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春梅
遵循戲劇表演法則塑造舞臺藝術(shù)形象
■侯春梅
中國戲劇的寫意性和動作的虛擬性給戲劇人物的塑造帶來了無限的空間,而戲劇程式的創(chuàng)造,為表演行當?shù)念愋蛣澐帧樗茉旄黝惾宋锏男蜗蟮於撕芎玫幕A,但同一個類型的不同人物由于生活和事件的不同,卻應該有著他們不同的心態(tài)和表現(xiàn),也就是說他們之間既有共性,也有個性,這個個性就顯示了這個具體人物的特點,也就是這個舞臺人物的具體形象。因此,在人物的塑造上,我們只有遵循戲劇表演的法則,從生活出發(fā),認真體驗角色,精心選擇表現(xiàn)手法,既利用程式,又不拘泥于程式,一個演員才能塑造出許許多多、血肉豐滿、各有特點、令人信服并難以忘懷的舞臺藝術(shù)形象來。換言之,一個演員,如果不從人物出發(fā),不從生活出發(fā),形式主義的機械運用程式,在舞臺上塑造再多的人物勢必是蒼白的千人一面,而不是各具特色、栩栩如生的一人千面。
從揚州戲校畢業(yè)后,我就分配到儀征市揚劇團工作,從藝近20年來,在老師的幫助下,我在揚劇舞臺上飾演過許多角色,如《恩仇記》中的卜巧珍,省揚劇節(jié)和戲劇節(jié)獲獎劇目《貢茶奇案》中的蔡七姑,新排劇目《酒葫蘆》中的陳巫婆等。拿蔡七姑和陳巫婆來說,就行當來分,應統(tǒng)屬于彩旦、徐娘旦的范疇,一個是看管女犯的禁婆,一個是裝神弄鬼的巫婆,都處于社會的底層,而這兩個人物卻有著鮮明的個性特點,蔡七姑心直口快、嫉惡如仇,極富同情心和正義感,對美好生活充滿了憧憬;而陳巫婆卻是良心泯滅、唯利是圖,老辣狡詐,最后自食惡果。
在《貢茶奇案》一劇中,當聽到女犯大聲哭泣時,我就又指手又跺腳地大聲訓斥,既顯示了蔡七姑潑辣又顯示了她的嫉惡如仇。當丈夫報案有功,帶著酒菜來獄中慶賀喝酒時,高興中對生兒育女后的美好生活又充滿著向往,因此,在那一段表演中,我們充分利用揚劇花鼓戲中載歌載舞的表演程式,酣暢淋漓地抒發(fā)了人物的情懷,但在這段程式的運用上,我們在歌舞中加入了扭胯,并配以互相逗樂的詼諧動作,使這段表演充滿了現(xiàn)代元素,充滿了生活情趣,增加了美感,鮮明的程式展示使人物更具個性特質(zhì),形神兼?zhèn)洌诿總€觀眾心中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暗中聽了在押表兄妹之間的對話,得知他們是冤枉的,蔡七姑對丈夫報案有功的喜悅一下降到冰點,在驚嘆地說出“他們是冤枉的”后一屁股跌坐在地,動作是夸張的,但也準確的反映了心中的正義感,為以后替一對表兄妹洗刷冤情作出了很好的鋪墊。
在塑造《酒葫蘆》一劇中的陳巫婆時,我根據(jù)巫婆的特點,將一些程式進行變形,動作和神情都進行夸張,盡量將這個人物陰陽怪氣,世故老辣、無賴奸詐的形象展示出來,第五場,當縣官之子索要香羅帶時,我緊緊扣戲,在表演中立即改換面孔,以大幅度的動作,時而裝神弄鬼,時而耍潑玩無賴,通過語言和身段的表現(xiàn),激化矛盾,為這個人物被害創(chuàng)造了令人信服的理由,比較成功地塑造了這個人物。
在唱腔方面,我崇尚高(揚劇表演藝術(shù)家高秀英)派,私淑李(揚劇表演藝術(shù)家李開敏)派,根據(jù)自己的嗓音特點,采眾人之長,不斷豐富自己的演唱技巧,在腔形上下功夫的同時,更加注重領悟唱腔的韻味,博取真髓。通過各種小腔的運用,對唱加以潤飾,盡力展現(xiàn)聲腔的美。但無論怎樣,我都能從人物出發(fā),認真以擔任的角色琢磨唱腔,以自己的唱腔表達人物的心聲。正面角色的唱腔講究美,對反面人物,我也通過字音的尖團、唱句的斷連、運腔的緩促和氣口的安排等方法,在唱出角色特點的同時,也盡量唱出聲腔的美,讓觀眾產(chǎn)生欣賞的愉悅。
以上是我在揚劇藝術(shù)實踐中得到的一些粗淺的認識,我將更加努力,全面的學習戲曲表演理論,融會貫通于自己的藝術(shù)實踐,不斷總結(jié),不斷提高,創(chuàng)造出更多的各具特色的舞臺人物藝術(shù)形象,為廣大觀眾服務,為揚劇事業(yè)的發(fā)展作出更大的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