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昨日可以重來
2010-04-12 00:00:00梅梅
語文天地 2010年10期
清晨，淡淡的、甜甜的陽光灑落在我的臉上，暖暖的，很愜意，給人一種很安逸舒適的感覺。
伸個懶腰、猛地從床上彈起，就安慰自己是做過“早操”了。趿拉著拖鞋，從自己的房間踱步到陽臺，去汲取那純真無邪的氣味，踢踏踢踏踢踏……
“媽。你起來了啊。”
“嗯，今天怎么起得那么早啊，早飯去外面還是怎樣?”母親臉上洋溢著笑容。
“哦……隨便吧，你說怎樣就怎樣吧。”我應付著，對她的話毫不放在心上。
“那好吧，就在家里吃榨面了，如今外面的東西越來越貴了，我們能省一點是一點吧。”母親轉身進了廚房，在她轉身的那一瞬間，我看到了她眼里的失望……
我鉆入自己的房間，依舊干著自己的事情，修飾自己喜歡的花兒、草兒，羅列自己摯愛的書本，還有翻翻那本破舊的相冊，看著一張張相片，總覺得母親仍是那么健壯、那么充滿活力，總固執地認為她仍然可以和我像昨日那樣去海邊肆意地追逐、去外公的后園盡情地挖筍、去河邊與小魚小蝦嬉鬧……
而如今，剛剛轉身的一瞬間，我分明看到她的背已不再挺拔，她昔日黝黑的發絲中多了幾撮白發，眼角的皺紋更是瘋狂地侵略著。手變蒼老了、牙齒變得不靈活了、上樓要停歇了……
“囡囡，要不要放雞蛋啊?”
母親的一聲呼喊把我拉回現實，“媽，隨你自己吧，我沒關系的。”母親若有所思地答了我一句:“噢，那就放兩個蛋吧。”“嗯?不是應該三個蛋嗎?我、你、爸爸。”我疑惑地問她。“噢。好吧，那就放三個蛋吧。”母親嘀咕著，便又打了個蛋。
過了許久，母親喚我去吃早餐，父親早已候在餐桌旁，有滋有味地吃著蛋。
待我坐下，我望著眼前的那一碗榨面，遲遲不肯下筷——我的碗里競有兩個蛋!白黃相間的蛋輕輕浮在面湯上。上面還嵌有我愛吃的蔥花……
如今，我已走過6000多個昨日，今朝看來，我欠母親的太多太多，我未能在母親青絲變白之前帶她去觀賞其夢寐以求的廈門，我未能在母親背直挺時牽著她的手傾心訴說，我未能在母親身體矯健時輕輕地為她敲背，我未能做的已太多太多……
假如昨日可以重來，我必定會柔柔地撫摸母親的手;
假如昨日可以重來，我必定學會菜譜里的菜，親手做給母親吃;
假如昨日可以重來，我必定會陪母親一起坐在院子里數星星，喚起母親童年的夢想。
現在，一切都不算遲。母親，我親愛的媽媽，今朝來日，我必定讓您蕩漾在愛的海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