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 丹,李 燕 萍
(1.華中農業大學,湖北 武漢 430070;2.武漢大學,湖北 武漢 430072)
SHI Dan1and LIYan-ping2
(1.Hua Zhong Agricultural University,Wuhan,Hubei430070,China;2.WuHan University,Wuhan,Hubei430072,China)
共享式增長理念下的農村人力資源開發研究
——以中部地區為例
施 丹1,李 燕 萍2
(1.華中農業大學,湖北 武漢 430070;2.武漢大學,湖北 武漢 430072)
實施中部地區崛起戰略,不能僅僅關注經濟增長的速度,更重要的是增強經濟發展的共享性,其關鍵是讓廣大農村居民公平參與到中部地區經濟社會建設中來,并充分受益。中部地區農村人力資源開發的重點,是必須打破農村居民“收入貧困—能力貧困和權利貧困—進一步的收入貧困”的代際循環,避免農村居民在參與經濟增長、為增長作出貢獻及合理分享增長成果方面面臨的信心、能力與權利缺失及體制障礙和社會歧視。
共享式增長;農村人力資源開發;中部崛起
共享式增長(Inclusive Growth)一直是經濟學家和政治家們所追求的目標。在過去的幾十年時間里,包括中國在內的發展中國家在經濟增長方面取得了令人矚目的成就,但同時,許多國家的收入分配也出現了不同程度的問題。人們越來越清楚地認識到,要保持經濟的長期可持續增長,不但要追求增長的速度,也要追求增長的質量。共享式增長作為發展經濟學中的一個新概念受到越來越多理論與實際工作者的關注。[1]
湖北、湖南、河南、安徽、江西、山西等中部六省是我國的人口大區、經濟腹地和重要市場,卻在改革開放的大潮中逐漸落伍,面對東部繁榮、西部開發和東北振興,中部經濟整體發展已經出現了明顯的趨緩勢頭。隨著黨的十七大報告明確提出“大力促進中部地區崛起”,“以推動區域協調發展”,促進“中部崛起”已經成為一個關系我國經濟協調發展的全局性問題,并受到官、產、學、媒各界的高度關注。中部地區作為全國糧食主產區和農業人口聚集區,“三農”問題一直較為突出,主要表現為農業現代化和農村居民增收的壓力。這些問題不僅加大了中部地區經濟上的壓力,也使中部地區成為社會矛盾易發多發和比較尖銳的地區。[2]這種局面如果不能得到有效改觀,不僅不利于保持中部現有經濟高速、有效和持續的增長,影響中部崛起戰略目標的順利實現,更不利于我國區域經濟的協調發展與“和諧社會”的構建。因此,實施中部地區崛起戰略,不能僅僅關注經濟增長的速度,還應增強經濟發展的共享性,核心內容之一就是讓廣大農村居民公平參與到中部地區經濟社會建設中來,并充分受益。
基于此,本研究探討了政府應如何進行農村人力資源開發,以增強未來經濟增長的共享性,促進中部崛起戰略的實施。
“共享式增長”的理念源于學者們對于貧困減除問題的探索。20世紀80~90年代以來,經濟學家們開始試圖從窮人的角度來看待貧困,從而將貧困概念從收入貧困、能力貧困擴展到權利貧困。在此基礎上,對于經濟增長的認識也不斷深化,世界銀行于1990年先后提出了“廣泛基礎的增長”(Broad-based Growth)和“對窮人友善的增長”(Pro-poor Growth)。進入21世紀,亞洲開發銀行和世界銀行在前兩種理念的基礎上,又進一步提出了“共享式增長”的理念。[3]這一理念一經提出便受到國際社會的高度關注,成為許多國家制定經濟發展政策考慮的關鍵目標。如過去五十多年里一直以消除貧困為核心發展戰略的印度,最近提出了一個新的戰略目標,同時強調“提高經濟發展的速度和經濟增長的共享性”兩個方面;中國政府“十一五”規劃中提出的“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重要目標,與共享式增長有很多共通之處;越南的經濟社會發展戰略中大力提倡“快速和持續的發展,經濟增長應該與創新、社會公平以及環境保護并行發展”。共享式增長這一發展理念正被越來越多的發展中國家、雙邊或多邊援助機構、國際組織、非政府組織以及社會民間團體所認同。
共享式增長提倡通過消除由個人背景不同所造成的機會不平等,從而縮小結果的不平等。其核心理念倡導的機會均等是人類的基本權利,因為對個體可獲得的機會進行區別對待是不道德的;其執行層面所強調的機會均等能夠增加經濟發展的可持續性,因為機會不均等會造成人力和物力資源利用的無效率,降低制度和決策的質量,危害社會穩定并可能引發社會動蕩。[4]基于此,“共享式增長”不僅包含了一個有效的貧困消除戰略的主要部分,還擴展了經濟發展的內涵,關注了造成機會不均等的環境因素及其可能產生的危害。其一個重要的政策含義在于強調依靠增加人力資本投資來促進個體特別是貧困人口的發展,改善個體境遇、就業和生產率,以最終實現機會的平等。[5]
農村人力資源開發以人力資本理論為基礎,一直備受理論界、國際機構和各國政府的關注,已形成了豐富的研究成果。[6]持“可持續發展觀”的學者認為,應通過農村人力資源開發來適應并促進農業經濟的可持續發展。[7]、[8]持“全面發展觀”的學者認為,農村人力資源開發就是要全面發展農村居民,發展的最終目的是以一種持續的方式改善社會福利。人力資本的發展是教育、健康與營養改善的結果,它是發展的主要目的之一,也是獲得發展的手段。[9]持“能力建設觀”的學者認為,農業教育和職業培訓是勞動者能力建設的關鍵,可促進改變傳統的過度消耗物質資源的生產方式、農業生產率的提高、適應自然資源的可持續開發的需要。[10]
以上研究文獻表明,共享式增長與農村人力資源開發之間具有天然的內在聯系,以發展教育、改善健康狀況和促進流動等人力資本投資渠道為主的農村人力資源開發,是實現共享式增長戰略目標的重要方式與途徑,而共享式增長所提倡的消除能力貧困和權利貧困、實現個體機會均等和經濟可持續發展,則是農村人力資源開發的重要目標。然而,目前國內外文獻均未對兩者的關系進行深入探討,更未從共享式增長這一全新的發展理念出發,探討農村人力資源開發面臨的挑戰及其政策啟示。
自2004年國家提出中部崛起戰略并實施以來,中部地區經濟得到了快速發展,人民生活水平也有了較大的提高。然而,在經濟高速增長的同時,中部地區農村居民收入水平較低且增長緩慢,不僅低于全國平均水平,而且與同地區城市居民、發達地區城鄉居民的收入差距逐漸拉大。2008年中部地區農村居民與中部地區城鎮居民可支配收入差距保持在3倍左右,與東部地區城鎮、農村居民可支配收入的差距分別從2005年的4.34、1.65倍擴大到 4.54、1.82 倍。[11]產生上述收入差距的根源不在于農村居民的“收入貧困”,而在于健康、教育、社會保障等方面機會不均等而導致的“能力貧困”和“權利貧困”。中部地區農村人力資源開發現狀與共享式增長的要求還存在許多不相適應的地方。
1.城鄉居民所享有的公共衛生服務和社會保障程度差異顯著,導致農村居民基本的健康生存能力貧困。
(1)城鄉居民對衛生健康投入的差距較大。2008年中部六省城鄉人均衛生費用的差距平均達到3倍,且各省農村居民人均醫療保健支出不及全國農村居民的平均水平(參見圖1①)。城鄉之間健康投入的差異直接影響了城鄉居民的健康水平。
(2)城鄉居民對衛生服務的可及性和利用程度存在顯著差異。2007年中部地區每1000農業人口所擁有的鄉鎮衛生院工作人員不到1人,不僅低于中部縣城每千人擁有衛生技術人員數量(1.75人),更僅為中部地區和東部地區城市每千人擁有的衛生技術人員數量的1/5和1/6;2006年中部地區設有醫院和衛生院的鄉村比例分別低于東部地區和全國平均水平0.3和0.5個百分點,醫院和衛生院距鄉村1~3公里的比例遠低于東部地區10.5個百分點。[12]
(3)城鄉居民享受社會保障的項目和待遇差異顯著。我國的社會保障支出嚴重向社會保險方面傾斜,而針對貧困人口的社會救濟支出只占很小的比例,對農村貧困人口的救濟支出比例更小。[13]2008年中部地區醫療救助支出中,城市醫療救助的平均金額約為4590元/人次,而農村醫療救助的平均金額僅為1051元/人次,不到城市平均額的1/4。[14]
不僅如此,中部地區養老保險覆蓋率在城鄉居民之間也存在較大差異,占人口大多數的農村地區養老保險覆蓋率遠低于城市,平均差距達到3倍,特別是在農村人口大省河南,這一差距達到5.6倍(參見圖2②)。
由此可見,收入貧困和社會保障不健全抑制了農村居民在衛生健康方面的投資,所得到的醫療服務也遠遠落后于城鎮居民,多種因素使得疾病風險成為中部地區農村居民所面臨的諸多現實威脅中最普遍的一種。這種風險不僅可能影響農村居民的生活質量,引發“因病返貧”進而“貧者越貧”的現象,更會影響中部地區整體人口素質與經濟績效,甚至造成一定的社會風險甚至社會的不穩定。

2.基礎教育投入中的“城市取向”、農村高額教育支出和隱性就業門檻導致農村居民自我發展能力的貧困。
(1)不同地區、城鄉之間義務教育經費投入失衡。2001年中部地區城鄉義務教育中小學和初中階段的生均預算內公用經費之比分別為2.17和2.34,直接反映出中部地區農村義務教育經費投入的不足。較其他地區而言,中部地區初中公共教育經費投入的失衡現象尤為突出,與東部和西部地區相比,中部地區城鄉生均預算內公用經費比值在我國三大主要區域中最高。[15]
(2)城鄉家庭對高等教育支出的承受能力不同。以供養一個大學生一年7000元費用(含學費、生活費和住宿費)計算,4年共需要2.8萬元,相當于2008年中部地區城鎮居民2.1年的人均可支配收入、農村居民6.3年的人均純收入。這就造成中部地區許多農村家庭在教育投資上面臨“兩難選擇”:盡管多數農村居民把接受教育視為“脫貧致富”、“脫農入市”的唯一途徑;但他們基于對目前教育“高投入、零回報(短期)”的判斷而對教育投資的信心不足,進而導致農村子女接受教育的動力不足。大量報道顯示,中部地區部分農村受“讀書無用論”影響嚴重,中小學生(尤其是女童)輟學、退學現象有所反彈。[16]
(3)城鄉大學生接受高等教育的結果不公平。調查顯示,20世紀90年代以來我國大學招收的學生中,農村學生的比例呈下降趨勢。來自農村的大學生主要分布在非重點的地方院校,在擇業時顯露出明顯的劣勢。階層差距正成為影響教育公平的重要因素。[17]這主要是由于不同階層家庭社會資本的差異影響了大學生就業信息的獲取、就業機會的獲得和進入勞動力市場的層次。具體而言,父母社會地位越高,權力愈大,社會關系越多,就越容易動員和利用這些資源為子女繼續求學提供穩定的經濟資助,為他們就業開拓信息渠道或提供直接或間接的幫助。[18]
由此可見,基礎教育投入中的“城市取向”和高額的教育支出影響了農村居民家庭對下一代進行人力資本投資的信心,不利于教育普及,導致農村居民子女流失輟學和接受教育機會的不均等,加劇農村居民的能力貧困和社會資本的缺乏,進而導致農村居民子女接受教育結果的不平等,要擺脫代際貧困就更為困難,不利于中部地區農業生產率的提高和農村的可持續發展。
3.城鄉分割的二元管理體制導致農民工在收入、工作條件、社會保障等方面享有的權利貧困。
(1)農民工長期被“鎖定”在低層次、低水平的就業崗位上。我國長期以來一直實行的二元管理體制使城市和鄉村長期處于相對分離和割裂狀態,雖然目前這種長期形成的城鄉二元社會結構正在逐漸弱化,但在二元管理體制的慣性作用下,城市在發展中占有大量經濟及社會資源,城市中收入較高的工作崗位和職位已被城市部門所壟斷,農村勞動力卻只能采取一種扭曲的“農民工”形式從事那些城鎮勞動力不愿干的職業,這些職業大多收入水平低、勞動強度大、缺乏社會保障。[19]調查顯示,2009年在中部地區務工的農民工月平均收入為1417元,僅比上年增加77元,他們主要從事制造業、建筑業和零售餐飲服務業。[20]
(2)農民工維護自身利益的權利貧困。調查顯示,以受雇形式從業的外出農民工勞動時間偏長,每周工作時間多于《勞動法》規定的44小時的占89.8%;農民工簽訂勞動合同的比例較低,近六成農民工沒有簽訂勞動合同;外出農民工參加社會保險的總體水平較低,中部地區農民工參加養老保險、工傷保險、醫療保險、失業保險和生育保險的比例僅為5.2%、14.3%、8.6%、2.6%和1.6%,明顯低于東部地區的平均水平。[21]
由此可見,農民工作為一個相對獨立的社會結構單元,仍是中部地區城市社會中的弱勢群體,他們和真正意義上的產業工人之間有著無法逾越的巨大鴻溝,城鄉居民就業機會的不均等及農民工能力貧困的疊加,使得農民工難以享受和維護其基本的城市公民權利,難以從工作中獲得安全和尊重,更談不上精神文化需求和自我實現需求的滿足,[22]這將對中部地區城市經濟的吸納能力與社會包容能力提出挑戰,使經濟發展中的城鄉不平衡矛盾日益突出,影響中部崛起過程中工業化、城市化、現代化的進程。
中部地區近年來經濟的迅速增長使農村居民生活狀況得到了一定的改善,但也產生了一系列不平等和城鄉收入差距加大等問題,不利于中部地區經濟的共享式增長及中部崛起戰略目標的早日實現。因此,政府進行農村人力資源開發時,應將重點放在打破中部地區農村人力資源“收入貧困—能力貧困與權利貧困—進一步的收入貧困”的代際循環上,避免農村居民在參與經濟增長、為增長作出貢獻、合理分享增長成果方面面臨的信心、能力與權利缺失及體制障礙和社會歧視。
1.要加大人力資本投資力度。
要長期將人力資本投資的重點向農村傾斜,縮小農村在公共資源占有量上與城市之間的差別,增加對農村基礎教育、醫療衛生、職業技術培訓以及其他基本社會保障方面的投入,同時,不僅要關注投入的數量,更要把握投入的時機,要特別關注對農村兒童(尤其是女童)在義務教育階段(特別是初中階段)的投資。
2.要增強中部地區農村居民主動進行人力資本投資的信心。
政府在制定決策時不僅應確保城鄉公共產品一般供應和分配上有形因素的平等,還應注重培育尊重農村居民能力、權利和人格等無形因素的人文精神,將農村居民吸納到決策過程中來,切實反映他們的利益訴求和實際需要,提高政策的針對性、可兌現性和持續性,讓盡可能廣泛的農村人口相信,通過努力能夠改善自己和下一代的生活環境,在制度設計上要對農村居民形成一種有效的激勵與約束機制,即農村居民是否能真正從政府支持的人力資本投資中獲得實惠,取決于其自身努力程度和利用這些條件的程度。
3.要確保廣大農村居民平等參與中部崛起的工業化進程。
努力消除城鄉二元管理體制,消除城市中限制農民工自由流動、公平就業、獲得合理回報等社會排斥現象,為到城鎮就業和創業的農村勞動力提供就業信息和其他公共服務,為他們提供有效的維護合法權益和表達利益訴求的渠道。
*本文系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項目“培養新型農民與新農村建設研究:基于人力資源開發的理論分析、作用機制與政策建議”(項目編號:07BJY101)、華中農業大學2009年自主科技創新基金“促進中部地區崛起的科技人力資源創造力開發研究”(項目編號:2009BQ019)的部分成果。
注釋:
①數據來源于《中國衛生統計年鑒2009》。
②數據來源于《中國統計年鑒2009》,湖南省的數據缺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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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4]中國衛生統計年鑒2009[EB/OL]. http://www.moh.gov.cn/ publicfiles/business/ htmlfiles/ zwgkzt/ptjnj/200908/42635.htm,2009-0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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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林英澤
Rural Human Resource Development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Inclusive Growth:A Research on Middle China
SHI Dan1and LIYan-ping2
(1.Hua Zhong Agricultural University,Wuhan,Hubei430070,China;2.WuHan University,Wuhan,Hubei430072,China)
Abstract:While energizing development of the central region in China,we should pay more attention to ensuring that all of the people can share the fruit of economic development but not only to the speed of economic growth.The key of that is to involve all the farmers into the economic social construction in the central region in China and let them share the fruit of that.The focus of rural human resource development in the central region in China is to break the generational cycle of“poor income— poor capability and poor interest— further poor income”and avoid that the farmers will face the problems of the lack of confidence,capability and interest,the institutional barrier and social discrimination in participating economic growth,making contribution to economic growth and sharing the fruit of economic growth.
Key words::inclusive growth;rural human resource development;central China rise
F240
A
1007-8266(2010)09-0074-04
施丹(1982-),女,湖北省武漢市人,華中農業大學經濟管理學院教師,博士,主要研究方向為人力資源管理與開發等;李燕萍(1965-),女,湖南省常寧市人,武漢大學經濟與管理學院常務副院長、中國產學研合作問題研究中心副主任,教授,博士生導師,主要研究方向為人力資源開發與管理、人才開發與產學研合作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