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資本視閾下的社會工作

[摘要]社會工作是一種福利性和公益性服務，它的正常運轉需要整合社會資源，協調社會關系，而社會資本就具有這種功能。可以說，社會工作就是社會資本的社會支持功能的具體展示。目前，我國社會工作取得了一定成績，但仍面臨著社會認同度較低、職業化和專業化程度不高、激勵保障機制缺失等發展困境。這主要是由于社會工作管理體制和運行機制不夠健全，社會工作理念和意識不夠普及，社會工作人才評價體系不夠完善造成的。為此，要端正價值取向，加大政府支持力度，健全職業體系，開發社工崗位，加強教育培訓和激勵保障，以利于積累社會資本，推進社會工作發展。

[關鍵詞]社會資本，社會工作，發展

[中圖分類號]F120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4-4175(2010)02-0077-05

在構建和諧社會的過程中，需要發揮社會工作平等、尊重、民主、誠信、助人自助的價值理念，協調社會關系，增進社會功能，促進公平正義，營造誠信友愛的社會氛圍；需要通過社會工作者的專業服務，落實社會福利、社會救助、社會慈善等方面的社會政策，建立健全我國社會福利服務體系；需要發揮社會工作人性化服務、柔性化管理、社會化運作的優勢，推動形成“黨委領導、政府負責、社會協同、公眾參與”的社會管理新格局。為此，黨的十六屆六中全會進一步要求建設宏大的社會工作人才隊伍，建立與政府服務、市場服務相銜接的社會志愿服務體系。回顧我國社會工作近三十年的發展，有喜也有憂。鑒于社會資本對社會工作發展的重要性，本文將著重研究社會資本視閾下社會工作的發展困境、成因及推進社會工作發展的路徑選擇。

一、社會資本有助于整合社會資源，擴大社會工作的輻射面

社會工作是一種福利性和公益性服務，主要分布在社會福利、社會救助、社會慈善、社區服務、殘障康復、優撫安置、醫療衛生、青少年服務、司法矯治等領域。現實中，弱勢群體通常需要全面的服務與資源，如醫療、教育、住宿、就業等等，因此，社會工作者很難靠一己之力來完成工作任務，需要各種社會支持力量來整合社會資源、傳遞最好的服務。而社會資本具有社會支持功能，可以幫助社會工作者實現目標。

(一)社會資本具有社會支持功能。自從1980年法國社會學家皮埃爾-布爾迪厄在一篇題為《社會資本隨筆》的短文中正式提出“社會資本”這個概念以來，社會資本研究越來越引起許多著名學者的重視。布爾迪厄、詹姆斯·科爾曼、羅伯特·費特南等學者都從不同角度研究了社會資本。盡管他們在概念的表述上有所不同，但其基本意義和指向是相同的，即都把社會資本定義為一種與物質資本、人力資本相區別，存在于社會結構中的個人資源，它為結構內的行動者提供便利，包括規范、信任和網絡等形式。可見，社會資本具有社會支持功能。對此，詹姆斯·科爾曼還有過明確論述，他說：“不同的網絡關系將提供不同類型的社會支持。因此，一個人為了保證生活需要的大量的社會支持，就必須與多種多樣的人保持社會關系。”現實中，社會資本對于其占有者的社會支持功能是不可忽視的，甚至可以說，政府的社會支持范圍越狹窄、功能越弱小，人們通過社會資本獲得社會支持的作用就越重要。“如果人們具有較多的社會資本，那么他就可能獲得較多的社會支持。對于尋求社會保障的人們來說，豐富的社會資本可以轉化為他們的幫助，他就獲得了某種程度的保障。”

(二)社會工作是社會資本的社會支持功能的具體展示。社會工作是以一定的價值理念和科學精神為指導，綜合運用專業知識、技能和方法，為有需要的個人、家庭、群體、組織和社區提供專業社會服務，幫助其整合社會資源，協調社會關系，預防和解決社會問題，恢復和發展社會功能，促進社會和諧的職業活動。它的價值目標是實現社會公平、創新管理體制、解決社會問題、化解社會矛盾、完善社會服務、促進人與社會發展。以上目標和任務的實現，離不開社會資本的支持，甚至可以說，社會工作就是社會資本社會支持功能的具體展示。如：社會工作對弱勢群體的援助是多方面的，其中既包括尋找經濟資源給他們以物質上的幫助，利用國家法律給他們以權利的保護，也包括發展社會支持網絡對他們給予關照、接納和支持；社會工作充分調動受助者的主動性、積極性和創造性，不僅為受助者救難、解困，而且更重視幫助受助者提高其自助的能力，實現自我的發展；社會工作以追求社會公平為宗旨，動員各種社會資源和社會力量，重點關注受助者的發展狀況；社會工作通過增加人的知識和技能，增強其克服困難的能力，提高其與社會的協調能力，幫助其獲得更好的發展，等等。

二、社會資本視閾下社會工作發展面臨的現實困境及其成因

近年來我國社會工作雖然取得了一定的成效，但總體上仍處于“非專業化”或“半專業化”狀態，基礎比較薄弱，尚處于起步階段，還存在著諸多問題和困難。深化各方面體制改革，制定完善相關配套政策措施，為社會工作提供更加寬廣的施展空間，已成為社會工作面臨的當務之急。

(一)社會認同度不高。在發達國家，社會工作已成為一個比較成熟的職業和行業，社會工作者具有很高的職業威望和社會地位，被譽為“社會工程師”。其廣泛分布于家庭和兒童福利服務、安老服務、康復服務、青少年服務、社區服務、醫務服務和犯罪輔導等領域，已經成為做好事、做善事的代名詞。而社會工作在我國卻起步較晚，上世紀90年代才真正開展起來，人們對社會工作的認知程度是很低的，或者并不完全理解社會工作的職業內涵，大部分人一聽到社會工作，就將其與一些福利服務部門，或者是社會救助、社區等工作聯系起來，也搞不清楚社會工作與政府機構的關系定位，致使社會工作介入社會問題的力度和影響范圍受限。在高校教育中，社工專業也成為一個“冷門”專業，問津者很少。據杭州師范大學的統計數據顯示，每年招生時社會工作專業的第一志愿填報率不到20％，大多數學生是被調劑過來的，這與發達國家高校中的社會工作系是最熱門專業之一形成了鮮明的對照。

(二)職業化程度不高。一是專業社工數量不足。一個國家或地區需要多少社工崗位，配置多少社工人員，在國際上大致有個比例，即社工總數基本上保持在總人口的2‰至2.5‰之間，如美國為2‰，加拿大為2.2‰。參照發達國家標準，我國專職社工人數應在250萬左右，但是“截至2005年底，民政系統實際從事社工的人員大約只有45.3萬。而目前，我國有城市低保對象2200多萬，農村絕對貧困和低收入人口6500多萬，殘疾人口8200多萬，重點優撫對象460多萬，孤兒57.3萬，還有老年人口1.43億，常年受災人口1個多億。僅就工作量而言，平均1個工作人員要為1000名重點民政對象提供服務，這與社會工作比較成熟的國家和地區相比，都存在較大差距”。二是專業服務機構數量不足。不少發達國家規定，除了法定的核心社會服務由政府直接提供外，絕大部分社會服務由民間機構提供。各民間社工機構從自身的特點、優勢和資源實力出發，結合家庭和個人的需要，分別設置服務部門，因地制宜選擇服務模式，并聘請有服務專長和經驗的注冊社工提供服務。同時，還有社會工作管理機構，如社會服務聯合會、社會工作者注冊局、社會工作者協會、社會工作者總工會等。這些機構一般不提供面向社會大眾的直接服務，主要是為社會工作者或社工團體提供服務，承擔一定的管理協調職能。而我國專業社工機構還是空白，從事社會服務的主體是事業單位，民間機構非常少。

(三)專業化程度不高。社會工作是一門注重理論指導實踐、實踐回歸理論的務實性專業。社會工作者需要研究發展社會工作的知識和理論，提高專業服務水準，并為社會政策的制定提供依據。國際社會工作界認可的社會工作者應符合以下要求：持有社會工作執業證照；具有社會工作的專業教育背景；受社會工作道德倫理和職業守則的制約；從屬于社會工作專業組織或協會的成員；以社會工作為一種職業生涯。美國社會工作教育委員會規定。只有本科畢業生才有資格從事專業社會工作實踐，加入全美社會工作者協會和參加各州舉行的證照考試，都必須從合格的學校里獲得本科或碩士畢業文憑。2004年，美國勞動統計局統計的社會工作者人數達67萬人，其中有1/3—1/2擁有社工學士或碩士學位。而我國社會工作者的專業化程度較低，即便在發達地區杭州，其社會工作專業畢業的社會工作者也僅占總數的2.4％。另據調查發現，很多社會工作者完全不知道運用社會工作的相關倫理道德來工作，比如社會工作倫理價值體系中有“尊重案主”的原則，但在很多時候，我們的社會工作者并沒有運用這條原則，經常是按照中國傳統的助人模式來工作，不但不能給案主帶來幫助，反而給自己帶來心理上的壓力。

(四)從業人員的待遇和社會地位不高。在發達國家，從事社會工作的大部分人都來自社會中上層，他們從事社會工作這個職業是出于人道和自我價值的體現，而我國的情況則相反。因此，激勵在我國社會工作管理中是一個主要因素，直接關系到社會工作者的職業選擇、士氣和工作績效。但是據調查，目前我國基層社會工作從業人員的待遇和地位普遍偏低。以杭州為例，2006年杭州的社區工作者人均年收入只有2.39萬元，僅相當于2005年全市企業職工的平均工資收入；一個剛畢業的大學本科生從事社區勞動保障崗位，一個月純收入還不足千元；在社會福利中心，92名一線從業人員中大部分是臨時工，工作崗位辛苦，壓力大，人均年收入僅1.57萬元。由于待遇太低，人才大量流失，如杭州市社會福利中心曾招用大中專畢業生7名，其中3名社會工作專業、4名老人護理專業，但都因待遇沒跟上，與社會其他部門差距太大，最終使這些大學生放棄了本專業，去從事其他熱門行業。

導致社會工作發展舉步維艱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主要包括：

一是社會工作管理體制和運行機制不夠健全。從管理體制上看，社會工作人才隊伍管理涉及黨群、民政、司法、衛生、計生、殘聯、工、青、婦等數十個部門，每個部門都有相應的工作要求，導致社會工作人才的行政分割特點比較明顯，活動空間往往受到單位的條塊分割。同時，由于目前行政、事業單位用人制度改革相對滯后，按照推動工作、學科建設與管理隊伍相協調的原則，社會工作總體上缺少管理部門來統籌協調。從運行機制上看，政府購買社會服務的機制還沒有建立，扶持發展民辦社會服務機構的政策還不完善，這些都制約了社會工作的發展和社會工作人才隊伍建設的推進。

二是社會工作理念和意識不夠普及。由于現階段社會工作的需求沒有得到有效的開發，很多人對社會工作的理解還局限于傳統的民政模式，沒有將社會工作作為社會建設的一個重大領域來對待，加上社工自身作用發揮不夠明顯以及相關的社會宣傳不夠，導致公眾缺少社會工作的理念和意識，對社會工作人才的認知率偏低，甚至不清楚什么叫社會工作和社會工作人才。

三是社會工作人才評價體系不夠完善。目前，社會工作人才評價認定標準還比較單一，以實績論人才的氛圍和機制尚未形成。社會工作師執業資格制度還沒有建立，沒有形成職業化的崗位體系。社會工作崗位開發與設置政策還沒有制定出臺，社工崗位不明確。社會工作人員的職業規范、職業資格證書、職業水平認證、注冊管理、實務督導、服務評估、項目設計、職業級別、薪酬標準等一系列配套制度不健全，社工缺少足夠的職業發展空間。

三、積累社會資本，推進社會工作發展

針對以上分析，筆者認為，目前推進社會工作發展，必須以積累社會資本為出發點，從端正價值取向、加大政府支持力度、健全職業體系、開發社工崗位、加強教育培訓和激勵保障等方面努力。

(一)結合傳統倫理，端正價值取向。我國社會工作經過近三十年的發展，已經初步形成了以“服務、社會公正、個人尊嚴與價值、人類關系的重要性、誠信、能力”等為核心的社會工作的價值原則。社會工作的價值體系不是一個封閉和僵化的體系，而是一個發展的、開放的體系。隨著社會工作的發展，我們應更加有效地吸收西方國家在長期社會工作實踐中總結出來的優秀倫理原則，并結合我國傳統倫理道德來完善我國的社會工作專業價值觀，形成具有中國特色的、本土化的社會工作倫理原則和行為準則。還可以根據我國人民一般重視家庭、親情、鄰里街坊關系的傳統，探索出更加符合民族特色的社會工作職業化的途徑或推進策略。例如，在綜合國力日益增強、充分尊重個人選擇的前提下，鼓勵有一定工作能力的家庭成員或親戚、鄰居、街坊經過必要的專業培訓后從事社會工作職業，開展贍養老人、夫婦相助、鄰里互助、社區互助等，就具有一定的可行性，由他們從事社會工作，更容易得到案主的信任并取得更好的服務效益。

(二)加大政府支持力度，完善購買服務機制。政府對社會工作的支持是保證其持續發展的必要條件，是發揮社會工作作用的重要保證，這是各國社會工作發展的共同經驗。政府的支持主要包括政策法規支持、財政支持和監督管理三個方面，其中，財政支持至關重要。政府要在公共財政科目體系中加入社會工作科目，每年劃撥一定比例的經費用做社會工作事業的專項投入；要根據經濟社會發展情況，參考國民生產總值的增幅，提高社會工作的經費投入比率，甚至可以考慮設立社會工作發展基金，如社區發展基金、民間組織發展基金、社會工作人才培養基金等，為社會工作及其人才隊伍建設提供有力的財政支持；要創新財政支持方式，研究并建立政府購買服務的撥款制度，建立健全社會服務項目的評估、考核和監督標準體系和管理制度，積極推進建立政府購買社會服務機制，為社會工作人才發揮作用提供資金支持。特別是具體提供社工服務的領域，可以通過向民間組織購買服務的方式獲得社工服務，并實行市場競爭和雙向選擇，以確保社工的服務質量。

(三)健全職業體系，完善評價機制。一要實行社會工作職業準入制度。所有從事社會工作的人員都必須經過崗前培訓，接受社工理論、方法教育，培訓合格者頒發上崗證書，實行持證上崗。對于高等院校社會工作專業畢業生以及長期從事社會工作、有一定實踐經驗和專業技能的社會工作從業人員：可通過免試或部分科目免試的方式獲得上崗證書：對于新人崗人員，必須優先錄取社會工作專業畢業生，以改善目前社工隊伍的年齡、學歷和專業結構。二要建立社會工作人才職業能力水平認證制度。可參照現行的29類專業技術人才管理系列，設立社工專業技術職稱體系，如助理社工師(初級)、社工師(中級)、高級社工師(高級)等，把社會工作人才納入專業技術人才認證和管理范圍。還可借鑒國際社會工作證照、注冊等做法，對社會工作人員實行登記注冊管理，對獨立執業的社會工作者探索建立嚴格的執照制度，逐步實現與國外發達國家接軌。

(四)開發社工崗位，積極吸納人才。大力開發與設置社會工作崗位，是推進社會工作人才隊伍建設的基礎性工作。要堅持“成熟一批、設置一批”的原則，在社區建設、社會福利、社會救助、殘障康復、公益類民間組織和家庭生活服務等領域積極開發、合理設置社會工作崗位，吸納專業社會工作人才，大力推進社會工作人才隊伍的職業化和專業化發展。借鑒發達國家和地區的經驗，結合我國實際，可以先行在以下四類機構中設置社工崗位：一是各級各類社會管理和公共服務部門，如民政部門及工、青、婦等群團組織的主要業務處室，應根據實際情況，設置必要的專職社會工作崗位，配備社會工作專業人才；二是在社會工作者充當核心角色的領域，如社會福利、社會救助、社會慈善、殘障康復、優撫安置、醫療衛生、青少年服務、司法矯正，以及學校、醫院和企業等機構中，通過崗位調整、增設專門的社會工作崗位等方式，配備專業的社會工作人才；三是在社區(包括鄉鎮、街道)中的社區服務中心和社區工作站等設置一批社工崗位，大力引導和鼓勵高校畢業生到社區工作；四是在公益性社會團體和民辦社會服務機構中大量設置社會工作崗位，使其成為社會工作人才就業的主渠道。還要以公平公正、競爭擇優為導向，以“社會化招聘、契約化管理、專業化培訓、職業化運作”為方向，探索建立專職制、聘用制、派遣制、項目制、委托制等相結合的用人機制，吸引和聚集社會工作人才，向一線服務崗位集中和集聚，向農村郊區延伸和覆蓋。同時要采用過渡的方法，逐步淘汰現有崗位上不符合條件的社會工作從業人員。

(五)加強教育培訓，提高專業水平。針對目前從事社會工作的人員大多沒有社會工作專業背景的實際，要著力實施社會工作人員素質提升工程，有計劃、分層次地加強社會工作人員的在職培訓，用3-5年左右的時間完成輪訓工作，使其掌握基本的專業理論、技術和方法，提高其理論水平、實踐能力和專業化服務水平。各有關部門要將社會工作人才列入培訓計劃，研究制定出臺激勵措施，鼓勵社會工作人員參加各類社會化培訓和繼續教育，使他們能夠通過在職或半脫產的教育培訓，取得社會工作專業大專以上文憑，通過考試取得助理社會工作師、社會工作師職稱資格證書。要整合高校、基層干部培訓中心、技工學校、社區學院，以及衛生、司法、計生、工、青、婦等系統各自的教育培訓資源和工作力量，加快教育培訓機構網絡建設，逐步形成完善的社會工作教育培訓體系，并從中重點選擇和扶持一批具有專業優勢和專業特色的院校和培訓機構作為社會工作人才培訓基地。還要在社會福利、社會救助、殘障服務、學校、醫院等領域建立社會工作專業實習基地，提高社會工作專業學生的實務操作能力，并實施人才培訓“走出去”策略，與國(境)外高校等組織合作，力爭建立若干海外社會工作人才培訓基地，有計劃地選送一批優秀社會工作人才赴國(境)外培訓學習和實踐交流。

(六)加強激勵保障，激發人才活力。一要制定社會工作者職業薪酬標準。把社會工作人才納入專業技術人才范疇，建立一套相對科學合理、社會機構和組織之間相對統一的社工行業薪酬體系，充分體現社工的專業人才價值。采取學歷、資歷、資格、業績、崗位等多種指標相結合的方案，設置多層次、多類型的社工職業成長階梯。對于社會組織內部的社工，可以確定“以崗定薪、以績定獎、按勞取酬”的指導性方案；對于社會福利等事業單位內從事社會工作的人員，可以結合現有的職稱體系來確定社工的薪酬標準，切實改善社會工作人才的工資收入、福利待遇。二要完善社會工作人才的激勵措施。按照優惠措施向一線社工傾斜、向社工重點領域傾斜的要求，建立健全與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相適應、符合社會工作人才特點、體現工作業績、鼓勵創新工作的激勵機制。以政府獎勵為導向、用人單位和社會力量獎勵為主體，對業績突出、能力卓著的社工，設立各級各類靈活的表彰獎勵措施，給予破格晉升、嘉獎、培訓、體檢、保險等待遇，穩定社會工作優秀人才隊伍。

責任編輯 于曉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