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書寫一個大時代的精神變化

張頤武

經過一年多的努力，《中國改革開放三十年文化發展史》近日已經由上海大學出版社出版。這既讓我們這些參與這本書的人感到欣幸，也讓我們感到期待。欣幸的是我們的付出終于有了收獲，期待讀者的批評和反饋，這種批評和反饋也會讓我們更加深入思考。

這部書是為了紀念改革開放三十年而撰寫的，一部力圖對三十年來中國文化的發展變化進行掃描的著作，期望通過對許多“點”的深度觀察和思考讓讀者對于三十年來中國的波瀾壯闊、復雜多變的文化發展有一個總體性的把握。這部著作嘗試對三十年文化的轉型做出比較翔實的探討，既有對總體軌跡的概括，也有具體的微觀分析。

今年是改革開放三十年。人們回首三十年來所走過的道路，總結三十年所留下的彌足珍貴的記憶和歷史經驗。而此時，全球經濟面臨嚴重危機，中國的經濟發展也遇到一些新挑戰。世界經濟的趨勢業已發生了重大的交化。正是在這樣新的條件下，回首往事才顯得格外重要，回顧歷史才顯得更有意。

歷史啟示在今天新的情況下顯得彌足珍貴，三十年的發展所積累的經驗正是我們應對挑戰的條件和基礎。在新的挑戰面前，我們才更加深刻地認識到我們所走過的道路的不易。也正是由于今天面對的不確定的未來，當年的果敢和明智才更值得銘記。

三十年前中國開始的“改革開放”進程，讓中國有了今天的實力和今天的發展。正是由于“發展是硬道理”的共識，才讓中國融入了全球化進程，取得了舉世矚目的成就。當年社會剛剛從“文革”的災難中擺脫出來，大家的物質生活遠比今天貧乏，社會也處于封閉之中。但當時整個社會卻有一種奮發向上的精神，一種激勵我們共同前進的夢想。正是這些東西鼓舞我們走向未來。由此看來，我們今天仍然需要以這樣的精神再度出發，去創造新的發展奇跡。而文化則是一個時代的精神形態的表征，對三十年來的文化狀況進行掃描和探究，正是將這一時代的精神史呈現在讀者面前，力圖在紛繁復雜的文化現象面前探究其深層的意蘊和內涵，力圖在色彩斑斕的文化發展蹤跡中總結和概括中國三十年來文化發展的內在規律。

我們發現，三十年來中國的文化發展給中國內部文化帶來豐富多樣的形態，給中國人自己更多的文化自信，也給世界帶來一個充滿活力，充滿魅力的新的中國形象。正如我們在書中概括的：

“中國三十年來改革開放的歷史進程為今天創造了機會，同時中國人在二十世紀的奮斗和這三十年的發展為今天提供了條件，而新的全球化進程也為中國的發展提供了機遇和空間。這三十年中國人為了告別貧困艱辛地勞作，為了改變命運而努力地學習和工作。我們的辛苦和努力在今天結出了豐美的果實。我們在自身走向繁榮，改變命運的同時，也改變了國家的形象。我們一同走過的這些歲月格外彌足珍貴。我們處身其中，難以感受到時代所具有的巨大意義，也難以充分體驗這些看起來平常的工作和生活的意義，但這個時代和我們努力的意義會被歷史所銘記。中國的‘大歷史正在展開自己的新形態，中國已經走出了悲情。我們不需要說今天的中國是‘盛世，因為我們已意識到前面的挑戰，我們的未來會更加輝煌；我們不需要說今天的我們創造了歷史，因為我們知道還有許多矛盾和困難的選擇在考驗我們，我們前方的道路會更加寬廣。三十年來的中國說明了一個實實在在的道理：中國的發展離不開世界，世界的進步離不開中國。讓中國和世界一起前進，讓人類擁有更加美好的未來。”

這本書力圖表現的正是歷史展開中的文化變遷，它是多人合作的成果，分為“正編”和“副編”兩部分。“正編”部分力圖讓讀者對于三十年文化的發展有一個較全面的了解。這一部分也不求門類齊全，而是追求對于歷史線索和發展脈絡的把握。“副編”則選取一些有代表性的文化個案來進行研究。我們希望通過這部書給三十年的文化畫出一幅速寫式的，但卻充滿獨立分析和獨特觀照的圖像。我們都是這段歷史的參與者和見證人，都希望以這部并不完備的小書獻給這個偉大的時代和創造這個時代的中國人民。我們所有的參與者都為這一工作而感到欣幸。我們的工作肯定不夠完備，但我們提供了一個大時代形象的一部分，我們的努力肯定還有諸多的缺陷，但我們的努力里有我們自己的真誠和懇摯。我們期望讀者的批評和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