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海水資源的“公共”性質使海域管理存在“產權悖論”,在既定資源面前生產者采取單個決策盡量增產實現自身利潤最大化,在既定時間內不顧生產周期盲目加大海產品輸出,超越了海洋環境的承載力。這種對海洋產業掠奪式的生產,破壞了海洋生物的生存環境,減損了海洋環境的生態價值,海洋資源正處于日益枯竭的狀態。解決這個悖論的方法是政府介入和實施海洋產業戰略規劃。
[關鍵詞]生態價值產權悖論戰略規劃
產業均衡
[中圖分類號]F127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4-6623(2010)04-0090-05
自1994年《聯合國海洋法公約》生效以來,美國、澳大利亞、日本、韓國等海洋大國相繼制定了海洋經濟可持續發展戰略,都把海洋作為人類生存和發展的第二空間,以解決人口膨脹、陸域資源緊張、環境惡化等全球性問題。20世紀60年代初,日本制定了“海洋開發推進計劃”,美國先后制訂了《1995~2005年海洋戰略發展計劃》和《美國海洋戰略計劃——NOAA2005展望》等政策規劃,澳大利亞也出臺了《澳大利亞的海洋科學技術計劃》,韓國決定在今后10年內投資300多億美元發展海洋產業,將海洋經濟規模提高近6倍。其他海洋國家如馬來西亞、印度尼西亞、新西蘭和智利等先后將發展海洋產業列入發展計劃,而且各國均制定了相應的漁業政策,以實現海洋產業和漁業的協調發展。在我國,黨的十六大提出了“實施海洋開發”戰略,2003年《全國海洋經濟發展規劃綱要》的頒布實施,確定了我國海洋經濟的發展目標和方向,
“十一五”發展計劃中更是將開發和發展海洋產業作為重點。海洋產業發展可望成為新一輪經濟增長的驅動器。海洋開發與陸域開發完全不同,海水的流動性、海洋產業發展的聯動性、海洋產業對海洋環境的高依存性,使海洋開發和管理成為海洋經濟發展過程中的重中之重。
一、海域管理的“產權悖論”
產權有廣義與狹義之分。廣義的產權指與財產相聯系的各方面的權利,而狹義的產權就是指財產的歸屬性權利——財產所有權。所有權在《法國民法典》中被規定為“以完全絕對的方式,享有與處分物的權利”。我國于2007年施行的《中華人民共和國物權法》(以下簡稱《物權法》)規定了所有權、擔保物權和用益物權三種物權形式。《物權法》規定所有權是占有、使用、收益、處分的權利,明確私人對其合法的收入、房屋、生活用品、生產工具、原材料等不動產、動產具有所有權;規定用益物權是對他人所有的不動產或者動產依法占有、使用和收益的權利。《物權法》規定土地承包經營權人有權將土地經營權采取轉包、互換、轉讓等方式進行土地流轉;確認漁民使用水域灘涂從事養殖和捕撈的權利(以下統稱漁業權)為用益物權,并實行物權保護。目前法學界對海域使用權,以及由此產生的海域承包經營的性質問題存在爭議,有人認為海域使用和承包經營屬于《合同法》范疇,不屬于《物權法》所調整;也有人認為海域使用權和其上的承包經營是用益物權。。從經濟學的角度來看,廣義產權包括資產所有權和收益所有權,包括法律范疇的所有權和用益物權,但狹義產權只指資產所有權(財產所有權)。《物權法》中資產所有權對應的是所有權,收益所有權對應的是用益物權,對土地經營和海域使用實行保護的是用益物權,即收益所有權。產權對所有者具有持續的激勵作用,需要得到法律的保證和保護。
按奧利弗·D·哈特(1987)的觀點,資產所有權與收益所有權之間存在差別,二者具有的激勵作用不同,資產所有權的權利在于擁有剩余控制權,而收益所有權則是對收益擁有分割權,資產所有權相比收益所有權對最優合約的設計產生的激勵作用更大。楊小凱和黃有光(Yang and Ng,1993)在其專著中證明,以私有財產為基礎的市場制度的最主要功能還不是有效地配置資源,而是發現有效的勞動分工和專業化水平、有效的市場結構、有效的合同和制度結構、有效的貨幣形式、有效的交易分層和城市結構、有效的產品種類數及有效的景氣波動和失業模式。產權是人類持續發展的動力,是人類勞動分工的基礎和專業化經濟的源泉。產權作為激勵因素需要標的物的產權邊界清晰明了,責任明確,而漁業產權具有特殊性。
從《物權法》來看,漁民擁有承包經營權和使用權,不具有資產所有權,但具有收益所有權,這與土地使用者是一致的,但海域資源使用與陸域土地使用具有很大的不同的特點。首先,陸域土地雖然沒有資產所有權,但具有較長期的使用權,也即具有較長期的收益所有權,由于土地不能流動,如果土地肥力不足直接影響承包人的收益,因此,承包人有動力進行土地的再保護以獲得持續和長久的土地收益。海水的流動性和污染物的流動性使得承包人的污染結果不僅影響其海域承包收益,還可能影響其他海域使用人的收益,而污染的責任人難以確定,這樣使得海域使用者都有機會主義動機并產生機會主義行為,相比之下,海域使用者比陸域土地使用者更加具有功利性。其次,我國陸域土地雖然只有使用權(收益所有權),但承包經營權在較長時期內不變,而且可以根據家庭成員的變化而增減土地面積,也可遺傳使用,這樣對土地的保護不僅可以保證當代人的家庭收益而且可以保證下代人的收益,土地使用者有長期保護土地的動力。按《物權法》規定土地可以流轉,土地承包者擁有土地剩余物的控制和處分權,土地經營者雖不擁有名義上的資產所有權,但擁有實質性的資產所有權,其收益所有權與資產所有權的激勵效果一致。再是,產權要對所有者產生激勵作用,必須使擁有者或使用者相信能夠獲得較長期利益,其擁有的部分要邊界清晰明了。從劃分的技術上講,土地的劃分容易做到實質和邊界清晰,海域使用只能做到形式上的邊界清晰,卻難以做到內容上的邊界清晰。
按哈特和楊小凱的觀點,擁有資產所有權(產權)對所有者具有最佳的激勵作用,可使社會達到資源配置的最佳效果,社會實現有效的專業化分工。目前《物權法》對海域管理確定為收益所有權管理(用益物權),沒有資產所有權,當海水產品生產周期長,養殖技術、加工技術創新和積累時間長時,不存在哈特所指的“產權激勵”,海域使用者在機會主義動機推動下,難以主動進行資源配置,更加難以產生有效的專業化分工,海域使用者往往會最大限度地利用海域資源,成為短期利潤最大化的追求者,沒有持續保護海域資源的動力,不會用戰略發展的眼光對待海洋產業,也不會提高技術含量以提高海產品的競爭力,達不到到哈特和楊小凱所說的資源配置最佳效果和有效專業化分工模式。即使擁有海域資產所有權(產權),由于海水的流動性使得海域使用也只能擁有名義上的“產權”,而其實質則是難以避免的海洋資源的“公共性質”,這樣海域使用者依然采用掠奪式生產以獲得短期內比其他使用者更高的利潤。無論給予海域使用者是資產所有權還是收益所有權,都不能減少海域使用者追求短期利潤的動機,這就是海域管理的“產權悖論”。
二、海域管理“產權悖論”對海洋資源的影響
海域管理存在“產權悖論”、海洋生物資源的有限性和海洋生物自平衡的周期性,使得海域使用者難以形成長期的平衡的使用概念,當某海產品有利潤時即養殖動機增強,當海產品價格下降時,即轉產養殖其他海產品的動機增強,自發形成的海洋產業缺少長期發展動力,養殖方向不穩定,產業發展方向不穩定,在既定的時間下,海域使用者成為利潤的追求者和風險的規避者,在既定的使用范圍內,使用者則盡量多生產以獲得比其他人更多的收益,海域使用者之間存在爭奪海洋資源的博弈。
海域管理的“產權悖論”是海產品數量迅速增大而生產技術難以創新和提高的主要原因之一,導致海洋產業集中在第一產業而形成產業“低端鎖定”的困境,也是海域污染逐年加重的原因,破壞了海洋生物的生存環境,減少了海產品的生態價值。解決這個悖論的方法是政府介入,政府以法律和政策介入海域功能的規劃,在戰略規劃上尋求長期的利益和產業布局,使海洋產業健康發展,產業安排上考慮產業之間的聯動性和產業的均衡發展,海域使用不僅僅是提高漁民的積極性而是將漁民的發展納入產業的發展中。政府對海域產權進行界定,對海域使用進行區域規劃,規范和協調海洋產業,是海洋產業走出“低端鎖定”困境的途徑之一。但政府介入不等于政府完全控制,埃莉諾·奧斯特羅姆(1990)指出,私有化和政府控制并非最佳的公共資源管理方式。海域使用具有特殊性,不是完全的公共品也不是完全的私有品,也不能界定為混合公共品,只能作為一種混合性資源對待。海域使用產生經濟利益過程中牽涉的個人、企業、政府部門過多,而且任何經濟行為、決策效果均影響到海洋生物物種、其他海洋產業、鄰近居民及其下一代人的利益,尤其是某些海洋產業的發展不僅僅是對海洋環境造成影響,而且會影響其他海洋產業的生存和發展。有些特色海洋產業對海洋環境的要求極高,容易受到有負外部性海洋產業發展的影響,而導致產業萎縮甚至消失,因此海域使用既要考慮投入產出、沿海漁民利益,還要考慮海域使用中海水流動的特殊性,政府適度介入,提供制度環境和加大監管力度,是一種比較適合的方式。
從發達國家對海洋的管理經驗來看,政府介入是一種有效的控制海洋資源“公地悲劇”的手段。如日本對漁業權制度的管理主要是政府介入。自1901年在明治漁業法中首次確立漁業權制度以規范沿岸漁業秩序以來,日本將漁業權按管理權限以許可證的形式,授權在沿岸水域捕魚的當地漁業合作社制定詳盡的漁業規定。
我國政府可借鑒發達國家經驗介入漁民的安置和海域規劃,對海域使用從整體上進行合理規劃和指導,對海洋產業進行合理安排,考慮經濟增長與生態效益、社會效益的長期平衡,以提高整個海洋產業的結構效應,帶動地域經濟發展。
三、海域管理“產權悖論”與海洋資源掠奪的案例分析
海洋生物資源的流動性和聯動性,使海洋資源的使用和開發牽涉到其他使用者,海洋資源具有部分公共性,即使產權歸屬明確也不能夠改變海洋生物資源的流動性和公共性,海洋資源的利用具有“公地性質”、海域管理存在“產權悖論”,各海域使用者則盡可能根據他們的實際情況進行掠奪式生產。本文以作為珠寶的海水珍珠這一產品為例說明海域管理的“產權悖論”對海洋資源的影響。
海水珍珠養殖者之間存在利益的競爭,構成博弈的參與方,珍珠養殖的數量即為他們的得益。海水珍珠的生存環境具有嚴格的條件,海洋環境的承載力有限,按每平方米的浮游生物測量,只能提供27個珍珠貝母的營養需求,超過密度養殖使插核的母貝越來越小,所產珍珠顆粒小,珠層薄,瑕疵多,當珍珠珠層薄,質量達不到要求時,即不能成為珠寶,作為珠寶的價值為零。海域的特性使珍珠養殖正在上演“公地悲劇”,海水珍珠養殖類似于公地的“農戶養羊”(謝識予,2002),只是海域的容量不同,海水珍珠養殖者的成本不同,根據海水珍珠養殖情況和農戶養羊進行對照,將“農戶養羊”博弈模型進行修正即為海水珍珠養殖者的博弈模型,海水珍珠養殖的分散經營使海水珍珠養殖陷入“囚徒困境”。
假設某一海域有N個珍珠養殖者,該海域的面積一定,環境容量一定,能夠產生的浮游生物總量一定,能夠容納的珍珠貝母一定(按每平方米的浮游生物養育27個珍珠貝母計算,超過這個容量珍珠貝母所產珍珠質量下降,珠層薄,達不到珠寶要求,不再是炫耀性商品),如果超過這個容量,增加的珍珠貝母使大家養殖的珍珠貝母因為營養不良而生長不好,產出的珍珠質量低劣,甚至會出現珍珠貝母死亡的現象。假設這些珠農在秋季到海域養殖海水珍珠進行植珠,而春天要決定購買珍珠貝母和養殖貝母的數量,這樣可以看作各珠農在決定自己養殖數量時是不知道其他養殖者的珍珠養殖數的,即各珍珠養殖者決定養殖數的決策是同時作出的。再假設所有珍珠養殖者都清楚這片海域最多能養殖多少珍珠和不同珍珠總數的不同水平下每個養殖者的產出,即海水珍珠養殖者具有完全理性。珍珠養殖者之間沒有約束力,這樣就構成了N個完全理性的珠農之間關于珍珠養殖數量的一個靜態的非合作博弈問題。
在此博弈中,博弈方是各個海水珍珠養殖者,他們各自的策略空間為他們可能的養殖珍珠的數量即qi(i=1,…,n)的取值范圍;當各戶養殖珍珠貝母數量為q1…qn時,在海域上養殖珍珠貝母的總數為Q=q1+…+qn,如果珍珠貝母的養殖數量過大可能造成營養不足,則珍珠產量下降,因此,每只珍珠貝母的產出應該是珍珠貝母總數Q的減函數V=V(Q)=v(q1+…+qn),假設購買和養殖每只珍珠貝母的成本對每個珠農都是相同的不變常數c,則珠農i養殖qi只珍珠貝母的利益函數為:
ui=qiV(Q)-qic=(qi…V(qi+…+qi)-qic
為了使討論更加方便和直觀,現進一步假設下列具體數值。假設有10平方米海域,按每平方米的浮游生物養殖27只珍珠貝母計算,則10平方米海域養殖珍珠貝母的限量總數為270個,假設有三個珍珠養殖者,即N=3,每只珍珠貝母的產出函數為
V=270-Q=270-(q1+q2+q3)
每只珍珠貝母的成本為恒定的成本c=10,這時三個珍珠養殖者的利益函數分別為:
將珍珠的數量看作是連續可分的,因此上述函數是連續函數,求三個珠農各自對其他兩珠農策略(養珍珠數)的反應函數,得

三個反應函數的交點(q1,q21,q3)就是博弈的納什均衡,將其代入三反應函數,并解此聯立方程組,即得到q1*=q2*=q3*=65,再將q1*=q2*=q3=65代入三珠農的利益函數,則得出u1=U2=U3=4225,這就是三個珠農獨立同時決定在海域上養殖珍珠數量時所能得到的收益。
為了對該海域資源的利用效率做出評價再討論總體利益最大的最佳珍珠養殖數量。設在該海域上養殖珍珠貝母的總數為Q,則總得益為
U=Q(270-Q)-0Q=260-Q2
使總利益u最大的珍珠貝母養殖數量Q*必使總和益函數的導數為0,即
260-2Q*=O
解之得到Q*=130,將之代入總得益函數,得u*=16900。這個結果比三個珠農各自獨立決定自己的養殖珍珠數量時三個珠農利益的總和12675大了許多,而此時的養殖珍珠貝母數量Q=130則比三個珍珠養殖者獨立決策時的珍珠貝母養殖數量3*65=195小。因此,三個珍珠養殖者獨立決策時養殖珍珠使海域資源過度養殖,浪費了資源,而三個珍珠養殖者也沒有得到更多的利益。如果允許任意養殖珍珠,在海洋環境承載力一定的情況下,則所有養殖珍珠者的利益會隨著養殖珍珠的人的利益很快消失,各珍珠養殖者將不能從海域的珍珠養殖中得到任何好處,海域的生態價值和環境價值等于完全浪費了。
海水珍珠養殖面臨一個類似囚徒的困境:在總體上有加大利用海洋資源的可能(至少加大利用者自身還能增加利益)時,自己加大利用而他人不加大利用時則自己得利,自己加大利用但其他人也加大利用時則自己不至于吃虧,最終是所有人都加大利用資源直至再加大只會減少利益的納什均衡水平,這個納什均衡水平比實現海洋資源最佳利用效率(同時也是個人最佳效率)的水平要高。即海水珍珠養殖者(130/3,130/3,130/3)的產量組合不是納什均衡策略組合,在這個策略組合下,三者均有獨自改變(增加)自己的產量而得到更高的利潤,都有突破130/3單位產量的沖動。在缺乏強制作用的協議等保障手段的情況下,這種沖動注定了維持上述較低水平的產量組合是不可能的,三者只有達到納什均衡的產量(65,65,65)時才穩定,因為這時候任一廠商單獨改變產量才不利于自己,這即是一種“囚徒困境”。最終海洋資源環境惡化,產品質量下降,各養殖者都得不到好處,這同樣說明了自由競爭的經濟存在低效率問題,放任自流也不是最好的政策。
這個結果同時假設了各海水珍珠養殖者是理性的,非常清楚海域的總產出,實際上各養殖者因為文化知識程度問題可能并不清楚海域的總產出,只是根據自身的人力、物力投入生產,這樣則更加加大了海域生物資源的負荷,其生產結果會更差,從湛江、北海的實地調研可知道,各海水珍珠養殖者幾乎不管海域的容量問題,只是盡可能從自身情況出發加大珍珠母貝的養殖數量,其最終結果是珍珠質量下降到論斤賣而不再是作為珠寶的珍珠了,其珠寶價值為零,這時的海水珍珠已經變為另外一種產品了。
海水珍珠養殖者之間存在利益的博弈,在沒有監督和懲罰的情況下進行了掠奪式生產,海洋資源被過度消耗,但產品輸出并不理想。其他海域使用情況與之相同,由于沒有“產權”激勵,各海域使用者會在短期利益驅動下損耗海洋環境的生態價值,海洋生物資源難以作為專用性資產得到長期的戰略性保護和開發。
四、結論與政策建議
因為海域管理“產權悖論”的存在,自發形成的海洋產業主要以掠奪海洋天然存在的資源為主,形成以個體收益高、時間短、投入少的海水養殖、捕撈的海洋第一產業。海水養殖者之間存在利益博弈,在海域資源具有“公共性質的情況下“產權”激勵不能發揮作用,各養殖者傾向于超密度養殖,破壞了海洋環境的生態價值。海水養殖風險較大,個體漁民因為沒有保險和保障,個體缺少風險抵抗能力從而具有較高的貼現欲望,為了獲得較高的短期收益而盡量掠奪海洋資源,進行粗放式經營。建議(1)將生態效益作為海洋產業發展的第一標準,以保護海洋環境生態價值來獲得海洋經濟的可持續發展,以社會效益為發展的第二標準,將經濟增長指標列后;(2)由政府適度介入承擔海洋產業技術開發的功能,將海洋高新技術作為公共品對待,從國家層面培育污染少、對其他海洋產業發展造成很少產業損害的海洋高新產業;(3)從國家層面和區域層面相結合進行海洋產業的戰略規劃,規劃時適度考慮產業的均衡發展和特色產業的保留、漁民的就業、產業的相互影響,實現海洋環境、海洋生物、海洋產業、沿海居民、城市發展、下代利益的總體和長期的平衡。從海域使用的特殊性和海洋產業發展的地理條件要求來看,政府介入和產業合理規劃是解決海洋資源被掠奪、海洋產業低端鎖定困境的出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