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魯洲,苗啟明
(1.曲靖師范學院馬克思主義學院,云南曲靖655011;2.云南省社會科學院哲學研究所,昆明650034)
試論馬克思人類的社會存在論基礎
許魯洲1,苗啟明2
(1.曲靖師范學院馬克思主義學院,云南曲靖655011;2.云南省社會科學院哲學研究所,昆明650034)
馬克思全部人類學哲學理論賴以出發的存在論基礎,是從人的自然存在到人的社會存在,人的社會存在在本質上是人類的生存關系的存在。馬克思人類學哲學的存在論基礎既不是物質,也不是實踐,而是人在物質生產和社會生產關系中通過人的歷史運動而實現的社會存在。只有把握這一點,才能從根本上理解馬克思在他的哲學世界觀和方法論意義上奠定的人類學哲學基礎。
馬克思;人類學哲學;社會存在
哲學,從來都是關于存在的學說。在古代,哲學追求存在的存在,即一切存在的共同本質,這就形成了形而上的本體論。在近代,哲學追求對存在的認識是以脫離人的社會存在為基礎的物質。現代哲學雖然大都不再研究一切存在,但也總要以某種具體的存在為基礎。而馬克思在走向他的哲學新世界觀和方法論理論前沿時,并沒有去追問一切存在,領悟一切存在,也沒去理解存在的存在或存在何以存在,而是以人的存在為前提,關注人的自然存在,關注人的生命活動,人的感性物質實踐活動,即人類的社會存在,從而創立了“屬人的世界”的人類學哲學。我們只有把握了這些,才能從根本上理解馬克思人類學哲學的存在論基礎,進入馬克思人類學哲學的大門。對此,本文簡略地談三個問題。
人的存在首先是自然存在,是人的血肉之軀的生命的存在。人賴自然界的物質和能量而生存,人以自然存在物為自己的生存對象。馬克思認為,一切自然存在物都是互為對象的存在物,沒有對象的存在就是非存在,人更是這樣。馬克思確認:“人直接地是自然存在物。人作為自然存在物,……人作為自然的、肉體的、感性的、對象性的存在物,和動植物一樣,是受動的、受制約的和受限制的存在物”,是以其他自然存在物為生存對象的自然存在物。這主要表現為人必須生存于一定的自然環境之中,并在環境中與自然進行物質和能量的交流而維持自身的生存。這種自然存在性,是人作為類的存在前提,它表明了人類生存對自然界的依賴性。但是,馬克思更看到:人又是能思、能動的自然存在物。是“具有自然力、生命力的能動的自然存在物,這些力量作為天賦和才能、作為欲望存在于人類身上”[1]53。因此,人作為能思能動的自然存在物,就在于他可以而且必然要憑借自己的力量與自己所從出的自然界發生關系,這樣,人就主動地自覺地以自然存在物作為自己的生存對象,與它自身建立各種生存關系。因此,說人是一種對象性的存在物,人在對象中存在,憑借對象而存在,即是說人在與自然界的對象發生各種具體的關系中存在。用馬克思的話說,動物不和什么發生關系,動物與對象的關系不是作為關系而存在的,人卻憑借他的本質力量和對象世界發生各種關系而存在。這樣,人的自然存在的意義就在于:人的自然性決定了人類必須憑借與自然的關系而存在。人與自然的關系成了人類生存的最根本的關系。
但是,馬克思表明,人的自然存在,人類和自然界的關系,不是孤立發生的,它是通過社會、通過人的意識而發生的,即人的自然存在是通過人類的種種社會性的關系而實現的。因為,人是在各種關系中完成自身生命的生存和發展的。馬克思對人的存在和關心,與現代哲學對人的各種片面的、孤立的關心不同,馬克思抓住了人的存在的核心——人類的關系,也就抓住了人類的存在的綱,從而能全面地關心人的類存在,即人類關系的存在——人的個體與類存在。對于馬克思來說,人的存在首先是一種關系的存在。人是關系的存在物。人無定性,不同的關系就有不同的人,這一點表現出馬克思人類的存在論的特質。
首先,“人”在馬克思那里,既是個體又是整體,既是個人又是人類。馬克思從費爾巴哈的“類哲學”中理解了個人與類的關系,所以,他所理解的人的存在,一開始就是個體與類的統一,而不象存在主義那樣停留在“個人的存在”的世界里。
第二,人作為個體存在與類存在的統一,決定了他的社會性。作為個體的存在,人在本性上是自由的,自由是他合理存在前提;“自由自覺的活動”就是他的類特性;作為類存在,人要與自己的同類發生各種各樣的社會關系,甚至人對自己本身的關系也要通過與他人的類的關系表現出來。“人同自己本身的關系,只有通過他同其他人的關系,才對他說來成為對象性的、現實的關系”[1]53,例如愛,沒有對象就沒有愛的關系可以存在。這就使人不能不成為社會的存在,并通過類中的社會關系而和自然界發生生存關系。這樣,馬克思就為人的社會存在找到了直接的人自身的類根據。
第三,馬克思表明,人作為人類存在的個體,是自己生產自己的生存資料的即實踐的存在物。馬克思說,可以根據意識、理性什么的區別人與動物,但是,一當人們自己生產自己的物質需要時,人就與動物區別開來了。所以,人的存在是生產的存在,實踐的存在。這是其他哲學不研究而馬克思整個哲學特別關注的方面。以至可以說,人的存在是一種生產的存在,實踐的存在,創造的存在,這是人的存在的本質。馬克思通過關系,全面研究了人類的存在,人作為自然存在物,要和自然之間發生關系,人作為社會的存在物,要和社會之間發生關系,作為一個個人,要同他人發生關系,人作為類存在物,他和自己的同類以及其他所有的物類也要發生關系。
第四,人的存在又是“屬人的存在”,即為了人自身的生存的存在。馬克思認為:人是屬人類的存在物,從而要為了人的生存而和世界之間發生各種關系。“人以一種全面的方式,也就是說,作為一個完整的人”,與世界發生各種各樣的“屬人的關系”,(人同世界的一切關系都是屬人類的關系),從而借助這種關系而存在。這就決定了人和世界發生的各種關系的性質,即他們在本質上都應是為了人的生存的關系,這為理解人類的社會存在、人類的社會性設下了存在論基礎。
第五,馬克思把人的存在理解為二重性的存在:人是能動與受動的矛盾存在物:“人一方面賦有自然力,生命力,是能動的自然存在物,……另一方面,作為自然的、感性的、對象性的存在物,人和動植物一樣是受動的、受制約的和受限制的存在物,也就是說,他的情欲的對象是作為不依賴于他的對象而在他之外存在著的”[1]120。在這里,馬克思就把人類社會的辯證法奠定在人的能動與受動、主動與被動、受限與超越等人自身存在的辯證法之中了。奠定在人的生存需要與客觀對象的矛盾之中了,這對理解馬克思的人類學哲學是極為重要的。
馬克思最早思考人是作為類的存在物之一。在馬克思看來,人作為存在物,處在與自然、與社會、與自身的關系中,所以,人的存在是關系中的存在,人是各種關系的綜合:在其現實性上,人是一切社會關系的總和。但是人是類的存在,馬克思由人是“類存在物”而走向了對人進行哲學思考;由人是實踐的存在物,走向對實踐的哲學思考。因此,人的存在,特別是人的社會存在,是馬克思一切理論思考的前提。
總之,馬克思“肯定人的存在”[1]84,在馬克思看來,人首先是“自然存在物”,又是“屬人的”的自然存在物和社會存在物。人既是“個人的存在”,又是“類存在”。與其他哲學家不同的是,馬克思看到,人是在活動中存在,實踐中存在,在感性物質活動中存在,在自由自覺中存在,在關系中存在。人類學哲學以“人的存在”為前提,就是以人的這種種關系的存在為前提。重要的是,人的存在不是孤立的單子式的存在(近代哲學),而是在自然與社會、個體與類的交匯關系中的存在。這種關系產生新質:人的“生命的生產”,“生活資料的生產”,都是在個人與類、自然與社會的復合關系中進行的。在這個基礎上,人的存在要復雜得多,在馬克思看來,人是這樣的一種存在:他在創造自己的生存條件時,也用這種生存條件創造自身,生產“不僅為主體生產了對象,也為對象生產了主體”。人的本性既是人類活動的結果,又是人活動的起點。人是自我塑造并自我完成的存在,即人是人類的歷史運動的產物。人總是在一個歷史的起點上運用歷史準備好了的東西籌劃未來,人的想象通過意志引導自己達到未來,人是一種通過創生自己的世界而創生自己的存在物,馬克思由此找到了他的人類學哲學的對象。
人的關系存在是由物質生產力決定的社會關系中的存在,因為人的關系只能是社會性的關系。人的社會存在,就是人在社會關系中的存在。馬克思強調:“人是社會存在物”。馬克思雖然直接講到“人的存在”,“人的自然存在”,“人的類存在”,但這些都不是馬克思所要研究的。他關注的是人的“屬類的存在”,人是“對象性的存在”,人和它的對象世界的互相依存等等,這些都可以概括在人類的社會存在之中。在馬克思看來,“人的自然存在”、“人的關系存在”只不過是“人的社會存在”的前提。馬克思所強調的作為他的哲學出發點的“現實的人”,“具體的人”,“從事實際活動的人”等等,都不是抽象的人,而是處在具體的社會關系中的人,即都是在人的社會存在的意義下確認的人。馬克思不是直接地、直觀地像費爾巴哈那樣自然主義地看待這些問題,而是從“人是社會存在物”的立場上立論的。在馬克思看來,“社會是人同自然界的完成了的本質的統一,是自然界的真正的復活,是人的實現了的自然主義和自然界的實現了的人道主義”[1]120。因此,人的社會存在,處在這樣一個關節點:它既是自然的,又是人的;既是鮮活的人化的自然,又是自然的社會化了的人。從人的社會存在出發,同時也就是從自然和從關系出發,它包含了人類的全部豐富內容的起點。這樣,人的社會存在就是一個很豐富的概念。它是馬克思“人”的和“人類的”概念的存在論基礎,是人類的一切規定性的起源,是馬克思一切理論的存在論基礎和借以出發的理論本源。
人的社會存在,首先在于人是生產的存在,關系的存在,這是由于:人作為自謀生存的存在物,人要生存就要生產,要生產就要交往,而“交往”就是一種生產關系和社會關系,從而,以生產者之間、生產過程之間、勞動產品的交換之間為基礎的人與人類的社會關系就不能不產生了。因此,人的社會存在,既是人類與自然之間的物質、能量、信息交換關系的必然產物。又是人類的生產勞動的必然產物,人類在本質上是一種社會存在。而所謂社會,就是人在與自然、與社會、與他人結合起來的關系的整體,“它是人們交互作用的產物”[2]122,是一種集合性、關系性的類存在。這樣,馬克思從人類的社會存在出發,也就是從人的類存在出發,這就表明馬克思的哲學不能不是關于人這種存在物的哲學,即人類學哲學。
與費爾巴哈強調“類存在”“類哲學”不同,馬克思特別強調“人是社會存在物”,他由“類”上升到了“社會”,認為人作為類存在就是社會的存在:“類生活的本身即社會”[3]320,認為人的本質在于“人的社會特質”。這與他所說的新唯物主義的立腳點是“社會化了的人”,是一脈相承的。
總之,人的社會存在,發源于人類的社會關系的產生。而社會關系又發源于人的生產關系,生產關系發源于人為生存而進行的勞動生產,生產的根據又在于人的需要和生產力。質而言之,人的社會存在,是以物質生產力為基礎的社會關系中的存在。根據馬克思,物質生產力,一是決定人類的生產關系與交往關系,二是決定人與自然的關系和人與社會的關系,三是決定一個民族與外界的交往與聯系,四是決定人的生活方式和生活水平,五是決定人的發展解放程度。所以,人的社會存在,在本質上是生產力與生產關系的存在。
人的社會存在的總和就是社會關系的總和,就是社會生活。馬克思對社會與人的關系作了最深刻的揭示:“社會是人類同自然界的完成了的本質的統一,是自然界的真正的復活,是人類的實現了的自然主義和自然界的實現了的人本主義。”又說,“自然界的屬人的本質只有對社會的人來說才是存在著的;因為只有在社會中,自然界才對人說來是人與人類間聯系的紐帶,……只有在社會中,自然界才表現為他自己的屬人的存在的基礎。只有在社會中,人的自然的存在才成為屬類的存在,而自然界對人說來才成人類。”[2]439馬克思的這些話表明:人類通過自己的社會存在,把自然界的存在轉化為人的存在,轉化為人類學的存在,人類通過自己的社會存在,在自然界中過著人類的生活。因此,人類的社會存在,是人類的最根本的存在,是人之作為人類的存在。
人的社會存在是馬克思人類學哲學真正的起點。是他的唯物主義態度的出發點。從人的社會存在出發,也就象科學一樣是從客觀的事實出發。由此可知,人類的社會存在不是空洞的存在,不是黑格爾作為邏輯起點的“有”等于“無”,而是體現在人類的物質生產活動中對于自然界的改變,是通過人類的關系來實現、來創造了物的關系。從這里,馬克思發現了人類的社會存在的重要特質,這可以用人類的本在、他在與異在來概括。
由于從人的社會存在、社會關系看問題,馬克思與其他哲學家出現了不同:他不是孤立地即在關系之外看待人類的存在,其他哲學家只看到人本身,馬克思由于把人看作對象性的存在和社會關系中的存在,這就在人的存在中,看到人和他的對象世界通過社會關系而發生的改變,從而涉及人的整個世界的深層本質。
首先,人通過實踐創造了他的世界。馬克思在談到人的社會存在時,強調人是實踐的存在物,人通過勞動、通過生產實踐創造人造物而滿足自己的生存需要。這是人作為類的本質之所在。從這種觀點看,“整個所謂世界歷史不外是人通過人的勞動而誕生的過程,是自然界對人說來的生成過程。”[1]75。它表明,人在生產實踐中把自己的本質力量對象化,與自然對象相互作用,把自己的本質力量外化到自然物上,從而創造和生產出人類化的物質、制度和精神財富。從馬克思哲學思路上看,這些“人的造物”,作為人的本質力量的直接體現,是人在自己之外的存在,正如“自然是人的無機的身體”那樣,這些“人的造物”也是人本身的力量轉化而成的無機的存在,是無機地存在著的人。因此,相對于人本身的存在——人的本在,可稱之為人類的外在或人的他在。這就出現了人的本在與他在的關系,即人和人類的創造物的人類性關系。馬克思對這一點說得很明確:“勞動在改變對象的同時,改變了它本身的形式”,“勞動從活動的形式轉入存在的形式,轉入物的形式”[2]131,成為人的他在。這種他在包括人化的自然界。
這樣一來,通常所說的相互分離的主觀世界與客觀世界,就可以用人的本在與他在關聯起來。順便指出:正是基于人的本在與他在的關系,在馬克思看來,不僅本在的人(人類)與他在的“人”(物)的關系,是人的關系,而且他在的“人”(即人類的造物)與他在的“人”(即人類的造物)的關系,也是人的關系。這就是馬克思在別人只看到物與物的關系的地方,看到人與人類的關系的原因。這是由于,人的本質力量通過外化而形成財富的過程,不是在人的社會關系之外進行的,恰恰相反,它只能通過人的社會關系而進行,這樣,人的社會關系就在這些財富中劃界和關聯,使各色財富之間的關系也成為人的社會關系。了解這一點是了解馬克思異化論的前提。
重要的是,這一人類的力量從人的本在向人類的他在的轉化,是通過人的“勞動能力”和“勞動過程”物化于對象而實現的。馬克思指出:“當勞動在勞動對象中物化時,它就變成了這個對象的形式”[2]60。這種外化出去的作為人的外在存在的財富,一旦生產出來,就作為物,與人區別開來,成為人類的外在或他在(物在);這就形成了人的本在與他在之間的人的生存依賴關系,生存依賴鏈。因此,它對于人類的存在是至關重要的。但是,在私有制特別是雇傭勞動的條件下,出賣勞動力就等于生產的東西完全歸對方所有,勞動者自己創生自己的外在,不但成了他在,而且由于私有制使之發生了異化,自己的他在成了別人的東西并與自己相對立,別人擁有這些自己創生的東西后比自己更強大,成了反過來威脅自己、統治自己的力量,這就是通過“勞動異化”而形成的自己的異在。異化和和它導致的異在,使人的類存在,即人類世界分化為剝削與被剝削、壓迫與被壓迫的對抗狀態,成了“非人的世界”。這就出現了人的合理存在、健康發展這一人類學哲學的關鍵問題。
在這里,所謂本在,根據馬克思的邏輯來理解,就是包含著“人的本質力量”在內的人類本身的存在,是一切存在于人自身中的東西。人的身體、生命、情感、意志、才華、感覺、思想是人的直接的本在;人的認識、知識、技術、能力、私人交往關系等等是人類所獲得的本在;而人的權力、財富、力量、可控制的人力物力等,則是人所占有的通過社會手段而可支配的本在,這是建立在他在基礎上的本在。相反地,一切由人類創造,而又脫離開人類而成為社會中存在著的東西,一切人類造的器物、技術、科學、思想等已轉化成為客觀的東西,都是人類的外在或他在。本在是在人類的靈魂之內的或直轄能力之內的東西,外在、他在是人類在生產和創造中對象化、外化出去而客觀存在的東西,是人類的能力的對象化、外化的結果,即人類的本質力量的物質財富和精神財富的體現(包括科學技術、文學藝術、思想觀念等)。這些外在、他在的東西作為類的群體的生存財富,本身是一種共在。
人和人類的本質力量這種既是物質的又是精神的本在,通過勞動而外化,與自然物結合而轉化為他在、共在乃至異在,這既是一種物質的存在,也是一種精神的存在,更是一種社會的存在,因而是人類的社會存在的基礎。馬克思通過“人的本質力量的對象化”、“自然界的人化”、“外化”、“勞動的異化”“對象化”等概念所要表達的,我們認為,就是以本在、他在與異在為基礎的人的社會存在。上述在生產勞動中、社會實踐中所產生的人與人類、人類與物、物與物之間的本在與外在、他在的關系,本在與共在、異在的關系,外化與異化的關系,是人和人類的世界的最基本的社會存在,或者說,是一切社會存在、社會關系的存在基礎,因而也是理解馬克思人類學哲學的基礎。由此就產生了作為馬克思人類學哲學的核心理念——人的合理生存的理念。馬克思由此得出了一個震驚世界的、以廣大勞動者的解放為體現的人類解放的結論:“社會從私有財產等等的解放,從奴役制的解放,表現為勞動者的解放這樣一種政治的形式,而且——不僅僅在于勞動者的解放,因為勞動者的解放包含全人類的解放”[2]60,這是馬克思從人類學上得出的哲學結論。所以我們把以人的本在、他在與異在即異化為內容的人類的社會存在,視作馬克思人類學哲學的存在論基礎。
[1]馬克思.1844年經濟學——哲學手稿[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
[2]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
[3]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
A Discussion on Karl Marx’s Theories of Social Existence
XU Lu-zhou1,MIAO Qi-m ing2
(1.College ofMarxis m,Qujing Teachers’University,Qujing 655011,China;2.Yunnan Academy of Social Sciences,Kunming 650034,China)
The basis for Karl Marx’s theory of existence refers to human natural existence social existence.The essentiality of human social existence is the existence of human relations.The basis of Karl Marx’s theoriesof existentialism is neithermaterialis m orpractice.It is the social existence of human beings.Only when people learn this could they understand better the basis of Karl Marx’s philosophy of anthropology.
Karl Marx;philosophy of anthropology;social existence
A81
A
1008-9128(2010)01-0028-05
2009-11-10
國家社會科學基金西部項目(08XZX001)
許魯洲(1956-),男,山東聊城人,教授。研究方向:哲學和高校思想政治理論課教學。
苗啟明(1939-),男,河南濟源人,研究員,云南省社科院哲學所原所長。研究方向:馬克思主義哲學和思維學。
[責任編輯 姜仁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