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 毅
世界城市化速度主要取決于經濟發展、技術進步、總人口增長、大規模人口從農村向城市遷移以及人口從大城市向農村和小城鎮移動等五種因素。經濟發展和城市化水平二者的關系隨經濟發展階段的不同而呈現不同的變化,城市化中的本土增長與國際國內相互依賴理論中的擴散效果相關。城市化基本理論既反映城市化和城市發展的共同規律,又帶有發達國家城市化進程的特點,既要借鑒,又不能照搬。[1]
“城市化”一詞出現至今已有百余年歷史。由于城市化過程的復雜性及其研究的多學科性,對其內涵的界定,不同學科理解有所不同[2]。但是其基本內涵卻是一致的:城市化是一個國家或地區的人口由農村向城市轉移、農村地區逐步演變成城市地區、城市人口不斷增長的過程;是城市基礎設施和公共服務設施不斷完善,生產力進步引起人們的生產方式、生活方式以及價值觀念轉變,城市文化和城市價值觀念成為主體,并向農村擴散的過程,同時農村中城市特質不斷增加。[3]
城市化既是人類社會發展的必然趨勢,又是動態的演變過程,因而,城市化發展理論也是不斷更新完善的過程。在西方發達國家,城市化發展理論歷來是科學研究熱點,從區位理論、結構理論、人口遷移論、非均衡增長論到生態學派理論的演進,體現了對城市化發展規律認識的不斷深化。
1.區位論
在全球經濟一體化、信息化背景下,發達國家城市化水平超過70%,全世界已有55%的人口生活在城市,世界大城市在全球政治、經濟、科技發展中的組織作用日益突出,區域理論倍受關注,主要包括農業區位論、工業區位論、城市區位論等。[4]
2.非均衡增長論
包括佩魯的增長極理論、弗里德曼的中心—邊緣理論、繆爾達爾的循環累積論、赫希曼的非均衡增長理論。[5]
第一,梯度推移理論。這種理論把工業生命循環周期理論引用到區域經濟開發中,認為產業結構、新技術與生產力等遵循由高到低梯度轉移規律,在世界和國家范圍內工業布局與經濟發展變化與推移模式,在一定程度上得到實踐證明。于是我國一些學者把全國東、中、西三大經濟地帶看成三個梯度區,認為通過梯度推移,西部地帶在產業技術加速轉移中會逐漸縮小與沿海地區經濟發展差距。從靜態看,這種非區域均衡發展戰略有宿命論傾向。從動態上看,由于擴展效應遠低于極化效應及回程效應之和,結果會不斷拉大發達與不發達地區之間的差距,與我國“兼顧公平與效率”發展戰略相去甚遠。
第二,增長極發展理論。認為經濟增長在空間上并非均勻分布,而是以不同強度首先出現在一些增長點或增長極上,通過不同渠道由大到小逐級傳遞,向外擴散,并對整個經濟空間產生不同影響。強調在經濟總量差異化的同時,還必須關注結構性差異化:并非所有產業都具有相同發展速度,而是在不同時期,快速增長往往相對集中在主導產業和創新企業上,即區域增長極,波及到其他產業和企業。這種發展戰略也堅持增長的不平衡性觀點,其積極意義是通過引入空間經濟變量,豐富非均衡發展理論的經濟分析內容,但依然難以解決有關增長極數量、門檻規模、內部產業結構及其區位與時間選擇等技術性問題。
第三,地域生產綜合體理論。前蘇聯為解決國民經濟重大問題,由國家一次性大規模投資的地域生產組織,是典型計劃經濟、買方市場、更多考慮生產成本優勢、躍進而非漸進式發展模式。它大致由核心類 (生產綜合體主導專業化部門大型聯合企業)、主體類(與核心企業密切相關的企業)、生產性與非生產性基礎設施構成。其理論強調比企業單獨布點帶來更大的聚集經濟效果,以及企業在生產上的相互補充可以獲得垂直一體化利潤[6]。在生產普遍過剩的市場經濟下,應從價格競爭為主轉變到非價格競爭為主上來。
3.產業集群理論
梯度推移、增長極理論片面、靜態地看待區域發展條件,特別是對于地域差異較大的國家,忽略人的能動性。對于相對落后的國家或區域集中資源,首先發展高梯度的區域或增長極區域,然后逐步發展非核心區。新型區域發展理論——產業集群理論,揚棄其不合理因素,增加適合市場經濟環境下的合理因素,在強調區域分工的同時,提倡發揮區域資源整合能力作用,尤其是技術進步與創新作用,適合中國國情。[7]
產業集群理論有如下創新點:一是提升區域各種資源要素整合能力。并非簡單地爭論區域發展平衡與否,追求適合區情的區域發展道路。二是突出技術進步與技術創新。創新在區域經濟增長中發揮的作用與日俱增,技術進步是生產力發展的決定性因素。[8]三是發揮區域動態競爭優勢。強調區域發展要素中,資源整合要素不僅包括一般意義上的資本、勞動力、自然資源,而且強調企業家資源培育及其作用,還有地方政府、行業協會、金融部門與教育培訓機構對產業發展的協同效應。除了積極尋求外來資本、技術、管理經驗等要素作用外,更強調區域自身發展能力的培育,使區域成為“學習能力”強的學習型區域,不斷整合自身資源與外界經營環境相適應。[9]
4.其他理論
第一,結構理論。包括劉易斯的二元經濟結構理論、“劉易斯—拉尼斯—費景漢”模型、喬根森的二元經濟模型、托達羅的勞動力遷移和產生發展模型、舒爾茨的農民學習模型、錢納里·塞爾昆的就業結構轉換理論。
第二,人口遷移論。包括推—拉理論、人口遷移轉變假說、配第—克拉克定理。
第三,生態學派理論。包括田園城市論、古典人類生態學論、有機疏散論、城市復合生態系統論、山水城市論等。
從時間順序來看,城市化過程伴隨經濟增長過程而出現。羅斯托的《經濟增長階段》闡釋了經濟增長的五個階段。[10]
第一階段,“傳統社會”,落后的經濟、社會體制和習俗與極低的單位產出和供給不足相聯系,使產品和物質資料只能滿足社會的部分需求。[11]
第二階段,經濟起飛,利用現代科學和技術開發各種產品并產生經濟剩余。
第三階段,形成利潤增加投資和更新技術,從而確保產生更多的經濟剩余,并規范經濟行為。
第四階段,經濟成熟,穩定的經濟增長促進進口替代和出口產業發展,社會經濟能夠更多地吸收和運用現代技術成果。
第五階段,消費水平很高并且多數人享有豐富的耐用消費品。發達資本主義國家進入較高水平的城市化階段;政治經濟轉型期的國家,處于中等水平的城市化階段;新興工業化和發展中國家,處于低水平、初級化的城市化階段。從全球范圍看,推力和拉力導致農村人口向城市大規模移動,推動城市化水平的提高,反映經濟發展與城市化之間存在必然聯系。[12]
城市經濟問題研究,最早起源于19世紀20年代一些經濟學家對城市土地經濟和土地區位經濟的研究。[13]
1.“楔形理論”研究
1927年,美國土地學家赫德(R.M.Hurd)提出“楔形理論”,認為城市土地利用功能分帶是從中心商業區向外放射,形成楔形地帶;1936年,霍伊特(H. Hoyt)進一步發展了“楔形理論”,認為高租金地域是沿放射形道路成楔形向外延伸,低收入住宅的楔形位于高租金楔形旁。其研究成果將城市問題的探討從單純的工程技術領域擴展到社會經濟領域,有利于城市經濟理論的形成。到20世紀40年代,城市經濟問題研究進入系統化階段,內容涉及城市房地產市場、級差地租、土地價格、土地合理利用、工業布局、空間距離、運輸成本等。此后,在對各種“城市病”進行分析、緩解和綜合治理過程中形成的系列理論,也對城市經濟學最終成為獨立的、完整的學科體系奠定基礎。
2.城市系統研究
20世紀60年代,城市經濟學從廣義經濟學中分離出來,成為獨立學科。1965年,美國學者湯普森(Wilbur.Thompson)的專著《城市經濟學導論》問世,標志城市經濟學誕生。代表性學者有:以兼顧效率與公平著稱的英國的巴頓(Button)、以“城市系統”聞名的日本的山田浩之和注重城市經濟學適用性的美國的赫希(WernerZ.Hirsch)等。
第一,多學科性。巴頓強調,現代城市經濟學不僅涉及“效率”問題,而且與“公平”有關;城市經濟學具有“多學科性”,不能用純粹的經濟學研究,而必須是對城市活動的歷史、政治、社會、規劃和地理等諸多方面綜合了解。巴頓還提出“宏觀城市經濟學”和“微觀城市經濟學”概念。[14]
第二,城市系統性。山田浩之從城市經濟關系角度闡釋“城市系統”概念,提出“城市內”和“城市間”經濟關系研究的任務;并分析“經由市場”和“不經由市場”的經濟關系,其中“不經由市場”的經濟關系有“公共經濟關系”、“外部經濟”與“外部不經濟”效果等;強調經濟活動的連鎖反應和整體效應,重視經濟要素發展相互促進、相互制約的關系。[15]
第三,實用性。赫希強調城市經濟學的實用性,他認為城市經濟學的“目的”在于理解城市經濟怎樣運轉,它對各種內生變量如何反應,以便學會預測這些變化的效應及可能產生的影響,及時提出對策,供“政治家和全體選民考慮”。[16]
城市化加速是20世紀的奇跡。1900年,世界城市人口比重是13.6%,一些專家推斷目前城市居民已超過55%。英國考文垂大學地理系主任戴維·克拉克認為:世界上一半人口進入城市用了8000年,科學家預言,再過不到80年,剩余的人口也將完成這個過程。關于大城市的評價,以及對城市化內涵的認識,仁者見仁,智者見智。[17]
二戰后一些工業國家和許多發展中國家的城市化超常規發展,巴西、墨西哥、阿根廷、韓國、伊朗、土耳其等國目前已經接近發達國家的城市水平,對這種自然城市化現象外部褒貶不一。例如,2007年5月,美國《新聞周刊》以《糟糕透頂的工廠》形容亞洲大都市,并且認為城市疾病肆虐,空氣和水源污染,交通堵塞等災難將進一步惡化。
然而,近年來對大城市的積極評價增多,與服務經濟、信息經濟以大城市為載體迅速成長有很大關系。2009年1月,《新聞周刊》以“超大城市”為題,作出樂觀估計:事實證明,這類超大都市的生活質量比曾經預測的好,“現在有了一種認識,即密集型居住模式比無休止的散亂擴展好”。2009年3月美國《商業周刊》載有《大城市更加光輝》的文章,指出城市正在變得更有價值,“當城市成功的時候,整個國家也會成功”。
長期以來,學術界對城市化的豐富內涵有許多爭議。
1.關于“農村城市化”的提法
第一,城市與農村是兩個不同而且相對應的概念。現代城市是工業化革命的產物,是政治中心、經濟中心、文化中心、信息中心,在經濟發展中起主導作用,具有產業、財富、人口集聚功能。農村則相反,農村不具有城市含義,農村以農業為主,產業、財富和人口極為分散。所以,城市的概念不僅不同于農村的概念,而且城市概念與農村概念相對應而存在。[18]
第二,城市與農村各有本質不同的特點。城市生產方式和生活方式不同于農村,城市居民收入和生活水平高于農村,勞動者素質和社會文明程度也高于農村,這種差別在短期內難以消除。[19]
第三,城市邊界有限,農村邊界模糊,城市化只能在小范圍內將農村的一部分變為城區,城市邊緣可保留一定的農村風貌和特征,而廣大農村不可能具有城市的風貌和特征。所以,城市和農村互相不能包容,城市就是城市,農村就是農村。城市化是講的城市數量、質量和城市體系的變化,盡管對農村會發生很大影響,但農村永遠也不可能“城市化”,永遠也不會全部變成城市[20]。
2.關于“小城鎮化”、“人口城鎮化”的提法
第一,小城鎮是新的大、中、小城市形成的起點和發源地。
第二,小城鎮在大城市范圍內起著分擔母城(特大城市、大城市)功能分區的作用,發展成衛星城,甚至進一步發展成城市群、城市帶。
第三,小城鎮是大中城市極化效應和擴散效應的傳導點。
第四,小城鎮是農村一定發展時期,鄉鎮企業的大本營和農村剩余勞動力的吸納器與蓄水池。
第五,小城鎮是工業品的銷售網點和農產品的集散地。
第六,小城鎮是鮮活農產品就近加工增殖的場所和農業產業化的基地。
第七,小城鎮是農村大多數人口向城市遷移的第一驛站。
第八,小城鎮是農村行政、經濟和文化中心[21]。
由此可見,小城鎮是城市化一個過程層次,是城市體系中的底層組成部分,只能起到大中城市助手的作用,其發展由大中城市經濟實力、輻射力、區位優勢和交通條件決定,無法替代大中城市的經濟中心作用、極化作用、聚集作用、規模經濟作用和傳播現代文明作用,離不開大中城市的興起和發展、功能分區與延伸、產業轉移與擴散、人口集聚速度與規模,以及對農產品的需求和工業品的銷售。所以,應充分肯定小城鎮在城市化中的作用,但不能夸大小城鎮作用,甚至提升到包涵全部城市化的內容,把“城市化”等同只發展小城鎮,說成“小城鎮化”,其后果有可能造成盲目地、不加選擇地發展小城鎮,使有限的城市化資源平均分布在現有幾萬個小城鎮點上,使城市規模凈收益下降,城市外部成本上升,延緩城市化進程。[22]
3.關于“反城市化”提法
這種提法是說發達國家出現反城市化現象,言外之意是說城市化、發展大城市道路走了彎路。所以,中國城市化要吸取教訓,最好是不發展大城市、少發展大城市,只發展小城鎮。這種說法對發達國家的城市化經驗缺乏具體分析,并未真正弄清城市化作用、階段性變化以及各階段之間的內在聯系。[23]
1.主張走小城鎮道路
主張走小城鎮道路的觀點出現較早,至今占主導地位,很大程度上以國情為理由。一是現有城市數量無法承受農民進城的沖擊。二是城市本身就業壓力很大,不可能再吸納農民。三是每增加一個市民至少需一萬元投入,現有基礎設施和政府財力都難以負擔。[24]
認為在發展中國家一味發展大城市是一條失敗的城市化道路,導致城市貧民窟蔓延,城市環境惡化,不僅延緩經濟發展速度,還危及社會穩定,應引以為戒,避免“城市病”。[25]提高城市化水平的基本方向不是把人口集中到城市,而是在農村發展小城鎮。[26]小城鎮在聯接城鄉、帶動農村經濟社會發展方面有優勢。持此觀點的建議是,“如果按5萬個小城鎮計算,每個城鎮吸納2000農民,可以解決1億勞力轉移問題。如果單靠大城市安置,每個城市需吸納150萬人,顯然難以辦到。”[27]相似建議還有:使300多個小城市平均上升10萬人,2000個縣城平均擴大5萬人,5000個鎮中選2000個條件好的鎮造小規模農民城,可以吸引2億剩余勞動力。后來又有建議“一縣建一市戰略”[28]。
2.主張重點發展中型城市
其理由是小城鎮道路使農村城市界限模糊,是不正常的城市化政策逼出的病態。經濟發達的江浙一帶“村村像城市,城城像農村”,有些小康村今天看是政績,明天將成為發展成本。農民反復建房,浪費大量土地和財力,而且小城鎮集聚效應極差,絕大多數人口在20萬以下的縣城經濟規模不明顯:服務業達不到分工起始條件,工業難以形成產業鏈和行業群;基礎建設和環境保護的投資效益過低。
有人主張“以中為重”,提出重點把30萬至70萬人口的城市發展成50萬至100萬人口以上城市,由此形成穩定生產力,減輕大城市流動人口壓力;[29]有人主張把中等城市界定在20萬至50萬人口規模;還有人提出走“集中式”城市化道路,擴建一批百萬人口城市,逐步建設上千座新的中等城市。[30]
3.主張發展大城市
有學者提出,重點發展100萬至400萬人口的城市;在特大城市周邊發展城市群;在沿海地區以經濟一體化推動都市帶、都市圈發展等。還有的建議重點發展省會城市、副省級城市和一批條件好的地級市。
也有學者認為應當在“發展病”或“停滯病”上作比較權衡,并指出人們對城市化帶來的繁榮缺乏深刻認識;還有論點認為城市規模由經濟規模和產業結構的成長性所決定,限制規模就是限制發展[31]。
世界百萬人口以上城市數量近5年增加約一倍,說明規模優勢的潛力很大。僅就第三產業而言,與現代經濟相聯系的主要產業如金融、保險、信息、廣告、電信、房地產、醫療、娛樂、旅游、文化、體育、環保、教育等都與城市規模有正相關關系,如東京、香港、漢城等國際性都市的經濟實力和吸納人口能力驚人;而歐美某些發達國家出現逆城市化態勢,有其特定歷程和基礎。至于一些發展中國家的所謂 “城市病”,真正原因在社會和管理方面,其“農村病”往往更為嚴重,所以窮人才會涌向城市,留在城市“貧民窟”[32]。
4.各有側重
有“農村城市化”、“城鎮化”、“小城鎮化”、“反城市化”的觀點;有大中小城市共同發展,以某一規模為主的觀點;有重點發展中小城市的觀點;有走持續型城市化道路的觀點;區域經濟與城市化融合的觀點;根據地域特征確立城市化道路的觀點;運用市場機制調節城市規模和布局的觀點等。
在工業化推動城市化這一基本共性下,由于東、中、西部的經濟發展條件和水平差異較大,面臨的主要矛盾也不相同,各地城市化模式迥異。如從城市化與工業化同步性程度和城市空間形態特征來看,分為同步城市化模式、過度城市化模式、滯后城市化模式、逆城市化模式等;而根據城市化空間關系,又可分為集中型城市化和分散型城市化。[33]
建議東部以提高城市化質量為目標,發展三大都市帶;中部致力于吸納農村人口,適度擴張大中型城市規模,大力發展小城鎮。西部定位于“大城市,小城鎮”,與生態環境相適應。
有的學者認為農業充分發展是城市發展的基礎和前提,是城市化的初始動力。有的認為城市作為各類要素的集聚地,是第三產業發展最重要的空間載體。有的認為市場化與工業化、城市化結伴而行,市場化推動城市化向高層次發展,市場化是促進鄉村人口和資源向城市加速聚集的基礎性機制和市場化過程的基礎性動力。有的認為既包括產業結構的轉換能力、國家政策的調控能力,還包括科技進步能力和外向經濟發展能力等。[34]
盡管學者們對我國轉型期城市化動力機制的主動力有不同認識,但對城鄉間“推拉說”形成共識。[35]
第一,認為缺乏市場機制。應擺脫關于城市規模大小爭論,讓市場效益機制調節城市規模和布局。我國城市化滯后是市場缺乏造成,只有消除制度障礙才能使經濟與城市協調發展。[36]
第二,認為政府過度干預經濟。規模之爭是政府過度干預經濟的表現,而加快城市化需要一條脫離行政建制束縛的道路。“建制型城市化”在客觀上有鎖定城市規模作用。缺乏經濟實力的城市要維持行政級別架子,機構林立;有能力擴張的城市越不出級別,多方掣肘,如廣東順德市年均GDP達到270億元,因是縣級市,連設立銀行支行的“資格”都沒有。這種強化行政轄區利益的機制,不僅限制城市生長,而且使畫地為牢的地方保護主義升溫,成為經濟運行的制約因素。[37]
注釋:
[1]吳祖成.談城市化進程中的體制問題[J].2003(5).
[2][3]曾賽豐.城市化定義芻議[J].湘潭大學社會科學學報,2003(6).
[4]李勇輝.城市化與產業區位聚集研究[J].江蘇商論,2002(11).
[5]付東.區域非均衡增長理論綜述及評價[J].商場現代化,2009(5).
[6]馮云廷.城市聚集經濟[M].遼寧:東北財經大學出版社,2005.
[7]向春玲.城市化:中國新世紀的戰略性課題[J].中國黨政干部論壇,2002(2).
[8]黃坡、陳柳欽.外部性、產業集群與城市化[J].重慶社會科學,2006(7).
[9]金洪波.產業集群理論的演進及啟示[J].稅務與經濟,2009(3).
[10]羅斯托.經濟增長階段[M].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1.
[11]Potter R B.Lloyd-Evans,Gender,Ethnicityandthe Informal Sectorin Trinidad,Ashgate Pub Co,2003.
[12]徐雪梅、王燕.城市化對經濟增長推動作用的經濟學分析[J].城市發展研究,2004(2).
[13]李曉.城市化是我國未來經濟增長的核心推動力[J].發展研究,2006(11).
[14][英]K·巴頓,城市經濟學——理論與政策[M].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90.
[15][日]山田浩之.城市經濟學[M].大連:東北財經大學出版社,1991.
[16][美]沃納·赫希,城市經濟學[M].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90.
[17]王鵬程.世界范圍城市化特點[J].合作經濟與科技,2006(14).
[18]李莉.農村城市化趨勢及其挑戰[J].社會科學論壇,2009(8).
[19]高少林.農村城市化[J].消費導刊·理論版,2008(4).
[20]史曉紅.適當把握城市化進程合理解決農村轉移人口[J].合作經濟與科技,2006(7).
[21]廖丹清、宋來勝.有選擇地發展小城鎮[J].計劃與市場,1995(2).
[22]柳思維.關于發展農村小城鎮與加快中國城市化的若干問題[J].湖南商學院學報,2005.12.20.
[23]劉偉德、戴朝暉.城市化與中國城鄉經濟增長[J].農業經濟問題,2000(7).
[24]黃健.九十年代的世界與中國[J].北京:團結出版社,2000.
[25]中國社會科學院農村發展研究所課題組,關于小城鎮建設和城鎮化問題的研究報告[J].經濟研究參考,2000(71).
[26]徐祥臨.也論啟動農村市場[J].中國經濟時報,1998(7).
[27]楊建軍.面向21世紀的我國鄉村城鎮化走向[J].地域研究與開發,1996(1).
[28]辜勝阻、成德寧.城鎮化:世紀之交中國農村改革與發展的主題[J].學習與實踐,1996(8).
[29]劉福垣.啟動住宅市場的幾項建議[J].經濟改革與發展,1998(2).
[30]劉純彬.中國農村城市化道路之我見[J].農業經濟問題研究,1994(2).
[31]蘇剛.我國第三產業發展遭遇新制約[J].經濟學消息報,1999.1.15.
[32]夏小林、王小魯.中國的城市化進程分析[J].改革,2000(2).
[33]薛國琴.城市化模式探析[J].經濟學家,2007(3).
[34]寧越敏,新城市化進程——90年代中國城市化動力機制和特點探討[J].地理學報,1998(5).
[35]楊開忠.中國城市化驅動經濟增長的機制與概念模型,城市問題[J].2001(3).
[36]鄧進.城市化滯后:中部崛起的瓶頸[J].江淮論壇,2006(4). [37]汪川.規模經濟、城市化和經濟聚集[J].商業研究,2008(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