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熱播,引子從國共合作破裂,全面內戰爆發開始。而從中國革命史看,新中國建立的一個重大的轉折點,是促成國共合作的西安事變。在紅軍到達陜北后的第一個重大戰役直羅鎮一戰后,毛澤東明確提出:對待俘虜軍官一律不殺和優待釋放。這種既搞下層統一戰線又搞上層統一戰線的做法,為西安事變打下伏筆。和殺過自己親人友人的人握手甚至共事,需要無我的勇氣與包容,這是一種關注本質需求的智慧。因此,毛主張在西安事變中不殺蔣,只要蔣答應共同抗日,共產黨也可以停止沒收地主土地之政策。
無我,是不執著于我思我想我見的靜態概念,尊重變化,順應變化。有僧人問惟嚴禪師:“道在什么地方?”惟嚴答:“道就在你的眼前!”僧人不解:“那我為什么看不到?”惟嚴答:“就因為你有‘我’的概念,所以那個‘我’把道遮住了。”
民族存亡,主義之爭,孰輕孰重?西安事變之后的半年里,毛澤東醞釀了他思想體系中最重要的兩篇文章——《實踐論》和《矛盾論》。明確提出:事物的主要矛盾變了,事物的本質就發生了變化。唯有實事求是,才能自救救人。這種指導思想最終促成蔣介石聯共抗日,共御外敵。紅軍不僅有了國民革命第八路軍的合法身份,更因此獲得給養,在建立抗日根據地的過程中,逐漸壯大。這種智慧的意義,不僅在于解放了一個階級,也在于解放了自己。他成為自己的主人,而不是成為概念的奴隸。
思科的錢伯斯說:“未來的優秀公司不是知道怎樣去競爭,而是知道怎樣去合作。”“抓本質,求實質”的商業合作在金融危機時愈發顯現其價值。無論是“云計算”的合作技術,海外并購的戰略方向,中糧、蒙牛、厚樸的多種所有制合作的產權動態,都在告訴我們:跨企業、跨產業、跨國界、跨所有制的合作已成為當前創造優勢競爭力的戰略選擇。逆這股潮流而動的貿易保護不過是為了更大利益交換的牌,合作中的一手軟一手硬可以保障“無我”不會被無恥消滅。
做自己的主人,便要擔當被消滅的風險,擔當選擇的利與弊。越聰明的人越能找到推脫的理由,所以,優秀公司不是靠小聰明,而是靠責任才能持久獲得市場,因為市場機會大多藏在人心。就像1947年秋的毛澤東還在陜北的山川里躲避國民黨的清剿,1949年春共產黨已解放了南京。人心在,泰山移。有多少在危機寒風中振臂一呼、鐵肩擔當的公司,今日已在股票戰場上收復失地。可見擔當是一種超越我生我死的放下,是“無我”更高層次的智慧。在信息無處不在的今天,擔當被放大了檢驗,也被放大了回報。
解放自己,釋放天性,是一個人一個公司生命旅程中的不斷修行。媒體的使命是當一面鏡子,照自己,照眾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