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業特征演變的調查研究——以浙江省為例

王飛絨

（浙江工業大學經貿管理學院，浙江 杭州 310023）

創業特征演變的調查研究
——以浙江省為例

王飛絨

（浙江工業大學經貿管理學院，浙江 杭州 310023）

在對浙江省多個地區進行實證調研的基礎上，對浙江省改革開放以來創業行為的變化進行了總結，發現改革開放以來浙江省企業和個人在創業過程中創業主體、創業動機、創業領域、創業模式、創業階段都發生了較大的改變，而引起這種變化的原因主要可歸結到創業經濟環境的變化、創業文化的變化和創業政策的變化。這些結論的得出希望能對政府制定和完善相關創業政策提供一些借鑒。

創業；特征；浙江省

改革開放以來，創業在促進區域經濟增長、增加就業、提高人均收入水平等方面的作用日益突出，受到各界政府和學術界的普遍關注。為了對改革開放以來創業規律的演變進行總結，本課題組從2008年9月至2009年5月在浙江省的杭州、溫州、金華、舟山等地進行了調研，發放了200份調研問卷，其中回收158份，有效問卷106份，以下我們主要通過對問卷的統計分析歸納總結出浙江省改革開放以來創業行為演變的規律。

1 創業特征演變的表現

1.1 創業主體的變化

改革開放以來，浙江省創業主體中女性創業的比率逐漸增加，創業者的年齡結構逐步年輕化，創業者的受教育程度也逐步提高。

我國女性創業始于20世紀80年代，90年代以后女性創業趨勢進一步增強，各行各業都涌現出大規模的創業女性群體。GEM對35個國家和地區的創業情況調查結果顯示，GEM的女性全員創業活動指數為6.90%，中國女性全員創業活動指數高達11.16%，高出平均指數4.26%，排在第六位。由此可見，中國屬于女性創業很活躍的國家[1]。隨著觀念的進步，女性創業成為越來越多女性的選擇，從我們調研的情況看，不管是丈夫、父母還是朋友對女性創業的支持率都很高，其中家庭非常支持的超過一半，占54%，既不支持也不反對的為32%，堅決反對的只有14%。可見絕大部分家庭能夠接受女性的創業并能給予物質和精神上的鼓勵和支持。這對女性創業的成功是一個非常大的幫助。而且女性創業的績效也從一定程度上體現出女性創業的能力絲毫不遜于男性，從女性創業企業的存續年限看，在女性創業的28個個案里面，企業存續時間在5年以上的有18例，占到64.3%。成功的女性創業家往往具有高度的成就需要、自主需要和控制需要。女性在創業過程中往往表現出比男性更多的勤奮、堅韌和奉獻的品質，因此女性創業成功的概率絲毫不低于男性，女性能夠借助其獨立性、容忍力把企業帶上一個快速發展的通道。

從創業者的年齡構成看，25周歲至30周歲年齡段創業的人數是其中最多的，占到了44%，其次是20至25周歲，為27%，30至35周歲從數量上看排在第三位，占到了15%，如圖1所示。而且在創業者中有一部分是大學生的創業群體，隨著就業的競爭越來越大，大學生創業的人數大幅度增加。

圖1 創業的年齡分布

從受教育程度看，創業者的受教育程度逐步提高。其中具有大專以上學歷創業的人數為41人，占38.7%，高中創業人數為29人，占27.4%，初中及以下的創業人數占總創業人數的比重為34%。從時間上看，1989年前創業的人數中初中及以下的人數所占的比重最高，而2000至2008年的創業個案中，大專及以上的創業者所占的人數最多，如圖2所示。這也與創業群體的擴散有關。改革開放初期，浙江省中小企業的創業主體是農民，而農民創業者的學歷往往偏低。1992年小平同志南方談話后，創業群體逐步向社會各群體、各階層擴散，進入21世紀，這一擴散趨勢更加明顯。目前，浙江省中小企業創業者中來自城鎮和農村的各占一半[2]。隨著改革開放進程的深入，人民生活的改善，當溫飽不再成為問題的時候，機會型的創業隨之增加，出現了很多公務員下海創業、教師兼職創業、大學生創業等眾多的創業群體，這也是創業者受教育程度整體上升的主要原因。這種現象也正說明在知識經濟時代，知識是創造財富的最主要途徑。

圖2 不同時期創業人員的學歷結構

1.2 創業動機的變化

改革開放以來，中小企業的創業動機逐步從生存型創業為主向機會型創業為主轉變。

在20世紀80年代改革開放啟動期，浙江省絕大多數創業者是從生存型創業起步的。在鄧小平南方談話后，隨著市場經濟的不斷發展，許多優秀社會人士抓住機遇，下海創業，于1992年和1997年出現了兩個創業高潮，其中大部分是屬于機會型創業，目前一些成長性好的企業基本上都是由這些人創辦的。而原先從生存型創業起步的許多企業家在市場經濟中不斷探索，走出了成功的創業之路，也逐步轉變為機會型創業。根據GEM項目2003年研究報告，浙江省屬創業高活躍區域。從本次調查的情況看，在眾多選項中，經濟需要還是占了很大的比重，但是渴望權力、渴望地位和聲譽、自主決策、商業興趣等選項加起來所占的比重已經遠遠超出經濟需要，另外很多人對原來的工作不滿意也是驅動他們創業的重要因素，如圖3所示。可見在創業的動機中，生存型創業的重要性已經逐漸被機會型創業的重要性替代，很多人愿意通過創業來實現自己的商業興趣或抱負，也有些人希望通過創業來提升自己的社會地位和聲望。更多的自主性，更廣泛的技能開發,更好地實現自己的理念都是促進機會型創業上升的原因。

圖3 創業動機（注：由于是多選，所以合計的數字不等于總樣本量）

1.3 創業領域的變化

改革開放以來，中小企業創業的領域發生了非常大的變化。創業領域由窄向寬轉變，從傳統產業逐步向新興產業演進。

改革開放早期，創業者往往選擇從個體經濟做起，當時，國家對個體經濟實行的是限制型發展政策，工商局在那一時期對個體創業者主要是管理和限制。因此創業者的經營范圍只限手工業、修配業、服務業等行業，其他領域都不允許個體工商戶經營；對經營人員的要求也比較嚴格，當時能從事個體經營的人員只能是待業人員和社會閑散人員等無工作人員，退休人員從事個體經營要開具家庭生活困難證明才能辦理執照。而隨著經濟的發展和改革開放的深入，企業創業的領域不斷拓展，除了一些關系到國計民生的國家壟斷性行業之外，不僅工農業、商貿流通，而且還包括基礎設施、金融、旅游、信息、文教體育、醫療衛生、社區服務等各個領域都可見到創業的身影。社區服務業、中介服務業、信息服務業、融資擔保、租賃服務等新興行業的創業者也日趨增多。隨著一系列支持農業生產、農民增收政策措施的逐步到位，農業經濟出現了加速發展的良好勢頭，也吸引了越來越多的創業者。從產業分布看，浙江省中小企業原先的創業領域主要分布于紡織服裝等傳統輕工類產業和專用設備制造等裝備制造業。近幾年來，通信設備、計算機及其他電子設備制造業等具有較高知識含量的新興產業方興未艾。信息傳輸、計算機服務、軟件業等新型服務業，以及現代農業等創業的發展勢頭良好。根據我們本次的調查情況看，在106個個案中，工業制造類有38例，占35. 8%，信息服務類有20例，占18.9%，餐館為14例，占13.2%。其他還有休閑娛樂、農業等，如圖4所示，可見創業領域分布非常廣泛，創業者對投資的領域有了更多的選擇，創業的行業進入壁壘越來越低。

1.4 創業模式的變化

創業方式從模仿型創業逐步向創新型創業發展，團隊創業已經逐漸替代個人創業，成為重要的創業形式

圖4 創業的領域分布

從改革開放初期的生存型創業看，往往是低起點、模仿為主的創業導向，這些創業者從低門檻的創業起步，源源不斷地衍生出一批又一批中小企業，形成了浙江省特有的產業集群和塊狀經濟。隨著市場競爭的日益加劇，模仿型創業已難以為繼，逐步轉向自主創新。近年來，一些新創業者從一開始就直接走創新之路，誕生了一批創新型企業。創新型創業具有較大的成長潛力，對推動區域經濟發展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從本次調查的情況看，在創業過程中，模仿他人技術的占了39%，自帶技術創業的占了32%，購買技術的占了8%，利用祖傳技術創業的人很少，只占了5%，還有一部分人選擇了其他。從這個結果看，自己有技術并且希望通過自己創辦企業來把技術商業化的人非常多。自帶技術創業的做法不僅可以縮短發明與創新的時滯，而且能夠把科學研究和實際需求更加緊密地結合越來。

另一方面，隨著知識經濟的興起，高科技創業現象的增加，人們發現單靠個人的力量創建成功企業顯得遠遠不足，創業團隊的優勢和重要性就突出地顯示出來。從本次調查的情況看，人們在創業時往往選擇幾個家庭成員或志同道合的伙伴一起創業，其中家庭成員一起創業的比例達到了30%，創業伙伴一起創業的比例占到了43%，而個人獨自創業的比例只占到了27%。可見團隊創業已經逐漸替代個人創業，成為重要的創業形式。大量研究表明，創業團隊在開創新企業的過程中起著非常關鍵的作用，換句話說，在一個企業創建的頭幾年，一般都有一個創業團隊的支撐。這也主要得益于團隊創業的優勢，一方面是因為合伙創業有利于分散創業失敗的風險；另一方面，通過創業團隊成員之間的技能互補提高了企業家駕馭環境不確定性的能力，從而降低了新企業的經營失敗風險。更為重要的是，合伙創業具有更強的資源整合能力，能同時從多個融資渠道獲取創業資金，保證創業資金的充足［3］。尤其是在高科技領域創業，更需要技能互補的團隊成員來降低創業過程中的高風險。

1.5 創業階段的變化

改革開放以來，很多已經有一定基礎的浙江省中小企業的創業階段已經從一次創業逐步向二次創業邁進。

“二次創業”是針對那些在“一次創業”時取得初步成功的企業而言的。一次創業是企業領導者靠魄力和拼勁，抓住機會，使企業有所發展。這些企業經過了幾年到幾十年的一次創業之后，在發展的道路上面臨著許多新的問題。這些新的問題具體表現在管理體制不健全、管理決策不科學、產權制度不合理、競爭環境不寬松、人才機制不靈活等方面。基于以上這些問題，民營企業提出了“二次創業”的概念，其著眼點在于產權制度的改革、融資渠道的暢通、企業管理模式的轉變和管理素質的提高、科技的研究與應用、經營方式的轉變與企業組織規模的擴大、經營行為和理念的轉變等方面。目前，再創業，走創新之路，已成為大多數創業者的共識和選擇。其中進行過二三次甚至三四次創業而實現新發展的企業不勝枚舉。越來越多富有遠見的企業家建立起企業內部創業機制，吸收優秀人士加盟創業，使企業快速發展壯大。一些成功的家族企業開始重視培養和安排接班人，新生代創業者逐步從父輩那里接手企業，在高起點上推進繼承型創業。

本次調研期間正是金融危機時期，很多中小企業面臨生存的問題，這時的二次創業對于中小企業的發展尤其重要。在調查中，關于二次創業主要是解決什么重大問題以及采取何種做法時，很多企業認為當前企業二創業過程中碰到的主要問題有產權方面的、技術方面的、也有經營方面的，其中產品的技術含量低、附加值低占了30%，產權問題和經營方式問題各占了25%，管理體制問題占了17%，而面對這些問題，很多企業在二次創業中選擇了技術創新、多元化和產權改革等戰略和方式，希望能借助于二次創業來解決經營過程中積累起來的問題，使企業在發展過程中再上一個臺階。

也有很多企業通過建立與高校、科研院所和其他企業之間的關系來拓展自己的技術和信息來源，從而解決低附加值、低技術含量等問題，這也是二次創業過程中很多企業采取的方式，通過產學研的合作，使高校、科研院所和企業各自發揮優勢，采取共同攻克技術難題、共創高新技術企業等形式聯合創新，提高創新的速度和效率。

2 創業規律演變的原因剖析

分析引起創業規律變化的原因，最主要的是歸結于創業環境的變化。而創業環境的變化又可以分為以下幾個方面：

2.1 經濟環境的變化

改革開放以來，中國的經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1978年至2006年，中國國內生產總值年均增長9.67%，遠高于同期世界經濟3.3%左右的年均增長速度。經過多年的發展，中國的綜合國力大大增強，國際地位顯著提高，經濟總量躍居世界第四位，從2004年起成為世界第三大貿易國。人民生活顯著改善，國家財力空前提升。城鎮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由1978年的343元提高到2006年的11759元，農民人均純收入由134元提高到3587元；1978年全國財政收入只有1132.26億元，2006年達到3.93萬億元。對外開放不斷擴大。從1993年起，中國已連續14年成為吸收外商直接投資最多的發展中國家，截至2006年末，累計批準外商投資企業59萬戶［4］。經濟環境的大幅度改善為創業者提供了良好的外在環境。

2.2 創業文化的變化

創業文化是指鼓勵冒險、允許失敗的文化氛圍。創業文化的載體或表現途徑，其實就是圍繞創業的整個商業價值鏈上的一系列活動，以及支持這些活動發生的理念、價值觀和信息等。它主導著人們的思維方法和行為模式。積極的創業文化鼓勵創新，寬容失敗，崇尚合作，是一個國家和地區發展的最深層的動力。它營造發展的社會氛圍，引導和鼓勵人們通過合法勞動和創業創新追求財富、實現自我，進而激發經濟發展的內在動力和活力。

在改革開放初期，創業失敗被認為是一種恥辱，是一種無能的現象相對較多，但隨著民眾思想的開放，持這種觀念的人越來越少。從我們本次調查的結果看，絕大部分人認為創業失敗并不可怕，可以容忍失敗，只有7%的人認為創業失敗是一種恥辱，是創業者無能的表現。還有4%的人選擇其他。而從創業者失敗后的心態看，絕大部分的創業者（74%）認為創業失敗后仍會采取積極面對的態度，會一直勇往直前。有22%的創業者不在乎失敗，任其自然發展，還有2%的創業者則會產生消極的心態，會因此而大受打擊，停滯不前，另外有2%的創業者認為創業失敗后自己會直接放棄，失去信心，心灰意冷，從而認為自己不是創業的料。從對創業失敗的態度和創業失敗后的心態來看，浙江省“鼓勵創業、容忍失敗”的創業文化已經逐步建立起來，而這種創業文化所形成的創業氛圍是推動中小企業創業的最好土壤。

2.3 創業政策的變化

由于我國是發展中國家，在改革開放過程中很多東西都在摸索之中，也遇到了大量的問題，而且，時間壓縮將發達國家在長時間中遇到的問題集中地擺在發展中國家面前，使得發展中國家要對那些“突如其來”的問題做應急性應對。同時，發展中國家社會政策的發展尚處于初級階段，政策的實施還存在諸多問題，所以，對創業的政策支持還有許多亟待完善的地方，這使得新政策的出臺具有明顯的應急性。改革開放以來，中國先后出現了兩次“創業潮”。第一次創業潮出現在20世紀80年代初。當時的家庭聯產承包制度開始實行，出現了農村和城鎮創業的浪潮。在農村，主要是專業戶、個體戶、所謂“鄉鎮企業”；在城市，主要是待業人員為解決自己的就業而獨立創業，創業者是工商個體戶、私營企業，其中絕大部分屬于被動創業，創業政策幾乎是空白。第二次創業潮出現在20世紀90年代初。當時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開始建立，鼓勵科技人員和知識分子創業的政策開始出臺，出現了大量公職人員辭職“下海”創辦經營實體的現象，這時的創業基本上屬于主動創業。像這樣的創業政策適應了一定時期經濟發展的需要，具有階段性和非持續性，而一旦過了特定的時期就可能不起任何效用。

近年來各地政府陸續出臺了很多關于扶持創業的政策，而且包含的內容也很廣泛，有針對特定人員的創業優惠政策，也有從不同角度制定的創業政策，也有些地區自己出臺了很多內容更細的創業政策。創業政策的改進表現在下列方面：一是國家相關部門均在各自的管轄范圍內制定促進創業的政策，如勞動與社會保障部、國家發展與改革委員會、科技部等。二是促進創業的政策從重視科技創業、下崗再就業到重視普遍的創業活動。三是創業政策導向從單純提供優惠政策向提供系統輔導轉變，顯示出我國政策制定部門對全面改進創業環境有了更深刻的認識[5]。目前的創業政策分類如圖5所示。創業政策的完善也成為推動創業的重要力量。

圖5 現有的創業政策分類

3 結論與建議

創業環境是催生創業活動的溫床，環境的質量直接影響著創業活動的活躍程度與創業能力。環境在變，創業行為也一直在變，創業特征的演變在很大程度上反映出了一個國家或地區經濟、社會環境的變化趨勢。因此隨著環境的變化，創業行為將持續發生變化，未來的創業將從局部走向整體，從個體走向群體，全民創業的氛圍將更加濃厚。創業的高風險和高難度對創業者的技術、素質等的要求也將越來越高，創業者對環境的要求也將越來越苛刻。盡管改革開放以來創業的很多方面都得到了大幅度的改善，但對于創業者而言，仍存在很多的障礙，創業環境仍不容樂觀。因此，改善創業環境，提升創業氛圍，促進創業績效將是未來需要著眼的地方。我國政府在未來制定促進創業的政策方面，應該更重視創業政策制定的系統性，系統地分析政策的著力點和對象，以驅動關鍵變量并刺激創業活動，減少創業障礙。

[1]王華鋒，李生校.國外女性創業研究的歷程、動態與發展趨勢[J].技術經濟，2006，25（12）：24-28.

[2]吳家曦.鼓勵和支持中小企業走“創新型創業”之路[EB/OL].http：//www.zjjmw.gov.cn/smlt/sccx/fgwj/2007/12/13/2007121300044. shtml，2007-12-13.

[3]張玉利，楊俊.企業家創業行為調查[J].經濟理論與經濟管理，2003，（9）：61-66.

[4]馬凱.改革開放以來中國經濟年均增長9.67%［EB/OL］.http://news.xinhuanet.com/fortune/2007-05/04/content_6056616.htm, 2007-05-04.

[5]高建，蓋羅它.國外創業政策的理論研究綜述[J].國外社會科學,2007,（1）:70-74.

Investigation of Entrepreneurship Regularity——Based on Zhejiang Province

Wang Feirong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Zhejiang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Hangzhou 310023,China）

Based on the investigation of many regions of Zhejiang province,the paper concluds the regularity of entrepreneurship behavior of Zhejiang province since the reform and opening up.All elements in the entrepreneurship activity including entrepreneurial person,entrepreneurial motivation,entrepreneurial field,entrepreneurial model and entrepreneurial phase have changed since that era.The change of economic environment,entrepreneurial culture,entrepreneurial policy are the main cause.These conclusions give references to policy-making and perfecting for the government.

entrepreneurship;regularity;Zhejiang Province

浙江省哲學社會科學規劃常規性課題 “改革開放30年浙江省中小企業創業規律的演變研究”（項目編號：08CGYD029YBQ）。

2009-08-23

王飛絨（1974-），女，浙江舟山人，管理學博士，浙江工業大學經貿管理學院副教授，碩士生導師；研究方向：技術創新與管理、創業等研究。

F062.3

A

（責任編輯 劉傳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