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 雷
本實驗選取2005年12月24日在齊齊哈爾市舉行的亞洲冰球聯賽中齊齊哈爾隊對日本東京隊的比賽,于比賽當日早晨和次日早晨空腹采血,采集受試者肘靜脈血5ml后,分離血清,放置冰箱-200攝氏度保存,于比賽結束后統一測定。
1實驗結果
冰球比賽運動員上場時間為每場60 min,分2局,每局20min,中間休息15 min。經現場記錄和統計16名受試者平均上場時間可為19min50s。運動員血清IL-2系統的變化比賽前后運動員血清IL-2系統的變化情況見表1。
由表1可知,IL-2和SIL-2R賽后與賽前相比較均有所下降,但在統計學上沒有顯著性意義(P>0.0S),進一步觀察發現,無論是賽前還是賽后,IL-2的平均值均低于臨床正常值范圍(3.5—6.5ng/ml),見表2。
表2顯示,在16個受試者中,血清IL-2濃度賽前有12人低于臨床正常值范圍,占受試者人數的75%:賽后有14人低于臨床正常值范圍,占受試者人數的88%。
2討論
IL-2系統包括IL-2和SII-2R,即血清白細胞介素-2和可溶性白細胞介素-2受體。IL-2主要是由活化的輔助性T淋巴細胞(Th細胞產生的,其主要生物學作用是促進和維持活化的T淋巴細胞的增殖;促進殺傷細胞分化和效應功能;直接或間接作用于B淋巴細胞,促進B淋巴細胞增殖、分化和抗體分泌;活化巨噬細胞使其表達SIL-2R,增強自然殺傷細胞(NK細胞)的腫瘤殺傷性,刺激T,B淋巴細胞分泌多種淋巴因子。在免疫調節中起重要作用,是細胞因子網絡中的關鍵因子。

一般對IL-2研究的方法基本局限于運動前后的比較上,本研究除了將IL-2血清濃度進行賽前和賽后比較外,還將其與臨廚;正常值做比較,并認為運動或比賽過程中的免疫指標的波動應屬正常現象,是機體可以調控的,只有低于臨床正常范圍的免疫機能低下才更有意義。結果發現,在運動平均上場時間為19min50s的冰球比賽中,賽前與賽后比較雖然血清IL-2的濃度未發生明顯變化,但無論賽前還是賽后其平均值均低于臨床正常值范圍,說明運動員在此期間的Th細胞活性是處于抑制狀態的。
對于IL-2系統中的另一重要成員SIL-2R,一般認為,T淋巴細胞釋放SIL-2R是免疫細胞活化的結果,故SIL-2R升高被認為是機體特異性免疫激活的標志。作為機體免疫激活的一種非特異性指標,其水平的高低能反映與T,B淋巴細胞激活有關的某些疾病活動性、預后及對治療的反應等。SIL-2R在體內可作為IL-2的轉運蛋白,能與IL-2結合并存在于血液中,延長其在體內的半衰期,并可使IL-2運送到遠離IL-2的產生部位,從而起到正向免疫調節作用;SIL-2R還有助于使活化的T淋巴細胞恢復為休正期細胞。可見TL-2與SIL-2R共同調節T淋巴細胞功能,防止T淋巴細胞過度激活。
SIL-2R升高在臨床意義上。一方面表明病人的免疫系統被激活,產生多量的SIL-2R釋放人血:另一方面,對腫瘤病人來說,SIL-2R的升高可以封閉或抑制機體對腫瘤的應答反應,降低機體對腫瘤的清除作用。因而此時SIL-2R的升高很可能標志著一種免疫衰竭狀態,即機體已不具備下調SIL-2R的能力。運動訓練對SIL-2R的影響有升高、不變、下降的研究報道,這可能與運動負荷的大小、性質,受試者的生理機能、心理狀態等因素不同有關。
本研究結果顯示(見表1),與賽前相比,SIL-2R濃度在比賽后略有下降,但無顯著差異,說明冰球比賽作為應激的誘發原因對IL-2系統的影響是復雜的。如果說SIL-2R升高對[L-2產生有抑制作用,那么SIL-2R的升高可能是一個短暫的過程,與IL-2濃度的降低并不同步。本實驗的數據僅采集于齊齊哈爾冰球隊對日本東京隊的一場比賽,所采集的數據雖然能反映一次急性運動前后運動員的免疫機能變化,但在進行測試前運動員已經參加了數場比賽,所以測定結果還不足以說明一次比賽的急性運動對機體免疫機能的影響,于此同時對IL-2起制約作用的SIL-2R的變化卻并不明顯,這一結果一方面說明SIL-2R對IL-2抑制是非同步的,另一方面也可提示運動員比賽期的機體免疫機能低下并未達到衰竭程度。
研究表明,運動員在訓練和比賽時,若運動量過大,持續時間過長,由于在運動免疫抑制機制中起關鍵作用的丘腦一垂體一腎上腺皮質軸(HPA軸)的激活程度大,激活時間過長,身體動員程度過強,就會對運動員身體造成嚴重危害,這時,免疫功能降低實質上是作為機體無法再繼續工作的“信號”,提示機體應該適時終止運動。由此可見,對運動員進行免疫機能監測,及時捕捉到機體免疫機能降低的“信號”調整運動負荷,是非常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