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綜述了國有企業和金融系統在市場經濟理論和實踐的建立過程中的歷練;特別著重論述了國有企業和銀行與新增經濟體間相互博弈對市場經濟的發展傷害,改革的“二律背反”怪圈及可能幫助跳出怪圈的“無賴推定”原則。
[關鍵詞] 市場經濟 二律背反 無賴推定 金融 博弈
一、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理論與實踐的建立
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在中國的建立就像馬克思主義1949年在中國革命成功,經歷了歷史的選擇,是全國人民在中國共產黨領導下全體人民集體智慧的結晶。正如世界銀行在其《2020年的中國——新世紀的發展挑戰》研究報告中對中國的評價:“中國只用了一代人的時間,取得了其他國家用了幾個世紀才取得的成就。在一個人口超過非洲和拉丁美洲人口總和的國家,這是我們這個時代最令人矚目的發展”。其實,這個“最令人矚目的發展”一直是幾代中國人執著追求的世紀之夢。為了這個夢想,中國人為之百年奮斗,付出了無數的激情和犧牲;歷經了無數的挫折和失望;為了這個夢想,中國人為之百年學習,視野遍及西方、東方、北方。直到中國共產黨人才把這個夢想變成了理想和現實……
中國共產黨在成長的過程中歷經數次涅磐重生表項出強大的生命力,尤其是1992年鄧小平南巡為標志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建立,根據馬克思主義的活的靈魂——解放思想,實事求是,找到了在當時的歷史條件下,順應了中國生產力的發展需要,首先在農村實行土地的聯產承包制,極大地激發了農民的生產活力,農業生產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二、國有企業特有的博弈
對于國有企業的改革卻是非常的慎重,因為,這是我們未來發展的基石。為了慎重起見,著名的經濟學家華生提出“雙軌制”。就是不敢貿然對國有企業進行改革,而是,現在體制之外,先辟出一個改革市場經濟試驗田,這個試驗田迅速發展表現出強大的生命力,為我們的改革找到了發展的方向。我們終于“摸到了一塊認可(有實惠)的石頭” ,使我們的改革呈現出漸進式的形態。但是,隨著我國市場經濟的燎原發展,國有企業手中的資源由于體制的桎梏,在市場對資源的自然調配下(由于我們的改革的允許),使得資源傾向于改革試驗田的進一步發展,并從國有經濟中“侵占和蠶食”。市場經濟的力量使得中國迅猛發展中國經濟總量占世界的份額達到改革前的數倍,中國成為接受外國資本直接投資最多的國家之一。
英國一家報紙這樣說“中國在說話時,世界都在聆聽”。中國的國家實力得到了進一步增強,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在中國的建立這時就是水到渠成了。雖然這時“雙軌制”在市場經濟的發展過程中,使得市場經濟固有的市場尋租現象展現在世人面前的丑惡面目,以及它對計劃經濟濫觴,這些由于我們對市場經濟發展試驗需要的放任而計劃經濟表現出的萎縮和不適應。不能責怪“雙軌制”,它可能是我們改革必然要付出最小的成本。較之始于20世紀90年代初的東歐和前蘇聯部分地區的激進式經濟體制改革,中國漸進式的經濟改革局面有明顯的優勢。前蘇聯東歐地區在一段時期均出現實際產出的急劇下降,目前,俄羅斯尚未恢復到1990解體時的經濟水平,相比之下,中國的經濟改革從一開始就產生了創紀錄的經濟增長。俄羅斯的轉軌時期伴隨著嚴重的通貨膨脹,而中國自改革以來,盡管曾經出現過兩次峰值,但年平均通貨膨脹率一直控制在1位數的水平。而且中國的經濟增長,尤其在改革初期,被不同地區于不同的社會階層廣泛地分享,在1978年,2.7億人口生活在貧困線以下占全國的28%;目前中國貧困人口不足3000萬。早期的一系列改革的成功,減少了失去經濟基礎的人口、部門與地區,使得中國的改革者為進一步更為廣泛的改革贏得了堅實的支持。相比之下,在俄羅斯社會安全網的破壞與實際產出水平的下降,極大地降低了大部分人的生活水平,同時確有一小部分新貴過著闊綽的生活。所以,中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建立是順理成章的,社會成本和代價不高的基礎上建立的。是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堅持在不同的歷史時期堅持馬克思主義的不同表現形式——“四項基本原則”和“三個代表”,是對馬克思主義的發展和繼續,是中國革命歷史發展的必然選擇。但是,由于中國不具備私有產權主導經濟所必需的基本法律、制度與治理結構。因此,對于國有企業的改革基礎性改革直到近十年才得以進行(還是摸著石頭過河),擔心冒進地私有化未必能夠提高經濟效率,故中國采取了其他的自由化措施來推動非國有經濟特別是鄉鎮企業在計劃外增長(雙軌制的放任發展優勢),成為市場經濟的基石;同時,為了穩定的大局,國家也在不斷地培育國有企業的適應市場經濟的能力,開始一段時期不斷給予國有企業“政策性貸款”來支持扶植國有企業的“下海”能力。自20世紀80年代末期以來,這種直接或間接的補貼達到甚至超過了每年國民生產總值的10%。簡言之,中國防止虧損企業大量出現的策略主要是通過給予企業大量的政策性補貼推遲產業結構調整來實現(擔心產業結構調整帶來的陣痛)。但是,這個政策性補貼下的國有企業不思進取,惰性十足,政策性貸款經常不是用在購置設備發展生產上,而是用在職工工資福利等,就像一個患白血病的人,不能離開血液的供給;這個政策性補貼的發展使得銀行的負擔日益沉重,壞帳劇增;最后形成鎖死經濟的“三角債”。中央為了解開這個困境,拿出大量資金進行“債轉股”。這個措施在一定程度上解開了這個“三角債死結”。但是,由于這個“三角債死結”的困境使得企業害怕再次陷入這個困境,中國企業間的信用消失,大部分企業間結算變成只認現金,整個社會面臨誠信再造的困境;經過這次“債轉股”使得大部分國有企業認識和領會到市場經濟的運行規律,國有企業伴隨著在深圳和上海股票交易所的上市,開始邁向市場經濟。
但是,依然還有部分國有企業還在盼望著政策性補貼。盼望著第二次“債轉股”。實際上,經過上次“債轉股”不良貸款的剝離,銀行本來略有好轉的情況并未持續很久,就又有不良貸款的大量積累,中國主要銀行在技術上已經接近破產的邊緣,如果不是中國居民的節儉儲蓄偏好使得中國主要銀行的戶頭大量存款,這些銀行得以繼續保持其流動性,避免了金融危機的爆發,隨著WTO過度期的結束,外國銀行的同業競爭,將使中國銀行業呈現“危如累卵”狀態。
三、金融體系博弈改而不革,加大金融風險
金融風險增大,財政與金融均面臨挑戰。一是不良債務規模過大,嚴重影響商業銀行的正常運行;二是股票市場行為不夠規范,擾亂了正常的金融秩序和企業的生產經營活動;三是金融機構非法集資、高利吸資的現象仍較多;四是不良債務的簡單模式一再重復拷問我國金融系統的專業素質;五是銀監會能否擔當起制止金融系統的低能、無效甚至是瀆職行為的繼續蔓延。例如,2005年08月23日《新世紀周刊》侯港文報道《中銀巨貪劉金寶死緩》…銀行業應從劉金寶案件中深刻汲取教訓,制度監督高管,“防止權力失控,決策失誤”。吉林省長春市中級人民法院8月12日對原中國銀行副董事長、中國銀行(香港)有限公司總裁劉金寶貪污、受賄、巨額財產來源不明案件,做出一審判決,判處劉金寶死刑,緩期二年執行,……上海農凱集團董事長周正毅、上海萬泰集團董事長錢永偉亦雙雙被拘。這一連串突發事件立刻成為當年中國最具震撼力的新聞事件之一。當時媒體普遍認為,劉金寶案件導火索是中銀香港向周正毅旗下新農凱公司發放的一筆21億港元的貸款。另有報道稱,周正毅所涉及的貸款達到100 億左右。但如此之大的貸款規模,卻沒有一家銀行對周正毅做過最起碼的資信調查。其實,對周正毅這種用最原始的謊言所累積起來的“負翁”帝國,銀行只需要一次簡單的專業調查就可以立即揭穿。但在這方面,我們的專業金融機構似乎顯得異常“遲鈍”和“外行”。很清楚,像周正毅這類具有冒險偏好的“負翁”們之所以能夠用巨額銀行貸款創造出一個個脆弱的“富豪”神話,真正的問題并不是出自這些“負翁”們,而是出自中國的金融機構本身。而問題的真正詭異之處卻在于,這些讓人恥笑的低級錯誤為什么會普遍地、長時間地附著在中國金融機構身上呢?難道中國的職業金融家們真的如此低能嗎?如果答案不是這樣,那么我們就只能將這些層出不窮、令人難堪的丑聞歸咎為一種制度的“故意”。
究竟是什么制度缺失導致了中國金融功能的嚴重異化呢?我們現在不缺少監督機制。但監督機制的總協調性差,缺乏有序性和整合性。隨著市場經濟的初步建立已構架了多元化行政監督制約的機制,我國已有的監督機制:
①執政黨監督—黨的紀律檢查委員會;②司法檢察監督—法院和檢查院;③國家權力機關監督—人大及其常委會;④政府內部監督—監察局,其監察是專門指向政府系統的行政人員;⑤政協和民主黨派監督;⑥輿論監督。目前,這種多元化的行政監督制約機制在規范行政執法人員行為、防止、懲治腐敗、防止價值觀的敗壞發揮了重要作用,但其在內在結構、運作機理、功能釋放和制度規范方面都還存在著一些不足和缺陷,表現在這個多元化監督制約機制總協調不夠、職責權限含糊不清,相互之間缺乏密切的聯系和協調。一方面,在監督工作中經常出現交叉監督和重復監督,另一方面又常常導致“失督”、“漏監”等現象的發生。其結果即損害了行政監督的權威和效率,削弱了行政監督的整體功能。使腐敗現象在全社會范圍內禁而不止,呈曼延之勢,在很大程度上影響了群眾對黨和國家的信任度。把優化監管模式結構、拓寬監管面和省級以下黨政紀檢監察部門直屬管理,作為改變傳統的黨政紀檢監察部門模式結構的一個重要轉折點。繼續探索和完善監管制度,及與之相配套的信息網絡投訴系統,為了提高群眾投訴積極性,應設立象報警電話一樣的免費投訴電話號碼,而且到有報必接,違法必究,這樣就能彌補監察制度的“失查”和“漏查”形成社會化監督體系的理想“平臺”,任何漁國家之利謀私利的行為,在社會化的天羅地網的監督下,就很難遁形的,就能彌補紀檢監察部門的“失查”和“漏查”。即需要違法行為投訴群眾化、行政執法操作透明化和公開化。這樣紀檢監察職能就應該能適應監管市場經濟的要求,在廣大社會成員(群眾)和輿論監督透明參與下的監管能力,可以達到空前的提高。
中國金融雖然被一致公認為中國改革中成效最差的一個領域,但這并不表明這是一個改革最少的領域。實際情況甚至恰好相反,金融領域在制度、技術、監管方面的創新和改革似乎一點也不少,但最后的結局卻是不需要高深的金融理論就能判斷:中國金融體系的風險在加速度上升。原因是缺乏自下而上真正起作用的社會監督機制,這個監督絕不是行政監管,是一種社會各主體之間的相互制衡。沒有這種自覺的、從公民個人利益出發的監督,任何完美和嚴厲的行政監管都無濟于事,如果有輿論的充分監督,中國金融體系的現狀可能不會這樣令人提心吊膽。事實上有人指出,中國目前對金融體系的行政監管是世界上最為嚴苛的,但其令人沮喪的效果卻盡人皆知。到目前為止,中國金融體系仍然屬于行政權力機關,這種情況決定了中國金融體系必然成為社會監督的又一個例外。這就是中國金融體系功能蛻變的一個最根本的原因。其他的諸如所有制、監管體制、公司治理結構之類的原因可能尚在其次。許多經濟學家以專業的虛妄和良知的羸弱將自己局限于\"純經濟\"的自我陶醉之中,卻對這樣一個基本常識熟視無睹:沒有監督的權力必然是腐敗的權力;這個真理不僅對權力適用,對看上去不像權力但實際上就是權力的中國金融體系同樣適用。在這個意義上,開放社會化監督和輿論透明化的監督,實在是醫治中國金融及其其他權利尋租行為頑癥的第一要務。對于中國危如累卵的金融體系,其緊迫性更是刻不容緩。
中國金融的這種“負和”博弈可能由于另外一個時代特征而在未來變得格外尖銳:一方面各類競爭性行業的經營變得日益艱難,另一方面各類壟斷行業正在或明或暗地開始開放。這無疑是中國經濟改革的新階段。中國經濟的這種階段態勢決定了,金融等要素領域將是各類權力資本下一場競逐的主要戰場。這不僅因為其他行業的競爭已經達到白熱化的慘烈程度,更因為金融具有權力尋租的“速富”效果。
四、計劃經濟轉向市場經濟的博弈
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微觀基礎的癥結卻始終未解開,“內部人控制”、“代理人困境”、“逆向選擇;逆向淘汰;逆向選差為優”、“空手套白狼的MBO免費搭上改革的便車”等已不再成為經濟學家的專利,普通平民百姓在“待崗”、“下崗”的煎熬中越來越關心經濟學了。
改革開放20多年來,通過對教訓的反思明白了一個事實:在轉軌問題上嚴重低估了非經濟約束因素對改革的影響,和前蘇聯、東歐相反,中國改革走的是一條由易到難、由淺入深,從體制外圍到體制內部的路子。當時的另一個設想是:如果總體平均收入能相應有所提高,則收入檔次拉開不會造成社會問題。但事實卻是:人們對收入和生活的改善在欣喜之余,發現消費結構改變不大,只是在賣方市場中選擇性加大,再加上在權力市場化作用下,由資源配置導致分配不公,這不公不是體現在國民收入的一次分配,二次分配中的不公,而主要是資源分配和占有及使用不公而引起的。這種設想過于簡單,因為它忽視了一個問題:在權力市場化作用下,由資源分配所造成的收入差距,其后果的嚴重性遠遠超出國民收入的分配所造成的差距,這種貧富差距造成的影響已不僅僅是經濟上的,而是政治上的,社會上的。
由于當時一些特定的歷史因素所要回避的一些社會轉軌時期的政治經濟學問題,這時候卻深深地困擾著中國精英人士。避開經濟學這個大家族的心臟地帶即政治經濟學,去構建經濟學理論框架,實際上使很多帶有根本性質的問題得不到正確梳理,經濟學也因此被許多人文學者斥之為“沒有良心”。目前一些著名的“經濟學家”不斷被懷疑為利益集團代言。
難道說改革進入了“二律背反”的怪圈:即采用“漸進式”改革,在改革的初期明顯優于前蘇聯的休克療法,改革成本較小,隨著改革的深化,從計劃經濟體制向社會主義市場體制的“漸變”——自我發展,自我完善走過的道路崎嶇曲折,取得的成就舉世矚目,但教訓也相當痛苦深刻。當時的設想是,走這樣一條路子,可以避開矛盾并容易為社會各界所接受,然而,實際情況并非完全如此。在改革進入“深水區”以后,大家才發現,所有小心翼翼繞開的問題,最后都成為一種滯后效應,累積成今天無法避開的社會矛盾。改革擱淺在國家政治和經濟核心地帶很難取得進展,因為中國改革是以一個無所不包的計劃經濟權力體系為起點的,許多企業家是官員直接轉化,或間接支持而來,總體來講很難避免權力與資本結合的路徑。 著名經濟學家張曙光先生對此有深刻闡述,他認為“改革是錢與權的交換”,但有兩種前途,一種是一次性的交換,這意味著一定時期的腐敗,用資本贖買權力,迅速推進市場化改革,腐敗會逐漸趨于收斂。這種方式在價格和外匯改革中的確獲得了成功。 另一種前途是多次購買以后權力仍然存在,甚至會固化和擴張,這樣腐敗就會發散,市場經濟反而不能推進。 非常不幸的是,第二種路徑正在中國出現。冷竣的事實告訴我們,中國改革走到今天,在所有制上其實已經只剩下兩類企業:權力企業和非權力企業,不管它們在表面上是掛著國有還是私有的牌子。這種分類可能比國企與民企的傳統分類更適用于分析中國今天的現實。這種分類讓我們想起了一個久已淡忘的名詞:官僚資本主義。
而俄羅斯實行“休克療法”,改革的第一步就是政治上“改朝換代”和經濟上“完全私有化”,經歷了痛苦的休克后,這個改革是在美國的意志(美國政府委派美國哈佛大學教授施萊弗等人)指導下完成的,但隨后的發展是在各個領域逐步出現了象霍多爾科夫斯基這樣的寡頭經濟,竟然公然違背國家意志,違背政府的石油戰略走向;覬覦國家最高權力,如果他不被刑拘,也許可能會使俄羅斯走向官僚資本主義。
可悲的“二律背反”和“殊途同歸”怪圈。縱觀整個資本主義文明的發展過程中,資本主義的發展并不是自然而然的,它們在資本主義早期發展過程中也經歷過痛苦的“二律背反”怪圈后,才有一系列的有形制度(美國的開國元勛們制定的一系列憲法和法規,例如對政治制度的設計假設是依據英國學者大衛?休謨著名的“無賴推定”原則)和無形的文化和價值觀作為支撐。沒有這種支撐,就可能走向反面。正如我們在中國和俄羅斯的現實中所看到的。
五、結束語
法國哲學家庫辛有句名言:“批判是科學的生命”;中國有:“愛之深,責之切”。對于行政違法和瀆職行為投訴群眾化、行政執法操作透明化和公開化的建議,中國不單是金融體系需要這樣的監察社會化,全部政府黨政機關都需要。這也應是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民主的任務之一。同樣不言而喻的是,對市場經濟建立過程中偏離目標的行為批判也將有助于市場的健康成長。希望能夠引進“無賴推定”原則來幫助我們跳出“二律背反”的怪圈。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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