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開放經濟下中國居民消費資源具有凈流出、稟賦充裕、低附加值出口的重要特征,基于投入產出和三類產品進出口結構的實證分析證明了中國可能面臨著所謂的“資源詛咒”效應的威脅。發展具有技術優勢的高附加值、勞動密集型的消費資源出口產業帶動中國經濟增長是一條可持續發展之路。
關鍵詞:開放經濟;消費資源稟賦;進口替代
作者簡介:劉文勇(1975—),男,黑龍江牡丹江人,經濟學博士,黑龍江大學生產力研究中心、經濟與工商管理學院副教授,從事宏觀經濟問題研究。
基金項目: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項目“三期居民消費決策影響因素的微觀視角研究”,項目編號:08CJY042
中圖分類號:F470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0-7504(2010)01-0049-06收稿日期:2009-04-20
居民消費是一國經濟增長的重要力量。消費作為“三駕馬車”的重要力量,是一國經濟增長的“領跑馬”。隨著經濟全球化的日益推進,消費問題的研究已經超越了一個國家和地區的界限。
開放經濟中居民消費受到國際貿易影響的研究是伴隨著國際貿易理論的發展而被提出來的,從斯密的絕對優勢理論、李嘉圖的比較優勢理論,再到赫克歇爾的要素稟賦論等的研究中,無一不體現出了國際貿易對一國包括消費在內的經濟總量的影響。Lloyd(2000) [1]根據要素稟賦論,研究了國際貿易沖擊對某一家庭的影響,其消費規模和消費矩陣把商品價格的變化納入報酬因素的變化中,每一戶家庭從至少一種商品價格的上升中獲益,從至少另一種商品價格的下降中受損。Justino et al.(2008)[2]采用Winter(2002)的框架,研究發現了貿易政策改革和家庭福利結果之間的傳遞機制,貿易自由化對農村家庭福利積極的影響,這種影響能通過勞動力市場最大限度地傳遞到窮人身上,其表現為貧困家庭中賣出的某些東西價格上漲會增加實際收入和消費,反之亦然。當然,也有著不同的實證研究結論,Winters,McGulloch Mckay(2004)[3]的研究表明,沒有直接的證據表明貿易自由化與社會支出的減少相聯系。但是總體說來,國際貿易對國內消費的影響是巨大的,對于出口國來講,如果只有產品的流出,則國家的消費水平肯定是減少的;對進口國來講則有利于提高消費水平。也就是說,一國處于貿易逆差時,國際貿易帶來了消費水平的提高,貿易順差降低了本國消費水平,但是卻聚斂了國際貨幣,擴大了外匯儲備的規模。
開放經濟中居民消費對外部經濟的影響則在當前美國次貸危機引發的世界性經濟危機的反思中得以深刻的認識。觀察美國的次貸危機可以發現這樣的因果鏈條:“外部失衡—流動性過剩—房價虛高—過量消費—放貸過度—次貸危機”。這表明,美國晚近時期過度依賴外部儲蓄的消費驅動增長模式不僅不可持續,而且還反過來給全球經濟帶來了危害[4]。在2008年上半年中國物價上漲的成因分析中,也有一批學者強調“輸入性通貨膨脹”[5]對中國經濟的影響。美式的“過度透支性消費”模式對其他國家的影響越來越受到普遍的關注。考察近些年新興市場經濟國家的國內消費對于外部經濟的影響,可以發現這些國家國內對能源和原材料的周期性消費需求上升的確加劇了國際市場相關產品價格的持續上漲。應該說,一國居民消費對外部經濟的影響的研究伴隨著全球化和可持續發展研究的深入而越來越受到重視。
本文將以中國為案例的研究置于開放經濟條件下,通過投入產出等實證分析,意義在于揭示中國消費資源進出口的可持續發展模式。
一、開放經濟下中國居民消費資源特征
所謂居民消費資源主要是指居民的最終消費品,在開放經濟條件下,主要考慮消費類商品的進出口情況。我們將從總量和結構兩個層面對消費類商品進出口情況進行考察,揭示開放經濟下中國居民消費資源的主要特征。
數據來源:根據商務部網站的相關數據整理
(一)消費資源外流模式
從圖1中可以看到,居民消費類商品出口規模遠遠大于進口規模,2004年以來,其差額年均超過2萬億人民幣。從中國居民消費的社會福利來看,中國消費資源的外流帶來消費者福利的減少;從中國經濟增長的路徑依賴來看,“出口—經濟增長—就業—收入”的循環鏈為這種“消費資源外流模式”提供了支持,即消費品的凈出口帶動了經濟增長和就業。這是當前中國最終消費資源在國內、國外兩個市場配置的“尷尬境遇”。
(二)消費資源稟賦充裕
從圖2來看,消費類進口商品占全社會零售消費品總額的比重年均約占到2%,這代表外部經濟對中國居民消費市場的直接沖擊或者是中國居民可享受到的經濟體系以外的消費資源比重,其比重2%說明中國居民消費品市場的相對封閉性較強,居民沒有獲得較為充分的比較優勢理論下的國民福利的增進,造成這種結果的可能性原因,一是關稅等市場進入壁壘制約了國外消費品的進入,二是國內制造消費品的性價比提高較快和過剩經濟下的市場飽和抑制了國外消費品的進入。而消費類出口商品占最終消費支出的比重年均約為20%,這代表中國用于出口的最終消費品生產總量與用于國內的最終消費品生產總量的比例,20%的比例說明國內每生產6個價值單位的消費品,就有1個價值單位是用于出口的。這兩個比重相差幾乎10倍,說明中國居民消費外向型依存度較低的同時,也說明了消費資源的外向型凈流出趨勢明顯。如果按照比較優勢理論來看的話,中國則屬于“消費資源稟賦充裕”的國家。
(三)消費資源低附加值出口導向
圖3(見下頁)揭示了2003年至2007年歷年出口的消費類商品結構情況,從中可以看出,70余種商品中,份額較大的分別是服裝鞋帽類,家用電器類(包括電池、電話、電扇、電視以及收音機等),家具及零件,汽車及部件,棉、絲、亞麻等織物,鬃刷、傘、塑料制品及各種編結品,鉛筆、玩具及球類,成品油,新的充氣橡膠輪胎,醫藥品,鮮蛋、水產、肉制品類,蔬菜水果類,谷物、大豆、花生以及食用油,等等。這些商品大多是低附加值的勞動密集型商品,在全球國際分工背景下,中國出口的這些商品是在以大量資源投入為代價進行的。這表明中國消費類商品出口在結構上存在“低附加值出口導向”傾向,這可能是由中國在國際產業分工鏈條中的地位所決定的。
而在圖4(見下頁)中,2003年至2007年歷年進口的消費類商品結構中,汽車及部件,谷物、大豆、植物油等,成品油,醫藥品,電話、收音機、電視機等占據了較高的份額。這些商品大都是國內短缺或者技術上相對落后,以及帶有一定奢侈性特征的商品。這表明中國消費類商品進口的結構上存在“選擇性進口”傾向,這可能是由政府發展戰略意圖以及近些年國內部分地區和階層的消費快速升級所決定的。
對比進出口結構,可以發現,出口的消費類商品種類要遠遠多于進口的消費類商品種類;而且出口商品中的低附加值商品占據相對較大的比重。這進一步說明了“消費資源外流”不僅體現在總量上,而且還帶有明顯的結構性特征,即出口的商品種類多于進口的商品種類。同時,我們還發現,部分商品同時存在進出口,如家用電器、汽車、成品油、谷物、大豆、植物油等,這形成同一種(類)消費資源在國內外的對流。造成這種現象的原因有幾種,一是國內地方出口的對沖式交易造成的,即同一種消費品在A省份出口而B省份進口;二是國際間產業內貿易的發展造成的,如中國進口滿足高收入階層消費需求的高檔汽車,而同時出口國產汽車,等等。
總結來看,所謂“中國消費資源外流模式”與“消費資源稟賦充裕”意含著中國用于生產最終消費品的各類資源應該是充裕的,延續著這種路徑走下去,中國會通過國際貿易獲得比較優勢,事實真的是這樣嗎?所謂“低附加值出口導向”意含著中國在國際消費品生產的產業鏈中處于不利的低端位置,如何改變這種狀況,值得深思。
二、基于投入—產出的消費資源特征解析
我們將主要考察最終消費資源的投入—產出系數,以揭示用于生產最終消費資源的生產要素消耗的外部依賴程度,以此反映中國最終消費資源生產環節的真實稟賦狀況。
投入產出模型是列昂惕夫在20世紀30年代創立的,是當代的魁奈《經濟表》和經濟學的一場革命(董承章,2000)。這里,我們借鑒Hummels(2001)、Leamer(2007)、Lawrence J. Lau(2007)[6]和吳宏(2008)[7]等人提出的競爭和非競爭型投入產出模型,來測算各部門出口產出中直接進口含量占部門出口的比重。其計算公式如下:
■Aij=■
其中,X■■為國內j部門生產過程中對i部門國內產品的中間消耗;為i部門國內生產產品總量;■為國內產品直接消耗系數矩陣,其約等于進口品直接消耗系數矩陣,其含義為出口j產品中使用i部門進口的j作為中間投入的比重;X■■為i部門進口量;■為i部門中進口產品j的作為中間投入的數量;Xi為i部門的總產出;Aij=■為j進口品作為i部門總產出的中間投入的比重。這里,我們假設i部門總產出用于國內消耗和出口,二者的生產要素投入比例相同,所以,j進口品作為i部門總產出的中間投入的比重同樣也是j進口品作為i部門出口產品的中間投入的比重。則表示(j=1,2,3……n)所有作為中間投入使用的進口品在i部門總產出(或者出口)中所占的比重,即所謂的進口產出中直接進口含量占部門出口的比重。不同產業的該項比重高低不同代表了不同產業生產對于外部的依賴性強弱,比重高依賴強,反之亦然。
依據政府公布的最新的投入產出表中的相關數據,按照上式計算后的結果為表1所示。
從表1中可以反映出:產品出口行業中外部依賴性較強的產業主要是儀器制造、能源、礦業開采、機械裝備、化學化工等生產性資料生產行業;而代表最終消費資料生產的紡織業、文教用品、家具制造、農業、金融保險、商務服務等行業的出口的外部依賴性較弱,這說明,中國的最終消費資源生產的要素供給主要還是依賴國內的供應,也就是說前面我們關于中國“消費資源外流模式”和“消費資源稟賦充裕”的判斷具有一定的合理性。
三、基于三類產品進出口結構的消費資源特征解析
考察中國出口商品中的資本品、中間品和最終消費品的比例關系,可以發現,中國近5年來出口的中間產品年均約占38.98%,消費品年均約占29.4%,資本品年均約占23.8%;進口商品中三者的比例關系則為中間產品年均約占68.66%,消費品年均約占3.56%,資本品年均約占18.3%。
從圖5、6(見下頁)中可以發現中間產品無論進口還是出口所占比例最大,且進口大于出口;消費品、資本品的出口均大于進口,但在出口中消費品所占比例遠大于在進口中的比例。其關系如下所示(其中,M為中間品;I為投資品;C為消費品;J為進口;H為出口)。
MH>CH>IH,表明附加值較低的中間品出口比重較大,而附加值較高的投資品出口比重較小。
MJ>IJ>CJ和MJ>MH,說明占進口最大比重的中間產品“凈流入”,且存在產業內的國際貿易,這是由所謂的“產業(產品)內分工”造成的。
IH>IJ和CH>CJ,說明不僅僅是消費品存在“凈流出”問題,投資品也存在“凈流出”問題。
造成中間產品“凈流入”的主要原因是由于中國改革開放以來大力發展“三來一補”等帶有產業(產品)內分工特征的加工貿易,這些處于國際分工形成的價值鏈生產環節中的最下游環節的投資品和消費品往往具有勞動投入密集型等特點;伴隨著國際間此類大量“業務外包”的發展,這類生產不斷向中國轉移,進入21世紀以來,形成了所謂“世界制造工廠”的說法;中國投資品的“凈流出”問題在較大程度上可以看成國外發達國家中間產品的“回流”,中國出口產品中包含了大量的進口中間產品價值,而這部分價值是不屬于中國的,往往是發達國家通過中間產品(包含了較高的價值增值)向中國的輸入,將這部分價值取走了。也就是說,中間產品的表面MJ>MH,但實際上通過消費品和投資品的“凈流出”已經到了國外。儀器、能源、礦業開采、機械裝備等投資品行業的出口產品中進口含量高比例(參見表1)證明了這一點。
實際上,從投入產出的平衡關系中可以領悟到:中間品是為了生產消費品而服務的,從這個意義上來講,消費品附加值的高低在一定程度上取決于中間品附加值高低。中國進口的中間產品“回流”到國外的模式說明了中國缺少“適合”用于生產滿足出口要求的最終產品的中間產品,因此只能從國外進口,所以賺取的僅僅是最終消費品生產環節的利潤,即較低的附加值。
四、中國消費資源進出口模式面臨的威脅與啟示
從前面的分析中,我們發現稟賦充裕的消費資源外流模式在低附加值出口方式下,并沒有獲得我們想要的所謂“比較優勢”,反而由此可能陷入“資源詛咒”的怪圈。
20世紀80年代,在現代國際貿易“優勢理論”的反思中,一些經濟學家開始研究自然資源與長期經濟增長的關系,發現自然資源豐富的國家經濟表現遠比資源貧乏的國家差。Auty(1993)[8]首次提出“資源詛咒”用以表述豐裕的資源對一國的經濟增長并不是充分條件,反而是一種限制。其后的Sachs、Warner、Gylfason等9人進行了大量的實證研究結果表明“資源詛咒”效應的確存在,并指出“資源詛咒”效應的傳導機制為如圖7所示。
“資源詛咒”效應表述的是一國由于以豐裕的資源為“出口導向”的產業畸形發展導致其他產業部門被“擠掉”,進而形成整個國民經濟的畸形化發展,一旦受到資源枯竭、資源價格下降等因素的影響,整個國民經濟將進入衰退。實際上“資源詛咒”就是在講,低附加值產業的畸形發展一旦失去要素的稟賦優勢,則進入衰退的情況。
結合前面的分析,我們發現,以充裕的“消費資源稟賦”為導向的消費資源外流貿易模式,伴隨著低附加值的出口導向,將極有可能陷入所謂的“資源詛咒”,即低附加值的消費資源出口大量消耗自然資源和勞動力,其他高附加值的產業發展緩慢;伴隨著國內外“資源瓶頸”制約和勞動力成本上升,低附加值的消費資源生產部門國際貿易條件惡化;經濟發展面臨可持續的威脅。
由此,我們得到兩點重要的啟示性結論,下面分別論述。
(1)中國需要加強實施以科技創新內容為核心的產業保護政策促進高附加值產業的快速發展,改變低附加值出口導向,實現居民消費福利的增加。改變中國出口的低附加值出口傾向關鍵在于改變中國在國際產業分工鏈條中的低端地位,而低端地位的改變關鍵在于技術創新。這種觀點是大多數人所熟知的正確觀點。然而,進一步深入分析,中國國際產業鏈分工的低端地位可以分解為兩種:一種是產業間的低端地位,即對比投資品和中間品生產等高附加值產業而言的低附加值的消費資源產業過度發展;二是產業內部的低端地位,即對比研發、設計、銷售等高附加值環節而言的低附加值的加工環節過度發展。對于此,技術創新并不能夠完全做到改變中國的這種“低端地位”,因為,中國的就業問題阻礙了技術創新的資本有機構成提高所帶來的第一種低端地位的改善。就中國的現實情況來講,技術創新推動第二種低端地位的改善更可行也更有現實意義。
加快消費資源產業內技術創新,對于擺脫“低附加值出口傾向”和“資源詛咒”具有重要的作用。通過自助研發和設計獲取知識產權,創建自己的國際品牌形象,實現“高附加值出口傾向”的消費資源外流模式。這樣,不但保住了中國的就業,還避免了“資源詛咒”,同時因為消費資源生產的技術化和集約化,還節省了大量的消費資源生產要素的消耗,進而維護了國內居民的消費福利。
(2)吸取拉美經驗,謹慎實施進口替代工業化戰略,尤其是要調控好奢侈性消費資源進口和產業的發展。伴隨著對“資源詛咒”效應的關注,另一個重要的問題就是對“進口替代工業化戰略”弊端的防控。200多年前,拉美國家獨立后開始實施的是“初級產品出口導向模式”,二戰后改為實施“進口替代工業化戰略”,由低附加值部門的畸形發展轉向了缺少基礎的高附加值部門的畸形發展,這種轉變被普遍認為是拉美國家陷入20世紀80年代債務危機的重要原因之一。開放經濟下中國居民消費資源面臨的“資源詛咒”效應是對過分倚重低附加值部門發展模式的反思,然而同時也要謹慎考慮可能面對的另一個極端,即“進口替代工業化戰略”可能帶來的威脅,中國同拉美不同,不存在拉美所面對的債務危機,但是,可能存在的是本民族產業發展的滯后,尤其是用于生產生產設備的裝備產業發展的落后。中國居民消費資源存在一定程度的“選擇性進口傾向”,對于那些高檔消費品的進口在一定程度上會推進奢侈性產業的發展。現任世界銀行副行長的林毅夫曾認為,南美洲國家在資源密集型產品上具有比較優勢,而拉美國家卻通過實施進口替代工業化戰略來發展資本密集型產業,違背了本國的資源優勢,其結果導致南美洲20世紀經濟發展的失敗。這也是開放經濟下中國經濟發展所必須謹慎對待的問題。
總而言之,充分利用好中國消費資源稟賦的優勢發展具有技術優勢的高附加值、勞動密集型的消費資源出口產業帶動中國經濟增長,避免嚴重依賴進口的奢侈性消費資源產業過度發展,是中國利用好國內外兩個市場、兩種資源的科學發展之路。
參 考 文 獻
[1] LLOYD,P. Generalizing the Stopler – Samuelson theorem[J]. Rev. Int.Econ,2000,(8).
[2] JUSTINO,P. , J LITCHFIELD H.T.PHAM. Poverty dynamics during trade reform[J]. Rev. Inc. and Weal,200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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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盧鋒. 中美經濟外部外部不平衡的“鏡像關系”——理解中國近年經濟增長特點與目前的調整[J]. 國際經濟評論,200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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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國勝鐵]
Analysis of Features of Chinese Residents’ Consumer of
Resource in Open Economic Situation
LIU Wen-yong
(Research Center of Productivity, Heilongjiang University, Harbin, Heilongjiang 150080, China)
Abstract: In open economic situation Chinese residents’ consumer resources have important features of net outflow, ample endowment, and low value-added exports. ?Based on the positivist analysis of input and output, and the import and export structure of three categories of products, China might face the threat of so called “resource curse”. It is a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way to develop high value-added?and labor intensive consumer resource export industry with technological advantage.
Key words: open economics; consumer resource endowment; export substitut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