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視經濟強區中的利益矛盾問題

——以寧波市鄞州區為例

鮑素萍

（中共鄞州區委黨校，浙江 寧波 315100）

透視經濟強區中的利益矛盾問題

——以寧波市鄞州區為例

鮑素萍

（中共鄞州區委黨校，浙江 寧波 315100）

及時化解社會矛盾是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必由之路，利益矛盾是我國諸多社會矛盾的根源。當前中國社會正處于轉型期，利益矛盾和沖突呈現出新的內容和特點，全方位建立健全利益協調機制并確保其正常運行，是協調社會利益，化解社會矛盾，促進社會和諧發展的必要手段。文章在深刻剖析鄞州經濟社會發展中利益矛盾問題的基礎上，提出建立健全合理的利益協調機制并防范和化解利益矛盾的路徑。

利益矛盾；利益協調；和諧社會

無論在社會轉型、體制轉軌中，還是在多種利益主體并存的格局中，利益矛盾的存在都是一種客觀現象。改革開放以來，鄞州抓住機遇，奮發圖強，改革創新始終走在前列，實現了經濟社會發展的歷史性跨越。一方面，社會生產力快速發展，綜合實力大幅越升，人民群眾得到的實惠也越來越多。另一方面，社會經濟成分、組織形式、就業方式、利益關系和分配方式多樣化的格局基本形成，并呈現出前所未有的復雜態勢。近年來因利益矛盾引發的利益沖突明顯加劇，由此產生的不穩定因素日趨增多。如何把握社會轉型、經濟轉軌、產業結構調整中人民內部各利益群體間關系的主要特點，認清利益關系調整中的突出矛盾，逐步建立起既充滿活力又平穩有序的新型利益格局，這是擺在我們面前的又一個重大而現實的課題。

一、新形勢下經濟強區中利益矛盾的新內容和新特點

經過30多年的發展，鄞州成為浙江縣域發展的前沿陣地，居全國百強縣前列。2008年財政收入達133億，居全省第一，2009鄞州區財政一般預算收入達到145.1億元，再居全省首位。與此同時，鄞州居民收入也躍居全省乃至全國前列，城鎮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達到28044元，農民人均純收人從1985年的806元增加到2009年的14019元，實現了從普遍貧窮到多數富裕的跨越。與此同時，鄞州在經濟社會快速發展進程中，伴隨著體制轉軌和社會轉型，社會矛盾的性質和結構也正在發生著深刻的變化，利益矛盾呈現出新的內容和新的特點。

利益矛盾的新內容主要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1）因政策因素引發的利益矛盾。主要集中在：一是《浙江省經濟合作社條例》貫徹實施過程中涉及的利益矛盾。由于《條例》規定戤社戶可享受社員待遇，而一部分社員對這一政策規定不理解。另外，按《條例》規定仍不能享受社員待遇的人員，包括部分涉農群體中的農遷農掛靠戶、股份制改革后新增人員、非土地承包的外來戶、1999年1月之后回鄉的大中專學生成家后家屬子女要求享受社員待遇的呼聲十分強烈，并因此不斷上訪。二是因社會保障政策實施過程引發的利益矛盾。如原區機電站退休職工(共339人)認為其是縣屬大集體身份，要求參加城鎮職工養老保險和醫療保險；農婚知青(共4308人)要求把下鄉插隊以及在鄉鎮企業工作時間計算為連續工齡并視作繳費年限，達到少繳養老保險費和提高個人養老金的目的；原農村職工養老保險領取人員(農職保人員，共約4352人)，目前已可參照職工低標準養老保險執行，現要求享受城鎮職工基本養老保險待遇；原鄉鎮企業未進入農職保平臺的退休職工看到農職保人員通過補繳，養老保險待遇逐年明顯提高，心理產生嚴重不平衡，也要求通過補繳進入低標準城鎮職工養老保險待遇；越戰退伍軍人、民辦教師、支邊人員等特殊群體要求享受或者提高社會保障待遇。

（2）因環境問題引發的利益矛盾。主要集中在：一是油煙、電波輻射等污染。如邱隘鎮淺水灣小區因高壓線安裝，周邊居民認為影響環境，反映十分強烈甚至攔堵工程車。近期，移動、聯通、電信正在一些社區內進行3C基站的擴容建設，一些居民認為電波輻射污染影響身體，抵制情緒比較強烈。二是廢水、廢氣等污染。如姜山翻石渡村海源化工有限公司等企業將未處理污水排至村河道內，引發了上百名村民圍堵公司大門、致使公司大門和玻璃窗被砸的群體性事件。三是因施工噪音等污染引起的矛盾。

（3）因村務財務和干群關系緊張引發的利益矛盾。近年來因村務財務、違法用地、違章建筑、換屆選舉、村干部作風等方面引發的利益矛盾日趨增多。

（4）因征地拆遷等引發的利益矛盾。一是由征地補償引發。認為政府征地不合法、征地補償款太低、征用土地閑置時間過長和要求解決人員安置、養老保險等問題。二是由拆遷安置引發。主要是反映拆遷政策不合理、不同區塊乃至同一區塊的拆遷政策不統一等。另外，拆遷工作中，一些釘子戶為達到不合理要求，如違章建筑要求定為合法建筑等問題，頻頻越級上訪，給黨委政府施加壓力的現象比較突出。

（5）因金融危機沖擊引發的利益矛盾。主要反映在：一是勞資糾紛問題。受金融危機沖擊影響，部分中小企業出現經營困難甚至破產倒閉，個別企業主甚至逃匿，引發了一系列勞資糾紛問題。另一個是非法集資、資金鏈斷裂和債權債務糾紛等問題。

（6）由其它因素引發的利益矛盾。有涉及外來人口工傷、勞資糾紛、社會治安管理、子女就學、醫療事故等方面問題，有房地產開發等引發的問題，如房屋質量、物業管理、延遲交付、周邊環境等問題。

從總體上看，隨著體制轉軌和社會轉型而出現的利益矛盾也呈現出新的特點。

（1）多樣性和復雜性。利益關系中的熱點、難點問題因發展階段不同存在明顯差異，矛盾的類型因改革重點的轉移而在不同階段相對集中，如產業結構調整時期因下崗、失業問題引發的利益矛盾突出；大規模城市化建設時期房屋動拆遷糾紛、征用土地引發的矛盾較為尖銳；現階段主要集中在土地征用、拆遷安置、涉農政策、村務財務管理、勞動社保問題等方面，呈現出多樣性和復雜性的特點。

（2）因體制政策因素引發的利益矛盾日益增多，且日趨緊張性和突發性。調查資料顯示，近年來信訪部門受理的利益問題總體上反映出一個重要的跡象，一是群眾上訪數量與同期發展形勢呈正比關系，這與鄞州加速現代化建設進程引發的大量利益矛盾有關。二是利益矛盾日趨緊張性和突發性，不僅表現在集體上訪數量的增加，而且個別還發生拉橫幅、喊口號、圍堵省、市、區政府大門等事件。

（3）利益矛盾表現為非對抗性、情緒性和以政府為中介的間接性特征。非對抗性是指鄞州的利益矛盾總體上看，是在改革開放過程中產生的社會利益矛盾，是人民群眾整體利益一致下的局部矛盾，是非對抗性的，這也是鄞州在利益矛盾日趨緊張的同時依然保持高度社會穩定的根本前提。間接性是指利益沖突雙方的對立，并不通過雙方直接體現，而是通過某種中介來表現，也即利益沖突雙方為了實現自己的利益都向政府提出要求，施加壓力。情緒性是指現階段的利益沖突由于其非對抗性和政府的不斷調控，除特殊情況外，往往并不以行為沖突的形式而更多的是以情緒沖突的形式表現出來，也即隨著人們追求利益的心理日益強化，客觀存在的利益矛盾在利益主體的主觀中清晰起來，從而在思想上產生對立和抵觸，表現出情緒性的特征。

二、經濟強區中利益矛盾產生的深層原因

體制大變動、經濟大發展、社會大變化、利益大調整，使得鄞州的社會利益格局在深化改革、市場發育、推進城市化等復合進程中多線條、加速度地全面轉變，由此而產生的利益矛盾的原因也是多方面的，主要有：

1．深化改革的相關政策出臺帶來的利益矛盾。上世紀90年代以來鄞州區較為密集地出臺了一系列深化經濟社會體制改革的重大政策，從實質上推進了傳統利益格局的轉變。這包括農村經營體制變革和產業結構的戰略性調整，鼓勵個體、私營、外資等非公經濟大發展，推動政府機構改革和社會保障改革。這些重大改革措施，無疑是對社會資源進行的重新分配，反映到社會層面上，不同群體、不同階層從改革和發展成果中受益的程度，分擔改革成本的多少都不同，因而對改革的態度也呈現明顯的差異。

2．市場體系建設與分配秩序重建帶來的利益矛盾。隨著非公有制經濟大發展，市場主體多樣化的格局基本形成。一大批既有競爭意識，又有競爭能力的企業和個人參與到市場自發的利益分配機制中來，市場機制在利益分配過程中日益發揮主導作用，并帶來了利益分配方式的深刻變革。分配秩序的重建對社會利益關系調整產生的影響為：一是競爭機會平等觀念正取代分配結果均等觀念并成為主流，不同行業、不同單位職工的收入出現較大差距；二是勞動力市場的發展形成了就業中的激烈競爭，人們進人市場的程度、文化素質和勞動能力，決定了他們各自收入的多少，收入差距已大幅度拉開，三是在多元市場體系中，分配方式和收入渠道變得多樣化，資本收入、經營收入、勞動收入等收入類型和來源的多少成為影響居民收入差異的重要變數。

3．大規模城市化建設帶來的利益矛盾。隨著鄞州中心城區的開發和建設；農民因土地被征用轉變為城市居民。土地批租中的級差效益、動拆遷中的房屋補償、農地征用中的利益補償和就業安置等，無不牽扯群眾利益的重大調整并引發多種矛盾的產生。

4．城市現代化進程加速的規律性作用帶來的利益矛盾。目前鄞州正處于城市化和現代化加速時期，而城市化、現代化規律性作用引發的各種問題也必然會反映到社會利益格局的變遷中來。這包括流動人口問題，老齡化問題，以及“新鄞州人”問題等。鄞州作為沿海發達地區，一方面成為吸引外地、外資企業和資金的熱土，另一方面大量外籍、外省人員不斷增多，目前，鄞州區外來流動實際人口達90-100萬，形成了各種“新鄞州人”群體。不同的文化背景、制度理念、利益需求，不僅使各種“新鄞州人”群體之間的利益需要調整，而且他們與“本地人”之間的利益更需要進行整合。

5．社會成員價值取向的轉變從意識形態上推動了利益群體的分化、重組，由此也會引發利益矛盾。市場經濟的發展，客觀上增進了社會的異質性，人們的政治地位、經濟地位、職業地位、知識地位等方面出現了差異，為社會成員價值觀的多樣化提供了基礎。社會成員價值取向的多元化，使一些具有相同價值取向的人們，通過社會關系和心理、觀念上的認同形成了具有共同利益傾向和利益原則的群體。

除以上原因外，一些外部因素，如全球化浪潮、全球金融危機的沖擊等等，都影響著我國轉型期社會結構的變化，引發種種利益矛盾。

三、防范和化解經濟強區中利益矛盾的路徑選擇

防范和化解利益矛盾，已成為維護社會穩定、促進社會和諧發展的首要任務，而建立健全利益協調機制則是構建和諧鄞州的必要手段，它不僅能充分發揮利益矛盾所帶來的正面效應，而且能減少利益矛盾所帶來的負面效應。各級黨委和政府必須對利益分化和利益沖突進行社會整合，從而使社會中人與人，個人、集體、國家之間的利益關系相互協調，形成和維持合理、有效的適應市場經濟體制的社會利益結構，以提高整個社會的凝聚力。鄞州不斷深化改革的過程，實際上也是全面深刻地對社會利益關系進行調整的過程。

1.優化利益分配機制

利益配置決定著利益的基本格局，也決定著利益和諧局面的形成與和諧社會的建設。優化利益配置，就是要確定社會利益在社會成員之間的分配形式與份額，建立起公正合理的利益分配機制，重要的是要建立體現公平與效率相統一的利益分配制度。同時，針對不同的社會弱勢群體，必須積極推進利益協調機制的配套建設，這主要包括把養老保險、醫療保險、失業保險等常規保障與區別不同群體進行的針對性扶持、針對特殊情況進行的應急救助結合起來，建立多層次多方面的社會保障體系，努力實現保障籌資多元化、保障機制網絡化、保障實施社會化。堅持年年為民辦實事，有針對性地化解利益關系調整中的突出矛盾，把群眾最迫切的問題、最突出的困難作為辦實事的重點給予解決，以“同呼吸、共命運”凝聚人心。而鄞州在這方面進行的探索和取得的成績已經為我們提供了有益的啟示，從2001年起，鄞州就從城鎮社會保險、農村社會保障、全民社會救助和新鄞州人社會保障四大層面，著手構建全民普享的社會保障體系，實現了向現代化社會保障制度的轉型，建立了具有鄞州特色的社會保障“鄞州模式”。2008年起，鄞州區全面實施幸福民生40條，著力解決人民群體最關心的問題，充分凸顯了以人為本的科學發展觀，蘊涵了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要求。這也是鄞州在利益矛盾日趨緊張的同時依然保持高度社會穩定和經濟社會發展的根本前提。另外，還應采取切實措施，規范壟斷行業的利益分配制度。

2.構建利益引導機制

市場機制是使社會資源得到有效利用的配置方式。以市場為主的利益引導機制雖然有著自身的局限性，但卻有著不可替代的優越性。為此，一要確立以市場機制為主的利益引導機制，二要重視正確的利益觀念的引導作用。利益觀念是人們逐利行為的動機。建立利益觀念導向機制的目的就是從價值層面、從思想道德層面引導人們的求利行為。首先是建立利益目標導向。個體利益只有和社會整體利益互贏互促，個體利益目標的實現才有可能。其次是建立利益價值導向。利益價值導向的任務就在于抵制和克服個人主義價值觀的影響，矯正因價值非理性而導致的行為非理性。其三是建立利益道德導向。通過對利益行為的肯定與否定，贊許或譴責來干預利益活動，引導人們通過正當的途徑和方法去追求個人利益，在法律允許的范圍和合乎道德的前提下獲取個人利益，而不能采取非正當手段來獲取個人利益。

3.暢通利益表達機制

利益表達的一個特殊功能，是它以其特有的機制，為不同利益群體反映自己的要求，表達自己的愿望和不滿，提供了有效的途徑、方式和方法。這也是執政黨和政府制定公共政策，做出科學化、民主化決策的前提和基礎。現代化的理論和實踐都證明：如果在正常的體制內的利益表達渠道不暢通，人們就會更多地依靠非常規的形式來表達其利益訴求，這就潛藏著失序的危險。為此，必須加強利益訴求制度建設，并以著力解決最廣大人民最關心、最直接、最現實的利益問題為出發點，逐步建立起公眾廣泛參與的多向維度的利益表達機制，并建立利益要求凝聚和提煉的機制，引導群眾以合法的形式表達利益訴求，滿足各個群體基本的利益需求，為不同的利益群體提供充分表達其利益訴求的制度性平臺。一要積極引導利益群體理性合法地表達利益，把利益表達機制納入制度化軌道。二要強化人大和政協的利益表達功能，有效反映人民群眾的意見和要求。三要加強社會團體、行業協會和社會中介組織的利益表達能力。四要發揮大眾傳媒的利益表達窗口作用。五要加強利益表達渠道建設。

4.加強利益約束機制

約束機制主要是解決一個規范和公正的問題，對于那些不規范、不公正、不合法的逐利行為，給予及時有效的糾正、制止和懲處。法律和道德是利益需求和利益行為的調節器和控制器。法律作為一種社會規范，不僅規范了社會主體的行為，也調節著社會主體的各種利益關系，而且較其他規范更具有權威性、公正性和強制性，是我們妥善處理人民內部矛盾、協調各種利益關系的重要依據。為此，首先要充分發揮立法工作在協調利益關系中的重要作用，完善處理人民內部矛盾的法律制度，強化規范和約束人們利益關系方面的法律機制，以清晰明確的法律法規規范人們的利益行為，調節人們的利益矛盾，維護社會公平和公正。其次，要強化公正執法。認真執行國家的各項法律、法規，保證現有法律、法規的統一和有效實施。再次，要確保司法公正。司法不公，人們的正當利益不能受到保護，利益關系將會出現混亂。道德是引導人們合理確定利益目標、選擇利益行為的內在約束力量。近些年來，社會上拜金主義和極端利己主義使一些人不擇手段最大限度地獲取利益，結果導致社會利益分化加劇，社會不公平現象增多，影響了社會的良性運行和發展。因此，建立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加強思想道德教育，引導人們樹立社會主義榮辱觀，不斷創造和發展先進的、健康的社會主義新文化，通過理想、信念、道德教育，提高群眾的思想文化素質，使群眾自覺約束和規范自己的利益動機，合理選擇利益目標，自覺調整利益需求，科學選擇利益行為，正確處理利益關系。

5.完善利益補償機制

建立合理的利益補償機制，向利益受損者提供一定的補償，使社會各階層分擔社會轉型成本，盡可能地讓全體社會成員都能分享到改革成果。利益補償機制的主要內容是健全社會保障制度，對因年老、失業、疾病、傷殘、生育等原因，喪失勞動能力或就業崗位時，由政府和社會依法給予一定的經濟幫助，以保障公民的基本生活需要。系統完善的利益保障機制是社會主義和諧社會優越性的集中體現。利益格局的深刻調整導致部分社會成員和利益群體的利益受損，這是經濟轉型過程中難以避免的問題。但是，如果這部分受損的利益長期得不到關注，就會形成不穩定的因素。總體看鄞州區的城鄉統籌發展水平全省第一，但城鄉居民收入差距仍達2倍，且絕對差距呈擴大趨勢；群眾生活總體實現小康，但仍有7000名低保群眾需要救助。鄞州的社會保障事業成就是有目共睹的。但理性地看，鄞州全民性的社會保障事業尚處于起步階段。根據普遍受益和共同富裕的社會主義價值目標，我們要確立“鼓勵優勢，關注弱勢”的政策導向，盡快建立同經濟發展水平相適應的利益保障制度，這是現階段協調利益關系，重塑穩定機制的當務之急，更是社會安全網建設的戰略選擇。

6.建立利益沖突化解機制

不斷提高化解利益沖突的能力是協調利益關系、構建和諧社會應有之義。有力的利益沖突化解機制是利益矛盾的“消防栓”和“滅火器”。建立利益沖突的調解機制至關重要。利益沖突的調解方式有多種，包括法律調解(立法司法)、行政調解、社會自我調解等。鄞州區建立的領導干部“大接訪”活動和聯村（社區）干部每周五接訪、約訪制度，干部接訪定期化、約訪制度化、下訪常態化等一系列的做法，對于利益矛盾的化解起了極好的作用。鄞州區高橋鎮實施的領導首問制調解法值得推廣，在每一個工作日安排一名黨政班子成員和一名中層干部在信訪接待室接訪來訪群眾。對于初訪群眾所反映的問題，爭取做到首次調處落實到位。具體方法是“三定三包”，即定辦案單位，定辦案人員，定結案時間；包調查、包處理、包做思想工作，做到包一案、查一案、結一案，這一做法對于化解利益沖突是有實效的。建議加快設立鄞州社會矛盾協商服務中心，以有效整合調解資源，形成全區整體聯動的工作格局。同時要建立一個矛盾終止的機制，我們的司法中有終審，就是到此為止。在利益矛盾的化解中也應有一個矛盾終止，這樣就能不斷地解決矛盾，不至于矛盾不斷的累積。

總之，社會利益協調機制的構建是全方位、多渠道的，只有將各種利益協調手段綜合運用，統籌兼顧，才能協調社會利益，化解社會矛盾，促進社會和諧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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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錢亞仙）

C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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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8-4479（2010）04-0073-05

2010-03-25

鮑素萍，中共鄞州區委黨校高級講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