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京京 陳世高 梁嘉明
(廣東省技術經濟研究發展中心,廣東 廣州 510070)
基礎研究作為最具前瞻性和探索性的知識創新活動,是新技術源泉,與技術創新的關系日益密切。基于公共財政理論,政府對高等院校基礎研究的投入屬于公共財政支出,財政支出是基礎研究投入的主體。將“績效”引入到財政管理是我國改革和轉型的一項重要舉措。實行財政部門實行量化績效管理的大背景下,“績效評價”是績效管理體系的重要工具和依據。因此,開展基礎研究績效評價體系研究,建立操作性前的、全面的績效指標體系,為基礎研究活動績效評價提供基礎性工具,具有十分重要的現實意義。
基于財政科技支出的基礎研究績效評價指標體系,是度量高等院校基礎研究的發展水平和效率的工具,為了使測量結果全面、準確、客觀,在選取評價指標時,遵循以下基本原則:
1.1 系統性原則
評價指標體系設計遵循系統性原則,即要求所建立的評價指標體系具有足夠的涵蓋面,包括學術成果、人才培養、成果產業化、改善科研條件等多個方面,反映充分的信息量。
1.2 科學性原則
指標體系的科學性要求制定評價指標體系時,應注意遵循基礎研究活動的規律,所選取的指標要能體現出高等院校基礎研究活動的不同特點。
1.3 可比性原則
即要求評價指標體系中各指標的含義、統計口徑、統計時間和范圍等必須明確,以確保評價結果能夠進行橫向與縱向比較。因此,評價指標應盡量平衡相對指標和絕對指標。
1.4 可操作性原則
引理2[5] G是一個(p,q)圖,s和m均為整數.如果G是s-邊優美的,那么G也是(mp+s)-邊優美的,即{k≥s:k≡smod p}?EGI(G).
這一原則主要包括3方面的內容:數據資料的可獲得性,數據資料能通過調查問卷獲得;數據資料的可量化性,定性指標盡量少用,定量指標要保證其數據的真實、可靠、有效;評價指標不宜過多,應盡可能簡化。
目前,國外學者對基礎研究績效指標的研究較多,但是,他們提出的績效指標比較寬泛,操作性不強,以定性為主。相對而言,國內學者或機構研究提出的指標則比較具體,更具實踐指導價值。因此,本文以國內研究和實踐中提出的績效指標為參考(詳見表1),通過綜合各方意見提出本文的績效指標體系框架。
國內學者從不同評價需求,提出基礎研究績效指標涵蓋的內容也不盡相同。例如,李正風等(2002)和孟等(2005)提出的績效指標包括論文、專著、學術會議報告、專利等,屬于基礎研究活動的直接產出績效。而周洪芳等(2002)提出的績效指標,既包括項目后續應用和人才培養等間接績效指標,也包含了論文、專利、獲獎等直接績效指標,但是卻沒關注專著、會議報告等指標。
與此同時,國家和地方科技行政部門根據工作需要,也開展基礎研究績效調查實踐,提出了相應的績效指標。國家科技部基礎研究管理中心(2006)為了掌握各省市基礎研究能力和國家基礎研究項目實施情況,進行績效調查時,創新性地提出了研究平臺條件、項目團隊水平、專項經費等投入指標。其指標涉及面廣,較宏觀,但是沒有采用專著、會議報告、以及后續項目應用、人才培養等指標。廣東省自然科學基金績效評價小組(2007)提出的基礎研究直接產出成果和間接產出成果方面的指標也沒把學術會議報告納入其指標體系。此外,該小組還研究提出了項目管理方面指標,關注的是基礎研究工作制度性建設,值得我們進一步研究。

表1國內基礎研究績效指標研究成果匯總
本研究認為,以項目為單位進行調查統計時,為了保障評價結果的客觀全面,以及滿足后續組合評價工作需要,應根據系統性、科學性、可比性等原則,來分析和篩選績效指標。
3.1 投入指標
國內開展基礎研究績效調查時,投入指標包括項目經費、項目團隊水平、研究平臺條件等三方面指標。本論文認為,項目經費是政府為支持基礎研究活動而投入的資金,其最終會轉化成為科學研究所必須的人才、材料、設備、信息等資源;項目團隊著重通過擁有的專業知識、科研經驗以及辛勤勞動,攻克科學難關,因此團隊水平的高低對項目成敗有著十分重要的影響;研究平臺條件指標反映了項目承擔單位的科研條件和積累的基礎性成果水平,是項目團隊啟動基礎研究活動的物質基礎,其優劣對項目研究成敗具有重要影響。因此,本文在建立績效指標體系時,采納了以上三項指標。
3.2 直接績效指標
在產出指標方面,論文情況、獲獎情況、專利、專著、學術會議報告是衡量基礎研究項目直接績效指標。前三項指標在國內研究和實踐中已得到認可,后兩項指標具有一定爭議。我們認為,專著是研究成果系統化、體系化的標志,其學術價值和影響力不是論文所能代替的;學術會議報告則標志著項目研究選題具有的前瞻性,研究進展和成果代表該領域研究的最新水平,因此,我們采納了這兩項績效指標。
3.3 間接績效指標
在過去的研究和實踐中,項目后續應用、人才培養與引進、設備購置等指標被用于衡量基礎研究項目間接績效。其中,項目后續應用情況反映了項目成果水平的高低,體現其社會經濟價值,后續應用領域越廣泛,得到各方資金支持越大,項目績效越大;研究人才是基礎研究的主體,通過項目實施,培養或引進更多高級科技人才,增強地區基礎研究人才隊伍建設。培養或引進人才越多,層次水平越高,項目績效越大;項目實施過程中購置科研設備,有利于改善科研條件,在其它成果產出不變的情況,購置科研設備越多,對項目承擔單位基礎研究能力強化作用就越明顯。因此,本論文建立績效指標體系時,采納了以上三項指標。
3.4 過程管理指標
廣東省自然科學基金績效評價小組(2007)提出的績效指標包括了項目管理指標。設計該指標的目標是用于評價省自然科學基金的管理制度建設情況,其評價對象是政府行政部門。但是,本文認為,國家自然科學基金委員會、科技行政部門制定出臺的自然科學基金管理制度,對其資助的所有項目均有約束力,而各高等院校和科研機構的項目管理權已下放給科研團隊或科研人員,科研管理部門基本不參與具體項目組織工作,因而對各個高校、院所的項目而言,該指標是無差異化指標。而且,項目績效評價本質是以結果為導向的評價,所有過程管理均可通過產出指標來體現。因此本文設計的指標體系沒有采用過程管理方面指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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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綜合、分析國內學者以及政府有關部門實踐經驗的基礎上,根據基礎研究績效指標之間相關性,依據可操作性原則,本文研究提出了基于財政科技支出的基礎研究績效評價指標體系,(詳見表 2)。
該指標體系共包含2個一級指標,6個二級指標,16個三級指標。一級指標由投入指標和產出指標兩項構成。其中產出指標,按照績效屬性分類合并,確定了學術成果、知識產權、研究能力強化作用等幾個方面指標:
4.1 “學術成果”(2.1)部分是基礎研究直接績效成果之一,包括論文、專著、學術會議報告、成果獲獎情況等。此外,由于后續項目來源和資金是衡量學術成果水平的重要指標,因此把這兩項指標歸并到這一部分。
4.2 “知識產權“(2.2)是對項目科研成果水平的標準化調查,這主要是因為知識產權的申請和授權是有明確制度規定和嚴格審查的,并且在產業化應用方面具有排他優勢,是論文、著作等學術性成果的重要補充,也是直接產出。
4.3 “成果價值“(2.3)部分則是定性指標,涵蓋了社會、科技、經濟三大領域,是對項目成果應用價值的主觀調查。
4.4 “研究能力強化作用“(2.4)則是綜合了“人才培養情況“、“購置科研固定資產“、“學科地位情況“等三個方面。設計這三項指標主要因為,一方面,與其它科研活動相比,基礎研究是風險性更高的科研活動,并不是每個項目都是成功的。對于失敗的項目,只要通過項目實施,在“失敗“中獲取經驗,為同行或他人提供了該項研究“不可行“理論依據,那么該項目“失敗也有績效“。另一方面,打造了一個有經驗的科研隊伍,創造了更好的科研條件,研究能力的強化作用是顯而易見的。
[1]李正風.基礎研究績效評估的若干問題《.科學學研究》.2002(4).P67-71
[3]周洪芳,陳文賢,張林.醫藥類基礎研究項目的績效評價初探《.中華醫藥科研管理雜志》.2002(9).P155-157.
[4]國家科技部基礎研究管理中心.基礎研究數據采集表.內部資料.2006.6
[5]廣東省科技廳開展自然科學基金專項績效評價小組.2005年廣東省自然科學基金財政支出績效自評報告.內部報告.2007.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