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第一批國家注冊認證拍賣師,
主持全國性藝術品拍賣近千場,成交近百億元,
眾多中國藝術品成交紀錄皆出其手,號稱“中國第一拍”。
雖然在拍賣圈中取得了眾所皆知的威就,但他卻始終認為自己的本行是藝術創作。
在他幾乎每天的藝術創作中,他都在努力地與藝術大師們找到共鳴——找到的越多,
就代表著離成功越近。如今,他已漸漸淡出拍賣市場第一線,轉而擔任北大、清華的客座教授,藝術市場策劃人、評論人。
繁華過后,去更多享受“發乎本性”的樂趣和追求:在他的“后素山房”中,用“子矜”的落款,時時與古人神交……
劉新惠的辦公桌上始終放著一方硯臺,即使有客人在場,他也常常會習慣性地往里面倒進一點水,然后一邊研磨一邊與人交談。除了在外地出差,劉新惠每天都會用大量的時間閱讀。并進行書法或者篆刻的藝術創作,他現在同時為西泠印社社員和中國書法家協會會員,這在目前國內的拍賣師中是僅有的。
常年堅持藝術創作,劉新惠的目的只有一個:讓自己能無限地接近古人。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越來越深刻地體會出過眼作品中筆意、色彩的細微變化,揣摩出大師們“致廣大、致精微”的藝術境界。于是,他每天“低頭苦學,拼命硬干”。于是,劉新惠煉就了非同一般的對于中國書畫鑒定的火眼金睛。
除了作為投資顧問角色給合作伙伴或者朋友掌眼買作品外,劉新惠自己也會偶爾出手,包括上千萬元的大名頭之作。見慣了拍賣場上此起彼伏的舉牌競賽,劉新惠總結說:如果你初涉拍賣場,看見別人紛紛舉手時,你千萬不要自以為“這么多人都同時看好一件東西,那它一定是有投資價值的”。多數情況是,往往當你輕易也舉起手的時候,那件東西就真地歸你了,并且這件東西本身所具有的不確定性也就跟定了你。然后,當你下次準備賣出它時,就會忽然發現沒有人再為它舉手了——正因為如此,行內就有這么一句投資箴言:不怕買責,就怕買不對。
無限接近古人

熟悉劉新惠的人都知道:他在藝術欣賞、創作領域中,一直主張多向古人學習,認為堅守傳統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然后。劉新惠對自己不主張“創新”的觀點做了詳盡的闡釋。東坡云:做學問寫文章如同購物,錢就是能力,一旦有了能力,天下經典一旦諳熟于心,通達于理,便是大富翁,便是大學問家。學書之理亦然,多寫、多看、多聽、多讀。少別出心裁,一旦出新,就要立得住才是真正的“新”。
至于如何向古人學習,劉新惠有著自己獨到的觀點:先要把自己變薄,甚至變成像刀片一樣鋒利,能夠不斷削下古人身上一個又一個的“細胞”,最后像克隆效果一樣成為自己的東西。
即便如此,為了工作上的方便,曾經有一段時間,劉新惠也給自己起了—個時髦的英文名字:亨利。但只有真正了解劉新意的朋友才知道其中的秘密,他起的這個英文名字其實是地地道道的中文——兩個字均來自《易經》:元、亨、利、貞。具體解釋為:元為善之長,亨為嘉之會,利為義之和,貞為事之干。
市場永遠都有機會
現在總有人羨慕20年前的國內收藏市場。遺憾自己沒有趕上“1000元一張齊白石”的時代,但劉新意認為“市場永遠都有機會”。千萬不要以為今天是收藏市場中的“高點”。其實只要翻看一下歷史我們就會發現:民國時期著名的大藏家張伯駒收藏《平復帖》時,據傳買進的價格為60根金條外加鹽業銀行作抵押;而收藏《韓熙載夜宴圖》的代價是550兩黃金,當時可以在北京東城區附近購買一處四進院的大宅子——如果粗略換算成今天的房產價格,至少要達到3億元人民幣了。
中國書畫市場早在宋代就開始做生意了,一直做到今天,歷經無數次戰亂、天災人禍、政權更迭,始終不衰。其實,“亂世黃金、盛世收藏”的說法是有誤的,優秀的藝術作品無論何時都是搶手貨。當年“末代皇帝”溥儀被迫出宮,隨身攜帶最值錢的東西就是宮中所藏的名畫。僅從這一點來看,任何人都不必對于中國收藏市場抱有一些杞入憂天的想法。
在當今的中國書畫領域內,進入交易市場并被普遍確認的真跡作品中,齊白石作品大約有5000件,傅抱石作品不超過500件,李可染的作品就更少了——隨著時間的推移,人們手里的錢一定會越來越多,但這些藝術作品只會越來越少,其升值的潛力是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