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袁世凱對直隸礦業的發展最突出地體現在回收開平煤礦主權與扶持啟新洋灰公司兩件事上,這在當時社-會上產生了積極的影響。袁世凱收回開平及扶持啟新,在當時的中國產生了很大的影響,直隸也因此而取代湖南而成為全國的模范省。清末民初是我國經濟發展的黃金期,這與包括袁世凱在內的政府官員的努力,不無關系。在此問題上,過去學界一味強調實業救國思潮,強調民間行為,有失片面。晚清重工思潮風起云涌,袁世凱乃其實行者,以往學界重思想、輕實踐,并不足取。
關鍵詞:袁世凱 直隸礦業 利權回收 清末民 初時期
中圖分類號:K257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1-623X(2010)05-0006-05
袁世凱是近代中國臭名昭著的反動人物,似已成為歷史的公論。…其實,這是將歷史人物評價簡單化,對袁世凱,決不能簡單地冠以“竊國大盜”、“賣國賊”等了事,而應該深入細致地進行分析。目前學界對于袁世凱的研究,相對而言處于頓滯狀態,上世紀80年代以來所謂“翻案式”的觀點反正已呈現風流云散之勢,材料方面的進展也乏善可陳。要打破這一窘境,重建史實乃較為務實的明智擇取。有鑒于此,筆者擬以袁世凱將近6年(1901年11月至1907年9月)督直期間對直隸礦業的發展所起到的影響、作用為視點,從而推動相關研究走向深入。
一、直隸礦權回收的標志性成就——以開平煤礦為例
開平煤礦土法采煤始于明代,晚清時則為洋務運動的產物。1878年,直督李鴻章命招商局總辦唐廷樞以西法采煤,始具有近代化性質。1892年,張翼“以候選道員資格”接唐,“投效北洋,頗為李鴻章所賞識,因得奉出為直隸熱河礦務督辦兼開平礦局督辦,”_八國聯軍侵華時,“不諳戰時國際公法”的張翼投靠外人,以求保護,被迫任命德人德璀琳為開平礦代理總辦,通過他與英國富商墨林(c·A·Moreing)洽商,由該局招收洋股,與舊股合并,增資本至100萬鎊,改為“中外合辦”,于1901年正月簽訂了《移交約》、《副約》,實際上張翼等于承認了德璀琳1900年7月與墨林商行代表胡佛(H,C,Hoo—ver)非法私自簽訂的《賣約》。不久,胡佛又轉手將該礦賣給由英、法、比等國資本家集團組成的“東方辛迪加”,使問題進一步復雜化。開平煤礦雖避免了八國聯軍的破壞,而礦權卻平白落入英人之手。
開平煤礦被奪,中國損失巨大。因為該礦乃主權所系,對抵制洋煤、推進洋務事業,關系甚重以至開平為英所攫,引起中國各界的強烈反響。盛宣懷說:“自李鴻章等議辦礦務以來,合南北計之,集中國資本,師西法開采,已見成效者,僅有開平、大治、萍鄉三礦而已。開平以李鴻章北洋大臣之魄力,唐廷樞一身之苦心孤詣,越二十年而始成之,然一經變故,已為外人乘機攫取?!伎煽??!蓖馊艘苍u論道:中外合辦開平煤礦,“從中國人的觀點來看,一直未成為一個具有令人滿意性質的交易”。
1902年袁世凱接任直督后,對開平礦務局事件極為重視。他先于上海就開平礦務局撤去中國國旗事件與英使交涉,待了解真相后,袁世凱驚訝萬分。袁世凱“深怒張燕謀竟敢私將官礦國家河道盜賣外人,案情重大,”隨后,他先后三次參劾張翼。
第一次上奏,袁世凱揭發張翼盜賣開平礦產,建議由外務部照會英公使,聲明利權:“臣查礦地乃國家產業,股資乃商人血本,口岸、河道、土地乃圣朝疆城,豈能任憑一、二人未經奏準,私相授受!”“且庚子之亂,環球動兵以向我,尚未損失土地,又豈能憑片紙私約,侵我疆域。臣自去冬以來,詰查數月,辯論多次,幾乎舌敝唇焦,而兩造各執一詞,迄無辦法。如再含混拖延,日深一日,恐人之占據愈久,即我之辦法更窮,應請飭下外務部,迅速照會英使,切實聲明”。于是,光緒二十九年二月二十日奉朱批:“著責成張翼趕緊設法收回。如有遲誤,惟該侍郎是問。””張翼即在倫敦高等法院起訴,控告墨林及開平礦務有限公司違約。然而,張翼不敢提出收回開平產業,只要求英比資本履行副約,他想的只是如何爭取英國開平公司賞給他“督辦”的頭銜。張翼一拖再拖,沒有拿出一項具體措施。
張翼的拖延讓袁世凱很不滿,于是袁于1903年12月11日再次上奏,彈劾張翼意圖延宕,聲稱開平必須挽回,“不特為環球所希聞,抑且為萬邦所騰笑,將謂中國之要地、佳產,竟令一二人憑空斷送,如此國法何在?國權何在?”“總之,此案關系極巨,為疆域計,為利權計,為目前之時局與將來之后患計,皆有必須挽回,斷無棄擲之理?!鼻逋⒆龀鎏幚?“張翼著先行革職,仍著袁世凱嚴飭張翼,勒限收回。不準稍有虧失。倘再拖宕,定將該革員從重治罪。并著該督切實挽回,俾資補救,以重疆土,而保利權?!痹谠绖P的督促下,張翼與英開平礦務有限公司那森進行談判,最后竟然議定了一個六條協議:“一、英公司不得侵損中國國家主權及地方官事權。二、照納煤斤厘稅,報效銀兩。三、該公司興辦之事及每年賬目,呈報北洋大臣鑒核,國家向定礦章敬謹遵守。四、該公司一切事宜,由張翼與洋總辦公平議辦。五、不得侵損秦皇島口岸主權。六、秦皇島內該公司自置地畝及為中國代理地畝,所有國家主權,地方官事權,該公司俱行遵認。”
事后,袁世凱指出該協議對主權、管理權模糊不清,指出應將英人有限公司掛號注銷,收歸中國自管。于是,袁世凱第三次上奏朝廷:“乃現議六條,系與英公司商訂,是該公司依然尚在,并未撤銷;至各項事權、主權,英公司本不得侵損;厘稅報效,該公司本未違誤;呈報北洋,只系具文;所議多屬贅言。”仍飭張翼繼續設法收回開平。袁世凱奏請準張翼去倫敦法院對質。張翼帶領隨員到倫敦,對英公司進行控訴。據那森函報倫敦:“張翼等前往倫敦,表面上是出庭作證,暗地里要謀求妥協”。最后倫敦法院判決副約對于各被告都具有約束力。對于這一判決,開平公司提起上訴,最終判決絲毫未使公司蒙受損失。張翼空手回到中國,聲稱訴訟已無能再爭,聽憑袁世凱處置。最終,開平煤礦繼續為英商侵占。
回收開平礦權至此陷入僵局。面對這種形勢,為對外抗爭,袁世凱另建了“北洋灤州官礦有限公司”,命周學熙為總理,以限制、打擊、對抗英人,即“以灤制開”,進而收開。正如其公司宗旨所說:“開辟地利,保守主權,官家得用煤之便益,股東享天然之美利?!标P于灤礦的開辦經費,袁世凱命令“由天津官銀號招集商股,妥訂章程,覓選熟諸礦務工程員司,迅即籌辦。”共籌集“一百二十萬兩,開辦灤州礦務局,與開平礦務局對抗。該局系官商合辦性質,資本中五十萬兩為政府所出?!泵钤跒吹V地址設于開平礦“原定之礦區范圍外,取包圍之策”。英方雖鑒“灤礦之成立,恐為所制,遂提出抗議,謂凡礦苗所至之處,皆屬開平礦務公司范圍,他人不得開采,阻撓要挾,無所不至?!钡绖P“一面據商部礦務章程五條,礦道不得越三十里之說與爭,一面促灤局著著進行,英人遂無如之何?!庇⑸桃娮钃喜怀桑炫c灤礦展開競爭。兩者終于在1912年合并成開灤礦務總局。
由上可知,袁世凱在交涉收回開平煤礦主權事件中的態度極為鮮明而堅決,國內輿論界對此問題十分關注,產生了積極影響,促進了全國收回利權運動的發展?!拔釃_礦事業,自日俄戰爭以來,收回運動異常熱烈,煤鐵公司經國人收回白辦者,為數殊屬不少?!倍绖P交涉開平煤礦,始于1902年,先于全國收回利權運動兩三年,有篳路藍縷之功,維護國家主權完整之勞。
除了開平煤礦之外,袁世凱在直隸的利權回收活動還包括臨城煤礦。
關于臨城煤礦問題,袁世凱上奏說:“前因候選郎中鈕秉臣、已革道員龔照瑪,未經稟明批準,擅與比公司訂立合辦草約,所有產業房地統交比公司收執,名為合辦,實屬盜賣,”“惟礦產與土地相連,賣礦產即系賣土地。我處積弱,環伺日多,如官民均得擅賣土地于外人,后患伊于胡底?鈕秉臣繼開平賣礦之后,自系追步開平。上年遵化州趙文榮賣地一案,又系追仿臨城,若不嚴加禁遏,恐效尤日眾,疆域日削,大局之害,曷可勝言!正是經袁奏請,清廷才將合同作廢。
晚清中國飽受列強侵略,外患極深。故而抗外為中華民族的共同愿望,亦是中國近代化的主題。如何抗外呢?由于晚清中國為弱國,所以理性的抗爭而非頑固派盲目的排外,對中國近代化的作用較為有效。
關于19世紀末20世紀初中國出現的對外理性抗爭問題,張玉法曾評述道:“此種爭勝與對抗之策,有別于義和團式的對現代事物之排斥,而是利用現代的方法與工具,與外人作理性的競爭。當時中國在不平等條約的束縛下,在資金與技術上也都處于劣勢地位,此種競爭之心成為改良經濟、政治和社會的基本動力?!惫P者認為,對外的理性抗爭包括兩方面的內涵:首先是抗爭性,即在主權這個原則性問題上的必爭性;其次是理性的即非感情用事型的抗爭??範帯挚雇鈬致允窃瓌t,而冠以“理性抗爭”又要求具有一定的策略靈活性。這兩方面構成了理性抗爭的基本內容。我們從這一時期袁世凱的對外言行可以看出其理性抗爭具有劃時代意義的鮮明特色。
二、直隸礦業發展的擴散式影響——以啟新洋灰公司為例
開平煤礦主權的回收影響巨大,其所連帶式涉及的行業領域具有廣泛色彩,其中,袁世凱收回啟新洋灰公司并竭力扶持,就是至為典型的例子。
啟新洋灰公司一案。該公司原名唐山細棉土廠,八國聯軍入侵中國時被英人騙取。袁世凱于1906年說:“查洋灰公司……當日本為北洋官家用土而設,且系撥發官本創辦,北洋大臣有直接統轄委派總辦之全權。現本大臣特派周道學熙總辦該廠事宜。該道原系光緒26年第二次稟請試辦之人,此乃合宜至當之舉,斷不容他人有所阻撓。”同年,袁世凱從英國人手中收回啟新。
周學熙在袁世凱的支持下收回啟新公司完全自辦后,首先面臨的是資金不足、招股不至的困難。為此,周于1906年8月報告袁說:“現擬一面就老廠逐日照常出灰,一面購地訂機,另建新廠。按擴充增至18萬桶,預估房屋、機器各項約需坐本洋銀50萬元。該款即照前議在銀錢所提撥,至所需行本,擬由天津銀號,隨時息借應用。謹將新廠估單呈請鈞覽,可否照辦伏候憲臺批示允遵?!睂Υ苏埱?,袁世凱批道:“唐山洋灰公司現在收回接辦,事務殷繁,應準添派孫道多森會同該道辦理,并由銀錢所籌備墊款,以資接辦,仰候分飭遵照”。袁世凱墊撥資金,不僅解決了啟新的燃眉之急,而且對招股起了促進作用,啟新“所招股本洋100萬元”,很快“收齊”,且將袁世凱所撥公款迅速歸還,效益之高出人意外。
關于啟新的主要股東,周叔瞍說:“啟新的最初投資人,主要是周學熙、袁世凱、李善人、盧木齋這4大戶。他們在啟新最初的資本總額100萬元中約占三四十萬元,每家約合10萬元左右。李土銘(李善人)是天津大鹽商,其后代在啟新出名的大股東有李頌臣、李贊臣、李益臣等。他們的資本是辦鹽務剝削來的。盧木齋以前做過幾任州縣官,是所謂‘宦囊’,即做官搜刮而來的資本。袁世凱的資本不少,他生前在啟新股東中不列名,而由王筱汀、張鎮芳出名,死后分給十幾個子女。周學熙的股份最初是周氏家庭各房所出,長房周學海(周叔瞍的父親)出的最多,也是從鹽務剝削而來的資金?!眾溆牙ぴ凇秵⑿卵蠡夜練v史概述》一文中指出:“袁世凱當時是直隸總督,清政府中大權在握的要員,所以能號召一些大官僚人股;周學熙做過長蘆鹽運使,故而能引來大鹽商。另外,啟新的主要股東還有李希明、陳一甫,他們是靠高工資和紅利投資的?!?/p>
由于袁世凱的支持,啟新在清末民初擁有許多優惠。
首先是銷售的優惠便利。1906年周學熙等致信袁世凱,“擬請憲臺轉咨胡、唐侍郎檄飭各路局總辦,遵照購用,以免利源外益,而暢銷路?!痹绖P批道:“該公司現在收回老廠自行經營,并擴充新廠,將來新舊兩廠出灰較多,自應預籌銷路。候飭關內外、京張、京漢、正太、汴洛、道清、滬寧各鐵路局查照購用,以挽利權,并咨胡、唐大臣一體飭遵?!焙笤绖P還應周學熙要求“咨郵傳部轉飭各省官辦商辦各路局一體遵照購用,以保利權?!?/p>
其次是賦稅優待。1906年,啟新呈文袁世凱,要求對該公司產品“可否援照湖北織布廠、火柴廠、北洋煙草公司、鎮江筆鉛公司、徐州耀徐玻璃公司各處歷辦成案,懇請咨明稅務大臣、外務部、農工商部,準分照納正稅一道,沿途概免重征,并豁免出口稅項,通行各省洋灰,照常關及厘卡等處,一體知照,以保商業而挽利權”。袁世凱批道:“應準援照成案,無論運銷何處,只令完納正稅一道,值百抽五,沿途關卡驗明放行,免于重征,俾得推廣銷路”。
第三是運輸優惠與便利。1906年啟新與袁世凱控制的輪船招商局簽訂合同,“招商輪船載運洋灰公司貨物,凡在沿江、沿海,無論由何埠至何埠,均援照運漢陽鋼鐵例,按怡和、太古各行運價再減七折核收?!贝送膺€訂有其它便利規定。
第四,購煤便利。1907年啟新與北洋實業之一的灤礦簽訂互利合同:“所有洋灰公司常年需用煤斤,由灤礦隨時供給,不得稍有延遲缺乏。”“灤礦售煤與洋灰公司,應酌減價值,不得過于開平市價十分之七?!贝撕贤€在北洋大臣直隸總督處“立案”。
以上所列啟新的優惠與便利,從啟新成立至民國五年袁世凱政權結束,基本上得以持續擁有。1907年袁世凱上調中央后,對直隸經濟近代化發展仍有舉足輕重的影響。
由于袁世凱扶持啟新洋灰公司這一大型企業,致啟新得以日漸發達,并竭力向海外發展,獲得巨額利潤,其盈余額1906年7月——1907年底為45602.65元,1916年達到488422.11元,十年增長了十倍,成為直隸的支柱產業之一。
啟新洋灰公司之所以能夠獲利,婁友坤在《啟新洋灰公司歷史概述》一文中總結指出:首先,昆德在唐坊找到的黑粘土是優質原料,此后可以不用再去廣東香山運粘土。不但成本顯著下降,而且成品質量也有所提高。采用了新式的窯磨,產品的質量和產量得到保障。其次,當時中國正推行“新政”,用水泥修建炮臺、碼頭、鐵路橋梁、涵洞,自然比傳統的三合土灌糯米汁要堅牢得多,所以水泥銷路不成問題。再次,在銷售上啟新有特殊后臺,享有種種特權。清朝農工商部命令京奉、京張等各鐵路局專用啟新水泥。在捐稅上,清政府批準啟新水泥“無論運至何處,只完成正稅一道,值百抽五,沿途概免重征”。在運費上,啟新與各鐵路局及招商局均訂有減收運費合同,一般按七、八折收費。在用煤上,開平礦務局曾抬高煤價,干擾啟新開工,但啟新與灤州煤礦訂有互惠合同,規定灤州煤礦對啟新購煤“應酌減價值,不得超過開平市價的7/10”。啟新賣給灤州煤礦水泥時也少收30%的利潤。于此可知,袁世凱對啟新洋灰公司發展的作用,確甚重要、關鍵。
袁世凱收回開平及扶持啟新,在當時的中國產生了很大的影響,直隸也因此而取代湖南而成為全國的模范省。清末民初是包括直隸在內的我國經濟發展的黃金期,這與包括袁世凱在內的政府官員的努力,不無關系。在此問題上,過去學界一味強調實業救國思潮,強調民間行為,有失片面。晚清重工思潮風起云涌,袁世凱乃其實行者,以往學界重思想、輕實踐,并不足取。
三、結束語
總體上看,袁世凱在直隸礦業利權回收及發展等方面做出了相當之努力,盡管其間也夾雜一己之私。袁世凱之所以著意于利權回收,并致力于發展,與其強化北洋系勢力有關。清末地方督撫勢力大漲,袁世凱乃其中的實力派代表。到了辛亥革命爆發之后,袁世凱得以東山再起,當上大總統,進而稱帝,他的基礎都是清末打下的,直隸礦業利權的爭奪乃其中的重要組成。在今天看來,該事件作為審視袁世凱的一個窗口,將有助于學界對袁世凱的認知更為完整且符合歷史事實。與此同時我們還應該看到,該事件也有助于學界從政府視角切人清末利權回收運動及實業救國思潮,從而力避“商辦情結”的局限,進而形成客觀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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