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詩不僅是詩人的而且是人類的,我們可以不是一個詩人但卻不能不是詩意的存在者,而文學作品的目的和歸宿的終極點只有言說“去蔽”后的“存在”。
【關鍵詞】文學作品;作者與讀者; 欣賞
文學是什么?文學作品的評價標準是什么?關于這一系列問題人類一直探討了很久,并用不同的聲音在不同的時空中作出了不同回答,卻始終未得到一個終極的完滿的答案,人類對這些問題的探索和思考仍在持續推進著,也不會得到一個最終的完滿的答案。那么我們為什么還要對最終不會有完滿答案的文學進行執著的探究和靠近?文學對于人類來說究竟意味著什么?人類生于世界之中,長于大地之上,之所以不同于其它動物,就在于人有兩個維度,一個是物質,另一個就是精神。文學作為語言藝術,最一般意義上來說是人類的精神食糧,文學作為人類一種重要的精神活動方式,正是用來滿足人類精神需要的,從更深層來講的話,文學不再是一種技巧,而是一種人生,是一種存在方式,人類失去文學就意味著人類將失去人的本質而墮落到動物的地步。海德格爾曾借用詩人荷馬德林的詩對文學與人類的關系做出了深刻的闡釋:“充滿勞績,但仍詩意地,棲居在這片大地上”。
一、作家與文學作品
無論什么樣的文學作品都體現和來源于作者最真實的生活既人生體驗,實際上狹義與廣義的體驗就是形象思維與真理的關系問題,文學作品應該是作家的“形象思維在情思與想象的作用下,在物我的交融中,最終走向了對真理的把握”。這里的情思與想象是作家收集作品素材的手段和方式,物我交融就是寫作過程,作品的目的是對真理的把握。所謂真理的把握就是對“去蔽”后“存在”的把握,去蔽就是昔日被有限的物質的東西所遮蔽的精神開始澄明,這種通體澄明的精神境界就是存在,這種存在是不能用概念語言與邏輯推理所把握的,它反映和折射更深入更真實的世界,所以從這種角度來說“文學比歷史還要真實”—— “詩人用形象來思考,他不證明真理,卻顯示真理①。不同的文學作品與不同作家的種族、環境、時代密切相關,這些因素也制約和造就了文學作品的形成。如時代因素:在文革期間,文學一度失去自身的自由并遭受了最沉痛的打擊。環境因素如:北方文化與南方文化②。種族因素如黑人文學。不論是小說,戲劇、詩歌還是散文用怎樣深奧和荒誕的形式表達,作者借各類的語言想要表達和展現的仍只有內心深處的自我,這些文學作品的目的和歸宿的終極點只有言說“去蔽”后的“存在”。如魔幻現實主義反映現實才是目的。
二、文學作品的欣賞
1、作者與讀者“獨居”與“共處”
文學作品欣賞中文學作品與讀者是共時的,但同一文學作品因不同的因素在讀者的心屏所反映是有所不同,而且這樣反映有可能是相悖的。作者因作者的獨居即不同的環境、時代、種族三因素通過散文、詩歌、小說、戲劇,唐詩宋詞白話文,陳述比喻夸張等不同的形式展現不同的作品風格,這些歸根到底又是為了言說終極的存在。任何一個文學作品最終給讀者留下或美或丑的審美心理認同,根本原因也是這些文學作品言說的存在是否與讀者達到共鳴。作家為我們建構了一個美的世界,一個精神的世界。文學作品不應該僅僅是個人感情和思想世界的展現,而是人類社會普遍情感和思想的展現。越是反映人類共性的東西,越是反映人類最普遍的終極的存在的文學作品越能超越時空局限得到讀者的認可而成為偉大的作品,反之一個偉大的作品取決它能否反映人類共性的東西。所以說詩是人類的生存方式,人類詩意地棲居在這片土地上,每一個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只要去“去蔽”—言說終極的存在都會成為名符其實的詩人。
2、作者與讀者因“偏執”而“共鳴”
文學作品的是作者情感的集中體現,文學作品表現作者為對一種或某種事物的心理傾向和偏執,這也就造就了作者獨特風格的形成,而在文學欣賞中,讀者的情感也是審美心理中最活躍的因素,它廣泛地滲入到其他心理因素之中,讀者也是選擇性的欣賞文學作品。讀者一般傾向于閱讀與自己同環境、同時代、同種族的作者的文學作品,傾向于閱讀與自己的愛好興趣相近,與自已的生存、利益息息相關的文學作品。也因為作者與讀者的這種偏執在一定程度內的吻合才有了文學欣賞和文學評價,也因為這種偏執而對同一文學作品有了不同的理解和評價。有的文學作品因為特殊場語的局限而使作者的話語不能被讀者正確理解,但有同樣偏執的作者與讀者就很容易引起共鳴。如果作家沒有情感運動,對他所反映的生活和描寫的人物沒有強烈的愛憎,就不可能塑造出個性鮮明的典型形象,當然也就不會有真正的文學欣賞。同樣讀者如果沒有情感運動也不會有真正的文學欣賞,讀者在感知、聯想、想象、理解藝術形象時,必然要同作家一起愛其所愛,憎其所憎,也必然要同作品主人公一起哀其所哀,樂其所樂。這種使讀者與作者愛其所愛,憎其所憎,哀其所哀,樂其所樂的情感深化作用就是共鳴引起的作用,這個作用是很巨大的,柏拉圖在《理想國》中說明驅除詩人的其中理由之一就是詩對人起傷風敗俗作用,我們反思柏拉圖提出的這個問題,我們不難看出文學作品對讀者共鳴后的巨大作用。
詩不僅是詩人的而且是人類的,我們可以不是一個詩人但卻不能不是詩意的存在者。人類作為高等動物生存在這個世界上,不能沒有文學。文學家總是以第一次見到目光打量世界,打量生活,把人類從日常的瑣碎生活中提升起來,使生活充滿了鮮活而生動的色彩。人類也因為文學才能夠超越自我而有了神性的追求者而成其為人。
【參考文獻】
[1] 傅道彬 于茀主編 《文學是什么》北京大學出版社2002
[2]遲明珠 于群 康齊力等主編 《美學與藝術欣賞》北京大學醫學出版社2007
[3]張德明《世界文學史》浙江大學出版社 2008
作者簡介:向秋卓瑪(1979.10--),女, 藏族,四川甘孜州爐霍縣, 在讀碩士生,西南民族大學藏學院,研究方向:中國少數民族語言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