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人可能很難想象18、19世紀的歐洲人是怎樣地熱愛閱讀。18世紀法國啟蒙運動的領袖人物盧梭出生于日內瓦,那里的居民有三分之一從事鐘表制造、珠寶加工和紡織業,人民勤勞而衣食頗豐,但不尚奢侈,崇尚自由、理性和良知。工人們在閑暇時常常閱讀孟德斯鳩、牛頓等人的著作(這對今天的來說簡直不可思議)。盧梭回憶說:“每天吃過晚飯,我們就開始閱讀這些書籍,往往通宵達旦。”這位思想家認為,童年時代的這段經歷是自己在以后的艱難歲月中沒有沉淪的重要原因。
俄國的天才導演塔可夫斯基也多次談到閱讀經典對他的影響。他說:在我孩提時代,母親第一次建議我閱讀《戰爭與和平》,而且于往后數年中,她常常援引書中的章節片段,向我指出托爾斯泰文章的精巧和細致。《戰爭與和平》于是成為我的藝術學派、藝術品位和藝術深度的標準;從此以后,我再也沒有辦法閱讀“垃圾”,它們給我一種強烈的嫌惡感。
偉大作品產生的背號已不復存在,現代人又過于世俗化,我們與大師的心靈距離已太遠了。但這絕不是拒絕偉大作品的理由。以為自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爬上巨人的肩膀,或者干脆不承認有什么高于或優于自己的巨人存在,這相反的兩極也許是許多現代人的通病。
我想,一個人要想使自己不至沉溺于微不足道的欲望,并發現真正嚴肅的東西,最好的辦法是通過閱讀去親近偉大的心靈,而只從當下的影視中是無法實現這種親近的。
閱讀好書,特別是閱讀經典,是通往偉大心靈的最好途徑。
(摘自《文匯報》,有改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