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東
5月份的時候,不少地方和各種媒體都開始張羅著紀念汶川大地震1周年了。回想起當時國人們體現出的那份友愛和善良,曾讓筆者多次濕了眼眶,現在,眼前依然還回想的出當時很多的感人畫面……
眾多身負幾十斤藥品艱難地蹣跚在前往災區山路上的志愿者。
本來準備回家救災的青年卻半路加入救災的隊伍;
用自己的身軀誓死保護學生的老師;
挽救了100多名學生卻無暇顧及自己妻子的小學校長;
1000多輛自發開往災區救災的成都出租車隊;
得知兒子背著她前往災區卻在電話取支持孩子的母親;
擔架上作揖致謝的農婦和行少先隊禮的兒童;
免費給外國游客做飯分文不取,自己卻可能面臨斷頓的山民……
多少看似平凡的場面卻給我們帶來了無盡感動,這真是個熱情、豁達、重仁義、講孝道的民族,多么美麗的中國人啊。
日本阪神大地震時,筆者還在日本留學,記憶中的情景更多的是靜默、秩序,和去年電視里看見的讓人熱血狒騰的畫而截然不同。盡管中國和日本同屬農耕民族,但在文化上依然有很大的區別。對比世界著名人類社會學家中根千枝對日本概括出的縱向社會,我國要在縱向的同時加上橫向,也就是在“忠”的基礎上加上“義”,進而還能引出個三綱五常什么的。看得出來,我們的國民性更加豐富而多極化,結果,讓我們的菜系變得那么豐富多彩,除了熟悉能八大菜系,網上查查,竟然還有十二大萊系的說法。其實,日本料理最多只是“料”,而“理”的手段不多,甚至生的切吧切吧就吃了,比起我們那煎炒烹炸的“理”,確實要“單純”得多,而這些手藝愣是將我國的抽油煙機行業推向了世界一流。
由于橫向關系的存在,一聽到朋友,兄弟、姐妹,同胞等詞匯,國人心里就會一熱,大量以這些詞匯命名的歌曲自然就會廣泛流傳了。西方媒體對解放軍前往災區救災時末帶武器表示不解,他們當然感受不到“子弟兵”三個字蘊含著的文化內涵。
也許是職業所致,不禁想到了管理,想到了管理學中人性的假設。面對這樣的國民,如何探索適合我國國情的管理道路呢。比起西方人的理性,中國人是充滿感性的,認識事物免不了籠統、概括。我們不少企業長期處理不好“道”與“術”的關系,盡管說是“術以載道”、“以道馭術”,但常常是“重道輕術”,甚至追求起“大道無術”,達到“無為而治”的境界。結果,我們很多企業的管理水平長期徘徊在較低水平,說什么都清楚,干什么都不會。我們在感慨國人性格中美好一面的同時,也要同時認識到存在著的問題。
和豐田系的某日本企業高管聊起符合中國國情的企業管理時發現,該企業通過“母親、妻子、孩子同時掉進河里你先救誰”這一古老的問題,發現中國人救母親的在第一位,“孝順的中國人”的選擇與美國的先救妻子和日本的先救孩子的結果大相徑庭,于是,該企業已在其與中國合資的企業里給年輕的優秀員工的父母寄獎狀了,并打趣道“這是符合中國國情的社會主義道路”。面對國人,我國的企業管理應該如何抉擇呢?
在多年的全國質量獎評審過程中,也看到不少企業在切實地探索著符合我國國情的企業管理方式。前不久去深圳某著名軟件企業講演,會后_『解到該企業最近一直專注于中國管理模式的探討,不禁拍手叫好。
魯迅在《中國人失掉自信力了嗎*的一段話或許對當今我國企業管理理論的研究和探索有所啟示。
“從公開的文字上看起來:兩豐以前。我們總自夸著‘地大物博。是事實;不久就不再自夸了,只希望著國聯。也是事實;現在是既不夸自己。也不信國聯,改為一味求神拜佛,懷古傷今了——卻也是事實。
我們從古以來,就有埋頭苦干的人,有拼命硬干的人。有為民請命的人,有舍身求法的人……。雖是等于為帝王將相作家譜的所謂“正史”。也往往掩不住他們的光耀。這就是中國的脊梁。”
也許是柏楊的曲折坎坷的經歷,讓他寫出了《丑陋的中國人》,魯迅也寫了《阿Q正傳》,不過,他看見了“中國人的脊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