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城市”新浪潮
城市中國正掀起新一輪“折騰”的浪潮,希望以城市化的基建規模拉動內需、應對金融海嘯引發的全球性經濟衰退。
近年來,人們本已開始反思畸形的城市化進程,這種畸形最顯著的表現就是,由地方政府聯合商業力量主導的城市建設過度集中為經濟型開發,而鮮見社會型開發。與追逐經濟利益的急切相比,政府提供公共服務的熱情持續萎靡,居民的公共生活空間與政治空間拓展乏力。
以犧牲住房公平、空間公平為代價的城市開發,正陷入正當性缺失的泥沼。主政者們卻發現,一場突如其來的經濟危機竟然緩解了他們的道德危機:城建與改造正好暗合了國家擴大內需的需要,是政府可以出手抵御風暴的最大項目。于是,各地接連涌現城市史上的最快拆遷速度也就不足為奇了。
林毅夫
世行為官一年記
從臺灣到祖國大陸,又從北京大學教授到世界銀行首席經濟學家——林毅夫的人生履歷,存留著現代中國歷史滄桑和風云變幻的烙印,也被看做現代中國崛起對世界影響的一個見證。
正是出于對林毅夫學識和對中國發展經驗的看重,世界銀行行長佐利克選擇了林毅夫擔任世界銀行高級副行長和首席經濟學家。林也因此成為首位來自發展中國家的世行首席經濟學家。
而林毅夫任職世行的第一年,這個世界就遭遇了大蕭條以來最嚴重的金融危機,世行工作量陡增,中國角色和經驗的重要性愈加凸顯,林毅夫的一言一行更為外界關注。
在異常忙碌中,林毅夫度過了世行首席經濟學家的第一年。對于林毅夫一年的表現,佐利克說,林毅夫向世行展示了“值得尊敬的學術才能、可操作的經驗、具合作精神的領導才能以及熟練與理論的卓越結合”,“世行職員都欣賞他有深度的建議,我非常重視他的忠告和友誼”。
書院復興
在中國的東西南北,書院這種古老的教育形態重又興起:山東,有張煒的萬松浦書院;陜西,有陳忠實的白鹿書院;天津,有北洋書院;江蘇,有南懷瑾的太湖大學堂;長沙,有岳麓書院,它是中國古代四大書院中唯一綿延至今的。
書院是中國知識階層的文化教育組織,起于唐,興于宋,延續于元,全面普及于明清,全國曾達7000多所。悄然重興的書院,大多安居在不被注意的“角落”,或是私人出資,或由政府籌辦,或是背靠大學;它們以著名學者或作家的影響力為旗幟,或開壇設講,或切磋酬唱,已經開始具有局部的號召力和四方的追隨者。
有人說,書院復興的熱潮,是針對現代教育體制“批量化、標準化”的缺陷,期待以傳統的師徒授受方式,更注重對“人”的教化養成;也有人說,書院為民間思想者提供了創新的空間;還有人寄望這種“野蠻”自在的方式,能夠沖撞刻板的學術樊籬,認為“只有講下去,才能出大師”。
新知青運動
從2008年開始,中共中央組織部決定,用5年時間選聘10萬名高校畢業生到農村任職。在此之前,遼寧、江蘇、北京等地已試行此政策多年。2009年,北京市3年前選聘的第一批大學生“村官”即將合同期滿“卸任”,他們同時面臨著下一步的出路問題。
較之“老知青”,此番大學生下鄉也是讓知識服務鄉村,同樣面臨城市的就業壓力且帶有行政意味,我們因此把當下的大學生“村官”稱為“新知青”。
兩次“知青運動”當然無法類比,上一次是強制性色彩濃厚的政治動員,而這一波雖也有政策性激勵,但一些大學生帶著“改造鄉村”的理想化情結自愿“上山下鄉”早已不是孤例。
無論是行政動員,還是個體自覺,我們對他們的關注都是出于對中國問題的探討:新一輪“知青下鄉”有怎樣的政治經濟背景?80后“新知青”給中國農村帶來了什么樣的變化?他們與中國農村的未來之路在哪里?
無法成人
一個中國人的成長鏈
一個中國人的成長鏈,從出生到求學、從升學到畢業、從成家到立業的過程發生了變異:求學越來越早、成家越來越晚、畢業越來越難找到工作,立業的焦慮籠罩每一個人。
現如今,中國人比任何時代都更看重孩子和教育。家長奔波在擇校、陪讀、交費的泥潭里,學生苦熬在應試、才藝、擇業的負擔下。教育開端,望子成龍不計天價恐落人后;教育終端,競爭激烈學難致用——中國社會經濟的運行與教育嚴重錯位。
現行的教育模式一心想讓孩子們成才,卻不在乎他們是否成人。
中國的父母們,在無法成人的兒女面前,既是主謀又是從犯,既是教育模式的設計者又是教育模式的就范者,既是教育產業和商業的買單人又是投訴人,既是既得利益者又是受害者,既是暴君又是奴隸。
以“為了孩子”的名義,令父母苦不堪言、孩子無法成人——這不是愛,而是整個社會的黑色幽默。
責編:曉 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