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書館本質屬性新論

[摘 要]提出了圖書館的本質屬性是追求知識價值的社會化，論述了它的4個特點和3個構成要素，并論述了知識價值的主體性特征。

[關鍵詞]圖書館；本質屬性；知識價值

[中圖分類號]G250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8—0821(2010)01—0030—04

1 問題的提出

從20世紀70年代至今，我國圖書館學研究者提出了諸多關于圖書館本質的觀點，計有10多種之多，其中有代表性的主要有：(1)“階級性”；(2)“社會性”；(3)“工具性”；(4)“收藏、借閱性”；(5)“組織管理、利用圖書館資源”；(6)“中介性”；(7)“文獻的存儲性”；(8)“流通性”；(9)“公共知識中心說”；(10)“最大限度地追求知識的社會性”。

在文獻中(5)，劉榮祈對上述(1)～(4)種觀點的缺陷和不合理性作為較為詳細的論述，在此基礎上，他提出了第5種觀點。觀點(6)能夠透過圖書館現象看到其所具有的“中介性”，但這一屬性不是圖書館的特有屬性，并不能將圖書館與相近的知識信息中心和文化教育機構區別開來。與觀點(4)和(5)一樣，第(7)和(8)種理論只是對圖書館工作現象的淺層描述，混淆了現象與本質的區別，沒能利用圖書館的工作現象揭示出本質屬性。第(9)和(10)是近幾年提出的較新觀點。由于圖書館事業實踐的不斷發展，以及信息技術在圖書館各項工作中的應用，圖書館工作內容、館藏結構、資源載體形式、服務內容和方式等發生的深刻變化。這為圖書館理論研究者提供了豐富的實踐基礎，有利于對圖書館的發展作縱向比較研究，使得人們較為容易和清晰地認識和總結圖書館發生、發展的歷史現象和現狀。同時人們在這方面的理論研究成果也日益增多。因此，在前人理論研究成果和豐富多彩的實踐的基礎上，對圖書館本質的研究和看法也較以前深入，更接近圖書館的本質屬性。兩種理論都以知識為邏輯起點，具有鮮明的時代特征，較以往觀點具有里程碑意義。但未能準確揭示出圖書館的本質屬性。

在以上理論觀點的基礎上，筆者從本質屬性的定義和特征出發，以知識為圖書館本質屬性的邏輯起點，認為圖書館的本質屬性是追求知識價值的社會化。

2 圖書館的本質屬性及其特征

2.1 圖書館的本質屬性

2.1.1 圖書館的偶有屬性

馬克思辯證唯物主義理論認為，屬性是事物的性質和事物之間關系的統稱。對某類事物來講，如果某種屬性僅為其中部分事物所具有，而不為全部具體事物所具有，則稱為該類事物的偶有屬性。對“圖書館”這類事物而言，可以認為“高校、公共、科研”等是其偶有屬性，即它們的服務對象分別是高校師生員工、社會大眾和一定范圍內-的科研工作者，這導致了知識需求、館藏知識內容和結構等方面的不同。同時還具有領導體制、經費來源等偶有屑性。這些偶有屬性分別為部分圖書館所具有，表現出不同類型的圖書館的個性特征。正是這些偶有屬性使它們之間相互區別開來，形成一類獨立的圖書館。

2.1.2 圖書館的固有屬性

如果某種屬性為該類事物全部成員所具有，則稱為事物的固有屬性。圖書館的上位概念應是知識信息中心，可以說“知識信息中心”所具有的屬性應是圖書館的固有屬性，如“社會性”、“中介性”、“工具性”等。這些是固有屑性，而非本質屬性，因為所有的圖書館都是知識信息中心，并非所有的知識信息中心都是圖書館。因此，可以看出，“社會性”等觀點的邏輯錯誤在于誤把固有屬性當作圖書館的本質屬性。

2.1.3 圖書館的本質屬性

事物的本質屬性是指一類事物共同具有，且僅為該類事物所具有的屬性，即它首先是固有屬性，當這種固有屬性僅為該類事物所具有時，就構成了事物的本質屬性。事物的本質屬性是事物固有的、決定事物性質的根本屬性，是事物內在的根本聯系。因為圖書館都是為了追求知識價值社會化的知識信息中心，且追求知識價值社會化的知識信息中心都是圖書館，即圖書館概念反映了的“追求知識價值社會化”這一本質屬性為圖書館共同具有，且僅為圖書館所具有。這一屬性使圖書館與其他類型的文化教育機構區別開來。

本文從本質屬性的角度僅論述圖書館與情報所和檔案館的區別，因為這三類知識信息中心相似度較大，圖書館與這兩類知識信息中心清晰地相互區別以后，人們就會更容易更清晰地將圖書館與其他類型的知識信息中心和文化教育機構區別開來。

圖書館、情報所與檔案館的主要區別之一是工作對象的不同。傳統和現代圖書館的工作對象是知識，具體表現為圖書、雜志、報紙、古籍等(有關內容將在3.1中詳細論述)。

情報所的工作對象是情報，情報是知識的一部分，具有知識性、傳遞性和效用性3種基本屬性。它是被傳遞的知識，是知識的激活和濃縮。情報工作就是運用一定的方式將情報傳遞給用戶，以解決科研生產中的問題。情報工作所追求的價值范圍限于情報用戶。

檔案館的工作對象是檔案，“檔案是社會組織或個人在社會活動中直接形成，保存備查的各種形式和載體的數據、信息和知識的記錄。”簡言之，檔案是數據、信息和知識的原始記錄。這一定義具有以下幾個主要涵義：(1)檔案是各種活動主體在特定的社會活動中積累而成的，這是檔案的來源；(2)檔案是保存備查的文件，這是檔案存在的目的；(3)檔案是原始的歷史記錄，這是檔案的本質屬性，使檔案與知識、情報相區別。檔案的本質屑性決定了它具有憑證和參考兩大基本價值，同時也決定了檔案的收集、鑒定、整理、保管、檢索、編研等各個業務環節中都必須堅持忠于檔案的原始性、不得更改檔案內容的原則，以保持檔案形成所具有的原生狀態。因此，檔案的利用行為是基于原始性和兩大基本價值而發生的，這是用戶知識信息需求對檔案館工作基本要求，也決定了檔案館的生存與發展。從以上論述中可知，檔案作為檔案館的工作對象與圖書館、情報具有明顯的區別。

綜上所述，可以推演出圖書館、情報所、檔案館三類知識信息中心的區別，即圖書館以知識為工作對象；情報所以情報為工作對象；檔案館以檔案為工作對象，繼之而來，在領導體制、工作制度、技術標準、工作方法、工作原則、工作環境、服務內容和方式等方面也相應存在一定的區別。事實上。三者追求的工作對象價值的不同，即圖書館、檔案館、情報所分別追求知識、檔案、情報價值的社會化是上述內容不同的根本原因和出發點，即用戶及其知識信息需求決定工作對象的不同，工作對象的不同決定了其他方面的差異。

2.2 圖書館本質屬性的特征

根據本質屬性的定義和圖書館的本質屬性，圖書館的本質屬性具有4個方面的特點：

2.2.1 本質屬性是圖書館這類事物具有的最普遍和最穩定的共同屬性

根據不同的標準，可以將圖書館劃分為不同的類型。如根據管理體制，可以劃分文化系統圖書館(如公共圖書館)、教育系統圖書館(如高校圖書館)、科學研究系統圖書館(如社會科學院圖書館)等類型的圖書館；根據館藏范圍，可以劃分為綜合性圖書館(如綜合性大學圖書館)和專業性圖書館(如專業科學研究機構圖書館)，無論何種類型的圖書館和某一個具體的圖書館，他們的本質屬性都是一致的，從來設有什么差別。雖然在領導體制、館藏內容和結構、服務對象、服務范圍、工作技術標準等方面存在或多或少差異，但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即滿足用戶的知識需求，本質屬性只有一個，即追求知識價值的社會化。在圖書館這類事物中，這一本質屬性具有最大的普遍性，正是這一本質屬性使圖書館成為圖書館，使圖書館與其他知識信息中心和其他事物區別開來。

同時，這一本質屬性也是圖書館最穩定的共同屬性。自圖書館產生以來，從古代藏書樓到近現代圖書館，再到現在的虛擬圖書館，圖書館的形態發生了一系列的革命性變化。由于經濟、政治、技術等條件的影響和制約，建筑形態、服務內容方式、服務對象和時空范圍、知識信息的載體形式等在每個時代都呈現明顯不同的特征。但圖書館的本質屬性并沒有發生改變，相反，隨著圖書館形態的不斷進化，圖書館的本質愈加清晰地顯現出來。尤其是現實存在的虛擬圖書館，由于圖書館物理實體和知識傳遞方式的虛擬化，即圖書館工作現象部分的虛擬化，減少了人們認識圖書館本質屬性的現象方面的影響，更容易透過現象看清圖書館的本質。

2.2.2 是圖書館區別于其他知識信息中心和文化教育機構的獨有的屬性，即圖書館本質屬性的惟一性

如前所述，圖書館既有偶有屬性，亦有固有屬性。兩者皆非圖書館本質屬性，圖書館本質是圖書館惟一具有的屬性，前述的“高校”、“公共”、“社會性”、“中介性”、“工具性”等都不是圖書館的本質屬性，不能將圖書館與其他事物相區別，即其他事物，尤其是臨近概念和事物也可以具有這些屬性。

2.2.3 對圖書館的多種其他屬性而言，是規定和影響其他非本質屬性的根本屬性

如前所述，圖書館具有多種屬性。但本質屬性只有一個，規定和影響著圖書館的其他屬性。有關矛盾的理論告訴我們，事物的性質主要地是由取得支配地位的矛盾的主要方面所規定的，在特定的場合，復雜事物的主要矛盾只有一個，對事物的發展起著領導和支配作用，其他矛盾處于次要和服從的地位，同時矛盾的主要方面也只有一個。我們知道，“藏與用”的矛盾是圖書館各項工作中的主要矛盾，具體表現為在知識資源的收集、整理、保存與利用之中，在每個工作環節中，都應始終注意處理知識資源的完整性、系統性、針對性與用戶知識需求之間的對應關系。處理好這對矛盾，在特定的知識資源時空結構中，就能夠最大限度地滿足用戶知識需求，圖書館的本質屬性也就最大限度地得以體現。正是在處理與解決“藏與用”的矛盾中，圖書館得以產生和發展，圖書館收藏的知識資源得以傳承和積累，同時，圖書館的讀者范圍不斷擴大。正因為如此，圖書館事業與圖書館工作才具有了廣泛的社會性。同樣，圖書館的工具性和中介性也是與生俱來的，受圖書館的主要矛盾決定和影響。

顯然，在“藏與用”這對矛盾中，“用”是矛盾的主要方面，它決定著“藏與用”是圖書館諸多矛盾中的主要矛盾，原因在于利用是收藏的目的，收藏是利用的基礎。從圖書館的產生與發展來看，“用”是根本原因，決定圖書館的形態、工作方式和內容。在圖書館進化的具體階段和每個具體的圖書館內部，用戶有什么樣文獻信息知識、服務方式與內容等需求，圖書館在存在形態、規章制度、工作方式、內容、流程等都應做出相應的變革和調整，以適應用戶愿望和文獻信息知識需求的變化。

2.2.4 它是圖書館發展變化的內因和根據

圖書館的本質屬性是內部聯系，即圖書館各項工作與用戶信息需求的適應性，亦即“藏與用”的協調性。圖書館所處的時代背景，如政治、經濟、文化、技術等條件是外部原因，是外部聯系。圖書館發展史表明，因時代背景的不同，每階段的圖書館特征不同，總會受到時代條件的限制，如古代藏書樓的利用主要限于權貴，現代圖書館理論上是面向社會大眾服務，但由于館藏資源、時空、意識等限制，實際上服務范圍很有限。信息技術應用于圖書館后，出現網絡虛擬圖書館，服務時空用戶范圍才大大改善。誠然，無論何種形態的圖書館都不可避免地受政治、經濟、文化、技術等條件的制約和影響，但這種制約和影響歸根結底是外在的動力和原因，本質屬性才是內在的動力和原因。根據追求知識價值社會化的內在要求，圖書館的產生、變化、發展時刻對外在的政治、經濟、文化、技術等有條件地進行選擇和利用，在常態發展的情況下，圖書館總會選擇和利用對發展有正向作用的外在環境和條件，摒棄對發展有反向作用的外在環境和條件。當然，如前所述，在圖書館具體工作中，這一本質屬性同樣表現出內在性，對具體工作流程、內容、方式等具有決定性的影響。

3 圖書館本質屬性的構成要素

3.1 知 識

知識是圖書館本質屬性的基本構成要素，是圖書館本質屑性的邏輯起點，是其他兩個構成要素的基礎。知識是指人類社會實踐活動的概括和總結，是人們的主觀世界對客觀世界的認識和反映，具有主觀化、系統化等特征。知識以各種形式保存下來，具體有圖書、報紙、雜志等文獻形式。

知識與信息是兩類不同的事物，從本體論層次上來看，信息是事物存在方式和運動狀態的表現，是一種客觀存在的現象，它具有客觀性、零散性、表象性、原始性等特征。從認識論層次上看，信息是主體所感知或表述的事物存在方式和運動狀態，是人們反映和認識出來的事物的屬性。該層次上的信息經過了大腦加工，融入了人們的思想和意識，因此，從概念的內涵和外延來看，認識論層次的信息所指是知識。所以，僅從本體論層次上揭示信息的內涵和外延是符合邏輯的，同時將認識論層次上的信息看作知識也是合理的。如此一來，知識與信息的區別就更加明了。因此，圖書館的工作對象既不是情報、檔案，也不是信息，是知識。

為了同遺忘作斗爭，隨著文字的出現，人們將在生產生活中的感知和經驗記錄在一定的載體上，這就是文獻，出于信息保存和利用文獻的需要，圖書館便產生了。從古到今，圖書館積累了多種多樣的文獻載體形式，記錄形式和手段也豐富多彩，內容涉及各個社會領域和學科。不管文獻的具體形式和內容如何變化，內容的性質始終沒有改變。所以，從表面上看，傳統圖書館服務提供的是文獻，事實上，用戶需要的是文獻包含的知識。在很多情況下，用戶需要的并非文獻的全部知識，只是其中的一部分。由于知識內容與載體不可分離，用戶只能借閱整本文獻。在數字圖書館時代，這種無奈狀況得到了改變，用戶可以選擇自己需要的部分下載打印。這時可以更為確切地說，圖書館提供的不是文獻，而是知識，圖書館服務是知識服務，而不是文獻服務。

隨著虛擬圖書館產生和發展。圖書館服務的知識特征更加顯現出來，較為典型的是虛擬圖書館知識網絡的建設和應用，如CNKI的數字圖書館知識網絡，它包括引文鏈接、知識元鏈接、分布異構檢索。引文鏈接是通過文獻之間的引證關系來建立知識信息間的關聯關系，將文獻鏈接起來，點擊引文索引，即可找到原文和所需知識，“引文鏈接索引庫”和其它數據庫之間、及這些數據庫本身之間通過引文鏈接構成知識網絡。知識元鏈接“通過知識間描述與被描述的關系，將不同的知識依據知識元素關聯成為一個整體。知識元庫是內容鏈接中樞，將所有數據庫用知識元自動鏈接為知識網絡。”分布異構統一檢索是指利用CKKI研發的分布異構統一檢索系統，對互聯網上不同廠家提供的軟硬環境、結構、使用方法等不同數據庫，進行統一、并發的檢索，即用同一主題可同時檢索不同的數據庫，不必多次換庫”。這些知識網絡的構成是基于知識內容之間的必然聯系，并非形式方面的關聯。只要在知識網絡覆蓋的范圍內皆可以通過知識之間的關聯鏈接到所需知識。另外，虛擬圖書館還提供遠程傳送、推送服務、引文索引、數字參考咨詢、個性化服務等多種知識增值服務。

3.2 知識價值

知識價值是指知識的存在、屬性、變化與用戶的標準、需要相一致、相符合，它表達的是用戶與知識之間的關系和知識對用戶的意義，即知識為用戶所用時表現出的效用，這同用戶的知識需求、信息與科研能力以及所處的現實客觀環境密切相關。在圖書館的各項工作中，知識價值始終是一個基本內容。從知識收集、組織、保管到利用，每個工作環節都必須服從知識價值的需要，從這個角度來講，圖書館工作就是發揮知識作用、挖掘知識價值的過程。由于用戶與知識之間表現出一定的價值關系，作為中介的圖書館就是要起到良好的協調和適應作用，有目的地按照用戶的需求和標準對知識進行收集和組織，提供針對性和有序化的知識服務。需要注意的是，知識價值體現的是用戶與知識之間的一種固有關系，人類與知識具有天然的聯系，兩者之間相互作用、相互制約，一方面，用戶和圖書館可以對進行知識進行組織序化，另一方面，用戶和圖書館的行為也受知識內容、載體形式、記錄形式和手段等方面的作用和制約，從傳統圖書館到虛擬圖書館，載體形式發生了革命性的變化，知識內容的表達出現多媒體形式，傳遞方式由手工變為電子等，這些變化對知識價值的實現不可避免地產生了巨大影響，如知識價值的實現速度增大，實現范圍擴大，知識價值系統化程度增加等。

價值作為人類活動的基本內容，具有一個基本的特征，即主體性，價值以活動主體為標準和尺度，取決于主體，依主體的不同而不同，所以，知識價值并非知識本身固有的屬性，而是當知識與用戶建立起一定關系后，知識對于用戶的意義。因此，在圖書館的工作過程中，自始至終都應協調和適應館藏知識與用戶的對應關系，將用戶的需求、愿望、意見、建議放在首要位置，以用戶為中心，為了用戶一切，為了一切用戶，一切為了用戶，并注重用戶的差異化需求，為他們提供個性化服務。這一特征還告訴我們，在圖書館的一切工作中，用戶的需求、愿望、利益等起著“客觀標準”的功能和作用，從根本上決定著“主觀標準”(如評估指標體系、規章制度、工作技術標準等)的形成和實施。

3.3 知識價值的社會化

知識價值的社會化是指圖書館利用一定的服務方式，將知識內容、知識意識、知識方法等在社會中擴散，為用戶所理解和接受，并內化為思想，指導用戶行動的過程。在知識經濟時代，知識的作用已經日益滲透到社會生產及社會生活的各個領域之中，成為推動社會發展的主要力量，使生產勞動中的腦力勞動的成分顯著增加，使之出現了智力化的趨勢，生產過程成為科學知識的應用過程。管理過程成為應用知識的過程。同時，人們的生活方式、消費方式、交往方式、思維方式、價值觀念都發生了巨大變化。這就是產業知識化、管理知識化、生活知識化、人的知識化，即社會正實現知識化。正是在這個大背景下，人們的知識需求表現出多元化、深層化、廣泛化的特征。圖書館作為知識交流和傳播的中介。必須以自己特有的方式滿足用戶的知識需求，擔負起知識社會化的重任。從這一點來講，圖書館工作活動就是知識運動的過程，是知識社會化的過程，以使知識從單一來源擴散到眾多用戶。需要說明的是，盡管不同類型的圖書館用戶群體不同，知識價值社會化的范圍也不同，如公共圖書館用戶是社會大眾，高校用戶是師生職工等，但這只是范圍的區別，并無實質性差別。相反，不同類型的圖書館正是適應不同用戶的具體特征而設立，以提供針對性的知識服務，提高知識服務的高效率，追求實現知識價值社會化的有效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