂器的有效途徑;搜集其他有關材料,如樂譜、文獻記載等;整理收藏樂器實物;大力培養民族樂器傳承人,解決他們的生活、創作環境問題,總結宣傳他們的成功經驗、創作技藝,在此基礎上大力培養接班人;建立各種相關組織,進行相關教育,喚起各族民眾保護民族樂器的意識;將民族文化資源合理轉變成旅游文化資源,把民族樂器表演納入到民俗活動、日常表演和現代生活中,從而使其得到較好的保護和傳承;完善民族文化、民族樂器立法和行政機制,建立良好保護與傳承機制,確保資金等資源投入,做到民族樂器傳承有法可依,有效執行。
項目組認為,從保護和傳承民族樂器生產工藝和技術,主要有資金、生產場地、原料和市場開發四個問題亟待解決。為此,項目小組建議出臺相關政策,支持和鼓勵民族樂器的開發和創新,搶救和保護瀕于失傳的民族樂器生產工藝和技術,扶持民族樂器制作廠的生產與經營,積極宣傳民族樂器以擴大其影響。
目前流傳較為廣泛的一些民族樂器的傳統生產工藝和技術需要得到代表性記錄;一些瀕臨滅絕的民族樂器的傳統生產工藝和技術需要受到重點記錄和保護;而一些新創民族樂器的生產工藝和技術將得到支持和鼓勵。
豐富多樣的民族樂器,作為中華民族文化的瑰寶,不僅滿足了少數民族人民的生活需要,而且極大豐富了中國音樂的表現力。整理挖掘少數民族樂器制作工藝,掌握民族樂器傳承狀態,制定適宜的政策以鼓勵和支持民族樂器的開發與傳承,將會帶來非凡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