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文章的時候很少會提到余詩婷,更多的時候是想到她了,卻直接忽略掉。當有一個人時常陪伴在你身邊,你會習(xí)慣他(她)的存在,覺得那是理所當然的,不用多說,不用多想。
5年了,一如既往。
1. 冰天雪地,有你陪伴
2005年的夏天,氣溫高達32攝氏度,可是我的世界卻漫天飄雪。
五十多個人的集體給我的感覺是冰冷和寂寞。原來已經(jīng)相處兩年之久(三年級那年分了一次班)的同學(xué)可以這么陌生,似乎素未謀面。
一切只因好友的一句無心或故意的話(請原諒我沒有勇氣說出那句話),讓我知道自認為美不勝收的世界沒有我想象中那般美好。那些我在班上當作好朋友的同學(xué),是出于同情和保護才和我玩的。
因為我深度近視,那時我第一次明白擁有一雙好眼睛對一個人來說是那么重要。那時的我是暴躁而自負的孩子,不容別人看不起,一個不順心就和同學(xué)吵架,于是我和很多人的關(guān)系僅僅維持在一片看似和諧的氣氛之中。
只有余詩婷真正對我好。我記得她轉(zhuǎn)來的時候是2004年9月,我對這樣一位新同學(xué)不以為意,原因是我和那幾個不知道算不算是好朋友的同學(xué)相處得還可以,而且她坐在后面,我坐在前面,兩人基本上說不上話。可是,當我發(fā)現(xiàn)和她說著無關(guān)痛癢的話題卻感受到安靜溫暖的時候,一切都不一樣了。她不會提及班上的事情,更沒有問過我的眼睛是怎么回事——至今都沒有,其實她問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2005年夏天,我一個人不知所措地站在冰天雪地的世界里,有個女孩突兀地跑出來,帶我離開,尋找鳥語花香。
后來是六年級。分班。班上原來那些對我好或不好的同學(xué),除了余詩婷以外沒有一個和我同班。
一切重新開始。
2. 書柜里的故事
我還保留著陳舊的《故事大王》雜志,盡管它對我沒有了吸引力,但它是余詩婷介紹給我的。當初她說到這個名字,我想起的是小時候媽媽常給我念故事的一本同名書籍,倍感親切。
知道這本雜志并喜歡上它,就是這樣開始的。書里有楊紅櫻、周銳、李志偉等幾位作家的名字,他們也是我小學(xué)時期最喜歡的作家。
有一次余詩婷半開玩笑地說:“當年如果不是我你介紹《故事大王》的話,你也不會走上文學(xué)這‘不歸路’啊,馮瑜我害了你。”我聽罷,笑而不答。
我沒有對她說謝謝。
我常常在想,李月英老師是鼓勵我寫文章的人,余詩婷是讓我知道故事為何物的人。若不是能寫出一些還可以的文字的話,別人會更加看不起我。同時,在文字的城堡里,我感覺到自己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價值。
3. 我那了不起的豬頭軍師
我的QQ里,對余詩婷的備注是“我家的豬”。
給余詩婷同學(xué)取“豬”這個昵稱那天,頭頂上的陽光在地上開了金燦燦的花,炫目多彩。說來是很牽強的事情,我的普通話不標準,于是把“shi”當成“shu”,然后把S換成Z,就變成了豬。當然這只是鬧著玩的事情,沒有在班上流傳,這個昵稱成了真正的昵稱,除了幾個好朋友外,沒有人這樣叫她。
其實豬很了不起。
可惜我是天生的樂觀派,不會多角度地思考一件事情,而她能把事情翻來覆去地看得很清楚,然后給我分析每種做法怎么樣才行得通。因此我遇到問題第一個想到的人是她,也正是這樣,雖然初中3年我們同校不同班,但是那段有了距離的友情一直延續(xù)了下來,甚至愈加燦爛。
現(xiàn)在我們是同一個城市不同學(xué)校了,我的豬頭軍師,你要一切安好啊。
4. 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
總有一些話語能溫暖整個世界。比如,我告訴余詩婷有人說再好的朋友也會變的時候,她說:“我們不會。”比如,我告訴余詩婷我媽媽和她一個同學(xué)幾十年來一直十分要好時,她說:“我們也可以。”
“我們不會。”
“我們也可以。”
堅定。自然。認真。毫不猶豫。
那一刻感動泛濫,我愚鈍的筆墨是無法表達心中的感動的。我記得說這些話分別是冬天的晚上和陰暗的午后,天氣寒冷但心里溫暖。
我說:“好,我們一起攜手走過幾十年。”
5. 紀念時光
我們的故事在繼續(xù),而文章到此要結(jié)束了。在最后,只想對余詩婷說:我答應(yīng)過會為你寫一篇文章紀念五個季節(jié)更替。我想你不會介意這一千多字的文字太單薄。
無須否認,寫文時我哭了,我想我找不到理由不哭的。這么久了,和我并肩走過的人一直是你。
#1050833;編輯:付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