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我們需要抒抒情
懵然間,2010年到了。這時光悄然而深邃,潛入萬事萬物和我們每一個存活的細胞。我提筆就寫的2009被劃了多少次,習慣就是這樣被改變。改來改去,白發越改越多,我自己都習慣了這樣的驚訝和無動于衷。等天色黑了,上床等待另一個天黑。
沒錯,就是安靜。剝開生活的外殼,安靜地活著,安靜地等待生命的輪回。就像一個朋友所說的,我們多活了一天,便就多了一天的精彩。
我想把下一站定在火星。從繁雜的工作中奔跑出來,轉眼就能夠抵達。這只是個技術問題。其實生活中沒有那么多問題,比如頭發你翹什么翹,比如感冒時為什么要喝水。當歷史的光線打在你頭上時,你就被定格在舞臺上了。像一個教徒,去祈禱或者哀嘆。而抵達只是一種姿態。如你所知所有的安靜與快樂都只是一種距離。我們要做的,就是抵達,并且享受精彩。
火星,只是個借口。
突然想起幾句詞:別來春半,觸目柔腸斷。砌下落梅如雪亂,拂了一身還滿。雁來音信無憑,路遙歸夢難成。離恨恰如春草,更行更遠還生。
看來,有時候我們需要抒抒情。情來了不能控制,因為它走得跟時光一樣快。情走了我們要控制,因為肝是自己的,這和胃是自己的道理如出一轍。抒抒情這種事就跟麻藥一樣有效。
王小波說的好:一個人只擁有此生此世是不夠的,他還應該擁有詩意的世界。那么,讓我們定一張去火星的票,也許路上就會有奇跡。
這奇跡無法見證,并不只屬于深度妄想癥患者的晚期治療專用。
彌漫指間的光
我做所有的一切都沒有征得過你們的同意。
所以,我很抱歉。因為這一切與你們無關。
找不到墓碑。我沒打算停下來。我總想找個時間緩慢地收拾一些東西。我不確定那些是什么。但與南方有關。我踮起腳走在大道上。這很滑稽,但不會疼。整個深秋我都是這么渡過的。我希望它能被銘記。
誰說夜晚一定要從尖叫聲開始。
我遇到過一些人。我們沒有愛過你們。庸俗代替庸俗,高尚打敗高尚。我就站在門外,把絕望也帶在門外。
陽光照亮你的陰阜,但不是我的。
每一朵花都是別人的花。我贊美,是因為它們不屬于我。像煩躁的一天終于來臨,但卻熬不過最終的我。我活著的時候,我能打得過時光。
只是這一刻終于來臨,我和誰相愛了我自己也不知道。
親愛的姑娘,你找不到我了。親愛的姑娘們,你們找不到我啦。漆黑的夜,穿心蓮蔓延在山坡上。仿佛一個庸人,從蒼茫的睡眠中醒來。
這一刻尚未來臨。請治療我,讓我回歸成一個瘋子,嘴里銜著一枝浸滿青汁的草。
只有青山藏在白云間
有一個月我在新加坡和香港之間來回了七趟,我最喜歡的是往來于它們的機場。我拖著自己的行李穿梭在機場的人流中,享受他們像水一樣漫過我后的落寞。
那時候我還是一個孩子。那時候我還不知道,我連過客都不是。
我確定我喜歡這樣的生活:穿梭,和流淌。而不是如現在般沉寂,越來越容不下體內的雜質。
這與垃圾沒有兩樣。
每天早晨在手機的三次催促下起床,不運動,偶爾刮下胡子不知道算不算。穿越清溪路,等待紅燈時的寂寞;然后早會,電話,傳真,看很多不喜歡的人在我面前表演。我的面具越來越多。即便不累,也重的發慌;午餐,在兩百人的餐廳一個人吃飯;到了下午,就在外邊游蕩,像一個魂;晚間,擺脫了自責和客戶,我和同事們打球,游泳,和兄弟們喝酒,唱歌。我把面具一層層卸下,和女人卸妝別無兩樣。直到不認識自己。
我的生活有過動蕩。但卻一直沒有嘗試過居無定所。這是一個悲哀,它注定讓我不懂得珍惜。但是,我卻有了從未有過的渴望:放棄,然后重新開始。我知道生命已走完一大半。是等待它靜靜燃燒,殆盡。還是努力讓火花變得更加絢爛,哪怕更快。
我期待去支教的愿望比再回到學校讀書要急迫的多。那將是我生命中最有意義的一次旅行。
“誰畫出這天地,又畫下我和你,讓我們的世界如此絢麗多彩……”眼前的這一切太美好。相信天使也不會舍得離開你們。庸常的我更是如此。
作為一個獅子座的男人,我很辛苦地隱藏在你們中間,不讓自己閃閃發光。這樣做是因為我愛你們,謝謝。
突然發現自己是如此簡單,一首歌,一個畫面,就可以讓我重新熱愛你們。然后,義無反顧地,投,身,到,這個讓我們哭泣、又讓我們驚喜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