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語委婉語的妙用

楊秋喜

[摘要] 所謂委婉語,就是對某些不便直言的事情和詞語加以迂回婉轉表達的特定語言形式。英語委婉語具有許多功能和使用語境。本文將論述它的美化功能和淡化功能以及在生活、教育、政治等領域的使用。

[關鍵詞] 委婉語 功能 語言環境

所謂委婉語,通俗地說,就是人們在某些特定的語言環境中,對某些不便直言的事情和詞語加以迂回婉轉表達的特定語言形式。比如,在日常交際中,有些詞表達的概念由于應當受到人們特別的尊敬(像西方的上帝God、耶穌Jesus),人們一般不輕易地直接使用;有些詞因含有粗俗、無禮、骯臟的意思(像死、胖、去大便、去小便等),如果直接表達出來會令人感到不快或有失文雅。這時,我們就使用一些替代性的特別詞語——委婉語。

一、委婉語的主要功能

人們使用委婉語主要有兩個目的。第一個目的,是出于善意地尊敬或不傷害他人的愿望,使用委婉語減少或減低某些詞語引起的不快或尷尬。如用the find departure或to leave the world替代“死亡”,用 go to bed with代替have sex with(性交)。第二個目的,是出于自我開脫、自我安撫或利用委婉語進行掩飾。如一般人把他們的情人(lover)稱為同伴(company)以此掩飾與社會習俗相抵觸的關系。在職業稱呼上,服務員升級為service manager;貧民窟也有了動聽的叫法substandard housing(不標準的住宅)或special area(特殊區)。委婉語的這兩個目的同時也反映出委婉語的兩種基本功能:美化和淡化功能。

1.美化功能

委婉語給人的印象總是典雅、動聽,甚至部分委婉語本身就是恭維溢美之詞,從而使所代表的事物更體面,更有地位。尤其對一些社會行業更是以美言相稱。美容院做頭發的hairdresser(理發師)被稱作bueatician(美容專家);清潔工garbage collector也叫做sanitary engineer衛生工程師。這樣,盡管所從事的工作內容和形式都沒改變,但無論在身份地位還是職業技術水平上,給人感覺它們都上了一個新臺階。

2.淡化功能

人的生老病死這些方面的禁忌語,人們采用約定俗成或相對固定的較為含糊的表達方式淡化所代表的概念,避免或減少這些概念帶來的尷尬與不快。Cancer一詞讓人聞而生畏,人們不愿提及而改稱為long illness。肥胖的女人不喜歡別人用fat評價她們,若用plump(豐滿)一詞卻欣然接受。

事實上,委婉語的這兩種基本功能是彼此聯系,密不可分的。在美化概念或事物的同時,又起著淡化的功能,在淡化概念的同時,也發揮著美化的作用。因此,學習委婉語時,不能將其功能分開理解。

二、委婉語的語言環境

委婉語的適用范圍非常廣泛,它的使用領域隨著社會的進步不斷擴大,現將幾種主要應用領域分析如下:

1.生活領域的委婉語

所謂禁忌語,即語言中的禁忌、避諱現象。生活中一些不能說、不好說或說不了的話都屬于禁忌語范疇。當人們不得不提及這些詞語時,便采用好聽、含蓄、曲折的方式來替代它。人們普遍忌諱的詞之一是(死亡),因此,人們總是尋求一些不傷及感情的詞匯來表達它。比如,to pass away, to passout, o pass over等,相當于漢語中的“去世”。To be gone, to depart, to be no more意指“沒了”。To breath ones last意味咽下最后一口氣。To goto a better world, to go to heaven, to go west等表達人們良好的愿望。

當人們談及疾病時不喜歡直接表達,而是用替代語。比如,癌癥cancer改用terminal ill;用social disease代替性病;用AIDS指代艾滋病;under the weather指代身體不適。

一些表示人體器官部位、生理現象等方面的詞語傳統上被認為是粗俗、骯臟的,直接說出來顯得不雅。人們選用另外一些此來代替。如大小便本來是最普遍的生理行為,但人們還是不愿直言,于是就有了to wash ones hands, to spend a penny, to powder ones nose, to go and see ones aunt等詞來代替;再如“性”,人們常用make a love with, to go tobed with, to sleep with等來代替sexual inter course(性交);另外,“月經”本來是成年婦女的自然生理現象,似乎也不必忌諱,但由于它與性生殖器官有密切聯系,屬于女性的隱私,因此也有Im feeling unwell, Ive got the cure, My little sister is here,I have the flowers等另外的表達形式。

一些帶有歧視性的或表示生理缺陷和其他缺點、弱點的詞語,是當事人所不愿聽到的,出于禮貌和同情心的要求,人們也適用委婉語。如illegitimate child(私生子)被視作love child;用plump來代替女人的fat;說及年齡時,不說old people,而用senior citizens,the longer loved,mature golder age。

2.教育領域的委婉語

為了緩和改善師生之間的關系,教育界也出現許多委婉語。在美國學校里,使用委婉語視為一條教育規則,要求教師在評價學生時要仔細推敲措辭,用“積極用語”代替“消極用語”。因此,教師對學生的評價一般采用“抬高詞”(uplifting words),以免傷害學生的自尊心。比如,在談到學生成績差時,教師避免用poor ,bad等詞,而說He is working at his own level;當想說一個學生比較“遲鈍”或“笨”時,不用slow或stupid,而說can do better work with help(有別人幫助可以學得更好些),以免傷及殘病學生(disabled students)的心理,稱他們為special students;說一個生性較懶的學生不用lazy,而用under a chiever(未能充分發揮潛力的學生)。學生在考場上作弊(cheat in class)的行為被稱為depend on others to do his work;甚至連steal(偷別人東西)行為也有了冠冕堂皇的說法take other peoples things without permission。

3.政治領域的委婉語

在政治方面,大量使用委婉語是一些政客們的慣用手段。美國前總統里根競選時向公眾許諾要cut taxes(減稅),但他就任總統后,為了填補巨大的財政赤字,不得不準許reveue enhancement(擴充財源以增加收入)而避免談及tax increase。在美國英語中politician(政客)帶有明顯的貶義色彩,因此,許多官員以stateman自居,意指“政治家”,“國務活動家”,可表示善于管理國家的明智人士。

在國際關系事務中,使用委婉語能將國際上的緊張局勢和不利局面加以淡化,給人一種模糊概念。如亞洲和非洲的許多國家過去受到漠視,曾被認為是backworld,poor nations(落后、貧窮國家),后來,是under developed nations,再后來,是developing nations。聯合國的正式文件稱這些國家是less-developed countries(欠發達的國家),給人的感覺這些國家并非貧窮國家,只是不很發達而已。

4.軍事領域的委婉語

軍界特別喜歡使用委婉語,這類委婉語帶有欺騙性和強詞奪理的色彩。二戰時期,納粹分子屠殺猶太人時,曾經使用過“死亡”的病房用語Sonder beband lung(特別待遇)和die Endlosung。美國在侵略印度支那三國時,把air attack(空襲)美化為logistical strikes(后勤攻擊),把屠殺越南人叫做wasting the enemy(消耗敵人)或pacification(綏靖行動)。1980年,美國派直升機去營救美國在伊朗的人質失敗,稱之為incomplete success(不圓滿的勝利)。海灣戰爭中,又出現了air operation和ground operation這類表示空中打擊和地面戰爭的代用語,甚至把civilian casualties(貧民傷亡)說成是collateral damage(附帶損失),試圖減輕其罪行。

后來,又用surgical strike(外科手術似的攻擊)來稱所采取的軍事行動,給軍事行動以人道主義的色彩。

5.特殊行業領域的委婉語

在社會特殊行業中,人們利用各種各樣的委婉語來應付情面,滿足虛榮或謀取不正當利益。如在社會職業稱呼上,把housekeeper(女傭)稱為live in help(生活助手),尤其在一些特殊行業,委婉語的使用更為廣泛。如prostitute(妓女)一詞就有girls,call girls, shady lady, hostess, pavement priness, streetwalker等許多委婉表達法,她們稱自己的行為是與主顧進行約會,并將自己的這種職業稱為the business/ social service.而承辦喪葬事宜的殯儀將所經辦的 dead body稱為 cases或 patients.這些委婉語意在提高這些行業及其從事者的地位和身份,故委婉得比較夸張。

6.商業、廣告領域的委婉語

商業、廣告為了招攬生意也越來越多地利用委婉語。如用limited(有限的)一詞,既提高了產品的身價,又加快了產品的周轉速度。用economical(經濟實惠的),budget(價格低的),low-cost(花費少的)取代了cheap(便宜的)。expensive(昂貴的)聽起來悅耳,但有些外露,這樣premiumpriced(指某物珍貴價高的)便成了一個商業性的、對顧客具有吸引力的委婉語。Used car(二手車)聽起來不舒服,使用pre-owned取代了它。一些航空公司改變了機艙等級的稱謂,一級艙(first class)改稱為豪華艙(deluve class),二等艙(second class)改為一等艙,三等艙(third class)改稱旅游艙(tourist class)。這樣一來,所有的乘客的地位都升上了一級,既能滿足乘客的尊嚴,又招來了生意。

委婉語具有社會性的特點,不同的委婉語往往帶有不同時代的烙印。同一事物在不同時代有著不同的委婉表達法,這一時代的委婉語所表示的事物在另一時代可能不需要委婉。十七世紀,英語用occupy作為have sex的委婉語,但早已不再使用。兩性關系的禁忌逐漸解除。如今,在兩性關系開放的西方,電視辯論中直接用have sex with,連十幾歲的小女孩也敢當眾承認“I got pregnant”,而不再用expecting或in the family way了。

委婉語是一種普遍存在于英語各個領域的重要修辭手法。它既可被用來代替那些粗俗刺耳的禁忌語,也可被用在一些非禁忌領域來加以美飾,以求親切禮貌或達到某種目的。它始終保持著一種委婉含蓄、美好中聽的特點,給人一種安慰、文雅、新穎、有禮貌的感覺。委婉的目的性也由傳統的避諱與禮貌雙重向多重目的方向發展,適用領域也越來越廣泛。不但如此,委婉語的概念定義也變得越來越模糊,一般認為,凡表示某些事物含蓄、迂回或動聽的言詞都屬于委婉語之列。只要適應場合需要,都可以使用委婉語,而且善于委婉語的使用也正是有修養、有素質的體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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