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家鄉做點事兒是應該的”——河南一村長自掏3000多萬為鄉親建別墅
2008年12月21日上午,河南新鄉市輝縣市裴寨新村落成慶典儀式舉行,這標志著該村村委會主任裴春亮個人出資3000多萬元,歷時兩年多建成的別墅正式入住村民。全村135戶每家都免費得到了一套別墅。
裴春亮,是輝縣市工商聯副主蓆、春江集團的董事長。今年38歲的他出生在裴寨村,兄妹5人,他排行老小,自小家貧,得到了村民的不少幫助。從磚場打工開始,裴春亮的事業一步步做大,如今,裴春亮資產總額達10億元。
2005年4月20日,裴春亮高票當選為村委會主任。2006年5月26日,村官裴春亮決定自費為本村村民建聯體別墅的消息震驚了全國。以下是記者與這位傳奇村長的對話,
記者:這160套別墅花了多少錢?
裴春亮:當初設計的是2350萬元,當時我賬上并沒有存那么多錢,但是,房子不是一天就蓋好了,今天掙一點就今天蓋一點,在我所有企業正常運轉的情況下還是可以的。具體花了多少錢,細數我沒有算,包括蓋房,打井、建公共設施、修3條路、挖涵洞,加在一塊兒3700萬元到3800萬元。
記者:如果是村民自己建,一套要花多少錢?
裴春亮:在平地建的話,單獨蓋一套13萬元左右就可以了。不過,我們是在山上建,光平地就花了500多萬元。本來村里耕地就少,要是占一二百畝地,大家吃啥?所以,我把新村的位置選在山頭。
記者:對于你,是不是有各種說法?
裴春亮:有。這是人的天性,或者是嫉妒,或者是仇富。不過,我聽到的好的多,壞的少。作為我來講,最根本的從家庭出身、成長的過程來講,沒有政策環境,我渾身是鐵也打不了幾根釘,你說我為社會作點貢獻應該不應該?
記者:自己掏腰包為村民蓋別墅住只是感恩嗎?
裴春亮:我8歲前沒有穿過新鞋、新衣服。大哥患了腦血栓,大嫂改嫁,留下兩個侄女,二哥出車禍去世,二嫂改嫁。三哥十幾歲開始下煤窯,后來被砸死在井下,父親癱瘓,后來母親又得了食道癌。父親去世以后,是左鄰右舍這個五毛錢那個三毛錢湊錢給我父親買的壽衣,是村集體砍了兩棵桐樹幫著做了一口棺材。埋他也是左鄰右舍幫的忙,米面也是他們這個一斗那個一升對出來的。所以,我不能忘記他們?,F在我做的所有事都不是無緣無故的,這些事與我的成長過程是分不開的。
記者:居住條件改善了,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做?
裴春亮:房子有了,以后會慢慢有票子、有車子。我的每個企業都讓本村的人參與,比如我的水泥廠,他們開著車到山西拉煤,開著車到礦山上拉石頭,幫我搞運輸。要讓人人有活干,人人有錢賺,要把村民們有機地結合在一塊兒。
我搞企業不可能不用人,我用人肯定用村里的人。有能力的人我用,沒有能力的我可以培養。前段時間,我送80多個人到山東魯能水泥廠去學習了8個月,每月800多塊錢補貼,光我們村就有30多個人去。
總體來說,有同心同行、共創共享這種很好的氛圍,把村民們帶動起來,讓他們有激情創業,這很關鍵。這樣,有房有車有票子問題都不大。
(摘自2008年12月30日《東方今報》作者路治歐王亞南)
安徽留守兒童近四百萬——一些留守女童被強奸
據《檢察日報》2月11日報道,2008年,安徽省人大常委會針對留守兒童問題首次進行了全面而細致的專題調研。該報告首次對安徽省的留守兒童數量得出了近400萬這樣一個比較清晰的數字。對于該省留守兒童成長的狀況,則得出了留守兒童成長中存在“五缺”現象,即親情缺“慰”,生活缺“助”、心理缺“疏”、學習缺“導”、安全缺“護”。
陳亞麗是安徽省十一屆人大代表,同時也是阜陽市檢察院公訴處副處長。在她看來,留守兒童在安全方面存在三大隱患:一是由于留守孩子家庭父母外出,代管家長監護不到位,非正常死亡時有發生,其受到燒傷、燙傷、交通事故、電力事故、溺水等意外傷害的幾率遠遠比普通家庭兒童大;二是留守兒童因缺少家庭和學校的有效監護而容易遭受各種人身侵害;三是留守女童被人猥褻、強奸、誘騙的現象尤為嚴重。陳亞麗調查發現,最近兩年,因父母常年外出,孩子多是老人撫養或者親戚代養,一些留守女童被人強奸,小的年僅四五歲,造成女孩懷孕嚴重后果的案件有10起之多。在她辦理的案件中,還有多起農村寄宿中學女生被騙出學校遭人輪奸、被強迫賣淫的事件。
陳亞麗說,農村留守兒童問題是中國特定歷史時期的狀況造成的,是社會轉型中的成本和代價,這個成本和代價不能靠農民自己宋江,更需要政府、社會來共同承擔。
“空對空”的培訓不能吸引農民工——政府花錢老百姓不買賬
據《中國青年報》“即使跑破了鞋子,磨破了嘴皮子,有時候農民兄弟并不領情?!?月上旬,寧波市一位長期組織農村轉移勞動力培訓的工作人員訴苦說,當前農民工對各種技能培訓形成了一個怪現象:要交錢的培訓絕對不參加;即使政府資助的培訓項目,有的農民不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就是干脆不來,寧可去搓麻將。在寧波市教育局任職的王大明說,這種怪現象不是甬城獨有,這已是全國許多地區都存在的普遍問題。
浙江寧??h力洋成人學校校長王可紅認為,過去面向農民工的培訓停留在簡單的文化類知識方面,常常是一塊黑板加一支粉筆,“空對空”,現場農民無精打采。“農民工技能培訓與學歷知識教育有天壤之別,他們參加培訓的目的性很強,即能賺到錢的培訓就來?!?/p>
據一些不樂意參加培訓的農民反映,“耽誤工夫,還不如直接到廠里于學徒,既學技術還有工資。對老百姓來說,時間也是錢,一天不掙錢,就等于多花一天錢。參加培訓的話,交通費、生活費都要自己拿。”
山東省勞動部門一位工作人員對記者說,自己的一個農村殺成就放棄了政府提供的免費“午餐”,跑到外地一家技?;ㄥX上學。
這位工作人員感慨:“實事求是地說,現在的局面就是政府拿錢了,老百姓還不見得買賬,為什么那些民營技校,一些老百姓反而愿意拿錢去學?因為他們預期這筆投資將來可以收回來。而參加政府培訓后,就業競爭力提高的表現不突出,政府組織培訓后的出路,比不上市場,市場是他們發自內心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