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王稼祥對黨的建設理論的杰出貢獻

曹彩霞　張宏輝

［摘 要］ 王稼祥是中國共產黨早期的杰出領導人之一，曾任紅軍總政治部主任、中國首任駐蘇聯大使、外交部副部長、中共中央書記處書記、中央對外聯絡部部長等職。在中國革命和建設的不同歷史階段，他起草和發表了很多關于黨的建設的文件和論著，對軍隊黨的建設、鞏固黨的領導、保持共產黨員的先進性、黨際外交等方面作了精辟的論述。

［關鍵詞］ 王稼祥 黨的建設理論 杰出貢獻

王稼祥是中國共產黨早期的重要領導人之一，馬克思主義理論家、無產階級革命家、外交家。在中國革命和建設的不同歷史階段，他起草和發表了《改善和加強紅軍中黨的支部工作》、《紅三軍黨組織的今后任務》、《關于粉碎敵人第四次“圍剿”中政治工作的訓令》、《關于鞏固黨的幾個問題》、《中央政治局關于鞏固黨的決定》、《為中國共產黨的鞏固和堅強而斗爭》、《中央關于增強黨性的決定》、《中共中央關于統一抗日根據地黨的領導及調整各組織間關系的決定》、《中國共產黨與中國民族解放的道路》、《堅持黨際關系的平等原則》等文件和論著，對軍隊黨的建設、鞏固黨的領導、保持共產黨員的先進性、黨際外交等方面作了精辟的論述。這些思想豐富了馬克思主義黨的學說的理論寶庫，對各個時期黨的建設起到了指導作用，對今天鞏固和加強黨的建設仍具有十分重要的指導意義。

一、關于軍隊黨的建設

王稼祥曾任紅軍總政治部主任，是“新三人團”的成員之一，對軍隊黨的建設作出了重大貢獻。他的關于軍隊黨的建設的論述，進一步豐富了毛澤東的建黨建軍思想，指導了當時軍隊中黨的建設。

（一）認為加強軍隊黨的領導作用是很重要，也是必要的。黨的工作中曾犯了嚴重的包辦一切及事務主義的錯誤，其實質是“取消了紅軍中政治委員的作用，取消了政治機關和軍事機關的獨立工作”，減弱和降低了黨的領導作用。這種現象造成了極壞的影響，一方面因為黨“忙于部隊中的經常事務，忽視和放松黨的教育，減弱黨的政治宣傳鼓動，使黨的政治影響不能擴大，黨的領導消弱”；［1］另一方面使人民群眾“只看到共產黨黨部是處理事務的管理處，根本模糊了黨的政治領導”，使黨的主張在群眾中不能很好地實現，黨的威信不能很好地樹立和提高，不能把群眾很好地吸引到黨的周圍。在反對包辦一切及事務主義錯誤的同時，許多支部工作又出現了另外一種非常危險的錯誤傾向，即對部隊中教育工作、群眾生活和群眾情緒不聞不問不去領導，完全放棄黨在紅軍中的領導任務。王稼祥針對蘇區工作的實際，強調加強黨在軍隊中的絕對領導地位，闡明了什么是黨的領導作用，指出“黨包辦一切及事務主義錯誤的來源，是因為根本不懂得什么是黨的領導作用……”［2］。要加強黨的領導作用，必須堅決反對黨包辦一切及事務主義錯誤，堅決反對放松黨的工作、放棄黨的領導作用。

（二）針對黨內的兩種錯誤傾向，提出了加強軍隊黨的領導作用的途徑。首先，要加強黨的領導作用，必須堅決反對黨包辦一切及事務主義錯誤?！凹訌婞h的自身教育，擴大黨的影響，提高并鞏固黨在紅軍中的絕對領導，保證紅軍中對上級命令的執行與鞏固紅軍中的紀律?！保?］黨反對包辦及事務主義，要有一定的原則。“反對包辦，絕對不是對于黨部所在的環境中所有群眾問題完全不管，而是說黨不要把軍事機關的工作都一手包攬過來，而是從總的方面來領導。反對事務主義，也不是說完全不要注意群眾生活，而是說黨要注意本身的訓練，提高黨的政治水平，黨不能只限于事務工作?！保?］這對保障黨的領導作用，防止一種傾向掩蓋另一種傾向，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其次，要加強黨的領導作用，必須加強黨的支部建設。王稼祥認為，“支部是黨的最下層組織基礎，是黨與群眾的連環”，并提出了加強支部建設的20項要求。這有利于改善和加強軍隊中黨的支部工作，有利于發揮黨組織的核心作用、堡壘作用。第三，要加緊黨內思想斗爭與黨的教育。王稼祥指出，我們必須加緊思想斗爭，來克服一切不正確的傾向，加強無產階級先鋒隊——共產黨在軍隊中的絕對領導，用共產黨的統一意志來領導軍隊，但是思想斗爭中不許有破壞軍隊集中指揮的任何企圖。

（三）強調提高并鞏固黨在軍隊中的絕對領導。王稼祥較早提出了“黨對軍隊的絕對領導”的思想，并反復論證了這一思想的重要性，認為這是黨必須嚴格遵守的一個根本原則。1932年1月，他簽發給紅軍的一封信指出：“提高并鞏固黨在紅軍中的絕對領導，保證紅軍中對上級命令的執行與鞏固紅軍的紀律，這是目前紅軍中黨的最中心任務?！保?］1932年10月，紅軍總政治部頒布《關于粉碎敵人四次“圍剿”政治工作的訓令》，進一步作出明確規定：“加強無產階級先鋒隊——共產黨在紅軍中的絕對領導，用共產黨的統一意志來領導紅軍。”［6］王稼祥不僅提出黨對軍隊絕對領導的思想，而且作出了一系列努力，以鞏固黨在軍隊中的絕對領導地位。為此，王稼祥非常重視黨的自身建設，在黨內開展思想斗爭和思想教育。針對當時盛行的兩種錯誤思想，一是黨包辦一切，一是放棄黨在紅軍中的領導，他提出發揮支部的戰斗堡壘作用。這些措施擴大了黨的政治影響，鞏固了黨在軍隊中的絕對領導地位。黨對軍隊的絕對領導，是我軍永遠不變的軍魂，是保持人民軍隊性質的根本原則、根本制度。胡錦濤同志在十七大報告中指出：“要始終堅持黨對軍隊絕對領導的根本原則和人民軍隊的根本宗旨”。要大力弘揚我軍聽黨指揮的優良傳統，始終不渝地堅持黨對軍隊的絕對領導

二、關于鞏固黨的領導

王稼祥的關于鞏固黨的領導的思想形成于抗日戰爭時期。隨著抗戰形勢的發展，中央作出關于大量發展黨員的決定，在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的感召下，大批工人、農民、知識分子被吸引到黨的隊伍中來，黨的隊伍迅速壯大，黨員隊伍變得異常復雜。黨在短期內有迅猛的發展，致使黨的組織很不鞏固，“某些地方黨部為追求新黨員的數目字，便進行所謂發展黨的突擊運動，集體加入與不經過審查的征收黨員”。［7］許多普通抗日分子或黨的暫時同路人、異己分子、投機分子以及奸細都乘機混入了黨，“使黨的組織之無產階級先鋒隊的作用和黨的組織之鞏固程度大大受到破壞”，“使民族敵人和階級敵人，有了一些新的機會來破壞我黨的陰謀。”［8］為此，王稼祥提出要在思想上、政治上、組織上鞏固黨的任務，并就如何在思想上、政治上、組織上鞏固黨作了有益的探索。

王稼祥在為中央政治局起草的《中央政治局關于鞏固黨的決定》一文中，提出在思想上、政治上、組織上鞏固黨的任務。他指出，在對日投降與國內分裂的危險存在與發展的政治形勢下，嚴重的困難的任務放在黨的面前，“因此在思想上、政治上、組織上鞏固黨，成為我們今天極端嚴重的任務，成為完成黨的政治任務的決定因素?！保?］

王稼祥認為，要在思想上、政治上、組織上鞏固黨，就“不能為了黨的數量，而降低黨的水平、黨的質量。”他指出，“假若為了黨的數量而降低黨的水平、黨的質量，便是離開了列寧主義，而墮落到孟什維克馬爾托夫的觀點：‘黨的稱號散布的愈廣愈好”。［10］他提出改變發展黨的方式，“只能用個別吸收的方式發展，不能用突擊的方式發展”［11］，只求精不求多。還要詳細審查黨員成分，清刷混入黨內的異己分子（地主、富農、商人）、投機分子，以及敵探奸細，主張中國應當建立一個大而精的黨。

要在思想上、政治上、組織上鞏固黨，就要堅持馬克思列寧主義關于無產階級政黨的組織原理，并具體闡述了馬克思列寧主義關于黨的學說及組織原理在中國的具體運用：第一，應當不是把共產黨員的水平降低到民族解放斗爭者的水平；第二，應當不是把共產黨員的水平降低到民主主義者的水平；第三，應當不是把共產黨員的水平降低到共產主義同情者的水平。唯有如此，才能“保持共產黨的純粹的無產階級的性質，以保證無產階級在民族革命中的獨立性”。［12］

要在思想上、政治上、組織上鞏固黨，中心的一環，“就是加強黨內馬克思列寧主義的教育、階級教育與黨的教育，使黨員認識馬列主義與三民主義、民族統一戰線與階級斗爭、民族立場與階級立場的關系。”［13］要宣傳馬列主義，反對各種錯誤觀點。對入黨后的知識分子和青年學生進行教育，教育他們清洗小資產階級立場，重視民眾中的實際工作，尊重工農。王稼祥針對干部中特別是高級干部和軍隊干部中存在的嚴重違反黨性的傾向，要求每個黨員特別是每個負責領導干部都要重視黨性修養，統一意志，統一行動，統一紀律，個人利益服從全黨利益，“要用自我批評的武器和加強學習的方法，來改造自己使適合于黨與革命的需要”［14］。

要在思想上、政治上、組織上鞏固黨，還必須加強黨的各項工作。在《中央政治局關于鞏固黨的決定》中，他指出，必須加強對黨的各級干部的教育工作；必須加強黨的保衛工作和反對奸細的斗爭；必須加緊黨的秘密工作，使秘密工作與公開工作有正確的聯系；必須提高黨的紀律性和加強黨的團結。

他主張，在黨的建設問題上，要解釋一個原則問題，即黨員與同情者的區別。要區分黨內同情者與黨外同情者，處理好與同情者的關系。對于知識分子的同情者，“一方面加緊教育，使之變為一個真正的黨員；另一方面提出有脫離黨的自由，允許他脫離。”［15］關于友軍中黨的問題，“在地方軍中一般不發展黨員為好”。而要建立同情者，即要“黨外要多兵，黨內要精兵。”

這些論述是在抗日戰爭形勢下加強黨的建設的有力武器，對我們今天鞏固和加強黨的建設仍具有十分重要的指導意義。

三、關于保持共產黨員的先進性

中國共產黨是工人階級的先鋒隊，同時是中國人民和中華民族的先鋒隊，始終代表中國先進生產力的發展要求、代表中國先進文化的前進方向、代表中國最廣大人民的根本利益。而黨的這種先進性要通過共產黨員的先鋒模范作用來體現。因此，保持共產黨員的先進性是十分重要和必要的。王稼祥對保持共產黨員先進性的途徑進行了一系列探索，并取得了豐碩的成果，對今天保持共產黨員先進性教育具有重要的借鑒意義。

（一）保持共產黨員先進性的根本途徑——加強黨內馬克思主義理論教育

王稼祥在《中央政治局關于鞏固黨的決定》中指出，“鞏固黨的中心一環，就是加強黨內馬克思列寧主義的教育、階級教育與黨的教育，使黨員認識馬列主義與三民主義、民族統一戰線與階級斗爭、民族立場與階級立場的正確關系。糾正各種‘左傾或右傾的不正確觀點。各級黨部必須根據具體環境與黨員政治文化程度，采取各種方式來進行有系統有計劃的教育工作?！保?6］王稼祥認為，不僅要對入黨后的知識分子和青年學生進行馬列主義的教育，還要專門性地和經常性地對黨的各級干部進行馬克思主義理論教育，以切實提高干部的政治水平與工作能力。為了更好地對黨員進行黨內教育，他主張對不同政治水平的黨員及干部采取不同的措施。對于久經鍛煉而過去缺乏機會學習的老干部，“必須找出時間和機會來學習馬列主義的理論，來提高自己的政治水平，來把自己經驗分析和系統化，來提高自己的工作能力?！保?7］對于知識分子與學生出身的新干部新黨員，針對他們的特點注意幾個要求：第一，應當教育他們真正掌握馬列主義的人生觀，清洗頭腦中還存在著的資產階級的小資產階級思想，真正轉變到無產階級的思想；第二，應當教育他們有組織性和紀律性，糾正組織上的無政府主義，正確的解說民主集中制；第三，應當教育他們深入下層實際工作，重視實際斗爭的經驗，反對輕視經驗，要他們了解，馬克思主義就是理論實踐的統一。第四，應當教育他們接近工農群眾，決心為無產階級及勞動人民服務。對于文化程度較低的工農成分的黨員，“除了通俗的政治教育外，還應天天注意一般的文化識字教育。”要大大提高黨內教育的質量。

（二）保持共產黨員先進性的基本途徑——加強群眾觀教育

人民群眾是歷史的主體，歷史的創造者，必須與人民群眾保持密切的聯系。王稼祥要求黨員及干部尤其是知識分子和學生出身的新黨員新干部，應當接近群眾，樹立為無產階級及勞動人民服務的思想，反對不接近工農，輕視工農的思想。要做好黨在群眾中的工作。提出了調動群眾進行建設的方式，“在鄉村中我們采取放手發動群眾，自下而上的發動群眾的工作方式；在城市中我們必須強調組織性、紀律性、有步驟性?！保?8］但同時“反對放手發動群眾自下而上的自發斗爭，反對不怕混亂、先亂后治的一切極端有害的無政府主義的觀點與工作方式?！保?9］

（三）保持共產黨員先進性的有效途徑——純粹黨的隊伍

王稼祥認為，“不能為了黨的數量而降低黨的水平，黨的質量?！保?0］要處理好黨的成分問題，處理好知識分子（教員、學生及自由職業者等）、農民、及階級異己分子入黨的問題。對于知識分子入黨持有四個方面的態度；對于不同階級的農民采取不同的態度，而且指出黨在農民中的比重和黨在工人中的比重是不同的，而且應該少一些；對于階級異己分子，如地主、富農、商人、資本家、宗教服務者，一概不能入黨。對于已經混入黨的，要詳細審查成分，清刷混入黨內的異己分子（地主、富農、商人），投機分子，以及敵探奸細。這在一定程度上保證了黨的階級基礎和群眾基礎，純粹了黨的隊伍，保持了共產黨員的先進性。

（四）保持共產黨員先進性的重要途徑——加強自身黨性修養

共產黨員的黨性，就是無產階級最高度的階級覺悟和階級意識。黨性修養是共產黨先進性的重要體現。要保持共產黨員的先進性，必須加強自身黨性修養，增強黨性鍛煉。王稼祥主持起草的《中央關于增強黨性的決定》，對黨性作出了明確的界定，要求“全黨和黨的各個組成部分都在統一意志、統一行動和統一紀律下面，團結起來，成為有組織的整體?！保?1］同時要求“全黨黨員，尤其是干部黨員更加增強自己黨性的鍛煉，把個人利益服從于全黨的利益，把個別黨的組成部分的利益服從于全黨的利益，使全黨能夠團結得象一個人一樣?！保?2］《決定》列舉了黨內某些組織和同志中存在的違反黨性的傾向：政治上自由行動，不請示中央或上級意見，不尊重中央及上級的決定；組織上自成系統，強調獨立活動，反對集中領導；思想意識上的個人主義，一切從個人出發，個人利益高于一切，不密切聯系群眾等。針對上述違反黨性的傾向，提出了一系列糾正違反黨性傾向的辦法，用批評和自我批評的武器和加強學習的方法來改造自己，增強了共產黨員的黨性修養。

四、關于黨際外交

王稼祥是一位杰出的外交家，新中國成立后，曾任中國首任駐蘇大使、外交部副部長、中央對外聯絡部部長等職，在黨際外交方面貢獻突出，思想豐富，主要體現在《堅持黨際關系的平等原則》、《對外聯絡部的工作人員要掌握外國語言文字》、《要根據自己國家的情況決定自己的政策》等文章中。王稼祥的黨際外交思想對黨際外交理論和國際共運的發展都做出了重要的貢獻。

（一）負責組建中央對外聯絡部，構成了做好黨際外交關系的前提

中國新民主主義革命的勝利和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成立使得當時的執政黨——中國共產黨的威望迅速提高，影響迅速擴大，不少國家的共產黨要求同中共建立聯系和加強來往，原有的工作機構不能適應工作發展的需要。1951年1月，中央決定成立中央對外聯絡部，主要處理同其他國家共產黨的相互關系和聯絡事務。因王稼祥曾在20世紀30年代任中共代表，在共產國際工作過，熟悉蘇聯共產黨的情況，又富有同外國黨交往聯絡的經驗，中央決定任命他擔任中央對外聯絡部部長，并負責組建中央對外聯絡部。

他對中聯部的機構設置和人員配備提出明確的要求，強調“機構設置、人員配備必須精干。人員不要多，一個頂一個，要講究效率。”［23］他主張建立集體領導，個人具體分工、層層負責的工作制度，并對這一領導制度進行了具體部署。同時認為應該大力提高黨際外交人員的素養，對聯絡部的工作人員提出一系列嚴格要求。他要求中聯部工作人員認真學習馬列主義，通曉業務知識，掌握大量與業務工作有關的資料。要求中聯部的工作人員要掌握外國語言文字，指出掌握外國語言文字的兩條途徑：一是自己努力學習，二是組織上也要給他們條件，增進鍛煉的機會。

（二）處理黨際外交關系的根本原則：“是一家人，又不是一家人”

王稼祥認為，“我們黨和各國共產黨都是信仰馬克思列寧主義的，都是把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作為自己的理論基礎的，都是把實現共產主義作為自己的奮斗目標的。在為共同事業的斗爭中，各國共產黨又是根據無產階級國際主義原則互相支持，互相合作，互相學習的。”［24］因此，各國共產黨就像“兄弟”一樣、“姐妹”一樣，可以稱作“是一家人”。另一方面，“又不是一家人”，因為“每一個共產黨首先代表某一個國家和某一個民族的。各個國家的情況不同，各有其自身的特殊利益，進行革命的路線和方針政策，只能由這個國家的共產黨從自己的實際情況出發，獨立自主地進行探討和作出決定?！保?5］

“是一家人，又不是一家人”，要求處理兄弟黨之間的關系時，要注意從共同的國際主義利益出發，而不要只從一個國家、一個黨的利益出發。他在同南斯拉夫駐華大使波波維奇談話的時候說，如果在關系上發生問題，我們主張更多地批評自己，少批評別人。這種處理事情的原則在處理與蒙古的關系中發揮了重要作用。

（三）處理黨際關系的重要原則：平等原則

王稼祥認為，“馬克思列寧主義政黨是好像一個家庭，成員不一樣，要和諧友好地生活。這個家庭中的各個成員應該是平等的，不應該是父子關系，只能是兄弟關系、姊妹關系，只能有執政黨與非執政黨之分，大黨與小黨之分，經驗多的黨與經驗少黨之分?！保?6］這是王稼祥在處理黨際關系時的平等原則思想的體現。

王稼祥在主持中央對外聯絡部工作期間，在處理同各國共產黨之間的關系問題上，堅決反對蘇共的大國主義、大黨主義的錯誤。同時非常警惕我們自己不要犯大國主義的錯誤，在處理同各國共產黨的相互關系時，非常尊重各國黨的獨立自主和平等地位。這種處理黨際關系的平等原則，贏得了許多國家兄弟黨的信賴和敬佩，他們從中共的做法中，看到了中國共產黨謙虛謹慎、戒驕戒躁的形象。

（四）黨際外交工作的方法：調查研究

王稼祥認為，黨際外交必須建立在廣泛調查研究的基礎上。一方面，從事黨際外交工作，必須對對象國或對象黨作認真的調查研究，否則就會引起中央決策上的失誤，是做不好工作的。另一方面，要進行調查研究，形式要不拘一格，方法要靈活多樣。因當時中聯部人少手，他主張對每個國家和政黨的研究要有重點，偏重于各國政黨的政策、方針以及路線的研究。對于如何確定研究工作有沒有前途，王稼祥認為，研究工作的前途取決于三個方面：“①自己決心的大小。②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基礎的高低。③懂不懂外國語言。”［27］為了督促大家做調查研究，他不僅要求工作人員大量閱讀有關書籍與報刊資料，還向科長以下的業務干部提出要求，即在沒有臨時性的聯絡工作時，每人每天要寫500字的材料給他，內容是他們研究的對象國的群眾運動和對象黨的情況，最好寫成簡報，包括翻譯、做資料卡片或摘記。實踐證明這種調查研究的方法，不僅使中聯部的干部和業務人員受益匪淺，而且有利于中央的正確決策。在王稼祥的正確領導和中聯部工作人員的勤奮努力下，再加上調查研究的工作方法，中聯部工作取得了巨大成就，為順利進行黨際外交打下了堅實的基礎?！?/p>

參考文獻：

［1］［2］［3］［4］［5］［6］［7］［8］［9］［10］［11］［12］［13］［15］［16］［17］［18］［19］［20］［23］［26］《王稼祥選集》［M］.人民出版社，1989：16、15、16、18、16、38、218、218、219、249、215、222、220、216、220、258、372、373、249、401、434.

［14］［21］［22］中央關于增強黨性的決定.中共中央文件選集［R］.中共中央黨校出版社，1991.

［24］［25］徐則浩.王稼祥年譜［M］.中央文獻出版社，2001：340、340.

［27］徐則浩.王稼祥傳［M］.當代出版社，1996：434.

責任編輯 劉金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