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文化軟實力的提高與可持續發展文化建設

陳 俊，張忠潮

（西北農林科技大學 人文學院，陜西 楊凌 712100）

論文化軟實力的提高與可持續發展文化建設

陳 俊，張忠潮

（西北農林科技大學 人文學院，陜西 楊凌 712100）

文化軟實力是綜合國力的重要組成部分，提高我國文化軟實力既是順應世界上綜合國力競爭的現實需要，也是構建和諧社會的客觀要求。可持續發展文化建設與提高文化軟實力是相互影響和促進的關系。可持續發展文化建設具有提高文化軟實力和推進可持續發展戰略的雙重功效，可持續發展文化建設與提高文化軟實力都是意識形態工作的重要內容，都引發了人們行為方式的巨大變革。建設可持續發展文化，提高國家文化軟實力，應對中國傳統文化和現代文化進行評價和選擇，弘揚積極成分，并吸收國外可持續發展文化的優秀內容。

文化軟實力；可持續發展文化；文化價值觀

文化是民族的血脈和靈魂，是國家發展、民族振興的重要支撐；文化是核心競爭力的重要因素，在綜合國力競爭中發揮著不可替代的作用；文化是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重要目標之一，已經成為衡量社會文明程度和人民生活質量的一個顯著標志。當今世界，多極化趨勢不可阻擋，全球化大潮洶涌澎湃，文化越來越成為民族凝聚力和創造力的重要源泉，越來越成為綜合國力競爭的重要因素。改革開放以來，我國在發展經濟、科技、國防等“硬實力”的同時，文化“軟實力”也在發展壯大，但與世界發達國家相比，特別是面對日趨激烈的綜合國力競爭，面對人民群眾日益增長的精神文化生活需求，還需加大建設力度。對此，胡錦濤同志在黨的十七大報告中指出：“要堅持社會主義先進文化前進方向，興起社會主義文化建設新高潮，激發全民族文化創造活力，提高國家文化軟實力。”將文化上升到國家軟實力高度，在我們黨的政治報告中還是第一次，這一時代命題確定了文化在整個國家發展戰略中的核心地位，合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發展實際，順應世界上綜合國力競爭的現實需要，非常及時，意義重大。

一、文化軟實力與提高我國文化軟實力的重要意義

（一）文化軟實力的基本內涵。

軟實力（sof t power）一詞，是由美國哈佛大學教授約瑟夫·奈提出來的。他在2004年4月出版的《軟實力——世界政治的制勝之道》一書中，首先提出軟實力的概念，并從理論上作了完整的闡述。約瑟夫·奈認為一個國家的軟實力主要存在于三種資源中：（1）它的文化，即對其他國家和人民具有吸引力的文化；（2）它的政治價值觀，特別是當這個國家在國內外努力實踐這些價值觀時所產生的影響；（3）它的外交政策，但這些外交政策需被認為合法且具有道德權威。通常情況下，硬實力（經濟、軍事）是依靠“施壓”迫使他國非自愿接受，是直接的、即時的、集中的、顯性的；軟實力則通常依靠“吸引”得到他國的認同，是間接的、歷時的、彌散的、隱性的。一個國家的綜合國力既包括經濟、科技、軍事領域體現出的硬實力，還包括因文化、價值觀等吸引力表現出的軟實力。[1](p56)

文化是人類征服與改造自然、社會、人自身的文明成果的體現，是人類社會生產、生活的重要組成部分。文化作為一個國家與民族的社會人群的共有的符號系統，是社會生活方式和社會精神的展現。文化的實質是“人化”，是人們在社會生活中賦予物質和精神產品以“人化”形式的社會活動，是人的本質性力量的顯現。因此，文化不僅是人類社會發展的產物，也是人類社會生活的“加速器”。當一個社會能夠實現“文化自覺”，把社會發展置于社會所創造的文化的基礎上，這個社會就會出現加速的和快節奏的態勢。[2](p175)所以，增強一個國家的“軟實力”，需要通過加強文化建設來增強文化的生機和活力，體現文化的魅力和吸引力。因此，文化軟實力的實質是指一個國家維護和實現國家利益的決策和行動的能力，其力量源泉是基于該國在國際社會的文化認同感而產生的親和力、吸引力、影響力和凝聚力。文化軟實力在本質上是與一個國家、民族和地區的強盛和自信相伴隨的。文化軟實力就是指由于人們對文化認同而產生的吸引力、凝聚力、創造力和影響力。其具體內容表現在四個方面：[1](p56)一是文化的吸引力和感染力。這里的文化是指具有全球吸引力的普世性文化，不僅包括一個國家的傳統文化，同時也包括廣義的意識形態、文化價值觀念、國家的內政和外交政策。二是建立在物質和科技等硬實力基礎之上的國家政治制度、意識形態、價值觀念、社會發展模式的影響力和輻射力。三是塑造國際規則、國際標準、國際制度和決定政治議題等方面的控制力和影響力。四是國家形象的國際親和力和凝聚力。

（二）中國當前文化軟實力的主要特點。

文化軟實力是一個國家和民族經過長期的積淀而成，是民族文化的一部分，是民族文化的魅力所在。文化軟實力是一個國家的文化訴求，是一種可以轉化為同化性的“隱性權力”。它的實現途徑是通過相互之間的聯系、合作和吸引而非強制的方法，使對方自愿對你產生認同的一種特殊力量。按照約瑟夫·奈對文化軟實力所下的定義，中國當前的文化軟實力應該有如下幾個特點：第一，毫無疑問，中國的文化軟實力在不斷地、迅速地提高。第二，中國文化軟實力中的諸多因素不是平衡的，不是齊頭并進的，在某些方面還比較落后。第三，中國的文化軟實力對國際社會的實際影響力不是很大，目前不可能與美國相提并論。第四，中國是一個文化軟實力資源大國，潛力很大。但是，如何提升文化軟實力，尚有艱難的路要走。[3](p94)

（三）提高我國文化軟實力的重要意義。

當前我國正以科學發展觀為指導努力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面對風云多變的國際形勢、紛繁復雜的國際關系和日益激烈的國際競爭，面對形形色色的“中國威脅論”和“中國妖魔化”，提高國家文化軟實力已成為增強綜合國力、在全球化潮流中掌握主動權和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重大現實問題。

1.提高文化軟實力有利于增強我國的綜合國力。綜合國力，不僅包括科技、經濟、國防能力等硬實力，還包括文化、教育、政治、外交、組織管理、國民意志等方面的軟實力。在經濟全球化與政治多極化的今天，“軟實力”發揮著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作為“軟實力”核心內容的文化，已經體現出了強大的生命力和生產力，在一些發達國家和地區文化產業已成為國民經濟的重要支柱產業，并通過文化產業打入國際市場，使本國的文化價值觀潛移默化地影響到其他國家。而我國目前在世界文化市場占有的份額還很小，文化軟實力所占綜合國力的比重也較小，因此，發展我國文化產業，提高文化軟實力有利于增強我國的綜合國力。

2.提高文化軟實力有利于我國在全球化潮流中掌握主動權。在經濟全球化的今天，中國與世界的聯系日益密切，中國發展離不開世界，世界繁榮穩定也離不開中國。當今世界正處在大變革之中，政治多極化趨勢不可逆轉，經濟全球化大潮洶涌澎湃，全球與區域合作日益加強，國與國相互依存日益緊密，各種文化的交流日趨頻繁。我國遵循聯合國憲章宗旨和原則，恪守國際法準則，以“和平共處五項原則”作為發展國際關系的前提，在各種國際事務中充分顯現出了大國風范，因而國際地位日益提高、國際影響不斷擴大。但同時，一些別有用心的西方國家憑借其經濟科技優勢，也在加緊對我國實施西化、分化的戰略圖謀。處于這種國際環境中，在全球化潮流中掌握主動權極為重要。只有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為基礎，大力發展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先進文化，全面提升我國的文化軟實力，才能在全球化的大潮中掌握主動權，在國際競爭中立于不敗之地。

3.提高文化軟實力有利于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是我們黨從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總體布局出發提出的重大戰略任務，反映了建設富強、民主、文明、和諧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內在要求。構建民主法治、公平正義、誠信友愛、充滿活力、安定有序、人與自然和諧相處的社會主義和諧社會，既需要雄厚的物質基礎和可靠的政治保障，也需要有力的精神支撐和良好的文化條件，不僅需要經濟等硬實力領域的堅實基礎，而且也需要國民的思想道德素質、民族凝聚力向心力號召力等軟實力領域的大力提升。

二、可持續發展文化的基本內涵

每一代人都生存于文化之中，繼承前人創造的文化，受文化的熏陶和影響，并在自己的行為中顯現出這種影響；同時，通過自己的生產生活實踐不斷創新，使文化得以生存、傳播和進化。[4](p21)該過程就是整個人類文化的進化歷程，同時也是人類社會進步的體現，反映了人在處理人與自然、人與人之間關系所取得的成果。可持續發展文化便是該成果之一，其具有以下基本內涵：[5](p95)

1.可持續發展文化是一種文化價值觀而不是具體的文化形態。可持續發展文化是指可持續發展作為一種價值觀，在引導人們進行日常生產和生活的過程中，逐漸滲透于人類的知識、信仰、文學、藝術、道德、法律、習俗等各個領域，最終成為人們作為一個社會成員的人所具有的一種能力和習慣。20世紀50年代以來，傳統發展模式的弊端逐漸顯現，全球性問題日漸突出，人們開始重新審視自己的行為，對人與自然關系的處理有了更深層次的認識，傳統思想觀念逐步發生改變。正是人們的這些文化行為變革促使了可持續發展思想的形成并使之成為全球發展戰略，從而可持續發展作為一種文化價值觀正在形成。

2.可持續發展文化的物質基礎是自然生態環境。自然生態環境是人類賴以生存的物質基礎，而可持續發展首先強調的就是人類所賴以生存的自然環境的可持續性，只有這樣才能實現經濟、社會的可持續發展，從而實現人類自身的可持續發展。自然生態環境對人類生存的重要性催生了人類保護自然生態環境的意識和可持續發展的意識，而可持續發展意識通過各種形式表現出來，并滲透于人類生活領域的各方面，久而久之便形成了可持續發展文化。自然生態環境作為物質基礎，它是發展變化的，這就決定了作為意識形態領域的可持續發展文化也會隨著該物質基礎的發展而發展，這種發展是永續的，這就體現了可持續發展文化可持續性的特征。

3.可持續發展文化是既有其特定含義和價值觀基礎又有其合乎規律和穩定關系結構的人與自然和諧的一種文化。“可持續發展”這個名詞更趨于觀念化、哲理化，成為一種思維方式，并逐漸成為一種文化的代名詞；它是在人類面臨工業經濟帶來的生存危機的困境中應運而生的，它的適用空間具有廣泛性，有著廣義和狹義之分。廣義的可持續發展文化是一種可持續發展價值觀，即是一種可持續發展的文明觀，它反映了人類新的生產方式和生活方式，即人與自然和諧共生、永續發展的生存方式。這種定義下的可持續發展文化，大致包括四個層次，即物質層次、精神層次、政治層次和生態層次。狹義的可持續發展文化是一種文化現象，即以可持續發展價值觀為指導的社會意識形式。

4.可持續發展文化是促進社會文化有利于可持續發展的機制。可持續發展文化承認自然的價值和權利，并按照人與自然和諧發展的價值觀，建設尊重自然的文化，實現人與自然和諧共生、永續發展；實現科學、哲學、道德和藝術發展的“可持續性”，使人類文明沿著可持續的方向發展。可持續發展文化通過影響人的思想、感情、心理、性格和行為，并凝聚成精神的力量，作用于人的心靈，激勵人，教化人，培養人的可持續發展意識，促進觀念的轉變，激發人們自覺地投入可持續發展活動中去。可持續發展文化通過社會關系和社會體制變革，調整人的社會關系，改革和完善社會制度，使可持續發展制度化；按照公正和平等原則，建立穩定與和諧的社會秩序，向新的生態文明的社會制度過渡。

5.可持續發展文化作為一種社會文化現象，應當成為一種世界性和全人類性的文化。隨著工業經濟所帶來的各種負面影響日益明顯，人類在重視自身生存的生態環境過程中，逐漸產生了一系列的環境觀念、生態意識、可持續發展觀念，以及在此基礎上發展起來的一系列有關可持續發展的文化思想，如科技的可持續發展、經濟的可持續發展等等。這些“可持續發展文化”思想的建立，不僅表明了可持續發展思維方式對人類社會的滲透，而且顯示出“可持續發展文化”作為一種社會文化現象正在全球擴展；正在成為一種世界性和全人類性的文化。可持續發展文化作為一種社會文化現象和思維方式，它的世界性和全人類性越強，就越能顯現出它作為一種新的文化現象的重要價值。

三、可持續發展文化建設與提高文化軟實力是相互促進的關系

人類文化是人類社會的經濟和政治在意識形態和價值觀念上的反映，同時又反過來給經濟和政治以巨大影響，它們是一種相互作用的關系。當今時代，文化與經濟和政治的相互交融達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和廣度，在綜合國力競爭中的地位和作用日益明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由物質文明、精神文明、政治文明和生態文明所構成，因此，在構建中國和諧社會過程中就應抓好經濟、政治、文化、生態和社會等各方面的建設，這五者相互聯系，缺一不可。可持續發展文化建設與提高國家文化軟實力正是當前文化建設的兩大內容，兩者相互影響，相互促進。通過上文對“文化軟實力”與“可持續發展文化”這二者內涵的分析，不難發現它們有許多相通之處，可持續發展文化其實就是承載文化軟實力的一種文化資源；從某種意義上講，可持續發展文化建設是提高文化軟實力的一種新途徑。

（一）可持續發展文化建設既是推進可持續發展戰略的關鍵又是提高文化軟實力的新途徑——對二者關系基于功效層面的考察。

十七大報告發出了“推動社會主義文化大發展大繁榮，興起社會主義文化建設新高潮”的號召。為此，必須“推進文化創新，增強文化發展的活力”，這就要求對現有的文化進行創新。而要使創新的文化能夠產生廣泛影響并被人們所接受，就必須使所要創新的文化與當今世界關注的熱點相聯系，這才能使創新的文化充滿活力。目前，“可持續發展”是全球的熱門話題，建設“全面、協調、可持續發展”的和諧社會也是我國的時代主題。基于此，所要創新的文化就應包含“可持續發展”的內容，并形成“可持續發展文化”。另外，“可持續發展”作為基本戰略，它是一個包括人、自然、文化在內的復雜系統，是一項重大的社會系統工程，它的實施需要社會各界的積極配合。只有當人們從文化層面上來接納可持續發展，可持續發展才能扎下根來，成為人們共同的理想信念和價值取向，從而轉變人的自覺行為。這說明“可持續發展文化”也是成功實施可持續發展戰略的關鍵。因此，建設“可持續發展文化”既是“提高文化軟實力”的新途徑，又是推進“可持續發展戰略”的措施，可達到“一舉兩得”的雙重功效。

（二）可持續發展文化建設與提高文化軟實力都是意識形態工作領域中的重要內容——對二者關系基于意識層面的考察。

作為文化價值觀的可持續發展文化，是人類在探索人與自然如何正確相處的實踐過程中產生的，它作為一種意識逐漸滲透于人類的知識、信仰、文學、藝術、道德、法律、習俗等各領域，最終成為人們所具有的一種能力和習慣。“可持續發展”這個名詞更趨于觀念化、哲理化，成為一種思維方式和意識形態，并逐漸成為一種文化的代名詞。而可持續發展這種文化價值觀的心理構成和意識外延成為社會可持續發展的智力支撐和精神動力，是可持續發展文化的核心價值所在，它表現為可持續發展文化將環境保護和可持續發展作為價值觀深刻滲透于人們的意識領域。文化軟實力在很大程度上表現為國民的意識形態、心理狀況、精神狀態等，而這些主要來自于人們對社會核心價值的認同。如果沒有這個核心價值觀作為基礎，一個國家將會失去凝聚力，民族認同感就會降低，從而就會失去共同奮斗的理想，就會導致人心渙散。而可持續發展的文化價值觀具有強大的凝聚力，能夠充當“核心價值觀”的角色，所以，建設可持續發展文化就是鞏固核心價值體系和加強國民的意識形態建設，從而也必然會提高國家的文化軟實力。

（三）可持續發展文化建設與提高文化軟實力都引發了人們在日常生活中行為方式的變革——對二者關系基于行為層面的考察。

隨著可持續發展戰略的實施，可持續發展滲透到社會生活的各個領域，引發了人們行為方式的巨大變革。隨著傳統發展模式弊端的顯現，人們開始對原有的生產和生活方式進行反思，對人與自然的關系有了更深的認識，傳統思想觀念逐步發生改變。正是這些變革促使了可持續發展思想的形成并使之成為全球發展戰略；從而可持續發展文化價值觀的導向作用日益彰顯，進而引發了人們行為方式的變革，人們開始采取各種措施保護自然環境。而提高國家文化軟實力，同樣可以引發人們行為方式的變革。為何中國能夠迅速從傳統農業國家過渡到工業化軌道上來，并初步實現了小康社會？這是因為在改革開放之前，傳統經濟、政治制度和文化價值觀念嚴重影響了人們的思想和行為方式的創新，改革開放打開了中國人民長期的封閉思想，轉變了文化價值觀念，人們的思想獲得了真正的解放，從而創新了行為方式，使中國的各項事業以全新的面貌發展起來。轉變傳統文化價值觀，建立現代文化價值觀正是國家文化軟實力提高的表現。

四、對通過建設可持續發展文化來提高文化軟實力的戰略思考

文化是一個民族的靈魂和根蒂，只有根深蒂固才能枝繁葉茂。加強文化建設，推動社會主義文化大發展大繁榮，就是要建設社會主義先進文化，只有創造更加豐富多彩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先進文化，才能更好地體現和發揮社會主義制度的優越性。在“世界環境危機”日益凸顯，可持續發展已成為普世性文化價值觀的今天，“可持續發展文化”作為一種重要的文化價值觀念和社會文化現象，它必然應當成為文化建設的重要內容。通過上文中的論述已經證明可持續發展文化建設與提高文化軟實力是相互促進的關系，從某種意義上講，可持續發展文化建設是提高文化軟實力的一種新途徑。因此，必須尋求加強可持續發展文化建設的對策，通過建設可持續發展文化來提高國家文化軟實力。

（一）對中國傳統文化進行內容評價，弘揚傳統可持續發展文化思想。

中國傳統可持續發展文化內容豐富，但也有不合理之處，對此我們要取其精華，去其糟粕。第一，要繼承前人思想中的諸如“天人合一”，“人與自然和諧共生、永續發展”等思想內容。第二，要祛除封建迷信等不合理之處，使傳統可持續發展文化純而又純。第三，結合中國當前實際，挖掘傳統文化中可持續發展文化的合理部分，形成具有中國特色的現代可持續發展文化體系。例如，孔子主張“釣而不綱，戈不射宿”。（《論語·述而》）荀子講：“草木繁華滋碩之時，則斧斤不入山林，不夭其生，不絕其長也”。（《荀子·王制》）《淮南子》講：“不涸澤而漁，不焚林而獵。”朱熹提出：“天人一理，天地萬物一體”，對資源“取之有時，用之有節”。這些說明中國傳統文化中具有豐富的可持續發展理念。并且，這種根植于民族傳統文化土壤中的文化思想，在現實生活中也容易被人們所接受。因此，建設可持續發展文化要吸收我國傳統文化的精髓。但同時也應看到，我國傳統文化與可持續發展文化并不是完全一致的，對此，我們要批判地繼承和發展傳統可持續發展思想并不斷創新，充分體現時代精神，建設出適應中國發展的可持續發展文化。

（二）對中國現代文化進行內容選擇，明確可持續發展文化建設方向。

中國長期的封建統治，造就了中國農民“多子多福”、“傳宗接代”等陳舊觀念，這些觀念對中國這個“人口超級大國”進行人口控制產生了嚴重的負面影響，妨礙了中國的可持續發展。此外，在現代文化中還存在大量“浪費文化”，諸如喪葬大操大辦，焚燒祭祀品，這不僅浪費了大量資源，還造成了環境污染；還有一次性筷子的使用等等；這些都是與可持續發展完全相反的文化現象，嚴重影響了經濟社會的可持續發展。因此，必須對其進行確認和揚棄。可持續發展文化建設應當面向未來，面向可持續發展，倡導先進文化，改造落后文化，抵制腐朽文化，確立符合可持續發展理念的文化模式。可持續發展文化的基本特征應該是：既追求人際關系和諧，也重視人與自然的和諧；在強調文化多樣性的基礎上，更看重文化的系統特征。顯然，文化建設與可持續發展之間存在一種相互影響的互動關系，可持續發展戰略的實施離不開文化的支持。為此應大力建設可持續發展文化，以達到推進社會主義文化大發展大繁榮和推動可持續發展進程的雙重目的。

（三）對國外文化進行內容篩選，吸收可持續發展文化的優秀內容。

中國主張“文化上相互借鑒、求同存異，尊重世界多樣性，共同促進人類文明繁榮進步”。文化多樣性要求各種文化不斷交流、相互借鑒、取長補短、美上加美。為此，建設中國可持續發展文化，還需對國外可持續發展文化的優秀內容進行借鑒與吸收。在國外也存在許多可持續發展文化的優秀內容。如：20世紀60年代，美國生物學家蕾切爾·卡迅出版的《寂靜的春天》將人類正當行為的概念擴大到包括對自然界的關心，尊重所有生命和自然界。1972年6月，聯合國在斯德哥爾摩召開了有史以來第一次“人類與環境會議”，討論并通過了著名的《人類環境宣言》，揭開了人類共同保護環境的序幕，也意味著環境保護運動由群眾性活動上升為政府行為。1983年11月，聯合國成立了世界環境與發展委員會，1987年該委員會在其長篇報告《我們共同的未來》中，正式提出了可持續發展的模式。1992年6月，聯合國在巴西里約熱內盧召開了環境與發展大會，通過了《21世紀議程》，高度概括了人類對可持續發展認識的成果。以上關于可持續發展的優秀內容都可以作為我國建設可持續發展文化的重要內容加以借鑒和吸收。

[1]劉德斌.“軟權力”說的由來和發展[J].吉林大學社會科學學報，2004，（4）.

[2]劉香蓮.關于提升我國文化軟實力的思考[J].學術論壇，2008，（12）.

[3]付文茂.淺談文化軟實力建設[J].江西藍天學院學報，2008，（2）.

[4]黎德揚.略論文化及科學技術文化[J].江漢論壇，1997，（12）.

[5]陳俊，張忠潮.文化軟實力視角下的可持續發展文化建設[J].學術論壇，2009，（2）.

G02

A

1003-8477（2010）02-0046-04

陳俊（1983—），男，西北農林科技大學人文學院2007級碩士研究生。張忠潮（1963—），男，西北農林科技大學人文學院教授，碩士生導師。張忠潮為本文通訊作者。

國家林業局軟科學重點項目《可持續發展下的林權制度改革研究》的階段性成果之一。項目編號：K313020801

責任編輯 張曉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