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茂科
(懷化學院,湖南 懷化 418008)
自尊作為一個學術性概念,它主要是指個人對自我價值和自我能力的評價及其體驗,屬于自我系統中的情感成分,其發展狀況對個體人格的發展有著重要影響。自尊并非與生俱來,也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而是伴隨兒童社會化進程逐漸形成。它的發展是以個人成長的社會經歷為基礎,家庭、社會、學校及個人性格、氣質認識方式等都會滲透到自尊的結構中。
侗族農村大學生作為一個特殊的群體,成長中的成功體驗和經歷決定了其較諸同輩群體具有自我期望高、自尊水平高的特點;而同時他們的自尊又離不開其所在民族所處的自然環境、社會環境及歷史文化的影響,也深深地打上了本民族的“烙印”,由此決定了侗族農村大學生自尊研究的針對性和特殊性。
本研究擬從自尊水平著手,探索侗族農村大學生群體中不同自尊水平在性別、年級、學科、地域之間有無差異,探討這種狀況形成的原因,以積累真正反映侗族農村大學生自尊發展狀況的資料,豐富中國化的本土心理學的研究。
選取懷化學院16個系220名侗族農村大學生作為調查對象,所有被試均無精神異常史。由主試(由作者本人擔任)統一施測,要求被試認真按自己的真實情況作答,同時主試給予監督并適當指導。本次測試共發放問卷220份,回收220份,回收率100%,剔除無效問卷最終得到有效問卷199份,有效率90.45%。
根據研究需要,將被試按年級分為新生、中年級學生、畢業生三級,按專業分為文科、理科和藝體類三部分,按家庭居住地分純侗族聚集地(當地人稱為侗寨)和雜居地兩類(以下簡稱“純居”和“雜居”)。
本研究采用Rosenberg編制的自尊量表(Rosenberg Self-esteem Scale,SFS),該量表只有10個條目,其中正向題和反向題各半。所有題目實行五級評分,得分越高,自尊程度越高,得分高于或低于二分之一的個體可分別確定為高或低自尊者。Dobson和Fleeting曾報告該量表的α系數為0.77和0.88,符合統計學的要求。同時,根據研究需要采用自編問卷,主要調查被試的基本情況,內容包括被試的年齡、性別、年級、專業、生源地是否純侗族聚集地等人口學資料。數據采用統計軟件SPSS10.0進行分析。

表1 大學生自尊的總體狀況
表1表明,以理論中數3為標準來劃分,在被調查的侗族農村大學生中,平均分大于3的學生占總人數的85.9%,反映出絕大部分侗族農村大學生的自尊水平較高。

表2 不同性別侗族農村大學生自尊狀況的比較
結果發現,侗族農村大學生的自尊狀況并不存在性別差異。

表3 不同年級侗族農村大學生自尊狀況的比較
由上表可知,年級的不同并沒有對侗族農村大學生的自尊狀況造成很明顯的差異。

表4 不同居住地侗族農村大學生自尊狀況的比較
由表4可知,侗族農村大學生的自尊狀況因居住地不同而導致的差異不顯著。

表5 不同專業侗族農村大學生自尊狀況的比較
由表5可知,不同專業對侗族農村大學生自尊狀況的影響不顯著。
從調查中看出,侗族農村大學生自尊水平總體較高,高自尊的比例超過了80%,其結果印證了學者李輝等人對我國大學生自尊狀況的研究,反映出侗族農村大學生自尊水平與其他大學生自尊狀況的一致性。侗族農村大學生自尊水平總體較高這一情況可能與下述原因有關:一是大學生作為中國社會中文化層次較高的群體向來被認為是最活躍、最健康的群體之一,本身素養較其他一般人群相對高些,在看待、處理問題上已經具備一定能力。其次,大學生在就業基礎上具有一定的知識、投資、睿智和創新的“競爭優勢”,為大學生的成功就業提供了幫助,個人價值的實現反映到個人自尊狀況上就表現出了高自尊。再者,高校及大學生自身對心理問題的重視也會影響到自尊水平的提高。
在對侗族農村大學生自尊水平的性別、年級、居住地和學科類別差異進行比較時,并沒有發現他們之間存在著明顯的差異性,通過與其他學者的研究加以對照,我們發現有一定相似性和區別。
就自尊水平的性別差異而言,伍秋萍等人曾對1990年1月至2006年7月國內學者有關自尊的研究成果做了分析,結果表明,自尊的性別差異隨著年齡的增加而變化。在初中階段,女生自尊高于男生;此后,男生自尊才開始高于女生,這種年齡差異會隨著時代的發展而趨向于不顯著。另外,當一名女大學生憑著自身的實力走進高等學府并以自己的智慧和努力與男生展開競爭的同時,她們會比一般的女性更自立、自強和自信。因此,當女性與男性一樣融入到社會的競爭中后,其自尊水平將同樣會得到提升,本研究中的侗族農村大學生自尊水平性別差異不顯著正是這一社會現實的寫照。
就自尊水平的年級差異而言,國內外學者的研究結果分歧較大。本研究證明侗族農村大學生自尊水平不存在年級差異,與白麗英、張靈、周麗華等學者的研究一致。大學生自尊總體發展之所以比較穩定,其原因可能是由于大學生已經能對自身做出比較全面的、理性的自我評價,能夠辯證地看待自己,自我評價具有很高的穩定性和一致性;同時,隨著年齡的增長,大學生無論是思維(認知、智力),還是品德(社會性)都轉入到穩定期,心理發展尤其是情感過程趨于成熟,也就是說,大學階段已經不是自尊發展的關鍵期,自尊發展已經進入“高原期”。因此,大學生自尊在年級上的差異不顯著。
就侗族農村大學生自尊水平的居住地差異而言,由于學者們大多關注的是農村與城市、不同行政區域之間大學生自尊水平的差異情況,與本研究所做的居住地劃分不一致,所得結果也不具備可比性。本研究中侗族農村大學生自尊水平不受居住地差異的影響,其原因可能由于本研究選取的被試基本來自侗族較為集中的區域,又屬于農村地區,經濟文化、生活環境的狀況較為接近,加之他們大多屬于當地學習較為出色的群體,較早就進入縣城所在地的中學學習,彼此接觸的社會、生活、學習的環境比較類似。因此,不同居住地域并不會對個體的人格狀況帶來很大影響。
在大學生自尊水平的專業差異上,不同專業大學生在自尊水平上未表現出統計學差異,表明大學生的自尊不受專業的影響。本研究的結果與白麗英、李輝等許多學者的研究結果相似,可能是由于不同專業大學生在學習難度、學習壓力、就業前景等方面在大學生心中并沒有太大的反差,因而不對其自尊水平造成很大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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