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來,由不合理用藥尤其是濫用抗生素所導致的藥源性疾病逐漸增多,臨床合理用藥已是社會普遍關心的問題。現對北京胸科醫院住院藥房2008~2009年抗生素的用藥品種、用藥金額、用藥天數、用藥劑量等進行統計,計算出用藥頻率(DDDs)、日均費用(DDC)、藥物利用指數(DUI),以反映本院兩年來抗生素應用情況,并對其用藥合理性進行評價,為進一步加強藥品管理,提高抗生素類藥物的合理應用水平提供可靠的依據。
1.1 資料 依據北京胸科醫院“醫院信息管理系統”提供的藥品賬目統計。
1.2 方法 采用WHO推薦的限定日劑量值分析法。大多數品種以《新編藥物學》規定的日劑量為準[1];未被收載的品種,以藥品說明書為準。對同一品種、不同規格、不同廠家藥品,分別計算其總劑量(g),最后求和得到該品種消耗的總計量(g)。
用藥頻率(DDDs)=某藥品年消耗總劑量(g)/該藥的DDD值。DDDs可用來衡量藥物的用藥頻度,值越大,說明該藥的用藥頻率越大。
日均費用(DDC)=藥品零售金額/該藥DDDs。
藥物利用指數(DUI)=DDDs/總用藥天數。DUI>1為用藥不合理;DUI<1為用藥合理[2]。
抗生素藥物用藥金額占用藥總金額的比例,各類抗生素用藥金額占抗生素用藥總金額構成比及排序,2008年、2009年注射類抗生素用藥金額前10位藥物的DDDs、DDC、DUI見附表1~4。
從附表1可以看出,2009年銷售總金額比2008年銷售總金額增長了10.35%,抗生素用藥金額增長了3.15%;2008年、2009年抗生素用藥金額占銷售總金額的比例分別為47.54%和44%,2009年比2008年低了3.54個百分點,說明本院抗生素使用情況比較穩定且有下降趨勢,但兩組數據仍高于我國醫院抗感染藥物銷售金額占藥品銷售金額的比例(27.9%)[3]。說明本院抗生素使用率仍然較高,需進一步加強臨床用藥管理。
據附表2統計,兩年頭孢菌素類抗生素均居消費金額首位,且占年度抗生素消費金額的比例分別為49.04%和50.15%,使用量較大。頭孢菌素類抗生素以其抗菌譜廣、臨床療效好、毒性低、適合各年齡階層患者使用,在臨床抗生素應用中占絕對優勢。但從附表3、附表4可以看出,頭孢吡肟兩年的用藥金額均排在第3位,用藥量較大,臨床用藥分析認為存在用藥起點過高現象,需加強監督管理。
據附表3、附表4統計,氟喹諾酮類藥物的用藥金額兩年均居第2位,DDDs排序在兩年的統計中均居首位,說明該類藥物用藥量大、用藥頻率高。氟喹諾酮類抗生素不僅具有抗菌譜廣、價格低、副作用小、不用做皮試、使用方便等優點,而且對結核桿菌高度敏感,可與異煙肼、利福平并用于治療結核病[4]。由于本院是結核病專科醫院,結核病患者較多,所以氟喹諾酮類抗生素已作為治療結核病聯合用藥中抗生素的首選,這也與氟喹諾酮類抗生素在本次統計中用藥量大、用藥頻率高有關。DUI<1,說明用藥基本合理。
青霉素類抗菌藥是一類重要的β-內酰胺類抗生素,其對革蘭陽性球菌及革蘭陰性球菌的抗菌作用強,但其過敏反應嚴重,需要做皮試,限制了其臨床應用。從附表2、附表3、附表4可以看出,此類藥物的用量和品種逐年增加,逐步受到臨床醫師的重視,DUI<1,用藥基本合理。
去甲萬古霉素通常不作為第一線藥物應用。作為一種二線藥物,在常用抗菌藥物無效或不能應用時(如偽膜性腸炎時)應用[5]。此類藥物在本次統計中,其用藥金額、DDDs均排在前十位,用藥量較大,存在濫用嫌疑。
依替米星為氨基糖苷類抗生素,具有廣譜抗菌性質,對一些耐慶大霉素的病原菌仍有較強作用,但本品與其它氨基糖苷類藥物相同,具有耳毒性、腎毒性和神經肌肉阻滯的潛在毒性[6]。從附表3、附表4可以看出,依替米星的用藥金額、DDDs在兩年的統計中均居前列,用藥量較大,需要引起臨床醫師的注意。DUI<1,用藥基本合理。
據附表3、附表4統計,DDC值最小為92.58元,最大為884.36元,平均為436.33元。可以看出,日均費用較高,國家應進一步加大對藥品價格的調整力度,減輕廣大患者的壓力,使人民群眾能夠從醫改中真真正正得到實惠。

附表1 抗生素藥物用藥金額占用藥總金額的比例

附表2 各類抗生素用藥金額占抗生素用藥總金額構成比及排序

附表3 2008年注射類抗生素用藥金額前10位藥物的DDDs、DDC、DUI

附表4 2009年注射類抗生素用藥金額前10位藥物的DDDs、DDC、DUI
總之,2008~2009年本院住院藥房抗生素應用基本合理。抗生素主流藥物為頭孢菌素類、氟喹諾酮類、氨基糖苷類和青霉素類。DUI>1的品種有兩個,占統計品種的10%。
醫院用藥存在不合理現象,其原因有:①醫院缺乏臨床藥師,不能進行有效血藥濃度監測。②臨床缺乏細菌培養、藥敏試驗等輔助手段,導致用藥不當或濫用。③臨床醫師缺乏對抗生素的適應癥、用法、用量的了解,僅憑經驗用藥。
因此,抗生素的合理應用不光是個別醫師、個別醫院的責任,還是全社會的責任。只有制訂并踐行更加合理的用藥原則,更加嚴格的用藥制度,同時抗生素使用的監督與管理,才能不斷提高合理用藥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