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斌 李 軍
新時期以來,我國馬克思主義文藝理論研究的面貌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一方面,一大批文藝理論工作者放棄馬克思主義文藝理論的研究,轉而研究和介紹西方文藝理論,但在擴大和豐富了我國文藝理論研究的視野和資源的同時,也造成我國馬克思主義文藝理論研究從人力資源到研究成果的急劇萎縮,同時更導致了理論界忽視和否定馬克思主義文藝理論研究的不良后果;但另一方面,在馬克思主義文藝理論研究面臨嚴重挑戰的30年,仍然有一批理論工作者堅持自己既定的研究方向,甘于理論寂寞,為當代中國馬克思主義文藝理論建設而默默耕耘。他們當中,涌現了一批卓有建樹的文藝理論家,他們堅持馬克思主義的學術立場,致力于使馬克思主義關于文學藝術以及文化的理論與當代中國的社會文化建設切實地融合起來,使當代中國文化真正沿著馬克思主義和社會主義的方向前進,與此同時,他們也不斷結合文化實踐,力圖在現實的社會進程中豐富和發展馬克思主義文藝理論。嚴昭柱就是這批文藝理論家中重要的一員。
嚴昭柱1978年考入中國社會科學院研究生院,師從著名馬克思主義美學家、文藝理論家蔡儀先生,1981年獲文學碩士學位。先后擔任中國社會科學院文學研究所副研究員,《文藝報》副總編輯、編審,中共中央政策研究室文化研究局局長等職。他不僅有著豐厚的學術積累,同時也具有豐富的文化工作實踐經驗,正是這一點造就了他獨特而深厚的理論研究成果。長期以來,嚴昭柱以其在理論研究與批評實踐中尊重科學、敢于直言,不趨時、不媚俗為人們所熟知,其理論與批評文章旗幟鮮明、文風嚴謹、說理透辟,為理論界所公認。他密切關注時代生活與文藝思潮的辯證運動,努力在堅持中發展、在發展中堅持馬克思主義文藝學,為新時期社會主義文藝的發展與繁榮做出了積極貢獻,同時也形成了他思維縝密又尊重實踐、立場堅定又勇于創新的理論個性。
一
上世紀80年代,憑借其良好的美學與文藝理論修養,嚴昭柱開始在馬克思主義文藝理論研究領域嶄露頭腳。在出版《自然美論》一書之后,他相繼發表了《社會主義文藝的審美理想與當代文藝》、《馬克思主義文藝學建設的重點》、《審美理想:文藝學失落的理論環節》等文章,就馬克思主義文藝理論研究的一些基本問題發表自己的看法。
其中,《馬克思主義文藝學建設的重點》可以說是他深入思考和探索馬克思主義文藝學發展方向的一篇力作。他在文章中指出,馬克思主義文藝學的理論優勢,首先的和主要的是在內容方面。他援引恩格斯晚年回顧自己同馬克思的研究工作時說過的一段話作為佐證:“我們(指馬克思和他自己)最初是把重點放在從作為基礎的經濟事實中探索出政治觀念、法權觀念和其他思想觀念以及由這些觀念所制約的行動,而當時是應當這樣做的。但是我們這樣做的時候為了內容而忽略了形式方面,即這些觀念是由什么樣的方式和方法產生的。這就給了敵人以稱心的理由來進行曲解和歪曲……”誠如嚴昭柱認為的那樣,在恩格斯作出這個重要論述至今的一個多世紀中,馬克思主義文藝學在強調文藝作為意識形態是根源于經濟基礎的同時,還沒有在理論上比較充分地闡明問題的“形式方面”,即沒有在理論上說明文藝作為意識形態“是由什么樣的方式和方法產生的”。眾所周知,從上世紀80年代中期以來,對馬克思主義文藝學的批評與否定已經形成了一種重要的理論現象,流行一時的所謂“外部規律”說、“超越意識形態”說、“機械反映”說等等,就是這種現象的突出表現。這些批評和否定主要針對馬克思主義文藝學的內容方面,而論者所根據、所利用的,卻正是馬克思主義文藝學至今對于形式方面的忽略。所以,確有必要按照嚴昭柱指出的那樣,“立即著手根本改變恩格斯指出的‘為了內容而忽略了形式方面的理論現象”。更可貴的是,嚴昭柱在強調加強對馬克思主義文藝學關于形式方面的研究時,接著又指出:“理論建設向形式方面深化,并不意味著可以忽略內容方面,只有繼續進行內容方面的理論建設,強化馬克思主義文藝學的理論個性和理論優勢,才不至于在深化形式方面的時候迷失方向、走上舍本逐末的斜路。”他還就這兩方面的研究,發表了許多具體而又中肯的意見。
馬克思主義文藝思想包括哪些內容,這是研究馬克思主義文藝學必須首先解決的問題。過去,學界普遍認為它指的是文藝反映論和文藝意識形態本質論。我國進入社會主義建設新時期后,隨著對西方馬克思主義文藝理論的引進,拓寬了國人的視野,于是,藝術生產論、藝術人類學、藝術價值論、藝術審美論等也都被納入馬克思主義文藝學的領域。有人甚至認為對于馬克思主義文藝學而言,后者較前者更為重要。為此,嚴昭柱發表了《論馬克思主義文藝思想的基本理論》,將馬克思主義文藝思想的基本理論概括為:“一是文藝反映論,二是文藝的意識形態本質論”,認為這兩個基本理論,都是馬克思主義世界觀和方法論在文藝問題上的具體體現,同時,它們也都包含了豐富而獨特的理論內容,科學地概括了文藝的本質特征和特殊規律。他還對其“豐富而獨特的理論內容”作了具體闡述,指出:從文藝反映論出發,馬克思主義強調文藝與生活、與人民、與時代的密切關系,提出了現實主義典型論,提倡現實主義精神,強調藝術的真實性,以及藝術的把握世界的特殊性;從文藝的意識形態本質論出發,馬克思主義強調在階級社會里,文藝具有階級性,強調文藝與其它社會意識形態密切聯系、相互影響,強調文藝與經濟基礎的必然聯系的同時,也同其它意識形態一樣有著程度不同的獨立性。嚴昭柱還對文藝反映論和文藝意識形態本質論的關系作了分析,認為“文藝的意識形態本質論不但同文藝反映論是根本一致的,而且還是對文藝反映論的進一步論證和深化,同時,它們又相互補充、相互完善,從而科學地概括了文藝的本質特征和特殊規律”。嚴昭柱上述對馬克思主義文藝思想基本理論的概括和對其體系的梳理,無疑會使得人們對馬克思主義文藝思想基本理論的認識更加清晰、更加明確。當然,藝術生產論、藝術人類學、藝術價值論、藝術審美論等說法,也都能從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的著作中找到根據,都是馬克思主義文藝學的題中應有之義。然而,上述各種理論在馬克思主義文藝學中所處的位置并不相同。文藝反映論與文藝的意識形態本質論,正是馬克思主義文藝學的理論個性與理論優勢之所在。如將其與藝術生產論等不分主次地并列在一起,則可能會“抓住芝麻,丟了西瓜”,從而丟掉了馬克思主義文藝學的精髓。
新時期伊始,在學術界風行各種西方理論的時代背景下,嚴昭柱選擇了堅持馬克思主義文藝理論的探索,力圖在新的時代語境中將馬克思主義文藝理論研究向前推進一步。他所注意到的恩格斯晚年關于內容與形式的談話實質上涉及到了馬克思主義文藝理論的核心問題,即馬克思主義文藝理論應當
如何在新的歷史條件下重新開啟形式問題的探討?當然,在馬克思主義的基本哲學原理中,形式問題本身首先是內容問題。這一點嚴昭柱非常清楚。我們由此可知,嚴昭柱對馬克思主義學術立場的堅持是以其深刻的理論洞察為基礎的。
二
《馬克思主義文藝學建設的重點》發表以后數年間,嚴昭柱又連續撰文,分別討論了文藝理論的一系列重大原則問題。這些文章,有著復雜的社會政治背景和強烈的現實針對性。上世紀80年代末90年代初,國際上發生了蘇東劇變,世界社會主義處于低潮,西方敵對勢力加緊對我實施西化、分化的戰略圖謀;國內發生了“六四風波”,資產階級自由化思潮泛濫一時,理論界包括文藝理論界出現了嚴重的思想混亂。嚴昭柱以馬克思主義的理論勇氣,站在思想理論戰線的前列,辨難釋疑,正本清源,批評了當時流行的種種錯誤論點。
上世紀80年代中期以后,所謂“文學主體論”、“文學本體論”、文學的“生命意識”論等所謂“新觀念”頗為流行,其共同的理論特點在于把文學當作一個獨立自足的、與其他社會事物絕緣的東西,標榜“文學就是文學”、“文學自身即是目的”、“文學絕不為誰服務”等等,企圖割斷文藝同時代、社會、人民的聯系,否定文藝的特殊社會意識形態本質。為此,嚴昭柱連續撰文對其作了深入剖析。在批評“文學主體論”時,他指出:“在如何理解和把握主體和文學主體性的問題上,從來有唯物主義與唯心主義的對立。”他批評某些論者所張揚的“文學主體論”“夸大主體的能動作用”,“把歷史發展的最終動力歸結為精神”,其實質“是一種主觀唯心主義的文藝理論”。在批評形式主義的“文學本體論”時,他回顧了哲學本體論從古希臘哲學以來的歷史走向,指出:“近代哲學已經明確提出了思維對存在的關系問題。因此,在現代要談論‘本體,這個問題是怎么也繞不過去的。而用思維對存在的關系問題來考察文學,就必然提出文學與社會生活的關系問題”。離開人類社會生活去談文藝的本體,無異于緣木求魚。@在批評所謂“生命意識”論時,他指出:“不可能脫離社會關系而去設想孤立存在的有生命的個人,在這種設想中的個人決不是現實的”,“離開一定的社會形態和歷史發展去呼喚什么‘純粹生命意識的覺醒和解放,不是空話,就是謊言”,我們的文藝應當“既是艱苦奮斗的歷史創造者的頌歌、社會主義時代精神的頌歌,也是當代真正的生命禮贊”。
面對形形色色的文學本質論說,有的學者宣揚文學本質多元論,嚴昭柱于是發表了《論文學本質多元論的實質》一文。文章分析指出,文學本質多元論的理論失誤,從方法論上說,在于其不折不扣的機械論。這種理論“將文學機械地肢解為不分主次、彼此平列、互不相干的各個零散部件”,什么“文學是游戲啊,是形式啊,是夢啊,是大便啊,五六個‘元完全散開,被分別涂在魔方的某一面;它們的關涉僅僅依靠魔方的機械旋轉,從而產生各元的相加、各色的相混。這無異于將文學卸成八大塊,裝進萬花筒來耍把戲,哪里是什么‘全方位的理論探討呢?”他明確提出:“馬克思主義文學觀認為,文學藝術是社會上層建筑的一種特殊的意識形態,是作家對于社會生活的能動反映的產物。”只有從這種“馬克思主義的文學本質一元論出發,才能科學地揭示并說明文學的其他性質或特性”。嚴昭柱還指出,那位論者之所以主張文學本質多元論,“其源蓋出于對馬克思主義文學觀的懷疑和否定”。他的這一論斷是尖銳的,也是準確的、深刻的。因為該論者此前發表的《理論、生活、學科研究札記》中,曾稱“馬克思主義文藝學”等等是根本不存在的“妄想范疇”,而馬克思主義文藝觀不過是一種帶有“先驗的權威意味”的“大道理崇拜,普遍性與本質性崇拜”。如果我們再聯系那位論者曾在臺灣的一次演講中,將鄧小平希望作家成為“名副其實的人類靈魂工程師”的號召說成是“大陸上加給作家的”“過重”的“負擔”,聯系他撰文宣揚不加任何前提的“躲避崇高”論,則會更加清楚地認識到其文學本質多元論的實質,也會更加深切地感受到嚴昭柱敏銳的學術目光和可貴的理論勇氣。
還有的學者認為文藝不是認識,而是情感,作家不是進行自覺的理性思維,而是在潛意識引導下遵循“情感的邏輯”,自覺的文藝不求讓讀者獲得思想教益,而是要使讀者得到情感的宣泄。顯然,按照這種見解,不僅文藝的認識性無從談起,而且就連文藝的反映論也該束之高閣了。這不能不說是對馬克思主義文藝反映論的挑戰。為此,嚴昭柱先后發表了《論文藝的美的情感》、《論文藝的認識性與情感性》、《文藝是情感教育的利器》等多篇文章,對其進行深入細致的辨析。他首先批評了這種“將文藝的美的情感抽象化”的錯誤傾向,指出其謬誤在于“抽去情感的認識前提和理性內容,將文藝的美的情感歸結為非理性的本能或直覺”;“抽去情感的社會歷史內容,將文藝的美的情感說成是‘人類之愛,而實則宣揚極端的個人主義情愫”;“抽去情感的政治內容,將文藝的美的情感歸結為‘純粹審美的情感、形式感”。在嚴昭柱的學術視野中,馬克思主義文藝學重視文藝的認識性,同時也不忽視文藝的情感性,而且認為,文藝的認識性與情感性相互聯系、相互作用,辯證地統一,“不應該把二者割裂開來,甚至對立起來”。他接著又對二者的辯證統一關系作了細致、深入、極具說服力的分析。嚴昭柱對文藝的認識性與情感性辯證統一關系的深入研究,以馬克思主義的世界觀和方法論對文藝的反映論作了新的闡釋和論證,并且以對文藝的情感性的創新見解,對探索藝術認識的特殊性作出了理論貢獻。
在文學與政治的關系上,有的論者強調要重視文藝的審美屬性,但是,他們進而把文藝的本性規定為超越社會意識形態的“審美”,以此來否定文藝與政治的聯系和關系,認為文藝中的政治功能與審美功能根本對立、水火不容,“伴隨政治實用功能的漸次擴張,藝術審美功能也就相應緊縮乃至萎縮為零”,提出文藝“獨立于政治”、不再充當“國家意識形態的特種部隊”的文藝審美本性說或所謂“純審美論”。嚴昭柱不同意這種理論主張,發表了《文藝中的政治與美學》、《“純審美論”是科學的美學嗎?》等文章,進行了深入的討論。在嚴昭柱看來,無論從客觀事實和理論邏輯來講,“世上根本就不存在什么脫離政治、脫離社會生活、也脫離人們世界觀的所謂‘純審美,更不存在什么由‘純審美,所決定的藝術美與文藝的本性”。嚴昭柱的這一論斷,無疑是正確的。這是因為,文藝是作家根據自己的美感或美的理想而能動地創造的產物,但作家的美感和美的理想不僅僅是個人的,還是時代的、社會的和階級的。文藝要創造藝術美,但藝術美的創造又總是在一定的世界觀指導下反映和表現著一定的社會生活的。世界觀不同的作家,即使面對同樣的現實,也總是創作出思想內容不同甚至相反的作品。另外,文藝的美學屬性還在于其
美感教育作用,而這種美育作用更是寓一定的政治思想教育、社會道德教育于美感享受之中,使人在傾心賞美中樂意受教,甚至在不知不覺中受到一定的意識形態傾向的潛移默化。正由于此,那些優秀作品往往給人以深刻的思想啟迪,甚至能改變讀者的世界觀、價值觀、人生觀。嚴昭柱最后得出結論說:“我們的文藝作為一種社會主義的特殊的意識形態,是為人民、為社會主義服務的。……這是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的實踐需要,也是科學的美學、文藝學的必然要求。”
嚴昭柱在批評流行的錯誤觀點時,堅持運用馬克思主義的基本觀點與方法,抓住思想理論混亂的癥結,從學理著手,注重具體分析、充分說理、以理服人,注重總結社會主義文藝及其理論在歷史發展中的經驗教訓,在堅持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前提下積極推動理論創新,因而不但在學術深層次上為澄清理論是非作出了重要貢獻。而且在一些文藝理論基本原則問題上作出了新的闡述和概括,對激發起馬克思主義文藝學的科學精神和創造活力發揮了重要的推動作用。
三
早在上世紀80年代,嚴昭柱就提出應當以馬克思主義的科學態度對待馬克思主義,不是把馬克思主義文藝學當作現成結論的僵死的教條,而是作為一個不斷在實踐推動下生氣勃勃地發展著的科學體系。他呼吁,應當“激發起馬克思主義文藝學的科學精神和創造活力”,積極探索和科學回答文藝實踐提出的新課題,并且在探索過程中批判地吸收當代各種文藝思想理論的積極成果,把馬克思主義文藝學自身提高到一個新的境界。他自己在文藝理論研究中正是這樣做的。
上世紀90年代以來,中國社會發生了深刻的變革,文藝發展面臨著新的時代要求和時代課題。為此,嚴昭柱發表了《對文藝價值論有關問題的思考》、《文化市場的二重性問題》、《資本主義文化市場谫議》等文章,對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條件下文藝發展的有關問題進行探討,提出了“文化市場二重性”的理論命題,并從文化市場“以經濟效益為中介對文藝事業的影響”和“以市場需求為中介對藝術生產的影響”這兩個方面,對其“二重性”作了論述。這些論述啟示我們:對文化市場必須采取積極而又審慎的態度,既不能只看到其弱點和消極面,就對其簡單地加以否定和拒斥;也不可只看到其長處和積極面,便誤以為只要簡單地將文藝推向市場便可一勞永逸。此后,嚴昭柱在對資本主義文化市場的特殊規律作了歷史的和辯證的考察后,特別指出:“資本主義文化市場的本質特征就在于把文化產品完全商品化、完全市場化”,因而,“資本主義文化市場在本質上恰恰是反文化的”。我們固然“需要大膽地借鑒和汲取資本主義文化市場在管理方面積累的經驗,以繁榮我們的社會主義文化市場”。然而這種借鑒和汲取應該是“有選擇、有批判的”,而不能全盤照搬。尤其是在今天,面對美國文化的大舉侵襲,許多資本主義國家認識到文化與民族精神、民族特性的密切聯系,認識到文化與科技與經濟發展的密切聯系,紛紛實行某些保護文化發展、限制資本主義文化市場弊病的政策和舉措,更是值得我們研究和批判地借鑒的。
在對外開放和文化市場勃興的條件下,嚴昭柱還密切關注各種文藝思潮和文化現象,在抵制錯誤思潮泛濫和提高文化品位方面做了出色的工作。他發表的《糾正一種新的偏頗》、《尊重歷史的事實與魂魄》、《離譜的“百年經典”》、《20世紀文藝運動簡論》、《“重寫文學史”的形跡和前景》、《詩國憑何振雄風》、《建設著共和國精神文明的主要支柱》等文章,以馬克思主義的立場、觀點和方法,以充分的說服力批評了那種在現代文學史研究中抬高胡適而貶低魯迅、熱捧遠離革命遠離抗戰的作家而排斥無產階級文化戰士的錯誤傾向,實事求是地熱情肯定我國20世紀文藝運動的輝煌成就,強調指出“與中國革命一道前進”、“與中國人民血肉相連”、“向世界文化學習借鑒”是中國20世紀文藝運動最寶貴的經驗,“也是我們走向新世紀,再創文藝輝煌的寶貴財富”。他還發表了《對文藝創作擺脫平庸的思考》、《歷史題材創作對現實的疏離與背叛》等文章,批評了以“戲說”為名、淆亂歷史功罪、顛倒善惡美丑、踐踏歷史規律的文藝現象和思潮,指出“一個民族歷史發展過程中總有一些關系民族榮辱存亡、關系人民前途命運的重大歷史關頭、重大歷史事件、重要歷史人物,對于這種歷史關頭的基本情勢和基本矛盾是不能隨意‘戲說的,對于這種歷史事件的基本性質和大關節目,對于這種歷史人物的基本評價和主要事跡,也是不能夠隨意‘戲說,的”,指出“在歷史題材創作中,堅持以歷史唯物主義作為指導思想,通過反映歷史真實、揭示歷史規律,為今天全面振興中華民族、建設現代化的社會主義強國服務,正是當前擺脫平庸、創造精品的根本保證”。
嚴昭柱的這些精辟論述,堅持運用馬克思主義文藝理論,對當今世界文化發展的新特點新趨勢進行了戰略思考,站在參與國際交流與競爭、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高度,提出了一系列對發展社會主義文藝具有重大理論價值和實踐指導意義的創新見解,對我國社會主義文化建設具有重要的啟迪意義。
①《文藝研究》1987年第2期。
②《文藝研究》1988年第5期。
③《天津社會科學》1989年第1期。
④《文藝理論與批評》1997年第3期。
⑤《文藝的認識性與情感性》,《求索》1990年第6期。
⑥⑦《“純審美論”是科學的美學嗎?》,《人民日報》1990年4月17日。
⑧《文藝理論與批評》1991年第1期。
⑨載《讀書》1986年第11、12期。
⑩《文藝研究》1990年第4期。
⑾《求索》1990年第6期。
⑿《光明日報》1993年3月24日。
⒀《馬克思主義文藝學建設的重點》,《文藝研究》998年第5期。
⒁《資本主義文化市場谫議》,《文藝理論與批評》1995年第1期。
⒂《文藝研究》1989年第6期。
⒃《人民日報》1990年4月17日。
⒄《評文藝的所謂“生命意識”》,《求是》1992年第2期。
⒅《論文藝的美的情感》,《文藝研究》1990年第4期。
⒆《馬克思主義文藝學建設的重點》,《文藝研究》1998年第5期。
⒇《文藝報》1993年8月14日。
(21)《光明日報》1994年2月2日。
(22)《文藝理論與批評》1995年第1期。
(23)(35)《對文藝創作擺脫平庸的思考》,《文藝理論與批評》1997年第5期。
(24)《資本主義文化市場谫議》,《文藝理論與批評》1995年第1期。
(25)《書友周報》1995年10月10日。
(26)《文藝報》1997年6月5日。
(27)《文藝理論與批評》1998年第1期。
(28)《文藝理論與批評》1998年第4期。
(29)《文藝理論與批評》1999年第6期。
(30)《夏風》2000年10月1日。
(31)《中國學術研究》2005年第8期。
(32)《20世紀文藝運動簡論》,《文藝理論與批評》998年第4期。
(33)《青年文藝家》1997年第5期。
(34)《歷史題材創作對現實的疏離與背叛》,《青年文藝家》1997年第5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