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味無窮的吐司面包

第一次見到“吐司面包”這個詞。還是在1976年，那是我剛離開大學校門上船當海員時的事。那個年代東北老家的鄉下基本還是高梁米飯和玉米面大餅子，過年節才能見到那時人們統稱的“細糧”，也就是大米、白面。上船時見到餐廳的小黑板上寫著明天的食譜菜譜，我就問老船員，什么叫吐司面包?他們告訴我，吐司面包就是面包片。

回去一查字典，原來“吐司”一詞源于英文toast，就是將一烤熟的長條面包均勻地切成片，也就是現在超市屢見不鮮的面包片，也是我最愛的食品。去年去澳洲，幾天下來同團大多數游客都嚷嚷著說實在吃不下面包片了，可我卻食之不夠，幾片面包片加果醬，一杯牛奶咖啡，一個雞蛋，總是回味無窮。

雖然學名為吐司面包，但國內幾乎沒多少人這么稱呼，大多都叫成面包片了。面包片與市面的圓面包及其它果醬面包、豆沙面包、牛奶面包有所不同。面包片是不加果醬和其它輔料的，吃時可根據各個愛好加果醬或荷包蛋或火腿腸。在國內超市，我仔細觀察過，買面包片的消費者遠不及買其它面包的消費者多。而西方恰恰與我們相反，人家的早餐主食都是以面包片為主。西方人的早餐桌上，吃面包片要配各種果醬、蜂蜜、黃油、火腿腸什么的。像筆者最近到的西歐、澳洲，他們的果醬品種都有五六種。酒店餐廳的面包有的是餐廳自己烤的，有的是從面包房購進的。

西餐主食有時也可以是面包片，上世紀80年代初，我去前南斯拉夫里耶卡港接船，近3個月時間都吃在一家固定的飯店。第一次吃西餐，就差點出洋相。那天從船廠回來已經是當地時間13時了，過了飯時，大家都是饑腸轆轆。十幾個人又恰恰都沒見過標準的西餐，首先上的是吐司面包和口感不錯的湯，既上之則食之，大家反正也餓了，拿起吐司面包就吃，等到快要吃飽了，大碗湯也渴差不多了，服務員過來收起吐司面包和湯，天津籍的一個輪機員還沒吃好，就急叫“STOP，STOP”，叫人家不要收拾。原來這里正宗上西餐的程序是先上主食，接著上湯，然后收拾好，再上酒類、生菜、熟菜，最后一道才是主菜。由于大家都沒有吃西餐的經驗，等最后一道菜——每人一只烤雞腿上來，大家都只有大眼瞪小眼的份了，因為胃口有限，再好的美味佳肴也沒法下咽了。

從吃玉米面大餅子到吃吐司面包，也是從一個側面見證了時代的變遷和社會的進步。我們主食習慣大多以米飯為主，面食種類也多是以饅頭、花卷、餅等為主，很少以吐司面包為主食的。可是西方國家早餐卻是以吐司面包唱主角，再配以各種果醬、蜂蜜、黃油、火腿腸、荷包蛋等，外加一杯牛奶。一個上午的營養就夠了。

在歐洲有這樣一個典故。曾經有人問大科學家愛因斯坦：“世界上最偉大的發明是什么?”愛因斯坦毫不猶豫地回答：“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