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 茜
摘要本文分析了新聞自由在美國的積極與消極作用,并剖析了美國新聞自由的實質,以期對美國的新聞自由有一個較為清晰的認識。
關鍵詞新聞自由美國積極作用扭曲
中圖分類號:D77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9-0592(2009)06-228-01
作為新興的資本主義國家,美國沒有經歷封建王朝的統治,因此資本主義的價值觀和世界觀在美國的推行幾乎是沒有受到任何的阻礙。美國的新聞傳播事業也正是在這樣的環境中成長起來的,經過了兩百多年的發展,在政治、經濟、文化等各個方面的影響下,逐步形成了一套有利于維護資本主義發展的體系。成為以兩黨制為基礎,在行政、立法、司法三權鼎立為政治框架的“第四種權利”,其受到以個人主義為中心的價值觀的影響,為以中產階級市民為基礎的社會對象服務。
一、新聞自由在美國的積極作用
經過長期的發展和演變,新聞自由在美國的傳播事業中起到了非常積極的作用。主要表現在三個方面:政府監督和腐敗揭露、大眾知情權的維護、以及意見自由市場的維護。
在監督政府和揭露腐敗方面,美國的大眾傳媒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這方面表現最為顯著莫過于1972年的水門事件。1972年以1972年6月17日,以美國共和黨尼克松競選班子的首席安全問題顧問詹姆斯·麥科德為首的5人闖入位于華盛頓水門大廈的民主黨全國委員會辦公室,在安裝竊聽器并偷拍有關文件時,當場被捕。第二天《華盛頓郵報》就刊登了一條長達83英寸的新聞,對此事進行了詳細的報道。隨后,《郵報》又派出記者鮑勃·伍德沃德和卡爾·伯恩斯坦對整個事件進行了一系列的跟蹤報道,正是由于他們報道的內幕消息揭露了白宮與水門事件之間的聯系,從而最終促使了尼克松的辭職。在整個事件中,《華盛頓郵報》及其記者在督促總統和政府對公眾進行解釋和引起公眾注意方面起到了重要作用。
大眾知情權的維護則可以追溯到最到上世紀七十年代的“五角大樓文件泄密案”。《華盛頓郵報》和《紐約時報》對當時絕密文件《關于越南問題的美國決策過程》進行了連載,引起了美國政府的恐慌,甚至頒布了臨時限制令企圖強迫《紐約時報》停止刊登,這在當時是史無前例的。美國政府認為,這兩家報紙違反了保密與間諜法令,而輿論則認為,美國大眾對于這樣一場耗資數百億的戰爭有權知道其真相與后果。這場官司一直打到美國最高法院。6月30日,美國最高法院裁定政府禁止報社刊登文件的禁令無效,大大縮小了政府文件保密的范圍,從另一方面來看,這也極大了提高了公眾的知情權。
意見的自由市場始于美國結束政黨報刊時期后,大眾傳媒進入了自由報刊時期。在此期間,它充分體現了自由市場的原則,緩和了階級和社會矛盾,有利的改善了資產階級的統治。其首要前提是公民和新聞機構通過大眾傳媒表達意見、傳遞消息而不受任何事情的干預任何事情的外來干預和限制。前文說提到的《紐約時報》對于越戰的報道就是一個鮮活的例子。它刊登政府的絕密文件也正是基于“意見自由市場”的原則,最終到達了美國退出越戰的目的。而1964年的“紐約時報公司訴沙利文案”中《紐約時報》最終的獲勝則進一步的擴大了美國的意見自由市場,甚至成為對美國新聞界具有指導意義的“公共官員準則”。
二、新聞自由在美國的扭曲
西方新聞界認為,為保障新聞自由,新聞媒體必須是一個專業化企業,政治上保持中立,并獨立于商業價值。但是在實際操作中,這是很難實現。馬克思說:“一個社會上占統治地位的物質力量,同時也是社會上占統治地位的精神力量”也就是說,新聞自由是由掌握了社會絕大多數的生產資料的階級所掌控的。因此,在美國這樣的資本主義國家,掌握美國傳媒的都是大財團,這也就導致了美國的新聞背離客觀報道事實的初衷。而作為“第四種權利”的傳播事業,對美國的政治、經濟、文化以及社會生活的各個方面都有著覆雨翻云的巨大作用,因此,也就成為了美國政府企圖加以控制和利用的重要對象。而主流媒體為了獲得信息,同時由于政治經濟政策等原因的影響,也和政府保持著各種各樣的聯系。
盡管所有美國媒體都聲稱自己是獨立于政治之外的,然而,官方事實上是記者最重要的消息來源之一。據九十年代的一項調查表明在2580篇刊登于《紐約時報》和《華盛頓郵報》的文章中,其中有78%的文章是基于一些公共官員的話語。由此可見官方對于媒體走向的引導與控制。
以伊拉克戰爭為例,媒體的報道從一開始就受到了美國政府和軍方的嚴格管制。美國國防部安排五百多個記者隨軍采訪,但是前提是遵守長達15頁的“戰地采訪須知”。各國記者都必須遵守“三不準”報道規定,否則就會被清理出局。NBC資深記者、普利策新聞獎得主彼得·阿內特因為講真話而被美國全國廣播公司(NBC)和微軟全國廣播網解雇。可見在標榜新聞完全自由的美國,事實遠不是他們所說的那么高尚和偉大。
除了官方對媒體的操縱以外,對于新聞自由的控制也來源于媒體內部。媒企聯姻操控新聞自由也不是什么新鮮事了。美國的11家具有代表性的主流精英媒介與1000家最大企業中的144家聯系在一起,每家企業至少與兩個最強大的新聞媒介巨頭聯系。這種財團控制媒體的情況導致了即使某些媒體極力想要保全自己的獨立性,但是事實上不得不屈從于這些背后的集團利益需要。而這些權利集團正是由商業巨頭(如哥倫比亞廣播公司的老板通用電器公司)、金融寡頭(如資助“自由歐洲之聲”的索羅斯集團)、國家行政當局、學術精英、媒體大亨組成。這些人制定了一整套的社會知識行為準則,新聞的采訪與報道都是由他們來決定,對于挑戰和反對的聲音他們是不寬容的。在國際危機面前,他們更是不允許美國主流社會以外的人來對他們的行為“指手畫腳”。赫伯特在《權利的媒介》中承認:“世界上沒有真正獨立的新聞,一切細節都是掌握新聞權利者的戰利品。”他同時像自由主義新聞理論者一樣認為,新聞多樣性是實現新聞真實的唯一有效途徑。
在官方和財團的控制下的美國傳媒,盡管處在一個標榜自由民主的環境中,但是美國媒體的獨立性的“文不對題”顯而易見,由此可見美國的新聞自由度也是不得而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