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外邊想起你,都會不自覺地笑出來。親愛的,你真是太可樂了!
當年的鄭鈞,以一曲《灰姑娘》唱出了他對愛情的追求,他也與“灰姑娘”的原型、大學同學孫峰在相戀十余年后,于2003年結婚,可這段婚姻僅維持了四年就宣告結束。
鄭鈞曾不無遺憾地感慨:兩個相愛的人在一起生活,卻并不快樂。據說,孫峰也曾在私下表示:鄭鈞是個浪子,散漫成性像個孩子,什么事都要我承擔、計劃,太累了。
離婚之后,鄭鈞與比他小十五歲的演員劉蕓相戀,這段并不被看好的戀情,在兩人用心經營下于2010年修成正果。有了劉蕓之后,鄭鈞的變化有目共睹,據好友透露:他現在就是宅男,除了工作,就是在家修身養性,看書寫歌練瑜伽,照顧女兒妻子。
把浪子改造成模范丈夫,這個在鄭鈞口中“沒心沒肺一傻妞”的劉蕓是怎么做到的?
我的樂觀,讓他覺得婚姻生活是種享受
鄭鈞常說我是不可救藥的狂熱樂觀主義者。
他和我相反,特別追求完美,大部分時間都在和自己較勁。他寫一首歌,真的是嘔心瀝血,關在房里好些天不出來,然后寫出來了,欣喜若狂,但也許一夜之后,他就將自己否定了:寫的都是什么啊,簡直是一堆臭狗屎!
他會懷疑自己,擔心創造力衰竭。他會苦悶,借酒澆愁,喝得爛醉。看他這樣折磨自己,我看著心疼,也覺得不可思議———為了寫首歌至于這樣嗎?老虎還有打盹的時候,一位歌手怎能保證一輩子都寫出好歌?偶爾寫首爛歌又能怎么樣?
我的這種態度潛移默化會給他影響,讓他放松。有時,那些被他否定的歌,過段時間再回頭看,他會覺得還不錯嘛,唱出來之后,往往也很受聽眾歡迎,我就說:你看,其實也沒那么糟糕嘛!
有時,他寫不出東西來,憋在房間里,憋得滿嘴起泡泡,我就會拉他出去走走,去踏青去釣魚。我就是想讓他知道:生活不只是創作這一件事有意義,快快樂樂活著,就是最大的意義。
他敏感而悲觀,外界一些不好的事都容易造成內心的波動。舉個例子,我們有個要好的朋友,妻子得了白血病,花了很多錢治療,最后還是去世了。這件事讓他特別難過,他就覺得人生怎么這么無常、生命怎么這么脆弱,他一會兒擔心家人的健康,一會兒又琢磨著要多掙些錢以備不時之需。
有陣子,我的血小板總是偏低,身上輕輕一碰就是塊瘀斑。他就很緊張,產生許多不好的聯想,拉我去醫院做了一系列檢查。取檢查結果的那天,他緊張得都要哭了。我呢,還跟沒事人似的,讓他去給我買冰淇淋。我笑嘻嘻地說:不要預支明天的憂愁,先把冰淇淋吃了再說!當然檢查結果沒什么大事兒。后來他經常把這事兒對朋友說:我真服了劉蕓,我都緊張得要死了,她還有心思吃!
好的夫妻就應該有這種互補吧,他悲觀,如果我再悲觀,那日子就沒法過了,天天在家相對著長吁短嘆吧,所以我盡量營造輕松愉快的氛圍。我有一千種方法逗他開心。比如我經常在家里梳個小分頭,穿上一件大褲衩,給他模仿小沈陽,我“piapia”地在屋里走,然后對他說:哥,你來追我唄!把他樂的,抱著肚子笑得直不起腰來。最搞笑的是有一次,他過生日,我瞞著他,約了很多他喜歡的朋友,搞了一個以“換位”為主題的大聚會,就是男人必須扮女裝,女人必須扮男裝,不只是打扮上,言行舉止也要“換位”。那晚所有人笑得腮幫子都酸了!基本上,只要有我在,我們家總是充滿歡聲笑語。
現在他就愛在家呆著,去外地演出,多晚也想辦法飛回來。他說:我在外邊想起你,都會不自覺地笑出來,親愛的你真是太可樂了!
我的傻氣,激發出他的責任心和保護欲
捫心自問,我不是個能干的女人,甚至在很多方面,我挺弱智。
有次,鄭鈞去外地演出,家里的水龍頭不知怎么出不來水。我打電話向他求援,他提醒我是不是總開關沒開。我放下電話,過了一分鐘又打電話給他:總開關在哪?他告訴我地方,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但又遇到難題了:開關找到了,可是是按順時針轉還是逆時針轉?他快崩潰了,說:當然是逆時針!過了一分鐘,我又打電話給他,他大叫:又怎么啦?我笑嘻嘻地說:就是告訴你一聲,水來了!讓他哭笑不得。
還有一次,我走在街上,遇見一對外地的老夫妻,說來北京看兒子,結果把兒子的地址給丟了,現在錢都花完了,找不到兒子也回不了家,想討點路費,我二話沒說就掏出500塊錢。回家一說,鄭鈞立馬就斷定我被騙了,說我傻得出奇。開始我還不信,但沒過兩天,電視里的法制節目就播出了這個騙局,被鄭鈞狠狠笑話了一通。
我在諸多方面都表現低能,鄭鈞現在的口頭禪就是:哎呦,離開我你可怎么辦喔!他總感覺如果不好好看著我,我就要出事兒。每次去外地,他都會再三囑咐:睡覺前要檢查門窗有沒有關好啊,遇到緊急情況可以找誰幫忙啊。現在我懷孕了,他更是緊張,緊張到他也常感到惡心、想吐,還發胖了,好像我們的身體相互有感應似的。他每天捧著一本厚厚的《孕期指南》,嚴格按照上面的指導,照顧我的生活起居。
在鄭鈞面前,我樂于做一個傻傻的弱弱的女人,樂于被他照顧。女人不用那么能干,你處處和人精似的,男人的潛力激發不出來,他會覺得自己不被需要,在家庭中無足輕重,時間長了,他會越來越像個甩手掌柜。這時候,女人就只有受累的份了,受累還不討好。
最近這些日子,我的胃口不太好,我是湖南人,現在也只吃得下家鄉菜。鄭鈞正籌備個人演唱會,每天排練很辛苦,但是再辛苦,每天排練結束后,他都要去找一家湘菜館,給我買兩個湖南菜帶回來。
有天晚上,我趴在窗戶上看見他正在往家走,穿著大汗衫大褲衩,手上提著兩只飯盒,還小心翼翼地捧著一只湯煲。我想,如果有人看見他這副樣子,一定會詫異:這哪還有一點搖滾歌手、浪子的影子啊?這完全就是一個家居新好男人啊。
我的信任,讓他成為一個有原則的好男人
經常有人問我:你們家誰管錢?當然是他。自從在一起,我就將我的存折都交給他了。我說:太好了,我終于不用費心思記密碼了!之前,我總是把密碼忘掉,只好把密碼寫在存折背面,人家告訴我這樣太不安全了,愁得我,把幾個密碼這里記那里記,還總是弄混。結婚之后,我立即將這事撂挑子了,心里像卸下一塊大石頭。
很多人都說這樣不行啊,女人一定要把經濟大權攥在手里,關鍵時刻男人靠不住,只有錢才是靠得住的。我不這樣看,男人是防不住的,而你防他像防個賊似的,結果會是什么?就是你激發,或者說啟發他往賊那個方向飛奔。相反,如果你信任他,像信任一個親人,面對你毫不設防的心,除非這人真是壞透了,否則他是無法撕破臉,以丑陋的一面來對待你的。
這方面我就覺得王菲特聰明。她和李亞鵬結婚的時候,很多人勸她要做婚前財產公證,現在的婚姻多脆弱,萬一有個閃失,可以保證財產不受損失。可王菲就是我行我素,沒去做公證———我就是這么信任你,就是這么不設防,你要連我這樣的女人都忍心辜負,那么你就來吧。
敢于信任別人的女人,是真正內心強大而自信的女人。
都說文藝圈里的感情很脆弱,一方面,是因為搞文藝的人感情都特別豐富,另一方面,是這個圈子里的誘惑特別多,才貌雙全的女人真是太多了。從一開始,我就知道老鄭是個很有魅力的人,也有很多女人喜歡他。如果因為這個較勁,那我別想有一天好日子過了。
我們婚后發生過這么一件事。有一次,我和鄭鈞去餐館吃飯,遇到一個很漂亮的女孩,是鄭鈞的熟人。他們坐到一邊,嘰嘰咕咕聊了半天,看他們那副熱火朝天的架勢,顯然交情不淺。我被晾在那里,百無聊賴,但我沒去打擾他們。好不容易等到鄭鈞聊痛快了,回到我這邊,他一直小心翼翼地看我的臉色,以為我不高興了。可是我沒有,還是照常吃菜、說話……
回家的路上,鄭鈞忍不住了:親愛的,你真沉得住氣。你就沒有好奇心,我和那個女孩是什么關系?我們都聊了什么?我說:我干嘛給自己找事?如果你和她沒什么事,我不需要問;如果你和她有什么事,我問了不是給自己添堵嗎?再說,你最終娶的是我,一個男人愿意放棄自由的單身生活,把一個女人娶回家,這就說明一切了。
他看了看我,發了一句感想:我今天才發現,其實你挺聰明的。
現在的鄭鈞,再也不像過去,喜歡和朋友泡夜店、喝酒。關于這點他是這么說的:人都是有感情的,我工作時不可避免要接觸到一些可愛的女孩,如果工作之外還和她們呆在一塊,誰也難保不會日久生情,我還是別給自己找麻煩了。
所以,現在工作之外,他幾乎不和異性有什么接觸。看看,我沒有管他,但是他學會了管理自己。這就是信任的力量。
信任和設防的區別就在于,打個比方來說,設防是把一件寶貝攥在手里,要時刻防備著別碰壞了,最終累的是自己;而信任是把這件寶貝交給對方———這么好的一個寶貝,你要是不保護好,它可就壞了,這么一來,操心的是對方。
做女人的智慧就在于:你是選擇做一個操心的人,還是要做一個省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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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由本文作者提供編輯趙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