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曉紅
(1.臺州學院 人文學院,浙江 臨海 317000;2.河海大學 公共管理學院,江蘇 南京 210098)
塞繆爾·P·亨廷頓在其政治發展理論的奠基之作《變化社會中的政治秩序》中提出了政治秩序論,指出政治現代化包括權威的合理化、結構的分離和政治參與的擴大化等三方面。[1]在對現代化發展目標——增長、公平、民主、穩定與自主的追求中,[2]政治秩序、政治穩定是壓倒一切的關鍵性因素。他分析了影響發展中國家政治穩定的一系列變量,這對于當前中國的和諧社會建設具有理論啟示和現實借鑒意義。
在對發展中國家觀察和估價的基礎上,亨廷頓提出了和諧性過渡理論,論述政治現代化過程中國家在過渡期產生政治穩定與政治衰朽的變量問題。他指出,現代性孕育著穩定,而現代化過程卻滋生著動亂。從傳統到現代的過渡時期就是一個克服社會動蕩和防止政治衰朽的歷史階段。所謂政治穩定是指“相對的持續性和政治體系的一些比較基本和主要的成分,如基本的政治價值、文化和政治的基本組織結構不發生變化”[3]。政治穩定的核心因素是秩序和持續性,影響發展中國家政治穩定的因素主要有:現代化、政治參與和城鄉差距。
現代化主要是一個在經濟學與社會學層面上談論的范疇,表明社會在文明變遷過程中在生產力、生產方式、經濟增長、社會發展上與傳統農業社會相比的根本變化。[4]現代化作為多層面的歷史進程,涉及人類的思想和行為的所有領域的變革。具體而言,包括城市化、工業化、世俗化、民主化、普及教育和新聞參與等主要層面。[1]25亨廷頓認為,現代化的到來是一件好事,這是一場不可逆的社會變遷。走上現代化之路是歷史之趨勢,變法求強本身并沒有錯,而出現衰朽與動蕩的原因是發展中國家在外有“示范壓力”,內有“參與壓力”的空間中,盲目選擇了不適合它們的現代化之路。亨廷頓指出,不僅社會和經濟現代化易誘發政治動亂,而且動亂的程度還與現代化的速度有關。[1]35傳統社會解體之速度越快,現代化之速度越快,這一時期混亂程度就可能越大。現代化涉及社會基本價值觀的轉變,它開辟了新的財富和權力來源,從而進一步助長了腐化行為,并通過在政治體制輸出方面所造成的變革來加劇腐化。[1]45-47此外,現代化進程帶來的強烈的社會受挫感也會對政治穩定造成沖擊。社會動員和經濟發展都是現代化進程的必然結果,社會動員往往會提高人們的渴望和需要水準,而經濟發展則能夠滿足這種渴望和需要,但又常常滯后于人們需求的增長,在渴望程度和實際生活水平之間形成了差距。這一差距就造成社會頹廢和不滿。
所謂政治參與是指人民群眾在政治運行過程中通過表達自己的思想意圖和利益訴求以影響國家政治決策和國家行為的活動。亨廷頓認為,政治穩定從根本上依賴于政治參與程度和政治制度化程度之間的相互關系。現代政體與傳統政體之最大不同就在于大眾政治參與的程度不同,而發達的現代政體與衰朽的現代政體之最大的不同就在于政治制度化水平不同。[1]61亨廷頓用了三個公式(1.社會動員/經濟發展=社會頹喪;2.社會頹喪/流動機會=政治參與;3.政治參與/政治制度化=政治動亂)來說明政治參與和政治制度化這兩個變量之間的推理關系。[1]42社會動員為政治參與提供了動機,經濟發展為政治參與提供了手段,而政治制度化則是政治動員和政治參與的最終價值追求,是政治發展的實質性內容和根本動力。[5]政治參與和政治制度化這一組變量體現了政治現代化中的協調與平衡的關系。政治參與的擴大是必然,而政治制度化的程度則存在著變化空間,而發展中國家政治不穩定的原因恰恰在于政治參與的不斷擴大,超過了政治制度所能承受的限度;同時,在缺乏強有力的政治制度情況下,如果社會現有的政治體制無法給人們的政治參與提供規范化和制度化的行為方式的話,這種政治參與的增加就會影響政治體系的穩定,導致動亂和暴力的出現。[6]因此,政治參與和政治制度化水平之間的差距是政治不穩定的政治根源。
亨廷頓認為,現代化所導致的城鄉差距,是正經歷著經濟和社會變革的國家所具有的一個極為突出的特點,是這些國家不安定的主要社會根源。開放的、現代的和世俗的城市文化與封閉的、傳統的、宗教的農村文化格格不入。城鄉區別是社會最現代部分和最傳統部分的區別。從城鄉之間變化著的關系和它們變化著的政治穩定和動亂的格局反映出政治參與的擴大。[1]56現代化改變了城市的性質,打破了城鄉之間的平衡。經濟活動的驟增導致了新型社會集團的出現和新的社會意識的形成,城市中產階級參與政治過程,使城市成為不安定的發源地,政治越是變為城市化的政治,它就越加不穩定。[1]5城鄉之間的差距導致鄉村的衰敗和城市的動蕩,從而使整個社會陷入失序和衰敗的狀態。在農村,因為土地等基本生產資料分配不均,導致農民的抗議。因此,一個處于現代化之中的國家的穩定,依賴于它在農村推行改革的能力,關鍵在于能否在現存政治體系中動員鄉村群眾參與政治。這就是亨廷頓所言的鄉村動員或“綠色起義”。
當今中國正處于社會轉型時期,體制轉軌與社會結構轉型交錯進行,在這個變化劇烈的“轉型期”,新的社會問題也不斷涌現,并對身負重任的當代中國政府產生空前的壓力。信仰和文化價值取向多元化,社會流動和社會變遷加快,社會系統處于緊張狀態,而人們的需求不斷增長和社會資源的有限性之間的矛盾也日益突出。回顧我國改革開放30多年的歷程,一方面改革措施有力推動社會經濟快速發展,另一方面經濟發展不均衡致使社會主體復雜化加劇了社會沖突。從社會問題的視角我們不難看到:權力腐敗愈演愈烈,貧富差距日益懸殊,下崗失業者困難重重,農民負擔一時難減,團伙犯罪猖獗,信仰缺失、道德失范,婚姻家庭問題增多,環境污染趨于惡化等等。[7]綜合來看,當前影響中國政治穩定的因素主要有以下幾個方面:
現代化過程是政治腐敗的多發和易發期。腐敗的根源,來自于國家機關的壟斷權力,權力腐敗是權力異化的極端表現形式。分析產生腐敗的原因,不外乎個人的主觀原因和政治制度方面的客觀原因。腐敗乃是缺乏有效的政治制度化的一種表征。從深層次分析,我國現行權力體制存在嚴重弊端,最突出的是對權力缺乏實質性制約。任何權力都需要置于監督之下,失控的權力、失去監督的權力是腐敗的體制基礎。我國在現代化過程中由于新舊體制轉軌,制度方面普遍存在“真空”地帶、政治道德下滑,使得現階段腐敗得以大量存在和滋生蔓延,成為誘發不穩定的主要因素。有關資料顯示,1998年以來,全國檢察機關共立案偵查各類職務犯罪案件20多萬件,查辦涉嫌犯罪的縣處級以上干部1萬多人。[8]至于個人方面,封建主義思想的影響、西方資本主義價值觀的滲透以及市場經濟的負面效應三種因素交織在一起,導致他們人生觀的變化、價值觀的錯位,使他們無視黨紀國法,不擇手段地追求金錢、財富,貪圖享受。[6]這使得社會公眾因腐敗現象積聚不滿情緒,達到一定的程度,就會借著某種矛盾和社會問題的暴露或群體性突發事件的觸動而爆發出來,引發社會動蕩。
在現代化過程中,經濟的發展必然導致階級階層結構的變化,從而帶來利益結構由一元向多元格局的轉變。伴隨著改革開放的深化和社會結構的進一步調整,社會關系日趨復雜,利益主體多元化,社會矛盾日益凸顯,利益分配和調節的不均衡成為導致現階段我國群體性事件頻發的根本原因。轉型時期,利益分化對政治穩定的影響主要表現為:第一,利益分配不均。經濟體制改革一方面打破了平均主義的利益分配方式,而另一方面,新的公正合理的分配方式的建立尚需一個過程。在這一時期中,各個利益群體的付出和所得并不都一致。部分利益群體在分享社會發展成果的同時,卻通過各種途徑把社會發展的代價轉嫁給普通民眾和社會弱勢群體,使得我國社會出現結構斷裂和權利失衡,利益受損的群體如果不能及時得到補償,就可能對政治穩定產生不利的影響。第二,貧富差距擴大。隨著市場經濟的發展,東西部之間、城鄉之間、行業之間的收入差距凸顯。受中國“不患寡而患不均”的傳統文化的影響,貧富懸殊是讓人難以忍受的。轉型期,社會利益分配格局和分配秩序產生重大階段性偏差,收入差距擴大、就業形勢緊張、社會公平和保障機制不健全,這些問題極易成為社會輿論關注的話題。若未進行有效協調、處理的話,勢必造成社會的不穩定。
任何國家的政治參與途徑都不可能完全滿足社會成員日益增長的政治參與需求,政治參與渠道的相對不足,是任何社會都會存在的社會政治問題。但發展中國家在走向現代化過程中,這一問題表現的尤為突出。改革開放以來,人民群眾的政治參與得到了一定發展,但是政治參與的理性化程度不夠、制度化水平不高,存在“抵制性參與、過激參與、過分擴展的參與乃至暴力參與”等非制度化形式,[9]總體上說政治參與呈現非均衡性發展。目前我國正處于政治現代化建設過程中,社會成員的民主意識覺醒,政治參與要求增強,但是由于政治制度化程度還不高,各種政治參與渠道還不健全,溝通渠道還不夠通暢,難以滿足日益增多的社會成員的政治參與要求。這就會使社會成員產生“挫折感”、“壓抑感”,對社會政治體制和制度產生不滿,有的就會通過不合法、不正當的方式參與政治,這就給社會的政治穩定帶來破壞。[10]例如:我國現有的各種利益訴求表達機制不健全成為群體性突發事件和網絡輿情產生的現實原因。就中國而言,社會輿論關注的基本上都是問題揭露和現實批判,如官員腐敗、政府公信力缺失、利益分化、社會弱勢群體保護等極為敏感的話題。社會頹喪導致公民對政府提出各種要求,而參政面的擴大則堅持要實現這些要求。一個國家在政治制度化方面的落后狀態,會使公民對政府的要求極難——如果不是不可能——通過合法渠道得到表達,并在該國政治體系內部得到緩解和集中。因此,政治參與的劇增就產生政治動亂。[1]42
亨廷頓認為政治動蕩和騷亂在很大程度上是政治發展落后于社會和經濟變革所造成的。政治制度化是發展中國家政治現代化的目標,是實現政治穩定的根本途徑。具體體現為以政治制度化為核心,增強政府權威、完善政黨制度、進行政治改革以及擴大政治體系的吸納能力。當代中國由于受安于現狀、封閉求和、求穩怕變文化傳統因素的影響,缺乏民主、自由、法治觀念。同時,長期以來高度集權政治運作的封閉性,導致政治體制改革步伐過慢,政治制度化水平低下。具體表現為忽視政治發展,片面追求經濟增長,致使政治改革滯后于經濟改革;權力過分集中,缺乏有效監督,腐敗盛行;組織機構的僵化使民主進程受挫,影響政府的公信度和決策力;政治體制的不完善引起民眾的政治冷漠,使民主法制建設的成果流于形式等等。這些因素大大影響了執政黨執政能力的發揮,成為政治不穩定的一大根源。低下的政治制度化水平最終會對經濟發展起阻礙作用,以至引發動亂。
中國正處在實現現代化的關鍵時期,提出了“四位一體——富強、民主、文明、和諧”的更加全面的現代化的目標。但是,現實中存在著許多影響政治穩定的危險因素,對我國政治穩定構成了威脅。而沒有政治穩定,經濟與政治發展就失去了首要的前提條件,社會也難以和諧。亨廷頓的政治穩定理論中闡述的政黨政治、政治參與和政治制度化比例協調、改革促進政治發展、市場經濟、公民社會是政治發展的基礎條件等觀點對于當代中國構建和諧社會提供了很多啟示。
一個正在走向現代化的國家需要政治穩定,政治穩定需要政府權威來保障,而政府權威又根植于強大的政黨。[11]政黨在各國政治中都發揮著核心或主導的作用。為積極推進現代化進程,需要一個權威、高效、廉潔的政府和執政黨。“腐化是現代化的產物,特別是政治意識和政治參與擴大的產物。從長遠的眼光來看,剎住腐化風需要對這種參與進行組織和協調。而政黨便是現代政治中能履行這一職責的主要機構。”[1]54對中國而言,堅持中國共產黨的領導是維持政治穩定的支柱,因為只有共產黨才能維持良好政治秩序,才能及時調整現代化進程中的利益失衡和行為失范現象。長期的執政地位為黨治理國家提供了條件,但同時也面臨著種種挑戰。人民對黨懲治政治腐敗和發展民主有很高的期望,期望是否得到實現,直接影響到人們對黨和政府的認同和社會的穩定。因此,我們必須重塑政府、加強對黨政機關的監督,搞好反腐倡廉工作,加強社會主義法制建設,改革和完善黨的領導方式和執政方式,改革和完善決策機制,深化干部人事制度的改革,加強對權力的制約和監督,實現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的制度化、規范化和程序化。
公民的廣泛參與是政治現代化的一個重要要素。政治參與是現代政治系統良性運作的必要條件, 是現代民主政治的核心, 因而是衡量政治民主化程度的重要標志。我國作為一個社會主義國家,人民參與政治是社會主義民主的本質要求。但是,當前在公民政治參與實踐中仍存在政治參與意識不夠高,參與的領域不夠廣、參與的程度不夠深、參與非制度化形式多,參與機制不健全和參與渠道不暢通等等問題,中共十七大報告中提出“從各個層次、各個領域擴大公民有序政治參與”,“保障人民的知情權、參與權、表達權、監督權”,[12]擴大了公民有步驟地有序政治參與的力度,社會公平正義被賦予了民主新意。要取得有效的政治參與,我們就必須建立健全公民政治參與機制,開拓公民利益訴求表達渠道,通過立法手段、具體的制度安排,推動公民政治參與的進程。同時,可以積極探索社會利益群體的組織化問題。利益群體只有組織起來,有了一定的組織機構,才能保障其利益的表達和綜合利益訴求,有利于將他們的政治參與納入法制化軌道中來。具體而言,要推進政治協商、民主監督、參政議政制度建設;強調發展基層民主,健全 “基層群眾自治機制”,完善民主管理制度;從而促進公民廣泛的利益表達。制度化政治參與在我國當前的條件下,是維護政治穩定的必然選擇,是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制度保障和必要條件。[13]
亨廷頓把政治不穩定的根源歸于政治制度化水平落后于經濟發展,缺乏對現代化的適應能力。他認為改革能促進政治發展,他提醒欠發達國家不可片面地追求經濟發展與社會現代化而忽視政治制度化的發展。我國在現代化道路中,將改革作為根本動力,根據自身實際,推行漸進式改革,觀照改革、發展、穩定之間的辯證關系;在推進經濟體制改革的同時,也積極推進政治體制改革,堅持和完善社會主義的民主制度,加強社會主義的法制建設,深化行政管理體制改革,推進司法體制改革,加強對權力的制約和監督,實現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的制度化、規范化和程序化。中國民主政治的終極目標之一,與世界上其他國家一樣, 就是建立民主、自由和法治的社會。“沒有民主就沒有社會主義, 就沒有社會主義的現代化”,[14]因此,我們要大力培育公民意識,自覺地進行政治體制改革推進民主政治的發展,促進民主的參與性和競爭性。羅伯特·達爾認為,民主的實際意義不在于是多數人統治還是少數人統治,而在于群眾通過眾多的利益集團實現廣泛的政治參與。中國的現代化過程既是一個擺脫貧困、追求富裕的過程, 也是一個構建文明秩序, 保證中國穩定發展的過程。人與人之間應該真正實現平等, 每個人都享有充分的自由和民主權利, 公民的各項人身權利都受到法律公平的保護。
政治民主化是政治現代化最基本的目標,也是政治現代化最基本的體現。公民意識的欠缺是我國民主政治建設的主要障礙之一。中國的政治發展屬于后發外生型,具有后發優勢,但是在政治現代化的過程中由于權力集中、政治腐敗、行政干預過多等因素不可避免地出現了合法性危機、參與危機,對執政黨的認同危機以及利益分配危機,這嚴重影響著社會穩定。中國政治的這種欠發展狀態與公民意識的缺乏有著緊密的關系。兩千多年的封建專制制度不僅造就了“順民”, 更重要的是禁錮了思想,“人治勝過法治”的社會環境,使維護社會公正與正義要付出的成本太大,從而導致了人民的政治冷漠,這是中國長期以來公民意識缺失的主要原因。要實現民主需要穩定的政治秩序、憲政法治、市民社會的確立和強大以及以理性、獨立平等、自由、參與、寬容、自尊為特征的民主的政治文化。但是中國由于傳統、體制、現實等原因缺乏民主、自由、法治的意識。社會轉型期,利益分化、社會矛盾凸顯,人民的參與意識增強、利益表達需求劇增,如果不加以合理引導,必然影響政治穩定和社會和諧。因此,我們亟需培育民主政治所需的公民精神,促進政治民主化的實現。以民主權利和民主觀念所表征的公民在法律規定范圍內表達個人的意志和行為自由的公民意識是衡量政治現代化的標尺。國家形態的外在民主規范與公民理念、公民意識的內在民主自覺必須同步發展,它們是推進政治現代化的雙輪。[15]概言之,公民意識是政治現代化的驅動力,是實現國家權力回歸社會的橋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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