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初中作文中,寫人記事是基本功,其中人物形象的描繪又是基本中的基本。在短短600字的作文中,用最生動、最傳神的句子描繪出人物形象,不僅能給讀者留下深刻的印象,而且能很好地推動故事的展開,使故事更為可信飽滿。本文中,我們從中外文學作品中選編了一些精彩的片段,這些片段涉及到眼神、笑容、聲音、腳步和衣著5個方面。不妨讓我們通過賞讀這些片段,來感悟一下如何描繪人物吧!
眼神
尤其令人害怕的是他那雙眼睛……細小而且鋒利,像鋼鉆一樣刺人,不管是誰,只要和他的目光相遇,都會感到自己面前的這個人有一股無所畏懼的蠻勁,隨時準備毫不留情地痛打別人。
他臉龐長圓,額上有三條挺深的抬頭紋,眼睛不算大,但能閃閃發(fā)光地看人,撒謊的學生最怕他這目光。
她拿筆的手托著腮,長長的眼眶里,明亮的眸子緩慢地游動著,豐滿的下巴微微上翹——這是每當她要想出更巧妙的方法來解決一道數(shù)學題時,為數(shù)學老師所熟悉、所喜歡的神態(tài)。
笑容
他微笑得接了過去,那種笑容是遍布滿臉的,里面還有折紋,還有皺紋,還有螺旋紋,就像叫你在池塘里拋了一塊磚那個樣子;當他向那張鈔票嘌了一眼的時候,這個笑容就馬上牢牢地凝結(jié)起來了,變得毫無光彩,恰像你所看到的維蘇威火山邊上那些小塊平地上凝結(jié)起來的波狀的,滿是蛆蟲似的一片一片的熔巖一般。
余清修再遇姜非淺是在雙年展上。他從來沒有想過,會是這樣遇到她。姜非淺挽著別人的胳膊,在那里低頭巧笑。尤記第一次見到她的笑時,腦子里來來回回的都是那句“傾城巧笑如花面”。幾年不見,她的笑容還是那般好看,好看到周圍的任何顏色都失了光彩,只不過這一次不是為他綻放而已。他說不上來心里是什么樣的滋味,四年的時間以為什么都忘了的,可是這樣看來,什么都忘了的恐怕不是他,而是他應該忘了的卻仍放在心上的那個人。說最毒不過婦人心,其實最狠也是婦人心吧。他的傷疤麻木了四年,在看到她微笑的瞬間,忽然疼痛達到極致。
聲音
她說話的聲音又是怎樣的呢?你們大概沒聽過夜鶯的歌唱吧?如果夜鶯說起英語來,那你們就會知道多拉的說話聲是怎樣的了。有時,好像她的胸膛里藏著奇妙的樂器,而她的嘴唇就是這個樂器的弦。她不是在說話,而是在唱歌!有時,覺得這好像不是人的嗓音,而是從縹緲神秘的海島上遠遠傳來的小提琴聲。風托住這迷人的仙樂,把它迷進麥奧路的住宅。
差不多就在那個時候,好像為了安慰他的苦楚、為了安慰他那顫抖著的心似的,加特林娜的熟悉的、優(yōu)美的、銀鈴一般的聲音響起來了——就像那種內(nèi)在的音樂,人的靈魂在愉快的時間、在充滿恬靜的幸福的時間所熟知的那種音樂。緊靠在他的身邊,幾乎就在枕頭上面,一曲歌開始了,起初是輕柔的,抑郁的……她的聲音一揚一抑,猝然沉下去了,好像自己藏起來了似的,溫柔地低吟著那絕望地隱藏在悲傷的心里的痛苦……然后又發(fā)出夜鶯的婉轉(zhuǎn)聲,顫動著,充滿著放縱的熱情,融成銷魂的大海,偉大的、無窮的聲音的大海,就像最初片刻的戀愛的幸福。
最初,我想法子使我安逸地坐在我的靠椅中,然后,我發(fā)覺讓我自由的快樂的傾聽伯爵夫人的聲音是怎么樣的有好處。從她的靈魂吐出來的呼氣開展在音綴的褶裥里,好像一管簫的孔洞下所分段的聲音一樣,他就像是波浪一樣的在耳邊動滅,使血液的動作更加劇烈。她發(fā)尾音的神氣使人相信是飛鳥的歌聲,她所發(fā)出的s音就好像是一個撫摸,她發(fā)出t的聲音就像是責罰心坎的專制。她就這樣的張開語詞的意義而不自覺,這樣的把您的靈魂帶到一個超人類的世界去。
腳步
他的頭發(fā)留得相當長,說起話來拖泥帶水,想半天才能有一句,前不著村,后不著店;走路也慢,腳后跟踢踢踏踏的,就好像兩只腳后跟讓鬼拽住了。
王大貴背起三丫就往合作醫(yī)療跑。他的急促的腳步差不多就是一個熱情洋溢的宣傳員,一路狂奔,一路吶喊。一眨眼,王家莊喧鬧起來了。
他們倆在黑暗中就這樣走了一大段,各人是各人的心思,腳步聲卻清晰起來了,開始還有些凌亂,后來卻一致了,有了統(tǒng)一、整齊的節(jié)奏。吳蔓玲聽在耳朵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這種感覺實在是不好說了。想調(diào)整一下步伐,打亂它。可一時也打亂不了,只能更加專心致志地走路了。這哪里是談心呢,這不成了趕路了嗎。
衣著
我勒住了馬,站在路邊。我看見桑吉卓瑪穿著光鮮的衣服,和下人們走在一起。今天,下人們也打扮了,但衣服和他們的臉孔一樣,永遠不會有鮮亮的顏色。卓瑪和這些入走在一起,我覺得著實是委屈她了。
這個^一直站在欄桿里邊,大理石桌子旁邊的空地上,誰都沒有瞅見他,因為他又長又瘦的身子靠在圓柱上,柱子的直徑如此之大,以至于它能擋住所有人的視線:這個高挑個兒,消瘦干癟,臉色蒼白,頭發(fā)金黃,額頭和腮幫上都有了皺紋,但還很年輕,目光炯炯,滿臉笑容,身上穿的黑嗶嘰衣服舊得都磨破了,磨光了。這時,他走近大理石桌子跟前,向那位正受著痛苦煎熬的可憐人兒,那可憐蟲嚇暈了,并沒有發(fā)現(xiàn)。
她(許玉蘭)走過了幾條街道以后,往往是走回到了家門口,于是她就回到家中。過了十多分鐘以后她重新出來時,已經(jīng)換了一身衣服,她繼續(xù)走在了街道上。她每天都要換三套衣服,事實上她只有三套衣服;她還要換四次鞋,而她也只有四雙鞋。當她實在換不出什么新花樣時,她就會在脖子上增加一條絲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