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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多向解讀與不斷詮釋著的“五四意義”

2009-06-04 04:23:06俞祖華趙慧峰
求是學刊 2009年3期

俞祖華 趙慧峰

摘要:在“后五四時代”,激進主義、自由主義、保守主義三大思潮從各自角度對“五四意義”進行了解讀和詮釋,從而形成不同的“五四話語”詮釋系統。激進主義從革命斗爭的現實需要出發,著重于從政治、救亡、民族民主革命的革命范式與政治框架去解讀和詮釋“五四意義”, 建構了突出政治意義的五四革命話語詮釋系統,后隨著改革開放的深入,這種“革命范式”、“政治范式”開始向“發展范式”、“現代化范式”過渡;自由主義建構了凸顯文化變革、突出個性解放的啟蒙話語詮釋系統,表現為褒新文化運動貶學生運動,把文化運動向政治運動的發展視為“干擾”、“救亡壓倒啟蒙”; 保守主義贊成文化運動的路徑但反對新文化運動的激進反傳統主義,其經歷了從接納民主、科學“新外王”的“返本開新”到五四“文化斷裂”的話語詮釋系統轉變。三大思潮對五四啟蒙的不同程度認同以及對“五四意義”的多向詮釋,進一步凸顯了五四精神的多元性與開放性。

關鍵詞:激進主義;自由主義;保守主義;五四啟蒙

作者簡介: 俞祖華(1964—),男,浙江永康人,魯東大學歷史與社會學院教授,從事中國近現代思想文化史研究;趙慧峰(1963—),女,山東臨沂人,魯東大學歷史與社會學院教授,從事中國近現代思想文化史研究。

中圖分類號:K261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0-7504(2009)03-0137-08收稿日期:2009-04-01

90年前的五四運動本身就是一場有多個階層參與、多種思潮競起、多重訴求并發的復雜的社會運動,是一幅絢麗多彩的思想畫卷、一面形態萬千的文化長廊。當事人即已感覺到這一歷史事件的多重性,希望從更廣義的視閾體認其意義。如李大釗于五四運動兩周年之際撰文指出:“不要把他看狹小了,把他僅僅看作一個狹義的愛國運動的紀念日。我更盼望從今以后,每年在這一天舉行紀念的時候,都加上些新意義。”[1](下冊,P464)當年的五四就不是單純的、一元的,而是多元的、復合的現象;而后來對五四的紀念、對五四的反思、對五四意義的追尋因視角與時代的差異就變得更加歧異有別與變動不居。五四的整個過程都貫穿著激烈的論爭,而在隨后歲月里由它所引發的一波波思想交鋒的激烈程度決不遜色于當初,正如有的論者所指出的:“在中國現代史上所發生的重大事件中,很少有像五四運動這樣人們對之討論得如此之多、爭論得如此之烈,卻又論述得如此不充分的事件。對某些人來說,這個運動標志著一種民族復興或解放,但對另一些人來說則是一場民族災難。即使那些對之討論最多或歡呼最熱烈的人中,其觀點也是殊為分歧的。”[2](《序》)在不斷延續的五四紀念、五四反思中,五四被不斷地“加上些新意義”,從而建構出因人而異、與時俱進的五四話語體系。激進主義、自由主義與文化保守主義三大思潮在五四所提供的思想舞臺上有過各自的精彩亮相。在后五四時代,三大思潮的代表性思想人物從各自的文化取向、各自的需要出發去撿拾著、找尋著“五四記憶”,解讀著、詮釋著“五四意義”,對相同的五四符號作出了不同的話語闡釋,從而形成了三種不同的“五四話語”詮釋系統,建構起色彩斑斕的“五四意義版圖”。

五四啟蒙是多元的,但無論是在五四啟蒙的發生過程中,還是在后五四時代對“五四意義”的詮釋中,激進主義都處在主流的、強勢的地位。一提起五四,人們首先想到的是陳獨秀等激進民主主義者發起新文化運動、激烈反傳統、徹底反帝反封建與馬克思主義取得意識形態的領導權等。尤其是五四啟蒙中社會主義這一因素引導著從文化運動到政治運動、從思想啟蒙到民族救亡、從個性解放到改造社會的重心轉移。

在討論近代史上的激進主義等概念時,有學者注意到:激進主義固然以“激烈反傳統”為重要特征,但卻不能將反傳統主義等同于激進主義,不能以激進反傳統作為區別激進主義與其他社會文化思潮的界限,如五四時期以陳獨秀、李大釗為代表的社會主義與以胡適為代表的自由主義都帶有“反傳統”的性質。因此,他們認為判斷文化激進主義的標準主要是是否將思想觀念與學術文化作為政治與社會改革的工具,文化激進主義的實質是一種政治文化思潮[3]。的確,始終關注政治、關注救亡、關注民族主義的目標,以思想文化作為解決政治根本問題的途徑,并日漸由啟蒙走向救亡、由文化運動走向政治斗爭,日漸傾向于直接進行社會改造或政治革命是陳獨秀、李大釗所代表的激進主義一脈相承的基本思想軌跡。

五四過后,激進主義從革命斗爭的現實需要出發,著重從政治、救亡、民族主義、民族民主革命的革命范式與政治框架去解讀和詮釋“五四意義”,五四被納入民族革命運動、國民革命、新民主主義革命的話語系統,作為一場政治運動的、反帝反軍閥的意義被突出強調,而其作為啟蒙運動的意義則被相對遮蔽。在五四激進主義革命話語詮釋系統中,五四首先被定性為徹底反帝反封建的愛國政治運動,被看做中國革命史上的劃時代的事件;而新文化運動初期提倡民主、科學的思想啟蒙也與革命話語作了鏈接,被稱為反封建主義的思想革命、文化革命,其政治意義被突出地強調,認為“五四運動成為文化革新運動,不過是中國反帝反封建的資產階級民主革命的一種表現形式”[4](第2卷,P545)。布爾什維主義、勞動階級、直接行動、根本解決、社會改造、十月革命等成為這一話語系統的經典詞匯。

這一突出政治意義的五四革命話語詮釋系統,萌發于陳獨秀、李大釗,奠基于張太雷、瞿秋白,定型于毛澤東。

這一革命話語系統在五四激進主義領袖陳獨秀、李大釗等人的事后解讀中即已呼之欲出。五四運動一周年前夕,陳獨秀發表了《新文化運動是什么》、《五四運動的精神是什么》兩文,都強調從政治的角度對五四運動進行解讀。他提到新文化運動“要注重團體的活動”、“要注重創造的精神”、“要影響到別的運動上面”,“新文化運動影響到政治上,是要創造新的政治理想,不要受現實政治的羈絆”[5](上冊,P516)。可見,新文化運動發生之初,其領袖人物選擇從思想文化入手,不是不問政治,而是以文化影響政治,是以思想文化作為解決政治根本問題的途徑。到了抗日戰爭初期,陳獨秀依然以革命話語詮釋五四,他在1938年寫了《五四運動過去了嗎》一文,認為五四運動的要求代表了民主革命的要求,這一運動的時代性沒有過去[5](下冊,P597)。李大釗在五四運動發生前,就是“革命話語”、“ 暴力話語”的支持者,他發表了《暴力與政治》、《法俄革命之比較觀》、《布爾什維主義的勝利》等文,熱情謳歌革命尤其是十月革命。五四運動發生后,他以自己所熟悉的“革命話語” 解讀五四,注重從中國革命史的坐標上凸顯其政治意義,并推崇青年學生“直接行動”的精神。他在《雙十與五四》一文中,將五四運動與辛亥革命在民主革命中的地位相提并論,稱“雙十”與“五四”“這兩個日子,在中國革命史上是有同一價值的紀念日”[1](下冊,P107)。他在五四運動兩周年時發表的《中國學生界的“May Day”》一文提出了以后五四紀念要“加上些新意義”。五四運動三周年時,他在五四紀念的演說中把五四稱為“學生加入政治運動之紀念日”[6](第4卷,P230)。

1924年4月19日,中國共產黨中央局委員長陳獨秀、秘書毛澤東聯名發出通告,要求各地黨和團的組織開展“五一”、“五四”、“五五”、“五七”紀念和宣傳活動。這可能是中國共產黨歷史上關于紀念五四運動的第一個中央文件。此通告將“五四”與“五一”、“五五”(馬克思誕辰紀念日)、“五七”并提,彰顯了其激進主義的歷史意味。

張太雷、瞿秋白是五四激進革命話語詮釋系統形成與確立的重要環節。張太雷于1925年撰文從“民族運動”的角度闡釋“五四意義”,他指出:“中國的民族運動自從五四運動才漸漸變成近代的民族運動——有組織的群眾的反帝國主義與軍閥的運動。”[7]瞿秋白指出,“社會上對于五四有兩種認識,或認他只是一個學生運動的紀念。或認他是中國新文化運動,所謂‘思想革命的高潮時期……然而單認‘五四是學生愛國運動及思想革命的紀念,未免減少了‘五四之政治上的意義”,從這一意義來看,“五四運動的爆發,在世界史上實在是分劃中國之政治經濟思想等為前后兩個時期的運動”[8](第3卷,P155)。他們的解讀都有著濃厚的政治情結與政治色彩,五四運動被視為“革命運動”且被賦予劃時代的意義。

“反對日本帝國主義的侵略及其賣國賊”是五四運動的主要訴求之一,但在五四運動以后直至抗日戰爭勝利,日本帝國主義仍為中華民族實現民族獨立民族復興的主要障礙。這一背景深深地影響著五四的話語闡釋。在抗日烽火中得以定型的、以毛澤東的“五四觀”為代表的五四革命話語詮釋系統,著重從救亡救國、從民族主義角度看待五四運動及其價值并突出其反帝愛國運動的性質定位,體現出民族革命戰爭年代語境的特點。毛澤東在《五四運動》、《青年運動的方向》、《新民主主義論》、《如何研究中共黨史》等許多著作和報告中,都對五四運動作過論述,這些論述的主旨是將五四置于民主革命的長期歷程中,視之為新民主主義革命的開端加以考察,并以革命話語的方式闡釋其性質、地位與意義。在毛澤東看來,五四運動的革命性質與意義不僅體現在政治層面,也體現在思想文化層面,無論是后期的學生運動、群眾運動還是前期的新文化運動都具有劃分新舊兩個不同時期的、不同尋常的“革命意義”。從政治革命的角度看,“五四運動正是做了反對賣國政府的工作,所以它是革命的運動”[4](第2卷,P558),“二十年前的五四運動,表現中國反帝反封建的資產階級民主革命已經發展到了一個新階段”[4](第2卷,P558),中國民主革命以五四運動為界分兩個階段,五四前中國資產階級民主革命屬于舊范疇,五四后屬于新范疇,五四運動帶著辛亥革命還不曾有的姿態,“這就是徹底地不妥協地反帝國主義和徹底地不妥協地反封建主義”[4](第2卷,P699)。從文化革命的角度,“五四運動所進行的文化革命則是徹底地反對封建文化的運動,自有中國歷史以來,還沒有這樣偉大而徹底的文化革命。當時以反對舊道德提倡新道德、反對舊文學提倡新文學為文化革命的兩大旗幟,立下了偉大的功勞”[4](第2卷,P701)。這樣一來,五四成了不妥協、完全、徹底的代名詞。除了五四運動的劃時代的革命意義,與陳獨秀、李大釗等前輩一樣,毛澤東也推崇五四運動的“直接行動”的精神。他稱贊青年學生、知識分子“首先覺悟”,發揮了“先鋒隊的作用”,指出工農大眾是“主力軍”, 強調“知識分子如果不和工農民眾相結合,則將一事無成”[4](第2卷,P559)。

隨著改革開放的歷史進程的展開與時代主題的轉換,“五四意義”詮釋的歷史語境發生了巨大變遷,在激進主義的“革命范式”、“政治范式”開始向“發展范式”、“現代化范式”過渡這一時代背景之下,五四在思想解放方面的意義首先被關注。周揚在中國社會科學院紀念五四運動60周年學術討論會上作了《三次偉大的思想解放運動》的報告,將五四運動、延安整風運動、1978年的真理標準討論并稱為“三次偉大的思想解放運動”,指出五四運動是空前的思想解放,“中國有史以來,還不曾有過這樣一個敢于向舊勢力挑戰的思想運動,來打破已經存在了幾千年的舊傳統,推動社會的進步”[9]。隨著現代化事業的全面推進,在“革命話語”里被作為新舊民主主義革命轉換樞紐的五四運動,現在又被納入為中國現代化進程的重要邏輯環節,并將對五四精神的解讀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聯系在一起。1999年5月4日胡錦濤在紀念五四的講話中說:“八十年的歷史證明,中國共產黨是五四精神最忠誠的繼承者。我們黨自建立以來,總是根據不同歷史時期的形勢和任務,把五四精神與人民群眾推動社會進步的實踐結合起來,使愛國、進步、民主、科學的五四精神始終具有廣泛的群眾性和鮮明的時代性,不斷升華到新的境界。今天我們繼承和發揚五四傳統,就要堅持以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和鄧小平理論為指導,堅持黨的基本路線,發揚民族自尊、自信、自強的精神,汲取一切有益的新思想、新經驗,努力建設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的經濟、政治、文化,把改革開放和現代化事業不斷推向前進。”[10]

在當年的新文化陣營中,除了激進的陳獨秀、李大釗、魯迅等人,還有屬于自由主義一脈的胡適、蔡元培等人,新文化運動至少是由激進主義和自由主義兩大思潮共同催生的,但兩者后來分道揚鑣。兩者在后五四時代關于五四運動的歷史敘述與話語闡釋中出現了分歧,與激進主義凸顯政治意義、突出救亡色彩的革命話語詮釋系統形成對照,自由主義建構了凸顯文化變革、突出個性解放的啟蒙話語詮釋系統。自由主義在敘述、詮釋五四時,其“選擇性的記憶”與“尋求意義”的側重點顯然放在了前期,而后期的發展則被解讀成“政治干擾文化”(胡適),甚至被說成是啟蒙的中斷、夭折。

胡適是五四啟蒙中自由主義思潮的主要發言人,也是后五四時代突出文化色彩與個性解放的五四啟蒙話語系統的創發者。他稱陳獨秀等人為“政治興趣甚濃的朋友”,而自己主張“只談文化,不談政治”[11](第1卷,P352)。他對五四后期及其后來帶有政治色彩的學生運動的態度是有保留的,即雖肯定學生關心社會、參與社會的愛國熱情與責任意識,但認為學生運動是不幸、不經濟、非常態、不得已的事情。20世紀30年代,胡適接受了有關五四運動包括新文化運動與學生為主體的愛國運動的廣義理解。談到兩者關系,他在《紀念“五四”》一文中指出以北京大學為中心的新文化運動是五四愛國運動的起源,他說:“我們在這紀念‘五四的日子,不可不細細想想今日是否還是‘必有賴于思想的變化。因為當年如果沒有思想的變化,決不會有‘五四運動。”[11](第11卷,P580)他還為五四運動因提倡個人主義而“頗受一班論者的批評”作了辯護。

從自由主義的角度解讀五四,蔡元培是一個旗幟性的人物。如上所述,胡適就把五四運動追溯到蔡元培主政時的北京大學。從某種程度上說,沒有蔡元培的“循思想自由原則,取兼容并包主義”的教育自由主義,就沒有新文化運動,就沒有民眾的覺醒,就沒有五四運動。他理解學生的愛國熱情,希望學生“讀書不忘救國”,但從自由主義的立場出發不希望學潮發展到失控、“過激”的地步,主張學生還是要以求學為主要任務,做到“救國不忘讀書”,鼓勵學生回歸到從新文化入手為國家的進步奠定基礎。這是他在五四時期對待學生運動的基本態度,也是其日后紀念、反思五四的重要立場。1919年7月23日,蔡元培在《告北大學生暨全國學生聯合會書》中肯定了學生在五四運動中的愛國熱情,但告誡他們不要忘記文化方面的責任,不要因政治問題犧牲學業:“吾國人口號四萬萬,當此教育萬能、科學萬能時代,得受普通教育者,百分之幾,得受純粹科學教育者,萬分之幾。諸君以環境之適宜,而有受教育之機會,且有受純粹科學之機會,所以樹吾國新文化之基礎,而參加于世界學術之林者,皆將有賴于諸君。諸君之責任,何等重大。今乃為參加大多數國民政治運動之故,而絕對犧牲之乎?”[12](第3卷,P641-642)1920年5月,他在為紀念五四一周年而作的《去年五月四日以來的回顧與今后的希望》一文中,則談到了罷課的損失:“人人都知道罷工、罷市損失很大,但是罷課的損失還要大。”[12](第4卷,P140)

羅家倫、傅斯年是五四運動的學生領袖。他們不僅在學生運動中表現出了激進的立場,也曾經激烈地批判過傳統文化。1919年5月26日,羅家倫以“毅”為筆名,在《每周評論》第23期發表了一篇題為《五四運動的精神》的短文,首創“五四運動”這一概念,指出五四學運有三種真精神,關系到中華民族的存亡:第一,學生犧牲的精神;第二,社會制裁的精神;第三,民族自決的精神。這是迄今所見的最早詮釋“五四精神”的文章。后來,他們的立場轉向自由主義,由此其對學生運動的評價與文化主張都發生了微妙的變化。羅家倫在《“五四”的真精神》一文中 ,堅持五四運動完全基于青年的愛國情操,沒有任何政黨或政團介入。他也一反新文化運動打倒舊傳統、舊思維的主張,認為傳統國粹應該與近代教育融合。他后來還有一篇比較詳細地回憶、評點五四的《蔡元培時代的北京大學與五四運動》一文,認為五四運動“是新文化運動所產生的思想變化的結果”,而五四運動又擴大了新文化運動的勢力,“因為必要經過了五四運動以后,新文化運動的影響及國語文學之勢力才能普及于青年及一般民眾身上去”。他總結了五四后期學生運動衰落的原因,認為有以下幾個方面:“青年作事往往有一鼓作氣再衰三竭之勢”;“第一次學生運動”都是用功學生負責,思想也很周到,行動也很有計劃,“但是到后來久動而不能靜,有許多人只知道動而不知道讀書,于是乎其動乃成為盲動”;“最初動的學生,是抱著一種犧牲精神,不是為了出風頭”,而他們的“名聲較大,大家知道得多了,于是乎有許多人以為這是成名的快捷方式,乃是出風頭的最好方式,結果必至于一敗涂地”;“五四運動的時候,可以說是沒有一個人是有政治色彩或是有政治目的而在活動的,當時只是純粹的青年血氣沖動”,但是后來“各種政治的成份都參加進去了,所以往往起內部的破裂,于是學生行動也就不能一致”[13]。傅斯年也是五四學生運動的領袖之一,“大家本來要推傅斯年做臨時主席,忽然有一個浙江籍的學生姓陶的,打了傅斯年一拳,這一拳就把傅斯年打得不干了。自此以后,五四運動和傅斯年便不發生關系了”[13]。他本就不贊成暴力,此事發生后更決意退出風頭正盛的學生運動,此后也一直對學生運動有所保留,并留下了“絕不參與政治”的決心。

殷海光是嚴復一代、胡適一代之后自由主義的新一代旗幟性人物。他在20世紀50—60年代的臺灣繼續構建著前輩思想家個性解放的啟蒙主義話語系統,而且也繼續把“五四”作為啟蒙話語的標志性符號。他自稱為“五四的兒子”,以繼承五四精神、完成五四運動未竟之民主、科學啟蒙任務。殷海光從前期到晚年一直關注著五四,只是他觀察與解讀這一話題的動機與重點有所不同。20世紀40年代末50年代初,他還沒有成為完全的自由主義者,他在這一時期所寫的《五四與今日》、《五四運動三十年》、《這是唯一的出路》等文,有配合反共宣傳的色彩,不過還是給予了五四運動以高度的評價,如認為, “五四運動是中國歷史進步底里程碑;它象征著由舊的中國蛻變為新的中國”,“它揚棄了腐朽的中國,而為新中國之政治的和文化的建設指示出一個美麗的遠景”[14](第1卷,P1-2)。50年代后期,他開始以自由主義的溫和、平和、理性的基調言說五四運動,以啟蒙主義的話語標志五四運動,對激情飛揚的五四運動不再像前期那樣高調地予以頌揚,對五四啟蒙中的激進姿態、激進主義明確地作了保留。他認為揭橥科學與民主的旗幟需要“靠著一股沖勁”,然而“科學和民主思想,只能在長期和平穩定的環境里才能慢慢滋長,只有在大家尊重理智的心理狀況之中才能徐徐發展。在動蕩、混亂、貧困、落后和焦急的氛圍里,沒有幾個人準備本著理智的態度來了解問題,來解決問題的。于是科學和民主就難以在人眾中滋生。沒有科學和民主領導的人眾,常常是盲目的人眾。盲目的人眾,最易被簡單的口號,動聽的教條,美麗的諾言,遙遠的景象,玄虛的主義或對過去事物的回憶所吸引” [14](第1卷,P306-307)。他認為五四運動所揭橥民主和科學是中國擺脫困境不可分離的主題,然而五四運動的激情對于提倡民主與科學的啟蒙所需要的理性溫和的環境卻造成了損害。他指出:“有些歷史事件,在‘事過境遷時,比當時可能要看得清楚些。顯然,五四運動的聲勢大過它的實質,五四運動的火焰大過它的成就……任何一個較大的思想系統之完成,決不是三年五載所能竣事,而是需要一個相當長的時間來釀造。五四運動顯然沒有來得及經歷這樣一個階段。”他認為五四運動后來轉入政治旋渦與前期追求“民主”、“科學”之間存在著矛盾:“五四運動的內部成素有很深的對極性格(ambivalentcharacter):‘愛國,‘反對賣國,這些要求所含有的心理情況與‘民主及‘科學所需準備及訓練大不相同。前者是逆境的反應;而后者需要順利和安定的環境。”[15](P201-202)他認為民主與科學的實現必須執著而不盲目,堅定而不激越,五四運動的激情、激進主義與保守主義的思想激蕩均不利于向這一目標前進,強調“民主與科學不是街頭叫賣的口號……中國的問題既非靠復古神話所能解決,更非靠暴力與‘革命這類方式所能解決”。從自由主義的立場出發,他認為五四精神最可貴的是溫和的“胡適思想”而不是狂激的“獨秀思想”。他批評陳獨秀“太熱心了,熱心到狂激的地步,以至陷入武斷的態度而不自覺……等到他晚年居四川時才開始覺悟自己的錯誤,但為時已晚了。胡適之先生則數十年來始終謹守著杜威哲學的園地,堅穩地為中國之現代化而努力”[14](第1卷,P318)。他認為“胡適思想”是近代中國自由主義的核心,胡適思想之消長是中國國運起伏的寒暑表。

20世紀90年代文化保守主義在大陸“復出”后,有人對五四進行了激烈的批判,如認為五四運動撕裂了中國文化傳統。但這種關于五四運動造成了中國文化斷裂的詮釋話語絕非文化保守主義陣營的唯一聲音。而文化保守主義對五四運動漸趨于極端的批判只是近年的事情。以往的文化保守主義對五四有保留、有批評、有非議,但沒有對其決然否定、斷然拒絕。其實,現代文化保守主義的一些開創者也是五四人物,雖激進、趨時不如激進主義、自由主義者,但也對文化的創新創造如儒學的現代闡釋有所追求,可說是五四啟蒙的支流。許紀霖指出五四運動實際是一個多元的、各種現代性思潮互相沖突的啟蒙運動。他提出,“多元的五四啟蒙”,其最初的用意就是要把杜亞泉等人的文化保守主義作為新文化運動的支流納入啟蒙話語體系。在現代中國的文化保守主義思潮中,新儒家是主流派別,這一文化流派雖主張復興儒學,但也主張接納五四啟蒙所提倡的民主、科學。因此,文化保守主義對五四運動的詮釋大體經歷了從以往的接納民主、科學“新外王”的“返本開新” 話語詮釋系統到五四“文化斷裂” 話語詮釋系統的轉變。

與自由主義思潮的“五四觀”類似,五四時期的文化保守主義也對從文化運動轉向政治運動的發展不以為然,對學生運動頗多疑慮。如已從趨時轉為落伍的嚴復對五四學生運動表示了反對的態度:“咄咄學生,救國良苦,顧中國之可救與否不可知,而他日決非此種學生所能濟事者,則可決也……從古學生干預國政,自東漢太學,南宋陳東,皆無良好效果,況今日耶?”[16](第3冊,P695-696)他還認為,五四運動中支持學生的蔡元培不識時務。梁啟超也認為從政治運動的角度來看五四運動并無人們預期的那樣令人滿意,而且是有瑕疵的,“目前之政治運動,專恃感情沖動作用,感情之為物,起滅迅速,乏繼續性,群眾尤甚。經數次挫折,易致頹廢,頹廢以后,元氣之回復,倍難于前”,但從文化運動的視角來看則是有收獲的,“此次政治運動,實以文化運動為原動力,故機緣發于此,而效果乃現于彼”,五四運動的經驗表明“非從文化樹一健全基礎,社會不能洗心革面,則無根蒂的政治行動,決然無效”,“所以今后若愿保持增長‘五四之價值,宜以文化運動為主而以政治運動為輔”[17]。在主張側重從文化運動的角度思考五四運動的價值與意義這一點上,文化保守主義與自由主義思潮有相似之處。

文化保守主義對新文化運動的態度是有褒有貶,其所褒揚主要是五四啟蒙倡導民主與科學,而對主流陣營的激進反傳統主義則一直有所批評。還在新文化運動正在展開期間,杜亞泉等人就批評過五四啟蒙的激進反傳統。五四運動后,《學衡》派、《甲寅》派等保守主義文化派別對新文化運動繼續進行批評。梅光迪在1922年1月創刊的《學衡》雜志上發表了《評提倡新文化者》一文,批評新文化運動的倡導者“號為‘新文化運動者,甫一啟齒,而弊端叢生,惡果立現,為有識者所詬病”,批評其“一曰彼等非思想家乃詭辯家也”、“二曰彼等非創造家乃模仿家也”、“三曰彼等非學問家乃功名之士也”、“四曰彼等非教育家乃政客也”[18]。此后,文化保守主義者對五四啟蒙的反傳統傾向都有著程度不同的保留與批評。

至于五四啟蒙所揭橥的“民主”與“科學”兩面大旗,由于其揭示了現代化的最重要因素且在五四運動后成了大多數中國人的共同追求,文化保守主義也視其為儒學現代詮釋需要加以認同的人類普適價值而予以接納。五四啟蒙的“返本開新” 話語詮釋系統試圖說明儒學與現代化,與新文化運動所倡導的民主與科學并不矛盾,認為民主與科學的倡導為儒學新發展提供了契機,以儒學為核心的中國文化并不是反民主、反科學的,因此,無須通過拋棄傳統文化接納民主、科學,可通過儒學的現代轉換開出民主、科學的“新外王”。

文化保守主義既要復興儒學又不反對民主科學,這就決定了它對非儒批孔且倡導民主與科學的五四啟蒙,必然會持一種矛盾的心態。五四運動所提倡的民主和科學,揭示了中國新文化的方向,實際上也指明了對儒學與傳統進行現代詮釋的基本切入點。因此,真正有見地的保守主義者決不會對倡導民主與科學的五四啟蒙采取斷然否定的態度。新儒家的有識之士就把將儒學與科學民主的結合作為儒學新開展的基本路徑,這一路徑就是“返本開新” 、“由內圣開出新外王”,即返歸儒家道統之本開出民主科學之新。牟宗三的“三統”之說典型地體現了這一路徑:“一,道統之肯定,即肯定道德宗教之價值,護住孔孟所開辟之人生宇宙之本源。二,學統之開出,此即轉出‘知性主體以融納希臘傳統,開出學術之獨立性。三,政統之繼續,此即由認識政體之發展而肯定民主政治為必然。”[19](P6)

從“返本開新”話語詮釋系統出發,文化保守主義對五四啟蒙提倡民主與科學自然是認同的。同屬“五四人物”的梁漱溟對這兩者就一貫采取擁護的態度,他在現代文化保守主義的開山之作《東西文化及其哲學》中就表示贊同與敬佩陳獨秀等人提倡民主與科學的主張,“只有近年《新青年》一班人才算主張西方化主張到家”,“我對這兩樣東西(指民主和科學)完全承認,所以我的提倡東方化與舊頭腦的拒絕西方化不同”[20](第1卷,P349-350),“其實這兩種精神完全是對的;只能為無條件的承認;即我所謂對西方化要‘全盤承受。怎樣引進這兩種精神實在是當今所急的;否則,我們將永遠不配談人格,我們將永遠不配談學術。你只要細審從來所受病痛是怎樣,就知道我這話非激”[20](第1卷,P532-533)。賀麟則將新文化運動視為“促進儒家思想新發展的一個大轉機”,“新文化運動的最大貢獻在于破壞和掃除儒家的僵化部分的軀殼的形式末節,及束縛個性的傳統腐化部分。它并沒有打倒孔孟的真精神、真意思、真學術,反而因其洗刷掃除的工夫,使得孔孟程朱的真面目更是顯露出來”[21](P87)。牟宗三擁護五四啟蒙所倡導的科學與民主,但對其反傳統文化及向激進主義方向的發展則深不以為然。他曾說過:“五四運動新文化運動之出現是近時中國發展之一重要的關節。它的主要意向是反帝反封建,提倡科學與民主。這都是不錯的。然而由此亦開出了意識的歧出。在這歧出中,最重要的民主政體之充分實現之政治意識反倒日趨闇淡,直不在人心中占地位;占地位的,倒是跟反封建而來的反中國文化,這已先動搖了自己的命根,已不是相應民主政體建國之健康的意識。還不止此,又開出了馬克思主義的社會主義之意識。這一個歧出是一個軒然大波,是一個大逆轉。”[22]馮友蘭對五四運動倡導民主科學也是肯定的,他在后來的《中國哲學史新編》中指出:“1919年的五四運動把西方的‘長技歸結為兩個方面:民主與科學。學習西方和批判封建主義,必須從這兩個方面的觀點出發,批判才有正確的意義,學習才有正確的方向;如果不從這兩個方面出發,而從專制和宗教的觀點出發,那就不只是‘以五十步笑百步,而且簡直是以百步笑五十步了。”[23](第6冊,P64)杜維明表示,“五四的功績,是不可否認的,這一點我完全贊同。甚至我認為,要發揚儒學的真精神,必須首先發揚五四精神”[24](P83),“陳獨秀提出新青年應該有開拓的、前進的、面向未來的志趣,和胡適提出的自由主義的一些基本價值觀念,以及對科學與民主的提倡,在當時都有深刻的意義”,包括新文化運動的倡導者對儒學政治化的猛烈的批判也“有其很健康的意義”[24](P54)。但他批評新文化運動的倡導者反用了文化比較的“強人政策”,“即為了對付那些頑固守缺的頑固派,為了證明中國文化不行,就要特別把中國文化中污糟糟的一面凸顯出來,以為通過這樣的策略,就可以把西方文化中的菁華,如民主人權、科學精神等等都輸入到中國社會之中”[24](P88)。可見,以往的文化保守主義者對五四運動的激進反傳統雖有批評,但也有某種程度的理解與肯定,而對五四運動倡導的民主與科學則采取了“全盤承受”的態度并由此在總體上肯定五四啟蒙的合理性與歷史功績。

那種趨于極端的有關五四造成了中國文化傳統中斷的“文化斷裂” 話語是在20世紀80年代后期新保守主義形成后出現的。美籍華裔學者林毓生較早對五四運動激進反傳統提出激烈批評并將五四運動與“文革”相提并論。他宣稱:“20世紀中國思想史的最顯著特征之一,是對中國傳統文化遺產堅決地全盤否定的態度的出現和持續”……這種態度的“直接歷史根源”可以“尤其可以追溯到1915—1927年五四運動時代所具有的特殊知識傾向”[25](P1)。隨后,余英時在1988年所作的一次具有廣泛影響的學術演講中將五四運動視為激進主義的重要環節。他指出:“在‘五四運動以前,我覺得激進主義基本上還是政治的激進主義”,“因為這個運動將保守跟激進的對峙從政治推進到文化的層面”;他也將“文革”視為以五四運動為起點的文化激進主義發展的邏輯結果,稱“中國近代一部思想史就是一個激進化的過程,最后一定要激進化到最高峰,十幾年前的文化大革命就是這個變化的一個結果”[26](第1卷,P7,12)。此后,一些大陸學者對所謂的五四文化激進主義、全盤反傳統主義作了激烈的批判,五四運動的負面意義被突出地強調,有的學者也將其與“文革”相提并論。如陳來撰文指出:“無可否認,對傳統的反叛是‘五四文化運動留給知識階層的最有特色的遺產,同時也開始了激進主義橫決天下的歷史”,“‘文化革命所預設、所主張的文化觀念與價值,除了來自對馬克思原典的片面了解之外,明顯地與五四新文化運動的觀念價值有繼承性”[27]。

近代史上除了文化保守主義,還有政治保守主義。國民黨在五四時期是一個革命政黨,但后來演變成了反對激進主義,同時反對自由主義的政治保守集團。與國民黨政治立場從激進轉向保守相適應,其對五四運動的言說與解讀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五四運動前后,孫中山等人對這場運動給予了高度的評價。孫中山曾說:“自北京大學學生發生五四運動以來,一般愛國青年,無不以革新思想,為將來革新事業之準備。于是蓬蓬勃勃,抒發言論。國內各界輿論,一致同倡。各種新出版物,為熱心青年所舉辦者,紛紛應時而出。揚葩吐艷,各極其致,社會遂蒙絕大之影響。雖以頑劣之偽政府,猶且不敢攖其鋒。此種新文化運動,在我國今日,誠思想界空前之大變動。”[28](第5卷,P209-210)隨著國民黨轉向保守,蔣介石等人除從民族主義的角度繼續肯定五四運動所表現的愛國主義精神,對于新文化運動的反傳統和倡導自由主義、激進主義則予以否定。蔣介石這樣評價新文化運動:“所謂新文化運動,究竟是指什么?就當時一般實際情形來觀察,我們實在看不出它具體的內容。”[2](P474)陳立夫更是表示,自五四運動以來,所有的文化工作,“大部分均系破壞工作,以致吾國固有之文化摧毀無余”[29]。盡管國民黨于1929年7月經中央執委會第20次常務會通過將五月四日確定為學生運動紀念日,但這一決定很大程度上流于形式。

總之,三大思潮對于“五四”的言說有同有異。除了新保守主義對“五四”有過過于極端的批判,三大思潮對于五四啟蒙都是有著不同程度的認同的,它們對新文化運動所倡導的民主與科學、對五四愛國運動所體現的民族主義訴求從不同的角度予以了接納。但三大思潮對“五四”的詮釋、解讀又有著重大的分歧,這種分歧集中在兩個問題上:一是政治運動與文化運動的關系、救亡與啟蒙的關系。自由主義思潮將五四時期從文化運動到政治運動的發展視為“干擾”、“救亡壓倒啟蒙”,保守主義也贊成文化運動的路徑。馬克思主義者強調在當時的中國必須通過革命手段實行“根本解決”才能為其他具體問題的解決創造前提,強調從事政治救亡。歷史表明,在不根本改變半殖民地半封建統治秩序的情況下談實業救國、教育救國與文化救國是一種天真的幻想;救亡是近代中國最重要的歷史任務,但救亡可以喚起啟蒙。激進主義對“五四”政治意義的詮釋,揭示了五四啟蒙、五四運動最為重要的歷史貢獻。二是對待傳統文化的態度。自由主義思潮主張激進反傳統,后來甚至提出“全盤西化”,而保守主義主張全面認同、復興傳統文化。片面否定傳統或是全面回歸傳統,都不是對待傳統文化的正確的、科學的態度。必須堅持對文化遺產進行科學分析,區分糟粕與精華,予以批判地繼承。激進主義的“五四”話語詮釋響應了時代的主旋律,與歷史進步的節奏最為合拍,也揭示了中國新文化發展的正確方向。

參 考 文 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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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孫中山. 孫中山全集[M]. 北京:中華書局,1985.

[29]陳立夫. 文化建設之前夜[J]. 華僑半月刊,1935,(46).

[責任編輯王雪萍]

Significance of “May Fourth Movement” from Multiple

Perspective and with Constant Interpretation

——Interpretation of the Speech of May Fourth Enlightenment

from Three Trends of Thought

YU Zu-hua,ZHAO Hui-feng

(School of History and Sociology, Ludong University, Yantai, Shandong 264025, China)

Abstract: In post-“May Fourth” era, radicalism, liberalism, and conservatism interpret “the significance of May Fourth” from respective perspective, resulting in an interpretation speech system of “May Fourth Movement”. Radicalism interprets it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he realistic urge of the revolutionary struggle, emphasizing the revolutionary paradigm and political framework of politics, salvation and national democratic revolution. This system highlights its political significance and along with the penetration of reform and opening up policy, this “revolutionary paradigm” and “political paradigm” transforms into “development paradigm” and “modernization paradigm”; liberalism constructs an enlightenment speech system, highlighting cultural transformation, individual liberation, embodying in the praise of new cultural movement, criticizing student movement, and regarding cultural movements turn to political movement as an “intervention”, “salvation overwhelming enlightenment”; conservatism approves the path of cultural movement but disapproves the anti-traditionalism on the part of new cultural movement. It experiences a transform of interpretation system from accepting “new emperors” of democracy and science as “a return to origins and opening a new era” to the “cultural disruption” of May Fourth. The different interpretations reveal the plurality and openness of the movement.

Key Words: radicalism; liberalism; conservatism; May Fourth enlightenm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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