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當前我國處于經濟轉型期,以資源的高效利用和循環利用為核心的循環經濟被認為是未來經濟發展的一大趨勢,但政府與企業行為之間的行為選擇嚴重阻礙了循環經濟的發展過程。文章通過構建一個循環經濟發展過程中政府與企業行為的博弈模型,分析了政府與企業之間行為的矛盾,并提出了政府應當通過構建價格機制、加大補貼力度等措施來促進循環經濟發展的政策建議。
關鍵詞:循環經濟;博弈
一、引言
循環經濟作為一種以資源的高效利用和循環利用為核心的新型經濟發展模式,是世界未來經濟發展的一大趨勢,我國自從20世紀90年代引入循環經濟以來,循環經濟取得了重大成就。2005-2009年全國單位GDP能耗分別為1.276噸標準煤/萬元、1.241噸標準煤/萬元、1.179噸標準煤/萬元、1.118噸標準煤/萬元、1.077噸標準煤/萬元;“三廢”綜合利用產品產值2005-2008年的產值分別為755.86億元、1027億元、1351億元和1621億元。但在循環經濟開展的過程中也面臨一系列難以解決的問題,其中政府和企業行為之間的矛盾是阻礙循環經濟發展的重要因素之一。
企業作為一個獨立的經濟個體,其經營目標是實現利潤最大化,由于循環經濟作為一種前沿的經濟領域,對技術、原材料、設備以及后期污染處理上有著較高要求,如果企業經營循環經濟領域,則會給企業帶來更高的經營成本,而在目前條件下,僅僅依靠財稅手段對企業進行補貼不能彌補企業發展循環經濟過程中所承擔的經濟損失,因此在不受外界壓力的情況下,企業沒有足夠的動力來發展循環經濟。對于政府而言,為了實現環境保護,政府需要激勵企業發展循環經濟,除了通過財稅優惠和輿論宣傳手段鼓勵企業發展循環經濟以外,最有效的手段則是通過構建市場規則,對企業采取更嚴格的技術標準和經濟責任制度,對在生產過程中造成環境污染的企業通過懲罰手段予以制止。而這一手段的實施必須以政府的有效監督為前提,但這又會導致政府必須付出監督成本。因此,了解政府和企業之間博弈,對分析政府與企業二者之間的合作與沖突,對更好地發展循環經濟有著重要意義。
二、政府與企業在循環經濟發展中的博弈模型分析
我們在建立模型之前先進行如下假定:一是在循環經濟開展中,我們假設存在有兩個行為主體——政府與企業,并假定這兩個主體都是理性經濟人,其目標均為實現利益最大化,我們假定企業的目標是實現經濟利潤最大化,政府的目標則是實現社會效益的最大化。二是假定企業行為是在高能耗領域和循環經濟領域中進行選擇,政府的行為則是對企業行為進行查處與否進行選擇,并假定政府對查處到的高能耗企業做出嚴厲的懲罰。
在上述假定下,我們構建政府與企業行為的博弈模型,該模型存在四個可能的情況:一是政府對企業的行為進行查處,企業開展循環經濟。此時對于企業來講,它可以取得的收益包括循環經濟產品本身帶來的經濟利潤R1、政府對循環經濟企業的補貼以及名聲等隱性經濟收益L1,但同時,由于企業經營循環經濟產業必須付出相應的新增企業成本W1,因此企業的損益為R1+L1-W1,而政府的收益則是企業在開展循環經濟過程中所帶來的社會效益S1,以及在查處企業行為時所付出的監督成本J1,則政府的總收益為S1-J1。二是政府查處,企業不開展循環經濟。對于企業來講,企業可以通過經營高能耗產業獲取高額的經濟利潤R2,但同時企業必須為它的行為接受政府的懲罰F1,此時企業的總收益為R2-F1,而此時政府在這個過程中它雖然收到了由企業方面的懲罰作為收益,但一方面要保證監督成本J1,另一方面政府必須為了維持當前的環境質量需要投入資金B1用來彌補企業經營高能耗領域帶來的環境惡化,此時政府的總收益為F1-J1-B1。三是政府不查處,企業開展循環經濟。對于企業,它的收益為R1+L1-W1,此時政府不僅從企業開展循環經濟中獲得了社會效益,而且還省去了監督成本,因此政府的總收益就是S1。四是政府不查處,企業不開展循環經濟。此時對于企業來說,它可以通過經營傳統高能耗產業獲取較高的經濟利潤,同時不用擔心懲罰的問題,此時企業的收益為R2,政府此時雖然減少了監督成本,但是政府必須為維持現有環境狀況付出B1用來彌補企業經營高能耗領域帶來的環境惡化,此時政府的總收益為-B1。具體的博弈模型的收益矩陣,如圖1所示。
在上述收益矩陣中,R2>R1+L1-W1,R2-F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