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知識溢出的加工貿易轉型升級探討

摘要：加工貿易具有明顯的知識溢出效應。企業在從事代工生產的過程中，可以通過各種途徑從委托企業獲得溢出的知識。知識溢出為加工貿易轉型升級提供了知識來源。加工貿易企業通過學習、消化吸收和創新溢出的知識，不斷實現轉型升級。因此，加工貿易轉型升級要發揮和利用知識溢出效應。國家在引進外資時要著重引進知識溢出效應大的高新科技產業，加工貿易企業則要努力提升對溢出知識的學習、消化吸收和創新的能力。

關鍵詞：加工貿易；知識溢出；轉型升級

中圖分類號：F72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1－862X(2010)04－0049－06

一、問題的提出

隨著產業價值鏈的垂直分離化、模塊化和碎片化，加工貿易成為一種重要的貿易方式，甚至可能成為未來國際貿易的主流(鐘正巖，1998；邵祥林，2001)。加工貿易是我國的工業化之路(隆國強，2003；李蕊，2005；王懷民，2007)，也是我國融入全球生產網絡，并參與全球產業分工的重要途徑。在過去的三十年時間里，我國加工貿易轉型升級取得了顯著效果。劉德學(2006)認為，基于全球生產網絡分析框架來判斷，目前我國加工貿易已經形成了比較好的升級態勢，尤其是產業升級和產品升級比較突出；從價值鏈環節上看，已越過了簡單組裝而進入加工階段，并逐漸涉及到了設計、營銷等高附加值環節；加工貿易企業能力及其在全球網絡中的地位不斷得到提升。一些企業已成為所處生產網絡的重要供應商。

盡管我國加工貿易轉型升級取得了顯著效果，但存在的問題也很突出，轉型升級依然任重道遠。加工貿易自主創新能力的匱乏導致價值鏈的低端鎖定；對跨國公司的過度依賴導致本土代工企業喪失可持續發展的能力；對價格戰的過度偏好將破壞集群的整體聲譽和區域品牌(王雷，2009)。黨的十六屆三中全會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完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若干問題的決定》和十七大報告都明確提出了促進和加快加工貿易轉型升級的戰略任務。加工貿易轉型升級是我國“十一五”期間外貿發展的重要課題(裴長洪，2008)。

目前，國內學術界對加工貿易轉型升級這一課題進行了不少研究。國內已有的研究文獻著眼于從產業價值鏈和全球生產網絡的視角進行宏觀研究，尚無從微觀視角研究加工貿易轉型升級的專門文獻。因此，加工貿易轉型升級的微觀機理成為了“黑箱”，現有的研究難免陷入空泛的論述。我國加工貿易不斷轉型升級的微觀機制何在?這種微觀機制對加快加工貿易轉型升級有何政策意義?這是兼具理論意義和現實意義的課題。本文認為，加工貿易轉型升級有其內在的微觀機制，而知識溢出是打開“黑箱”的鑰匙。

二、相關文獻綜述

英國哲學家波蘭尼(P0lanyi，1958)根據表達方式的不同把知識區分為顯性知識(Explicit Knowledge)和隱性知識(Tacit Knowledge)兩大類。所謂顯性知識是指用“書面文字、圖表和數字表述化了的知識”，又稱為“言明的知識(articulate knowledge)”，如數學公式、編碼化的程序、定理、公理、知識產權、專用數據、操作規程等。隱性知識是指尚未被語言或其它形式表述的知識，是“尚未言明的”、“難以言傳的”的知識。阿羅(Arrow，1962)首次把知識學習引入經濟學分析，并提出了“干中學”(Learn by doing)理論，用來解釋技術進步的內生性。日本學者野中郁次郎(1998)提出了顯性知識和隱性知識相互轉化的SEIC模式(見表1)。

國內外目前尚無從知識溢出角度研究加工貿易轉型升級的公開文獻，相關文獻零星見于對代工和FDI的研究文獻中。從投資構成上看，我國加工貿易的主體是外商投資企業：從生產組織形式上看，加工貿易實質上是代工生產。因此，有關FDI和代工企業中知識溢出的文獻可以作為本文進一步研究的文獻基礎。在代工模式下，知識溢出是指在跨國公司與代工企業互動的過程中。跨國公司的專有知識和技能可能不通過市場交易就轉移到代工企業，代工企業可以因此受益，而溢出方卻沒有得到直接的補償，或所得補償低于創新知識的價值。

與大國相比，小國或窮國的技術進步和增長更依賴于國外的知識和技術。知識外溢和學習的反饋機制使國外原始創新具有“乘數效應”(胡軍，2005)。跨國外包是國際知識溢出的一個重要渠道。大量研究表明。通過FDI和代工生產的形式。產生了大量的縱向知識轉移和非自愿的知識溢出，促進了技能和知識的國際流動，增加了全球價值鏈各個環節的知識存量，而代工廠商通過這些知識傳播渠道提升了自身的技術創新能力(Hobday，1995；Jao，1996；Hobday和pefini，2005；Kugler，2005；Lee，2006；陶鋒，2009)。實證研究發現。我國加工貿易具有明顯的技術外溢效應。

知識溢出的內容包括觀念、技能、技術和方法等知識，如產品概念、設計原理、產品技術、材料或零組件的功能、制程技術、產品開發流程或制度以及產品管理知識。加工貿易企業通過內部學習機制，吸收并轉化為自身的技術。例如，代工廠商通過吸收代工客戶的產品開發知識，增強了自身的產品開發能力。加工貿易知識外溢有技術模仿、配套生產和人才流動等三種途徑，并通過市場競爭、技術示范、前后向關聯效應進行“乘數”擴散。有些國外學者還從博弈論的角度研究代工企業知識溢出的機制。例如，Long(2005)通過建立古諾模型分析了代工組織中的技術溢出行為。研究認為跨國公司對代工企業的員工培訓產生了技術外溢。Bandyo-padhyay和Pathak(2007)通過建立兩階段博弈模型。研究了在外包項目中通過知識分享與合作所產生的技術外溢。

三、知識溢出與加工貿易轉型升級

(一)知識溢出是加工貿易轉型升級的知識來源

相比于日本、韓國、新加坡、臺灣和香港等興起于加工貿易的東南亞國家或地區，由于歷史原因，我國加工貿易的發展起步晚，起點低，大多資金短缺、技術和管理知識缺乏、市場開拓能力弱，與國外企業相比，在技術、管理和制度等方面存在巨大的落差。因此在改革開放之初，我國加工貿易企業在整體上無法與國外成熟企業同臺競爭，亟需學習國外企業的先進技術、管理和制度知識。加工貿易轉型升級既需要以設備、工藝為代表的顯性知識，也需要企業制度、文化為代表的隱性知識。加工貿易企業在代工生產中從委托方獲得的知識溢出的內容主要有產品開發設計、生產制造、品牌推廣和銷售服務等知識，這些知識既可以是技術特征的知識，也可以是管理特征的知識，其中與OEM廠商技術能力提升直接相關的是產品開發知識(陶鋒、李詩田，2008)。企業的盈利本性決定國外企業不可能把技術、管理和制度知識援助性地傳授給國內企業。企業創新過

程中應用的知識和信息有40％來自于企業外部環境(Pavitt，1984)。因此，在我國加工貿易企業沒有資金和技術購買國外先進技術和設備或進行自主研發和創新的背景下。通過參與加工貿易獲取其它國家或地區企業的知識溢出，從而快速地積累轉型升級所需的技術、管理和制度等知識，成為了一條既能利用我國資源比較優勢，成本又低廉的有效途徑。知識溢出是加工貿易轉型升級的重要知識來源。Gereffi(1996)研究認為東南亞國家承接歐美代工業務的主要動機之一在于學習國外客戶企業的專業技能，包括技術、質量、營銷及經營規劃等方面的知識。

(二)加工貿易轉型升級獲取知識溢出的途徑

我國加工貿易可以通過以下途徑從為國外企業或跨國公司的代工生產中獲得加工貿易轉型升級所需的顯性知識和隱性知識(如圖1)。第一，從與委托方的交流中獲得知識溢出。生產者與制造者之間的相互交流對知識溢出具有重要的促進作用(Griliehes，1998)。加工貿易企業與客戶的交流有正式和非正式的交流，如談判、會議、座談和考察等方式。客戶企業在交流中自愿或不自愿地溢出一些產品技術知識、質量控制知識、市場營銷知識、生產組織知識等對加工貿易企業非常寶貴的知識。第二，從委托方組織的技術和人員培訓中獲得知識溢出。為了讓加工貿易企業能生產出適應市場需要的合格代工產品，客戶企業出于自身利益會對代工企業開展技術和員工培訓，傳授生產必需的技術和管理知識。這是在不威脅自身利益的情況下，客戶企業進行的自愿的知識溢出。第三，從客戶企業的設備進口和技術許可中獲得知識溢出。在代工聯盟中，一些客戶企業對代工企業提供生產設備或技術許可，從而形成了一種知識溢出的渠道。第四，從產品圖樣、說明書、協議書等文件中獲得知識溢出。這些文件內含著大量顯性和隱性知識。加工貿易企業可以從解讀和研究這些文件中獲得大量的知識溢出。第五，從員工流動中獲得知識溢出。不少研究發現，員工流動是知識溢出的重要渠道。我國加工貿易的主體是外商投資企業，其中外商獨資企業占大多數。雖然外資加工貿易企業的主要管理人員來自母國。但中下層管理人員和普通員工則在我國招聘，當這些管理人員和員工流動到內資加工貿易企業后，自然會產生知識溢出。即使是本土加工貿易企業間的員工流動，也會擴大知識溢出效應，增加知識存量。

(三)知識溢出與加工貿易轉型升級的階段進程

從知識溢出在加工貿易轉型升級中所起的作用來區分。加工貿易轉型升級的階段進程可分為消化吸收、模仿和創新三個階段。第一，知識溢出的消化吸收階段，這是加工貿易轉型升級的知識學習和積累階段。國外客戶企業是知識的溢出源，加工貿易企業在獲取了溢出的知識后。首要的任務是通過查閱資料或聘請專業人員充分地學習這些溢出的知識，以便保障生產的順利進行和滿足客戶企業的要求。通過這一階段，加工貿易企業從代工過程中學習到了產品的技術、工藝流程、質量控制等方面知識，有效縮短了知識差距。第二，模仿階段。通過消化吸收溢出的知識，加工貿易企業逐漸具備了仿制能力。仿制能力是指根據現有成熟技術進行操作和維護生產設備所具備的技術能力，例如有效操作的能力、進行工程實施和維修的能力、在現有設計范圍內調整和改進以適應變化的條件的能力(Kim，1997)。技術模仿是加工貿易最為重要的模仿內容，它與技術引進的區別在于模仿者對技術的獲取不會給技術所有者利益上的補償，技術模仿的成本遠低于技術開發。技術模仿的方式包括逆向工程、生產工藝模仿、軟件破解等(Maskus，2004)。進入模仿階段后，由于熟練地掌握了代工產品的生產技術。加工貿易企業可以實現從簡單來料加工和來件裝配向進料加工轉型升級。第三。自主創新階段。外包戰略聯盟中的知識溢出可以加速代工企業的創新，例如杜邦公司90％的有價值的創意是通過業務外包獲得的，它從供應商處獲得的創新僅相當于其內部研發成本的1／3(劉景江，2003)。自主創新必須建立在充足的知識積累的基礎上，正是由于代工過程中客戶企業大量的知識溢出，加工貿易企業在模仿的同時注入新創意、新設計和新技術，從代工企業轉型升級為擁有自主品牌的OBM企業。

(四)知識溢出與加工貿易轉型升級的影響因素

加工貿易能否快速實現轉型升級，與其對知識溢出的消化、吸收和創新的能力密切相關。加工貿易企業對知識溢出的消化、吸收和創新能力越強，轉型升級就越快速；反之，如果加工貿易企業對知識溢出的吸收、消化和創新能力低下，轉型升級就很緩慢，甚至被市場淘汰。歸納起來，影響加工貿易企業對知識溢出的消化、吸收和創新的因素有學習意愿、學習投入、吸收能力、技術差距、地理差距、雙方的信任程度等因素。一般而言。加工貿易企業的學習意愿越強烈，就會自愿增加培訓、考察交流、資料購買等方面的學習投入。陶鋒(2008)的實證研究表明，加工貿易企業自身的學習傾向，包括學習意愿和學習投入，對知識溢出和學習效應有顯著的促進作用。與客戶企業距離越近，信任程度越高，越方便進行溝通，知識溢出就越多。國外學者研究發現，良好的信任關系可以增強組織的開放性，有利于合作雙方更有效的分享知識。雙方知識差距太大或太小，知識溢出效應就不明顯。高效的知識轉移取決于雙方是否有適度的知識勢差，如果勢差過小，可轉移的知識就越少，反之，則落后的一方無法學習(Mariolein、Verspagen，2001)。基于學習理論，Klaus(2005)還專門建立了一個知識溢出效應的測度模型(如下)。模型右邊第一部分表示企業間的知識溢出。第二部分表示企業內的知識溢出。模型表明，知識溢出效應(SPi)與企業間的地理差距(d)、知識差距(dji)和企業的知識吸收能力(yi)等因素有關。

四、基于知識溢出的加工貿易轉型升級對策

加工貿易如何加快轉型升級?國內對這一加工貿易發展最為重要的問題已經展開了不少研究，提出了諸如加強人才培養和管理、構建加工貿易轉型升級的支撐體系、發展自主品牌等方面的對策。盡管已有的研究不無啟發意義，但是對加工貿易轉型升級的微觀機制缺乏深入探討。大多是沒有微觀支撐的粗放型的研究，陷入泛泛而論。加工貿易轉型升級是一個涉及到國內外經濟形勢、加工貿易企業、技術和管理等宏觀、中觀、微觀因素的復雜問題，很難以一概之。但通過以上的分析可知，知識溢出效應和機制是加工貿易不斷轉型升級的最為重要的微觀機制和內因。因此，要實現和加快加工貿易轉型升級，必須切中肯綮，充分利用和發揮加工貿易的知識溢出效應。

(一)在國家層面，要重點引進知識溢出效應大的外商投資企業和項目，為加工貿易轉型升級增加知識溢出的流量：要鼓勵加工貿易國內采購和深加工結轉，進一步加強加工貿易的集群水平。擴大加工貿易知識溢出的效應

第一，嚴把加工貿易外資引進和準入關，重點引進外資高新技術企業和項目。經過三十年的改革開放和經濟快速發展，通過利用知識外溢效應和自主創新，我國加工貿易企業迅速縮短了與國外企業在技術、管理、企業制度等各方面的知識差距，中興、華為、比亞迪等一部分原本從加工貿易中發展起來的企業如今已掌握了產業核心技術，成為了ODM或OBM企業。同時，由于資源價格的不斷上漲和環境壓力的增大，我國發展加工貿易的初始比較優勢不斷弱化。高新技術代表未來產業的發展方向，相比傳統的勞動密集型產業，高新技術產業的加工貿易具有更大的知識溢出效應。因此，我國要調整加工貿易管理目錄，禁止或限制知識溢出效應低的資源消耗型和環境污染型外資加工貿易，鼓勵電子技術、生物技術、新材料。光機電一體化等產業的外資加工貿易企業或項目。

第二。鼓勵加工貿易國內采購和深加工結轉，提高加工貿易集群水平，通過前向和后向關聯效應擴大加工貿易的知識溢出效應。我國要提高加工貿易的競爭力和增值率，加快整體轉型升級的步伐，必須要避免加工貿易的“飛地效應”，提高“根植性”。只有這樣，才能擴大加工貿易知識溢出效應。因為，加工貿易企業在采購國內料件和進行深加工結轉的過程中，通過類似于從國外客戶企業獲取知識溢出的途徑和作用機制，能把知識傳導給前后向關聯的加工貿易企業。因此。國家要適時調整妨礙加工貿易企業進行國內采購和不利于加工貿易深加工結轉的一些現行政策，為加工貿易企業采購國內料件和進行深加工結轉提供便利。同時，由于集群發展可以聚集加工貿易企業，便于擴大知識溢出的“乘數”效應，我國要進一步改革和完善出口加工區的管理，鼓勵配套生產，提高加工貿易企業集群程度和水平。

(二)在企業層面，加工貿易企業要增強危機意識和學習意識，努力提升對知識溢出的吸收、消化、模仿和創新能力；在獲取和利用知識溢出的基礎上，創建自有品牌，形成自主創新能力，加快轉型升級步伐

第一，加工貿易企業要增強學習意識，提高學習能力。盡可能多地獲取知識溢出。在整體上，我國加工貿易企業技術和管理水平不高，主要集中在價值鏈中間的加工制造或裝配環節，利潤空間微薄，其中中小型內資加工貿易企業的技術差距更大。我國許多本土加工貿易企業由于資金不足和人才缺乏，且自主研發的成本高昂，因而無法在短期內快速形成自主創新能力。通過充分利用加工貿易過程中的技術溢出效應，加工貿易企業可以以低廉的成本獲取客戶企業的技術、管理等各方面的知識，盡快縮短知識差距。因此，加工貿易企業要高度重視知識學習，增加知識學習的投入。多組織培訓、考察、研討等學習活動。此外，知識溢出與雙方的信任程度有關，信任程度越高，從客戶企業溢出的知識越多，學習機會就會增多，因此加工貿易企業要重視與客戶企業的溝通和交流，適當增加關系投入，增強彼此的信任程度。

第二，加工貿易企業要增強知識溢出的消化、吸收和創新能力，提高知識溢出的利用水平。知識溢出不等于現實的生產力。要把從客戶企業獲取的知識溢出轉化成企業的生產技能和管理能力，必須要經歷一個消化、吸收和創新的轉化過程，而轉化效果則取決于加工貿易企業的消化、吸收和創新能力。首先，加工貿易企業要充分消化吸收從圖樣、說明書、協議等文件和談判、參觀、培訓等交流活動中獲取的知識溢出，然后在此基礎上進行設計、創意、技術等方面的創新。因此，加工貿易企業應有長遠的戰略眼光。要重視高素質的科技人才引進、儲備和培養，同時要加強鼓勵創新的制度和文化建設，激勵技術人才在消化、吸收知識溢出的基礎上進行創新。只有充分消化和吸收知識溢出，加工貿易企業才能掌握好代工產品的生產技能。才可以獨立仿制代工產品，在具備了一定的創新能力以后，從OEM代工廠商轉化成ODM代工廠商或OBM廠商，由一般制造商躋身為品牌制造商。

五、結論

我國發展加工貿易的初始目的之一是從中獲取知識溢出。快速縮短國內外企業在技術、管理、制度等方面的知識差距。客戶企業的知識溢出為我國加工貿易轉型升級提供了成本相對低廉的大量寶貴知識來源，我國加工貿易企業利用各種途徑獲得知識溢出后，在對知識溢出進行消化吸收、模仿和創新的過程中實現轉型升級，同時通過競爭效應、示范效應和前后向關聯效應擴大知識溢出的效應。當然，知識溢出的可能性要轉化為現實性，其效應的大小受學習意愿、學習能力、學習投入、雙方信任程度、技術差距等多方面的影響。因此，要加快加工貿易的轉型升級，必須充分利用和發揮加工貿易知識溢出的效應。政府要著重引進知識溢出效應大的外商投資。國內加工貿易企業要主動學習。增強知識溢出的消化、吸收和創新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