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崇飛,王繼輝
(中山火炬職業技術學院 思政部,廣東 中山 528436)
十七大把我黨自改革開放以來建立的關于中國社會主義建設的一系列理論統稱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它具體包括鄧小平理論、“三個代表”重要思想、科學發展觀等內容。該概念的提出不僅是對馬克思主義關于社會發展理論的豐富和發展,而且也是對毛澤東思想關于社會主義建設理論的豐富和發展,同時它也是對過去的實踐總結和反思所得出的寶貴精神財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對今后中國社會主義建設的發展將發揮至關重要的作用。
馬克思主義產生于19世紀40年代資本主義自由競爭階段,揭示了社會主義必然代替資本主義的客觀規律。1871年巴黎公社革命雖然走向失敗,但是作為放之四海而皆準的真理——馬克思主義第一次指導無產階級革命斗爭,使理論逐漸變成現實,實現了從“形而上”到“形而下”的轉變。除此之外,馬克思主義重點突出的“無產階級”、“自由人聯合體”也真正顯示出“革命的力量”和對社會發展的推動作用。
作為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理論成果——毛澤東思想是馬克思主義與中國革命和建設的具體實踐相結合的產物,繼承和發展了馬克思主義關于“階級”、“公有制”的思想,突出了“集體主義”和“社會主義”的思想內涵。毛澤東思想使中國改變了歷史發展的方向,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是關于改革開放的理論,使中國改變了歷史發展的面貌,由貧窮落后的國家變成了富裕強大的國家。沒有毛澤東思想就沒有中國社會主義的建立,沒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就沒有中國社會主義的生機和活力。[1]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是在和平與發展成為時代主題,總結中外社會主義建設的經驗教訓,特別是在吸收西方發達資本主義國家成功經驗的基礎上產生和形成的。中國自1958年后過分地突出“人民公社”、“階級斗爭”、“一大二公”,從而使社會走向反面,出現“大躍進”和“文化大革命”的災難,忽視個體合理的正當利益,忽視尊重人、關心人,不保護環境等。蘇聯和東歐國家由于不堅持改革或者是改革不堅持正確的方向,最后走向了瓦解和“演變”。阿爾巴尼亞、朝鮮、越南等社會主義國家也由于“死摳”公有制不斷升級,也忽視了個體的利益和作用,從而使社會生產力發展越來越萎縮,社會越來越“死板”和失去活力。相反,西方發達資本主義國家由于突出個體在社會發展中的作用,特別是允許以私有制為主體的生產關系多樣化,妥善處理人與自然的關系,從而使社會“各方面”積極性都得到迸發,為資本主義創造了大量的物質財富和良好的環境,也延緩了資本主義滅亡的命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正是在總結和吸取中、西經驗教訓的基礎上誕生的新理論。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雖然與馬克思主義、毛澤東思想是一脈相承的,是馬克思主義、毛澤東思想在新時代的新發展,但它們的內容各有側重點,如:馬克思主義突出“全人類解放”、“無產階級整體利益”,毛澤東思想突出“為中國大多數人謀幸福”、“為人民服務”、“集體主義”,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突出“調動每個人的積極性”、“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尊重人、關心人、愛護人”,“代表中國最廣大人民群眾的利益”、“以人為本”、“正確處理人與人、人與社會、人與自然的關系”。總之,不難發現其中遞進的規律:“世界——中國——當代中國”,“人類——集體——每個人”。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強調“發展生產力”,“提高人民生活水平”,“發展是硬道理”,“發展是第一要務”,“實現科學發展”,因此相比較以前的理論來說,它更加體現了中國化、民族化、具體化,更加具有務實性(是近距離的、看得見摸得著的,不是遙遠的,高不可攀的)、人情性(重視每個人生命的價值與意義,強調關愛、公平、正義,讓每個人享受到改革開放的成果)、個體性(重視個人合理利益,尊重人權,大力發展個體經濟、民營經濟,讓個人、一部分人先富起來)。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的建立使當代中國人能看到未來能實現的理想,不至于在虛無縹緲中追求;使大家認識到人不僅僅是“鋪路石”,“別人的嫁衣裳”,而且每個人還有自身的價值和意義;人通過奮斗能達到“全面發展”;人不僅僅是在為他人、為集體、為民族、為社會奮斗,而且也在為自我價值的實現,自我“全面發展”的實現創造條件。事實上,當今人的存在是一種“雙贏”。人不僅僅在奮斗,同時也在享受生活、享受改革開放和經濟社會發展的成果。
正因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現實意義巨大,影響深遠,所以它是我們當今和未來的重要指導思想和戰略方針。
哲學是來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的科學。哲學離不開人,離開了人就沒有哲學,因此有人認為哲學又叫“人學”。近年來,哲學家們都在探討哲學對生活的意義,關注人的存在、生命的意義和價值,生產和科學技術發展對人本身的作用,以及保護環境和資源的重要性。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的創立不僅為中國社會主義建設指明了方向,也為當代中國哲學的發展指明了方向。如鄧小平理論的四大支柱——社會主義本質論、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理論、社會主義改革開放理論、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理論等是針對過去我們忽視了人,不關心人的生活,不尊重人,特別是不重視人的生命意義和價值等違反社會和人本身發展規律的思想和做法而提出的,強調社會主義就是要大力發展生產力、大力發展經濟和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鄧小平說:“貧窮不是社會主義,發展太慢也不是社會主義。”實質上就是強調社會主義就是要讓每一個人生活得更美好。當我國進入21世紀,針對國際國內特別是黨內出現的新變化,如蘇聯、東歐等社會主義國家紛紛發生瓦解和“演變”,世界出現多極化、全球化、多元化趨勢。國內進入矛盾凸現期,改革開放進入攻堅階段,黨內新老交替,由領導革命的黨到領導建設的黨,黨面臨著執政的考驗、改革開放的考驗、發展商品經濟和市場經濟的考驗、反“和平演變”的考驗,[2]黨如何提高執政能力,如何永葆執政地位,不重蹈蘇聯、東歐的覆轍,江澤民等黨的第三代領導集體提出了必須始終堅持“三個代表”重要思想。“三個代表”重要思想要求我們必須情為民所系,權為民所用,利為民所謀,一句話就是人民是至高無上的,“我們是中國人民的兒子,我們應該永遠愛著中國人民。”當歷史進入到21世紀10年前后,雖然我國經濟日益發展,人民生活水平也在日益提高,但是科技含量低,效益低、浪費大、污染大、成本高,特別是各種自然災害頻繁發生,如旱災、洪災、冰災、病毒瘟疫等對人類的生命健康構成了極大的威脅。如果任其發展下去,后果不堪設想。胡錦濤等中國共產黨人明確提出科學發展觀思想,要求建設和諧社會。科學發展觀就是突出以人為本,強調尊重人、關心人、愛護人。所以,我們可以這樣表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就是“人學”。[3]
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指導下,當代中國哲學發展有以下幾個特點:
1.中國哲學由“玄學”變成“實學”,由“務虛”變成“務實”,由“形而上”變成“形而下” 當代中國哲學逐步貼近實際、貼近生活、貼近群眾,哲學為人民導航,哲學為人民鼓舞歡呼!原來的哲學遠離人民群眾,表現為“假、大、空”,讓人民群眾高不可攀;或者就是變成政治的工具,成為“斗爭哲學”。而今天的哲學變成了實踐哲學。
2.中國哲學由關心“物”變成關心“人”,由“物學”變成“人學” 在過去的哲學中,一種是研究自然界,另一種是研究人類本身的社會變遷。馬克思主義哲學更多的是研究人類社會和人本身的發展。當然,馬克思的自然辯證法也研究自然界和科學技術的運用和作用。過去,我們比較多地關注物質,而對人的地位、作用、生命價值和意義不太關注,經濟、物質成了人的主宰者。現在,我們更強調人是最寶貴的,世界上沒有人也就沒有任何意義了,因為有了人,世界才精彩。
3.中國哲學由重視“集體”到重視“個體”的轉變 中國傳統哲學一直突出國家、民族利益,比如:“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有國才有家”、“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等。正是因為這樣,中華民族才能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永不衰竭,永遠不會亡國。然而,隨著社會由農業社會向工業社會發展,資本主義要實現貨幣轉化為資本,最關鍵的就是勞動力必須成為商品,必須肯定個體在社會中的作用。因此,資本家不得不高喊“民主、平等、博愛”,資本主義個人主義成為其核心價值體系。這種個人主義對于“否定”封建專制獨裁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同時,在資本主義私有制社會里對調動每個人的積極性也起到了一定的積極作用。但是,隨著社會化大生產的發展,個人主義越來越成為資本主義發展的桎梏,成為各種矛盾激化的思想根源。因此,個人主義不能成為代表人類社會發展方向的思想,個人主義最終必然走向終結。
中國是一個經過漫長封建時期的國家,封建時期的“長官意志”、“官僚主義”、“家長制作風”甚至“專制獨裁”思想在人們頭腦中根深蒂固。特別是建國以后高度集中的計劃經濟,高度集權的政治體制,使中國社會一直處于“只有國沒有家”、“只有集體,沒有個體”、“只有他人,沒有個人”、“只有領導,沒有群眾”的狀態。尤其是“文革”期間,個人崇拜、個人專權達到登峰造極的程度。當今,中國進行改革開放并大力發展商品經濟和市場經濟,特別需要發揮每一個人的積極性,讓每一個人的熱情都迸發出來。因此,從鄧小平、江澤民到胡錦濤都強調要發展生產,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尊重人、關心人、愛護人,堅持“以人為本”;強調衡量改革開放成敗要以人民答應不答應,擁護不擁護,高興不高興等作為標準;強調實現人的全面發展。
總而言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的確立,不僅對中國的社會主義建設具有重大的指導意義,而且對當代中國哲學產生了深刻的影響,使當代中國哲學越來越接近現實、接近生活、接近民眾,日益成為為民所用的實用哲學、務實哲學,使哲學的生命力越來越旺盛。
參考文獻:
[1]-楊 耕.論馬克思主義哲學的中國化[J].北京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1998,(3).
[2]-石仲泉.毛澤東哲學思想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J].中共中央黨校學報,2008,(5).
[3]-李佑新.21世紀中國哲學的走向(論綱)[J].湘潭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1997,(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