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 杰,趙紅義,鄭健剛
失語癥是指大腦語言功能區、補充區及其聯系纖維的局部損傷,造成了口語和(或)書面語的理解、表達過程的信號處理障礙,表現為獲得性言語功能的減退、甚至喪失這樣一類言語障礙。
1.1 現代療法 李艷等[1]通過冰刺激治療運動性失語30例,并觀察其臨床療效。將60例患者隨機分為2組,每組各30例。2組患者均接受語言康復治療,在提高聽理解能力的同時,進行構音器官訓練、語言活動重建,20 min/次,1次/d,共治療14 d。冰刺激組同時給予冰刺激療法以訓練口顏面器官的運動,20 min/次,1次/d,共治療14 d。治療2周后,冰刺激組均明顯優于對照組(P<0.05)。史淑杰等[2]應用強制性誘導(CI)治療腦卒中后慢性失語并觀察其治療效果。將慢性失語患者20例,隨機分為2組各10例,常規組按腦卒中失語的常規治療方法治療4周,CI組則在相對短時間內連續強化訓練2周。經過相同的治療時間(30~35 h)后,采用西方成套測驗(WAB)和交流能力問卷(CAL)評定患者語言功能和日常生活交流能力。WAB評分,CI組4項測試中3項即口語表達、命名及聽理解與治療前比較有進步(P<0.05),復述功能恢復較差;而常規組僅口語表達有進步。CAL評分,CI組治療后與治療前比較增加30%(P<0.05),常規組無明顯增加。時貞娟等[3]通過研究早期語言強化對急性腦卒中后失語者康復的影響,選取68例患者,隨機分為實驗組34例,對照組34例,對照組患者均采用常規內科一般治療、護理及肢體功能康復護理;實驗組除采用對照組治療方法外,待患者病情穩定、情緒佳、能配合治療時,再給予早期語言功能強化訓練護理。經訓練治療后,對照組34例,顯效3例,改善11例,無效20例,實驗組基本痊愈2例,顯效9例,改善17例,無效6例。吳標等[4]應用磷酸川芎嗪注射液4 mL加入生理鹽水16 mL,于環狀軟骨以下,胸鎖乳突肌內緣與氣管中間,左側頸內動脈注射治療中風后失語癥196例,采用《漢語失語檢查法》的記分標準。治療后123例恢復,61例顯效,12例有效。趙斌等[5]研究丹紅注射液配合言語訓練治療中風后丘腦性失語的療效,取60例,分為一般治療組15例,疏血通組15例,言語訓練組15例,綜合治療組15例。綜合治療組的語言評測分值的提高較一般治療組及疏血通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結論說明言語訓練和藥物治療相結合明顯優于單純常規藥物治療和單純言語訓練。
歷代中醫文獻關于中風而致失語的論述名稱不一,有“喑痱”、“風喑”、“風懿”等記載,“喑痱”當屬完全性失語,“風喑”似屬構音障礙,“風懿”相當于感覺性、命名性失語。必須明確,失語至今尚無簡明、規范的定義[6]。
2.1 中藥治療 邱錫采等[7]運用蘇丹解語湯治療中風失語癥40例,并與整體療法治療的38例進行對照,治療組痊愈10例,顯效11例,有效14例,總有效率為87.50%;對照組痊愈3例,顯效7例,有效11例,總有效率為55.26%。吳小明等[8]用神仙解語丹治療中風后言語障礙143例,痊愈31例,有效89例,無效23例,總有效率為84%。高兵兵等[9]觀察化痰解語顆粒治療痰瘀阻絡型中風后失語的臨床療效,治療組62例,采用化痰解語顆粒治療,口服3次/d,每次10克,對照組58例,采用復方丹參片治療,3次/d,每次3片,療程為1個月。化痰解語顆粒可以明顯改善中風后失語患者的語言功能,療效優于對照組。同時也可以有效改善患者的臨床神經功能缺損情況,改善臨床癥狀,效果優于對照組。邊洪昌[10]應用康語湯來探討中醫藥配合康復鍛煉治療中風性失語68例的療效。治療采用康語湯按療程口服和失語康復鍛煉。經1~3個療程治療后,痊愈43例,好轉18例,無效7例,總有效率為90%。賀建國[11]用資壽解語湯加減治療中風后失語76例,治療2周為1個療程,4個療程后評定療效,痊愈48例,有效17例,無效11例,總有效率為85.5%。并指出早期治療是治療成敗的關鍵。王宏濤[12]觀察神仙解語丹對中風后失語癥的療效,取198例腦梗死患者隨機分為兩組,均采用常規療法,治療組加用神仙解語丹,觀察30 d,以沼氏失語癥程度評定標準評定療效,治療組有效率為88.8%,明顯優于對照組為60.5%。
2.2 針刺治療
2.2.1 體針 蔣元模[13]將76例均經CT掃描確診的患者隨機分為對照組與治療組各38例,對照組體針取:百會、啞門、廉泉、通里(雙)、照海(雙)行平補平瀉手法,留針20 min。治療組體針取穴同對照組另加舌下針刺。取舌下大腺、腦血栓點(舌下大腺內側舌下動脈處,左右各一穴)、腦出血點(舌面后3 mm處中點,向后5 mm處)、語言點(舌尖端部)等穴。對照組與治療組均1次/d,10 d為1個療程,每療程后休息2 d,再行下1個療程,2個療程后評定療效標準。治療組治愈17例,占45%,顯效9例,占24%,有效8例,占21%,無效4例,占10%,總有效率為89%。對照組治愈9例,占24%,顯效5例,占13%,有效6例,占16%,無效18例,占47%,總有效率為53%,兩組有極顯著差異(P<0.01)。李祖劍[14]用體針結合頭針治療中風失語45例。主穴取風池、通里、金津、玉液、廉泉、言語二區、言語三區。配穴:神昏針水溝、內關;痰濁壅盛針豐隆;肝陽上亢針百會、太沖;氣虛針中脘、足三里。每日針刺1次,30次為1個療程。其中痊愈10例,顯效25例,好轉8例,無效2例,總有效率為95.6%。提示體針配合頭針治療中風失語常能獲得較好效果。
2.2.2 頭針 姜永春[15]觀察頭針治療卒中后不同類型失語的療效。運用國際頭針標準線針刺(取穴:1)Broca失語(運動性失語):頂顳前斜線(MS6)下 2/5(雙側)、顳前線(MS10)(雙側)。2)Wernicke失語(感覺性失語):頂顳后斜線(MS7)下2/5(雙側)、顳后線(MS11)(雙側);3)混合性失語:頂顳前斜線(MS6)下 2/5(雙側)、顳前線(MS10)(雙側)、頂顳后斜線(MS7)下 2/5(雙側)、顳后線(MS11)(雙側)、額中線(MS1)(雙側)。治療28例卒中后失語患者(感覺性失語2例,運動性失語17例,混合性失語9例),采用西部失語癥成套測驗(WAB)中的失語商(AQ)指數對治療前后進行療效評價。28例患者中基本痊愈 3例(10.7%),顯著進步 10例(35.7%),進步 9例(32.1%),無變化 6例(21.4%),總有效率為78.6%。孫銘[16]通過頭皮針語言區治療100例中風失語患者并觀察其臨床療效。治療組取穴根據頭皮針語言二區、三區,定位分別從頂骨結節后下方2 cm處引一平行于前后正中線的直線向下取3 cm,暈聽區(從耳尖直上1.5 cm處,向前及向下各引2 cm的水平線)中點向后引4 cm長的水平線。對照組取穴廉泉、通里、金津、玉液,兩組均為每日針刺1次,10次為1個療程,3個療程后觀察療效。兩組有非常顯著性差異(P<0.01),治療組優于對照組。江鋼輝等[17]通過 CT 定位圍針法治療中風失語癥并觀察其臨床療效。以顱腦電子計算機斷層掃描(CT)所示病灶在頭皮的相應投射區圍針(簡稱CT定位圍針)治療中風失語癥30例,并與傳統頭針治療(即針刺言語一、二、三區)27例比較。前者總有效率為86.67%,后者總有效率為62.96%,提示CT定位圍針法治療中風失語癥的療效優于傳統頭針療法(P<0.05)。王素霞等[18]以頭針為主治療中風后失語癥50例觀察其療效。90例患者隨機分為治療組50例,取頭針言語三區,配合電針治療,對照組40例,采用常規針刺治療。治療組總有效率為90%,優于對照組70%,差異有顯著性意義(P<0.05)。提示頭針為主療法是治療中風失語癥的有效方法之一。
2.2.3 舌針 王浩[19]用舌針治療中風后失語20例患者。在舌根與下腭之間由舌系帶向兩側依次取穴,每側3穴~4穴,各穴連線與舌系帶垂直,呈扇形向咽喉方向斜刺,深度為6.6 cm左右,行捻轉手法,強刺激,當患者用力拽舌或喊出“啊”字時出針,出針后以棉球按壓穴位片刻,出血較多時以冷水漱口,出血即止。治療12次后,休息1 d。經36次治療,12例中,痊愈(言語基本流利,吐字基本清晰)8例,2例顯著進步(言語欠流利,吐字尚清晰)。賴新生[20]通過針刺廉泉穴結合舌尖梅花針治療腦卒中失語癥。全部51例患者按隨機單盲法分為觀察組30例,對照組21例。觀察組以針刺廉泉結合舌尖梅花針點刺。對照組以頭皮針運動區、語言區Ⅰ、Ⅱ、Ⅲ針刺,均以30 d為1個療程。1個療程后觀察療效。觀察組總有效率為97%(29/30),治愈率為23%(7/30);對照組21例,總有效率為76%(16/21),治愈率為5%(1/21),兩組療效差異有顯著性意義(χ2=8.107,P<0.05)。李湘力[21]觀察舌三針對中風失語癥的臨床療效,將60例患者隨機分成舌三針治療組和傳統療法對照組,治療組取“靳三針”之舌3針(上廉泉、左右旁廉泉),對照組取傳統治療中風失語癥的啞門穴、廉泉穴、通里穴。每周連續治療5 d,休息2 d,2周為1個療程。2個療程后分別統計分析臨床療效,采用北京醫科大學“漢語失語成套檢測(ABC)”制定的量表進行語言功能評分。應用尼莫地平法統計改善率。結果舌三針治療組總有效率為86.67%,對照組為73.33%,兩組相比有統計學意義(P<0.05)。
2.2.4 其他針刺 李智[22]通過頸三針治療中風失語癥60例并觀察其臨床療效。治療組30例,主穴:廉泉、啞門、風池。配穴:內關、照海。同時配合舌面點刺,按前中后三線分左中右各三針點共為九點逐一點刺,出血最佳。留針20 min,1次/d,10次為1個療程,療程間休息2 d,治療3個療程后進行療效觀察。對照組30例,采用傳統針刺病灶側頭皮質言語一、二、三區(根據失語癥的性質分別選擇)的方法治療,配合體針,留針20 min。治療組30例,治愈10例(33.3%),顯效12例(40.0%),進步 6例(20.0%),無效2例(6.7%)。對照組30例,治愈 2例(6.7%),顯效 6例(20.0%),進步 2例(40.0%),無效 10例(33.3%)。結果說明治療組療效明顯優于對照組(P<0.05)。羅衛平[23]通過用調神復音針刺配合語言訓練治療腦梗死致運動性失語30例,并觀察其臨床療效。將60例患者隨機分為針刺配合語言訓練組與單純語言訓練組,各30例。針刺治療以調神復音法為主,取穴四神聰、本神、神庭、廉泉、心俞、神堂、神道、靈道,語言訓練分口腔發音器官的訓練、口形及聲音訓練、口語表達訓練以及實用交流能力的訓練。2組都治療5個療程,在療程前后以《漢語標準失語癥檢查表》(ABC法)各做2次語言檢測評價。針刺配合語言訓練組的療效優于單純的語言訓練組(P<0.05),說明腦梗死致運動性失語的患者經調神復音針刺法與語言訓練治療后,優勢互補,明顯改善語言功能,提高生活質量,調神復音針刺參與治療腦梗死致運動性失語有積極意義。葉麗萍[24]觀察刺血療法治療中風失語的療效。對32例中風失語患者采用刺血療法治療,穴位:金津、玉液。配穴:偏癱:上肢取肩、曲池、合谷,下肢取髀關、足三里、三陰交。15次為1個療程,治療2個療程觀察療效。總有效率為93.75%。
李種泰[25]采用解語丹結合針刺治療中風失語并觀察療效。治療組49例采用解語丹及針刺(主穴:啞門、風府、廉泉、通里。辨證配穴,肝陽上亢加風池、太沖;痰濕加豐隆;血瘀加膈俞、血海;陰虛加腎俞、太溪;氣虛加氣海、足三里。)基本痊愈22例,顯效15例,有效8例,無效4例,總有效率為90.2%;對照組40例采用針刺(取啞門、廉泉、風池、通里、上廉泉)治療。基本痊愈10例,顯效6例,有效10例,無效14 例,總有效率為 65.0%。
殷春萍等[26]通過對86例中風后語言障礙患者進行舌針、點針法治療并觀察其臨床療效。將116例隨機分為治療組86例,對照組30例,治療組采用舌針(主穴:廉泉、舌下穴。配穴:痰濁壅盛針豐隆;瘀血甚針血海;肝陽上亢針太沖;腎虛針太溪;氣虛針足三里。針刺治療1次/d。)、點舌給藥(藥物選用麝香、膽南星、牛黃、冰片各1 g,共研為細末,蘸取少許點在舌根部,2~3次/d。);對照組靜脈滴注復方丹參注射液、清開靈注射液,2組均以10 d為1個療程,2個療程后評定療效。治療組基本治愈率56.9%,總有效率為98.8%;對照組基本治愈率為33.3%,總有效率為80.0%,舌針、點舌法治療中風后語言障礙效果明顯優于對照組。
近年來治療中風后失語的手段比較多元化,但是臨床上治療本病仍以針刺治療為主,從以上文獻資料不難發現針刺療法在臨床治療中風失語上的一些思路。在治療上,或從整體出發兼顧失語,或單以語言障礙為出發點,辨證施治。再配合有效的語言訓練康復療法。在選穴上,特別重視舌針、頭針,并逐漸重視舌針、頭針、體針之間有機結合的治療方法。在刺法上,多強調舌局部的放血、深刺和強刺激。這些都為臨床研究中風失語提供了指導和方向上的提示。另外,針刺治療中風失語還存在著一些不足:1)病名的不規范,如中風失語、中風性失語、言語障礙等,沒有標準的命名,不能很好的和現代醫學的失語概念有機的結合起來,不利于臨床研究。2)針刺選穴、操作沒有規范化,大多數還是以自己的臨床經驗為主,加上針刺的手法沒有有效的統一,不利于針刺療法大范圍的推廣和運用。3)缺乏統一的療效評價標準,臨床上應用的療效評價標準比較混亂,很大程度上影響了研究結果的可信度和科學性。4)中醫針、藥治療機制缺乏進一步研究支持。在以后針灸臨床上要重視并逐步改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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