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萬惡的舊社會,有一個教書先生,老婆早喪,鰥居多年。這教書先生常徘徊于花前月下,躑躅于河邊草地之上。看世間紅男綠女,軟玉溫香,想自己形影相吊,孤枕獨眠。自憐自愛之余,竟似少女懷春,滿腹幽怨,欲望日益膨脹起來,不知不覺已成了一捆遇火就著的干柴。
在眾學生當中,有一個男學生的媽媽頗有姿色。三鄉五里的爺們無對其不交口稱贊,垂涎三尺。
這教書先生對男學生的媽媽也是覬覦己久,禁不住日思夜想,以幻當真。然而鏡中之餅到底不能充饑。久而久之,己不滿足于幻想了。
于是,有一天,教書先生問男學生:“你媽最近想我了嗎?”
男學生說:“那得回去問問。”
第二天,男學生對教書先生說:“我媽說她不想你。”
教書先生聽了很是失望。
又過了幾天,教書先生又問男學生:“你媽最近想我了媽?”
男學生又說:“我再給您問問。”
第二天,男學生對教書先生說“我媽說她還是不想你。”
教書先生聽了依然十分失望。
如此這般折騰了幾個回合,教書先生已是心灰意冷,自嘆無緣,只得另作他想,慢慢地也就淡忘了一些。
忽有一天,男學生興高采烈地對教書先生說:“先生,我媽說她想你了。叫你今晚過去。”
教書先生聽罷自是心花怒放,喜不自禁。于后半夜潛入男學生家中。
男學生的媽媽對教書先生說:“早就想讓你來,只是老公一直在家。今天他出遠門,所以才有機會。”
那教書先生哪還顧得了許多,迫不及待地就要干那活。
就在這時,忽聽得有人敲院門。
教書先生頓時嚇得手足無措,臉色蒼白。慌亂之中,竟要鉆床。
男學生的媽媽說:“藏床底下不保險。可能是我家老公忘了帶什么東西。這樣吧,你快躲到我家磨房里去。里邊有兩袋麥子,你就在里邊推磨,千萬別停下。”
這時敲門聲越來越緊,越來越響。教書先生無奈,只得進房推起磨來。就聽見外面有個男人說:“唉,出去沒走多遠,錢就丟了。只好等明天再走。咦,誰在磨房里?”
男學生的媽媽說:“家里沒面了。借了頭驢,正磨面呢。”
接下來,兩口子竟在院子里聊起天來。
教書先生本一介書生,平時四體不勤,五谷不分,哪出過這種力氣?眼看一袋麥子就快磨完了,兩口子卻還聊興正濃。可教書先生已累得大汗淋漓。筋疲力盡,不知不覺竟停了下來。
這時,院子里的男人立即說:“這驢怎么停了下來?肯定是頭懶驢。我去看看。”
教書先生一聽立時嚇得魂飛魄散,一咬牙,在磨道里快步如飛。那男人便沒進來。等兩袋麥子全都磨完后,兩口子也回屋睡覺去了。
教書先生趁此機會悄悄溜了出去。
經此折騰,教書先生大病一場。
又過了很久,教書先生的身體漸漸康復了。有一天,男學生又興高采烈地對教書先生說:“先生,我媽說她又想你了。”
不料教書先生卻恨恨的說:“靠,當我是傻瓜呀?你家肯定又沒面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