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琪延 侯 鵬
(中國人民大學統計學院,北京100872)
北京城市居民環境行為意愿研究
王琪延 侯 鵬
(中國人民大學統計學院,北京100872)
居民的環境行為會直接影響到城市的環境狀況,而環境行為意愿又直接指導著環境行為。本文通過問卷調查的方式獲得相關數據,在對居民環境行為意愿進行描述性分析的基礎上,使用非參數統計分析研究了不同性別、年齡、受教育水平和職業群體之間環境行為意愿的差異,結果發現不同屬性特征居民的環境行為意愿均存在著顯著差異;使用結構方程模型探討了環境意識、奧運、環境知識、環境狀況以及傳統道德對市民環境行為意愿的影響,結果表明這些因素對環境行為意愿均存在直接或者間接的影響,并通過分析總效應發現,對環境行為意愿影響效應由強到弱依次為:環境態度、環境知識、奧運影響、環境狀況和環境道德。最后針對實證結果提出應該在發展綠色產業、提高年輕人環保意識、引導消費取向、繼續提倡“綠色奧運”理念等方面加強北京市居民的環境行為意愿,從而提高整個北京地區的環境水平。
環境行為意愿;調查研究;結構方程模型;非參數統計分析
環境是人類賴以生存的最根本保障,隨著人們對環境的日益重視,環境問題已經成為世界關注的一個焦點。北京作為中國的政治、經濟和文化中心,在國內外具有很大的影響力,尤其在成功舉辦2008年奧運會之后,這種影響更為深刻,北京的環境狀況也備受世人矚目。居民的環境行為會直接影響到城市的環境狀況,而環境行為意愿又直接指導著環境行為。本文以北京居民環境行為意愿為研究內容,在考察居民環境行為意愿現狀的基礎上,具體分析居民環境行為意愿的影響因素,并有的放矢的提出相關建議,從提高居民環境行為意愿的視角為北京環境狀況的改善進言獻計。
學術界對環境行為并沒有統一的界定,因此對環境行為意愿也未有權威的定義。在環境行為的諸多定義中,Hsu、Roth將其定義為個體為保護或者改善環境而采取的一系列負責任的行動[1]。Stern認為環境行為由“行為”和“影響”兩個維度構成。“影響”維度主要側重人的行為對環境的影響,“影響”主要側重人的環保動機[2]。張興蓮等認為環境行為是指在人們具有環境知識、態度和技能之后,必須采取行動,參與各種環境問題的解決,這種行動就叫環境行為[3]。孫巖指出,盡管學術界對環境行為的定義有所不同,但其內涵基本一致,都強調個人主動參與、付諸行動來解決和防范生態環境問題[4]。本文贊同孫巖的觀點,認為居民環境行為主要表現和目標不只是體現在生態環境的保護,還應包括生態環境的防范,故認為居民環境行為主要由環境保護行為、資源回收行為和能源節約行為等方面構成,而環境行為意愿則是居民實施以上環境行為的意愿。
學術界對于環境行為意愿的專門研究較少,更多的是將其看作環境行為的重要影響因素或者高階潛變量進行研究。Kaiser對瑞士3 000多名會員進行問卷調查,通過因子分析將環境行為的影響因子歸為環境知識、環境行為意愿和環境價值觀三個方面,使用結構方程模型考察了其對環境行為的影響,結果顯示環境知識和環境價值觀對環境行為意愿的解釋能力為40%,環境行為意愿對環境行為的解釋能力為70%[5]。Khalil對伊朗德黑蘭的1 200名居民環境行為進行問卷調查,通過路徑分析得到的結果表明環境行為意愿對環境行為有顯著的影響,而環境態度、環境法、環境知識、生活壓力對環境行為意愿和環境行為均有顯著的影響;方差分析的結果顯示,性別、年齡等不同屬性特征的群體中,只有不同居住地的居民環境行為意愿存在顯著的差異[6]。Kara通過對173名香港居民進行問卷考察居民廢物再利用的環境行為,結果表明居民環境行為意愿和環境行為存在著顯著的正相關關系,逐步回歸分析表明環境態度對環境行為意愿的解釋程度較高,能解釋41%的方差,但只能解釋環境行為19.4%的方差[7]。以上研究均表明環境行為意愿對環境行為的實施具有顯著的影響。
國內外學者對居民環境素養方面的研究存在兩個缺憾:一是這些研究主要集中在居民的環境行為上,專門針對環境行為意愿的研究基本沒有,而環境行為意愿是居民實施環境行為的先決條件,加強居民環境行為意愿是提升環境行為的必經之路;二是部分研究使用方法不到位,沒有注意到統計方法的使用前提,這可能給實證分析帶來偏差甚至錯誤。針對這兩個缺憾,本文將直接對環境行為意愿進行影響因素分析和不同屬性特征群體的差異分析,以找出提升居民環境行為的對策;在研究不同屬性特征群體環境行為意愿的差異中,使用非參數統計分析比傳統的方差分析更加合理;在研究環境行為意愿的影響因素中,使用的結構方程模型較多元回歸分析更為科學。另外,結合北京的實際情況,在選取居民環境行為意愿的影響因素時考察了頗具影響的奧運因素。
2.1 研究方法
考察居民環境行為意愿與性別、年齡、受教育水平和職業之間的關系時,考慮到樣本總體并未服從正態分布(本文在4.1節進行正態性檢驗結果表明總體不服從正態分布),如果使用常規的方差分析得到的結論可能會出現偏差和錯誤,但非參數統計分析方法并不要求樣本總體符合正態發布,可以很好的彌補方差分析的不足。因此本文在考察環境行為意愿與性別、年齡等因素之間關系時采用非參數統計的方法。
本文主要考察以下因素對北京居民環境行為意愿的影響:①環境態度。Khalil[6]等學者的研究表明環境態度是影響環境行為意愿的重要變量,環境態度將在主觀上引導居民的環境行為意愿。②環境知識。環境知識豐富的人在現實中具有更多的生態問題憂患意識,同時也具有更優良的環境行為意愿。根據Khalil[6]等學者的研究和“知識—意識—行為”的心理學框架,我們認為環境知識對環境態度也應具有顯著影響。③生活環境狀況。從現實層面來看,人們的環境行為意愿會受到周圍環境狀況的影響,而這種影響可以用一種“適應性”來解釋:生活在美好環境中的居民在潛移默化的作用下,會有自覺維護環境的意愿;而生活在惡劣環境中的居民則正好相反。④傳統道德。美國物理學家普拉曾指出,東方世界觀具有的生態智慧,中國傳統文化思想中的環境意識就像一個充滿古老智慧的思想坐標,雖然歷時久遠,但依然有著強大的力量去引領那些徘徊在現代化的旅途而迷失了生態方向的人們回來追尋[8]。理論上來說,較高道德水平的居民應該在生活中時常規范自己的思想和行為,因此應有更好的環境態度和環境行為意愿。⑤奧運影響。應該說2008奧運會倡導的“綠色奧運”對北京居民的影響是巨大的,而這種影響主要表現在市民的環境態度和行為意愿上。
綜上所述,本文提出以下研究假設:
H1:居民的環境態度對環境行為意愿產生正向影響;
H2:居民的環境知識對環境態度產生正向影響;
H3:居民的環境知識對環境行為意愿產生正向影響;
H4:居民生活環境狀況對環境行為意愿具有正向影響;
H5:居民的傳統道德對環境態度產生正向影響;
H6:居民的傳統道德對環境行為意愿產生正向影響;
H7:奧運會對居民環境行為意愿產生正向影響;
H8:奧運會對居民環境態度產生正向影響。
結構方程模型方法主要是一種建立、估計和檢驗因果關系模型的方法,適合通過歸納得到的綜合性因子之間關系的研究,并且在某種程度上可以替代多重回歸、通徑分析、因子分析、協方差分析等方法,清晰分析單項指標對總體的作用和單項指標間的相互關系。很適合于驗證以上八個假設,因此本文在這一部分將采用結構方程模型方法進行分析。
2.2 變量說明
本文所使用的數據來源于中國人民大學休閑經濟研究中心2009年的一項問卷調查——“北京居民環境意識調查”。該項調查以北京市居民為對象,總共發放1 100份問卷,回收1 031份,問卷回收率達到93.7%,其中有效問卷924份,占回收問卷的84%。本文在實證分析中的具體變量見表1,在數據處理過程中,各變量得分均采用萊科特五級分制(1-5Likert-Scale)形式。
2.3 數據的預處理
為了驗證問卷的數據質量和變量選取的合理性,我們首先進行信度和效度檢驗。本文的信度檢驗采用內部一致性指標Cronbach’s Alpha系數法,通常認為系數大于0.70為高信度,本文五個潛變量的Cronbach’sAlpha系數最高達到0.806(傳統道德),最低的也有0.635(環境性行為意愿),因此我們認為問卷有較高的信度。在對結構方程模型擬合中,要求潛變量與可測變量之間的關系合理,對潛變量進行閃子分析,若最小因子載荷標準超過0.30就認為顯著,需要對該觀測變量進行保留。在本問卷中除X14的因子載荷為0.388,其他各可觀測變量的因子載荷均高于0.45;此外,本文的結構方程模型也只有較好的整體擬合效果,可以認為變量間具有良好的結構效度。信度利效度檢驗表明問卷數據可靠、變量選取只有很大的合理性,可以對數據進行進一步分析。
為了了解北京居民環境行為意愿的現狀,本文除了對反映環境行為意愿的6個可觀測變量進行考察外,還對體現居民環境行為意愿整體情況的總指數 Y進行考察①我們用 Y1至 Y6六個變量的簡單平均數來表示Y,即有:Y=(Y1+Y2+Y3+Y4+Y5+Y6)/6。,得到各變量的均值分別為 4.04、4.03、4.63、4.27、4.39 和 3.44,各變量的標準差分別為 0.98、1.04、0.71、1.05、1.02 和 1.25,而總指數Y的大小為4.13,標準差為0.61。由此結果可知:①均值方面,環境行為意愿總指數為4.13分,表明北京居民具有良好的環境行為意愿。在6個環境行為意愿的分變量中,有5個變量的得分均高于4分,其中最高分 Y3為4.63分,并在 Y4和 Y5兩個變量也有很好的表現,說明北京居民普遍傾向于能源和水資源的節約。但在 Y1、Y2和 Y6上的得分相對較低,Y6的得分僅為3.44,居民在廢品的再利用、環保用品和有機蔬菜等環保商品的購買意愿還不能令人滿意。②標準差方面,環境行為意愿總指數為0.61,表明北京居民的環境行為意愿表現相差不大,大多數都有很好的環境行為意愿。在6個分變量中,Y3的標準差最低為0.71,Y6在標準差最大為1.25,說明多數居民能考慮節約用水,但在購買有機蔬菜動機的差異較大。

表1 選取變量一覽表Tab.1 Schedule of selected variables
3.1 樣本數據的正態性檢驗
在數理統計中,很多數據的處理方法是建立在數據總體服從正態分布的前提之下,所以數據的正態檢驗就顯得十分必要。本文采用單樣本柯爾莫哥洛夫-斯米諾夫檢驗(K-S正態性檢驗)方法來樣本數據是否服從正態分布。經過檢驗得出,各個變量的正態性檢驗P值均小于0.05,故在顯著性水平為0.05時,有充分的理由拒絕樣本數據服從正態分布的假設,故認為樣本數據并不符合正態分布,需要使用非參數統計分析方法考察不同屬性特征居民的環境行為意愿是否存在顯著的差異。
3.2 非參數統計分析
在非參數統計分析方法的選擇中,由于性別只包括男、女兩個組,故在考察性別在環境行為意愿的差異時使用Mann-Whitney秩和檢驗法。年齡、受教育水平和職業均包含多個組,故使用Kruskal-Wallis單因素方差分析法進行研究。得到的檢驗結果見表2。
通過分析表2,可得以下結論:
(1)女性的環境行為意愿優于男性,其各指標得分均高于男性,尤其在Y2、Y3、Y5、Y6和總得分 Y上要顯著優于后者。國外學術界很早就開始關注環保領域中性別差異性問題,并且普遍認為女性的環保行為更為積極。我們的數據也得出了同樣的結論,各項指標中女性的得分均高于男性的得分。形成這種差異的主要原因是由于男女不同的社會經歷和在家庭中不同的分工,女性較男性而言性格更為細膩,對環境問題更為關注;并且她們在家庭中承擔更多的家庭事務,因此更為關心日常生活中的細節問題,在減少不必要的資源使用、重復利用資源、減少浪費等方面做的更為突出。

表2 不同屬性特征居民環境行為意愿的差異Tab.2 Variance of willingness of environment behavior among citizens divided by different attribute features
(2)各年齡群體環境行為意愿差異顯著,并且年齡越大得分越高,這主要是因為其在Y2、Y3和Y4上存在著顯著性差異;受教育水平不同的各群體之間環境行為意愿差異也顯著,但這種差異主要體現在擁有大學文化的群體與其他群體之間的差異上,且主要表現在反映資源節約方面的Y2、Y3和Y4三個變量上。一般來說,年紀越大的人會形成更加節儉的習慣,也更注重日常不必要的浪費,在節約水資源、環保再利用等方面做的比較好,這與上文中女性在家庭中充當勞動力角色的道理如出一轍。年輕的群體大多受到過比較正規的教育,但他們大多都是上班族,壓力比較大,負擔比較重,在消費上比較趨于時尚化,注意力更加集中在工作、家庭以及生活質量上,對環保重視不夠,這也是為什么擁有大學文化的社會群體環境行為意愿得分最低的原因。
(3)不同職業群體之間環境行為意愿存在顯著的差異,這主要是由于學生群體得分顯著偏低造成的,這種差異主要表現在Y2和Y4兩個變量上。以上的研究發現了一個令人十分擔心的現象——學生群體環境行為意愿得分顯著偏低。理論上說,學生群體在學校受到大量的環保教育,環境保護意識應該比較強。但是在我國,這種教育大多都是書本層面的,教條性較強,缺乏實踐,使得學生切身感受并不深,另外他們的注意力大多集中在學業上,平時對環境保護的關注相對較少,購買能力也比較低,不會特意購買環保方面的產品,因此在環境行為意愿上表現得比較欠缺。另外,結果顯示白領階層和農民群體的得分也比較低,前者大多屬于較為年輕的大學文化水平群體,其原因已在前文做了闡述,而后者主要由于消費能力和環境知識比較薄弱,因此在環境保護上顯得不夠積極。

圖1 結構方程模型理論路徑圖Fig.1 Theoretical path diagram of structure equation model

表3 模型的參數估計結果Tab.3 Parameter Estimation results of model
通過上文中的理論分析,我們根據假設H1-H8,結合表1中所選取的變量,建立結構方程模型路徑圖見圖1。
本文使用AMOS 6.0軟件,選取極大似然估計法對模型進行參數估計,發現傳統道德對環境行為意愿系數的檢驗概率 P值為0.097,故在顯著性水平為0.05時,沒有充分的理由認為傳統道德對環境行為意愿有直接的顯著影響。故對路徑圖進行修正,在圖1中將傳統道德對環境行為意愿影響的路徑刪除,最后得到修正后模型的4個絕對擬合指數(χ2/df=3.229、RMSEA=0.049、GFI=0.928、AGFI=0.913)均達到了標準值;2個相對擬合指數(NFI=0.838、CFI=0.869)要略低于標準值;2個簡約擬合指數(PNFI=0.754、PGFI=0.794)均要遠高于0.5的標準。總體來看,模型的擬合效果尚可接受,可以對模型的擬合結果進行進一步分析。
修正后模型具體的擬合結果見表3。
從表3可以看出,所有系數的CR統計量均高于2,而從檢驗概率的P值來看,各變量均低于0.05,可以認為當顯著性水平為0.05時,各變量的參數估計結果均顯著。同時,參數估計結果也驗證了H1-H8中除H6外的7個原假設的正確性。為了更直觀的分析各變量對環境態度和環境行為意愿的影響,得到變量間的直接效應、間接效應和總效應見表4。

表4 變量間的直接效應、間接效應和總效應Tab.4 Direct effect,indirect effect and gross effect among variables
由表4可知,環境知識、奧運影響和傳統道德對環境行為意愿的影響來自于間接效應和直接效應兩個部分。直接效應很容易理解,就是這三個因素直接作用于環境行為意愿的大小,其中以奧運影響的效應最大,達到0.166;而間接效應主要是這三個因素通過作用于環境態度,再通過環境態度影響到環境行為意愿,其中以環境知識對環境行為意愿的作用最大,達到0.134。通過分析總效應發現,對環境行為意愿影響效應由強到弱依次為:環境態度、環境知識、奧運影響、環境狀況和環境道德。
在眾多因素中,環境態度的影響效應最大,無論是從直接影響效應或是作為過渡因子所起到的作用來看,環境態度對居民環境行為意愿的影響都是最為重要的,或者可以說北京居民的環境行為意愿很大程度上決定于居民的環境態度。
其他四個影響居民環境行為意愿的因素中,環境知識的影響效應最大,而傳統道德的最小。這主要是由于環境知識直接影響到一個人環境態度和環境行為意愿,具有較多環境知識的人更容易產生環境危機感,從而更易從環保的角度審視自己的日常行為;而對于傳統道德我們雖然不能否認它與環境行為意愿之間的關系,但是這種關系并沒表現出必然性。另外從這個結果上來看,對環境行為意愿直接影響最大的兩個因素為環境狀況和奧運影響,其中又以后者的效應最大。作為2008年奧運會的舉辦地,北京積極倡導“綠色奧運”,無論是在對空氣、水源污染的治理,還是在日常的城市綠化方面都做了大量工作,使得居民切身感受到環境保護帶來的好處,相比其他影響因素而言,這種影響就顯得更為直接。
(1)環境行為意愿的描述性分析表明:北京市居民環境行為意愿整體良好,尤其在節約水資源等方面表現得特別突出,但在購買有機蔬菜一項上表現得卻并不熱衷。有機蔬菜具有食用安全、利于維持生態平衡等顯著優點。居民不熱衷于購買有機蔬菜的主要原因是生產成本高,價格貴。因此,為了能讓更多的人愿意購買有機蔬菜,降低成本是最重要的環節,政府在這方面可以出臺一些相關優惠政策,扶持和壯大有機蔬菜產業,投入更多科技力量,降低投入成本,使更多居民愿意買并買得起有機蔬菜。
(2)非參數統計分析結果讓我們看到一個比較嚴重的問題——擁有大學學歷的年輕居民和學生群體的環境行為意愿情況不盡人意,提升年輕人的環保意識已經刻不容緩。有效提升環保意識最重要的措施是加大教育力度,要注重對青年學生的教育,開設與環境保護相關的課程,讓學生了解更多的環保知識,帶領學生參加更多的實踐活動,讓年輕人有更深刻的切身體會。另外改變消費觀念也是提升年輕人環境行為意愿的一條重要途徑,有研究表明消費問題是環境問題的核心,受消費欲望驅使的不當消費行為,是造成資源危機和環境惡化的深層次原因[9]。年輕人在消費觀念上更趨于時尚化和個性化,消費欲望更強,節儉不夠,因此有效引導年輕人的消費觀念,使之養成節約、環保的理念也是提升年輕人環境保護的重要途徑。
(3)結構方程模型的研究結果表明:環保意識、環境知識、奧運、環境狀況和傳統道德對居民環境行為意愿均有顯著的正向影響,其中環保意識和環境知識的總影響效應最大,而奧運影響和環境狀況的直接效應最大。根據這一關系,我們建議有關部門應繼續加大對環境保護的宣傳力度,通過各種途徑提升居民的環保意識和環境知識水平。另外考慮到奧運會給人們帶來的深遠影響,應繼續提倡“綠色奧運”理念,保持北京市市內及周邊良好的環境,在后奧運時代充分發揮奧運會對環境行為意愿的深遠影響,繼續完善居民環境狀況。在傳統道德方面,應該添加一些環境道德元素,讓居民意識到環境保護是一項造福子孫的大事,提升個人的環保責任感,以促進居民環境行為意愿的全面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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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vestigation and Research on Willingness of Citizen’s Environmental Behavior in Beijing
WANG Qi-yan HOU Peng
(The School of Statistics,Renmin University of China,Beijing 100872,China)
Citizen’s environmental behavior will directly influence the city’s environmental condition;moreover,environmental behavior is guided bywillingnessof environmental behavior.This paper obtains relevant data through questionnaires to residentsof Beijing City,then based on descriptive analysis of willingness of citizen’s environmental behavior,researches the differences of willingness of environmental behavior among different groups divided by gender,age,educational level and profession using non-parametric statistical analysis andfinds that there are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among these groups.The paper discusses the effects of environmental awareness,Olympic Games,environmental knowledge,environmental condition and traditional morality on the willingness of environmental behavior using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The result shows that these factors discussed above all directly or indirectly affect the willingness of environmental behavior,and the overall effects of the willingness of environmental from the strongest to the weakest include:behavior environmental attitude,environmental knowledge,effect of Olympic Games,environmental condition,and traditional morality.According to the empirical results,the paper finally proposes that government should strengthen the willingness of environmental behavior of Beijing City in the aspects such as developing“green”industry,improving the youth’s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awareness,guiding consumption orientation,and continuing advocating the idea of“green Olympics”,etc.,to improve environmental level of the whole Beijing.
willingness of environmental behavior;investigation and research;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non-parametric statistical analysis
X196
A
1002-2104(2010)10-0061-07
10.3969/j.issn.1002-2104.2010.10.011
2010-01-21
王琪延,教授,博導,主要研究方向為社會與民意調查研究。
侯鵬,博士生,主要研究方向為社會與民意調查研究。
*該文系住友財團亞洲資助項目“中日國民環境意識國際比較研究”的階段性研究成果。
(編輯:田 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