碳關稅貿易壁壘對中國的影響及對策研究

　　內容提要　碳關稅貿易壁壘具有經濟懲罰性、征稅標準的不公平性、制約性和相對性等特點，在國際貿易中碳關稅的征收與WTO貿易規則的沖突與協調也反映了在貿易與環境保護的博弈中難以找到準確的平衡點，但這并不能回避征收碳關稅將成為一種趨勢的事實，征收碳關稅將對中國產生正反兩方面的影響，文章從提高低碳經濟的衡量標準體系、規制碳排放交易市場秩序、建立我國碳稅法律制度、履行國際減排義務等幾個方面提出了應對措施以消除其負面影響。
　　關鍵詞　碳關稅　貿易壁壘　法律對策
　　[中圖分類號]D996.3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0447-662X12010)05-0091-05
　　
　　如何實現節能減排目標，應對氣候變化是人類共同面臨的巨大挑戰，低碳經濟將逐步成為全球意識形態和國際主流價值觀。碳關稅這一概念最早由法國前總統希拉克提出，目的是使歐盟國家生產的商品與沒有完成或者沒有減排目標的國家生產的產品能公平競爭。為了落實全球溫室氣體減排規則的實施，發達國家在不斷推出新規則，其中，美國關于征收碳關稅(或邊境稅，BTA)的提案已經引起了國際社會的廣泛關注。不久前，美國能源部部長朱棣文向眾議院科技委員會表示，對某些在國內未計人減排成本的進口商品，奧巴馬政府應考慮對其征收二氧化碳排放稅。這種提案的基礎是所謂的碳泄露(carbon leakage)機制。碳泄露也稱競爭力損失，是指一組國家的排放減少被其他國家的排放增加所抵消。~V2009年6月22日，《美國清潔能源安全法案》以219對212的微弱優勢在眾議院通過，法案規定，美國有權對包括中國在內的不實施碳減排限額國家出口到美國產品征收碳關稅，法案從2020年起開始實施。2009年10月，歐盟成員國首次就在全歐盟范圍內征收碳排放稅展開了討論，歐委會于2010年3月15日稱，其將在短期內提議于整個歐盟范圍內針對機動車能源、煤炭以及天然氣的消費開征最低額稅。實際上，瑞典、芬蘭和丹麥等歐盟成員國早在多年前就開始征收碳排放稅，目前，法國政府正在極力推動本國立法。如果歐美碳關稅法案實施，將對我國產生重大影響，也意味著一種新的綠色貿易壁壘形式的出現。
　　
　　一、碳關稅貿易壁壘的概念和特點
　　
　　(一)碳關稅的概念
　　所謂碳關稅，是指對高耗能的產品進口征收特別的二氧化碳排放關稅。碳關稅和碳稅是不同的概念，主要區別在于征稅范圍的對象不同，碳關稅是在國際貿易中的征收，而碳稅則是在國家范圍內的征收。普遍認為低碳經濟(low carbon economy)是人類應對全球氣候變暖問題背景下提出的新的經濟發展模式，主要是通過技術創新、制度創新、產業轉型、新能源開發等多種手段。盡可能地減少高碳能源消耗，減少溫室氣體排放，達到經濟社會發展與生態環境保護雙贏的一種經濟發展形態，以實現人類社會可持續發展的戰略目標。實現低碳經濟目標的途徑和手段具有多元化的特點，其中碳關稅的征收是其中一種較被動的事后防范的經濟調節手段。碳關稅的征收必然會形成新的綠色貿易壁壘，同時也會產生一系列新的法律問題。綠色貿易壁壘是指環境(非關稅)壁壘，是國際社會為保護人類、動植物及生態環境的健康和安全，而采取的直接或間接限制甚至禁止某些商品進出口的法律、法規和政策措施。碳關稅貿易壁壘是指對高耗能的產品征收二氧化碳排放關稅而造成的貿易自由化受到阻礙。因為其是基于環境保護而征收的碳關稅，所以，碳關稅貿易壁壘也是綠色壁壘的一種形式。
　　
　　(二)碳關稅貿易壁壘的特點
　　1.碳關稅貿易壁壘的經濟懲罰性
　　貿易壁壘分為關稅壁壘和非關稅壁壘兩種形式，關稅壁壘是指用征收高額進口關稅來限制別國商品進口的措施；非關稅壁壘是指除關稅以外的各種限制商品進口的措施，如：反傾銷、綠色壁壘等，綠色貿易壁壘主要表現形式有綠色關稅制度、綠色技術標準制度、綠色環境標志制度、綠色包裝制度和綠色補貼制度等，而碳關稅是綠色貿易壁壘一種新的表現形式。可見，這些貿易壁壘的共同特點就是懲罰性，即以環境保護為理由，要求出口國履行一定的經濟費用或環保行為，導致貿易自由化受到影響，所以表現出鮮明的懲罰性特點。
　　2.碳關稅貿易壁壘的標準不公平性
　　到目前為止，國際上沒有統一的碳排放量標準，碳關稅也是由一國自主決定征收水平。由于美國、中國所確定別國是否需要繳納碳關稅的參照標準不同，將會導致其征收碳關稅稅額不統一，不同的碳關稅征收參照標準勢必會引起雙方的爭論，同樣，這也給某些企圖通過“綠色壁壘”進行貿易保護的進口國以可乘之機，他們會按照利于本國的標準向對方征收碳關稅。如果被要求繳納碳關稅的出口國也按照利于本國的標準向對方征收，惡性循環的貿易報復就可能引發貿易大戰，進而對國際貿易關系造成惡劣影響。各國不同的經濟發展階段，決定了其征收碳關稅的參照標準參差不齊，必然出現不公平的問題。
　　3.碳關稅貿易壁壘的制約性
　　碳關稅與現行的WTO規則有許多沖突，其中，碳關稅與非歧視原財的相沖突，不僅可能導致國內產品與國外產品的差別待遇(違反國民待遇原則)，而且可能導致國外產品之間的差別待遇(違反最惠國待遇原則)。通過環境庫茨涅茨(EKC)曲線理論，我們可以知道環境污染水平和國民經濟發展存在一種：“倒U形的關系”。發展中國家處于“倒U型”的前段，隨著經濟的發展，環境污染水平在不斷提高，而發達國家大部分已經經歷了高污染、高耗能的發展階段，進入了后工業時代，已經過了“倒U型”的最高點，他們經濟水平的不斷發展帶來的是環境污染水平的不斷降低，像這樣一刀切的標準對發展中國家是非常不公平的。由此可見，碳關稅凌駕于WTO之上，不僅對貿易自由化產生制約性的影響作用，而且也制約了發展中國家的發展權。
　　4.碳關稅貿易壁壘的相對性
　　由于發達國家之間經濟水平相當，環保技術水平比較接近，許多發達國家之間還制定了相同的環境標準，檢驗方法，使用統一的環境標志等，所以它們之間的貿易因環保問題導致的糾紛比較少，不存在碳關稅的征收，基本上不存在綠色壁壘。綠色壁壘主要產生于發達國家與發展中國家之間。因為發展中國家技術水平相對落后，對產品的環保要求比較寬松，而發達國家制定的環境標準及其檢驗手段比較嚴格，這對發展中國家形成碳關稅、環保標準低等是一道道綠色壁壘。
　　
　　二、碳關稅與WTO貿易規則的沖突與協調
　　
　　雖然目前國際上還沒有啟動征收碳關稅，但歐美國家相繼開始碳關稅立法，不得不引起國際社會的普遍關注。
　　
　　(一)碳關稅與WTO貿易規則的沖突
　　碳關稅是在貿易過程中針對高耗能的產品進口征收特別的二氧化碳排放關稅。碳關稅的征收會導致貿易壁壘的問題。而世貿組織一個重要的目標是促進開放貿易體制的形成，這一體制以管理鼓勵不同國家廠商間公平競爭的規則為基礎，而不是以管理貿易的流動來決定貿易利益的分配。世貿組織一系列協定或協議都要求成員分階段逐步實行貿易自由化，以此擴大市場準入水平，促進市場的合理競爭和適度保護。其基本原則有：公平貿易原則、關稅減讓原則、透明度原則、針對“國營貿易企業”原則、非歧視性貿易原則和一般禁止數量限制原則等。從碳關稅的內涵和WTO的自由貿易宗旨來看二者存在一定的矛盾。
　　
　　(二)碳關稅與WTO貿易規則的協調
　　WTO是一個以促進自由貿易為主旨的國際經濟組織，但其與國際貿易相聯系的環境保護政策的目標是防止自由貿易對環境的消極影響，實現經濟與貿易的可持續發展。由于各成員經濟發展水平、科學技術水平、環境保護意識等的差異，以及現行國際貿易政策與環境保護政策在價值取向上的矛盾，自由貿易與環境保護之間不可避免會產生沖突，在WTO關于《建立世界貿易組織協議》，協議在序言中就開門見山地指出：“締約方在處理他們的貿易與經濟關系方面，應基于提高生活水平、保證充分就業和大幅度穩步提高實際收人與有效需求，擴大貨物與服務的生產與貿易，同時按照可持續發展目標使世界資源得到最優利用，并以與處于不同經濟發展水平的成員方的各自需要相適應的方式，求得既保護和保存環境，又增強保護和保存環境的手段”。直接指明了可持續發展和環境保護的目標與原則，將可持續發展和環境保護確立為新的多邊貿易體制的基本宗旨之一。環境保護例外的貿易條款主要表現在GATT1994的有關條款、《技術性貿易壁壘協定》、《實施衛生與植物衛生措施協定》、《補貼與反補貼措施協定》、《農業協定》、《服務貿易協定》、《政府采購協定》等有關環保貿易條款等。WTO環保貿易條款為在國際貿易中征收碳關稅提供一些合理的依據。由于WTO環保條款具有伸縮性的特點，且彈性條款比較抽象和籠統，所體現的目的的正當性，即以環境保護合理限制自由貿易進而提出發展環保貿易，主要是基于目前人類所處的自然環境日益惡化，其源頭多來自發展貿易所產生的負面效應。所以容易造成實踐中對其理解的歧義和一定程度的濫用，綠色壁壘是其中的后果之一。
　　在國際貿易中碳關稅的征收與WTO貿易規則的矛盾性和一致性也反映了在貿易與環境保護的博弈中難以找到準確的平衡點，但這并不能回避征收碳關稅將成為一種趨勢的事實，征收碳關稅存在以下幾個理由：第一、征收碳關稅目的存在一定的環境保護的合理性。碳關稅征收目的是防止“泄露的二氧化碳排放量”，目的是二氧化碳的收費減少或否定這個企業的高耗能生產，確保在特定的管轄市場無法逃避業務轉移到外國管轄的收費影響。由于征收碳關稅是減少二氧化碳排放目的的，容易得到國際社會的支持。第二、外部性經濟原理為其提供了理論依據。馬歇爾的《經濟學原理》和英國經濟學庇古的《福利經濟學》中有關外部性問題的內部化為建立生態稅法律制度奠定了深厚的理論基礎，碳關稅得以實施必須以市場為基礎，鼓勵本國生產者有效地降低溫室氣體二氧化碳的排放量，也迫使外國生產商內部的二氧化碳排放量的外部性的內部化。第三、征收碳關稅成為歐美等發達國家的立法趨勢。基于碳關稅在應對氣候經濟調節作用，征收碳關稅已經成為歐美國家立法的趨勢。隨著科學技術的不斷進步，影響國際貿易的環境規則也在不斷發展。國際上圍繞貿易與環境問題雙邊或多邊貿易摩擦、貿易糾紛頻繁發生，并且呈現出不斷加劇的趨勢。今后，隨著環保問題不斷地提到各國發展的議程，各種名目繁多的環境管制措施必將對國際貿易在不同方面產生影響，從而引起雙邊或多邊的貿易磨擦。WTO在更高的透明度和對環境政策的影響更客觀的分析上繼續對環境與貿易問題進行談判和討論必然是一個長期的趨勢，這一問題也最終會成為WTO所有貿易協議所涉及的問題。
　　
　　三、碳關稅貿易壁壘對我國的影響及其應對措施
　　
　　碳關稅貿易壁壘是把雙刃劍，將會對我國經濟發展產生正負兩方面的影響。碳關稅的征收將會對制約嚴重污染環境、破壞生態平衡的產品生產，防止不符合環境保護要求的商品進口，刺激企業加快綠色產業的發展，優化產業結構，促進我國合理配置和利用優勢資源，維護動植物和人類自身的安全與健康，維護生態平衡，實現經濟和社會生活的可持續發展等產生積極影響。但同時，碳關稅貿易壁壘增加了我國產品開拓國際市場的難度，隨著發達國家制定的環境標準越來越多，要求越來越高，將極大地限制我國家產品的出口。碳關稅的征收將大大增加我國出口企業的生產成本，使產品國際競爭力受到削弱，從而導致我國產品在國際貿易中的爭端增多，具體涉及的產品品種越來越多、范圍越來越廣、金額越來越大。中國作為一個發展中國家，我國政府也提出了可持續發展的戰略目標，環境保護問題也是我們關注的發展戰略問題，鑒于WTO還沒有單獨針對碳關稅的規定，我們應當綜合考慮國際競爭力和可持續發展的戰略目標，完善相應的立法機制，以達到保護環境和促進國際貿易增長的“雙贏”目標。
　　
　　(一)建立我國碳稅法律制度
　　碳稅，是根據產品加工過程所排放碳的多少收稅的一種環境稅，在現實操作中也常常采用能源稅的形式，直接提高燃料最終用戶支付的價格。碳稅的實質就是為保護全球溫度穩定這一公共產品而對排放以二氧化碳為代表的溫室氣體(GreenhouseGases)的生產過程和消費征稅，使其負外部成本內部化，碳稅能夠使企業在投資過程中，有固定的參考成本。目前已經在很多國家實施，因此，為了應對碳關稅壁壘，我國應當建立系統的碳稅法律制度體系，其主要內容包括：(1)計稅依據。碳稅的國際經驗表明，目前實施碳稅的大部分國家都是采用估算排放量作為計稅依據。結合我國的實際情況來看，稅務機關尚不具備對二氧化碳排放量進行監測的能力，為了便于征收，降低征管成本，我國同樣應該采用二氧化碳的估算排放量作為碳稅的計稅依據。(2)征稅的范圍和對象。在生產、經營和生活等活動過程中因消耗化石燃料直接向自然環境排放的二氧化碳，作為碳稅的征稅范圍和對象。(3)納稅人。凡是因消耗化石燃料向自然環境中直接排放二氧化碳的單位和個人都是納稅義務人。根據碳稅的征稅范圍和對象，我國碳稅的納稅人可以相應確定為：向自然環境中直接排放二氧化碳的單位和個人。(4)稅率。碳稅稅率形式與計稅依據密切相關，由于采用二氧化碳排放量作為計稅依據，且二氧化碳排放對生態的破壞與其數量直接相關，而與其價值量無關。因此，需要采用從量計征的方式，即采用定額稅率形式。綜合來看，考慮到我國社會經濟的發展階段，為了能夠對納稅人二氧化碳減排行為形成激勵，同時不能過多影響我國產業的國際競爭力和過度降低低收入人群的生活水平，短期內應選擇低稅率、對經濟負面影響較小的碳稅，然后逐步提高。同時，還有必要根據我國經濟社會的實際發展狀況和國際協調等方面的需要，建立起碳稅的動態調整機制，更好地發展碳稅在二氧化碳減排和節能上的重要作用。
　　
　　(二)規制碳排放交易市場秩序
　　2009年4月9日，我國已經有67個CDM項目在執行理事會(EB)成功注冊。中國政府已經在長江三角洲等地區建立了排污權交易制度的試點，取得了很好的效果。聯合國開發計劃署的統計顯示，目前中國提供的二氧化碳減排量已占到全球市場的1／3左右，預計到2012年，中國將占聯合國發放全部排放指標的41％。由于我國尚處于碳交易初級階段，相關法律制度并不健全，有待于進一步完善中國碳排放交易市場法律制度，應當包括：溫室氣體排放許可制度、溫室氣體排污指標分配制度、溫室氣體收費制度、溫室氣體交易管理制度等內容，明確二氧化碳排放管理機構主體具體的權利義務。
　　
　　(三)提高低碳經濟的衡量標準體系
　　為了適應低碳經濟的要求，應該有更高、更嚴格的低碳經濟衡量標準體系，應當以國際環境標準為依據，根據我國國情，制定形成以環境質量標準、產品環境標準、排放標準體系為企業環境責任衡量的標準體系，積極推進國際標準組織制定的自愿性的ISO14000系列環境管理標準。國際標準化組織推出的《IS014001——環境管理體系：規范及使用指南》中要求應根據需要采用最佳技術，并充分考慮到采用該技術的成本效益解決環境問題必須依靠先進的科學技術，開發與采用先進的環保技術，如清潔生產工藝技術、污染物“末端”處理技術等。
　　
　　(四)建立企業低碳環境責任制度
　　企業作為低碳時代的重要經濟主體在生產環節和經營消費環節中將自然資源轉變為社會性物質的生產過程中以及其產品進入流通消費領域中，都不可避免地會對環境資源進行破壞和產生污染。在發展低碳經濟的背景下，應當建立企業低碳環境責任制度。其主要內容包括：一是節能減排是企業低碳環境責任的核心內容。節能減排是實現低碳經濟的重要手段，而落實好企業責任是實現低碳經濟目標的主要手段，低碳時代企業環境責任的核心內容是節能減排。二是碳排放交易是企業低碳環境責任的重要市場手段。多元化的節能減排的措施為企業低碳環境責任的履行提供了條件，但是，碳排放交易是企業低碳環境責任實現最有效的經濟手段，可以充分調動企業的積極性，實現經濟效益和社會效益的統一。三是低碳經濟是企業低碳環境責任履行的最終社會目標。從宏觀上說，企業效益包括經濟效益和社會效益兩部分，而評價企業的社會效益，就不可避免地涉及到企業低碳環境責任履行情況。企業低碳環境責任首先是一種法律責任，法律責任為企業低碳環境責任設定了最低標準；同時，道德規范反映了企業低碳環境責任的價值追求。企業環境責任的落實，既離不開法律責任的“硬約束”，也離不開道德的“軟約束”。四是低碳的企業環境責任是企業競爭力提升的重要衡量機制。企業必須自覺意識到國家的宗旨和社會的目標，并使自己的行為盡可能反映公眾的潮流，這就客觀要求企業對其產品、工藝或活動在其整個壽命周期內選擇清潔生產模式，以提高企業的競爭力。
　　
　　(五)履行國際減排義務
　　發達國家在新一輪貿易競爭中，利用“碳關稅”對高耗能的產品進口征收特別的二氧化碳排放關稅，產生新的綠色貿易壁壘。這就要求國內企業應密切關注國際標準，尤其是國際環境標準的動態演變，針對目前世界上僅有的兩個碳技術國際協作渠道：清潔發展機制(CDM)和多國基金機制，我國政府應當大規模引進先進的低碳技術，實現國外引進和國內自主創新相結合，發展清潔能源，加快各產業結構調整和企業轉型升級，發展低碳經濟，履行國際減排義務，實現社會經濟的可持續發展。一方面，我們要自主實現節能減排，服務我們自身的發展；另一方面，也應充分考慮對碳關稅等貿易保護措施的反制措施，在全球變化經濟博弈中不受損失或少受損失。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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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責任編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