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送孩子去上學。一條一米高的大狼狗嗖地從我和孩子中間穿過去,嚇了我們一大跳。回頭一看,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正笑嘻嘻地喊:乖,慢點!
我問,這條狗是你的乖嗎?
他答:怎么了?
我說,你為什么不拴條繩子,萬一咬了人怎么辦?
答:我樂意,你管得著嗎?
跟他廢話純屬多余,我從地下揀起兩塊磚頭,把其中一塊狠狠砸到狗身上,狼狗慘叫著跑遠了。我對那個中年人說,什么都不要說,否則這塊磚頭就砸到你頭上!
他目瞪口呆。我帶著孩子走了。
我承認我很野蠻。但對待野蠻人,磚頭也許是最好的教育。
走在路上,前面有兩個女子。她們各拎一袋瓜子,一邊咯咯地笑,今天你要不向一它道歉,我就打斷你的腿!一股異味撲鼻而來。定睛觀瞧,門口的休息椅上,一只半老徐娘正半仰半坐在那兒晾腳丫子呢,一副很愜意的樣子。涼風吹過她的汗腳,路過的人紛紛側目繞行。
我瞪她。她也瞪我。
我二話沒說,走過去把她的鞋子踢到一邊:你再不穿上鞋,我就把它扔到門外去!
也許我的臉色太嚇人,她乖乖地穿上了鞋。
出來,前行,小心翼翼地跳過一個個水坑。昨天剛下完雨,積水甚多。一白發蒼蒼老人蹣跚在人行道上,一輛汽車唰一聲開過,濺了老人滿身的泥水,氣得老人頓足大罵。司機打開窗戶說,找死啊!然后揚長而去。我馬上記下該車車號,撥打110,告訴警察,有個缺德司機欺負老人。
他不怕麻煩,我就找找他的麻煩。乘公交車,兩個醉鬼旁若無人地吸煙。邊吸邊吹噓自己比別人喝得多。司機客氣地提醒,車上禁止吸煙。
兩醉鬼說,我們吸煙礙你什么事!你問問誰不同意我們吸!
我說,我不同意。
乘他們愣神,我一只手拽一個人,猛地把他們推下車。轉身告訴司機:開車。
公交車一溜煙走了。從車窗望出去。看到兩個醉鬼正跳著腳追趕。
到單位,有個同事正在打電話,他哇哩哇啦,嘻嘻哈哈,有些臟話簡直沒法學,學一下都犯法。太臟了。
同事們紛紛捂住耳朵。
我走過去把他的電話按下去了。
他問,干嘛關我電話?
我答,你太影響別人。換句話說,你太討厭。
下午召開員工會議。領導在臺上講話,漫無邊際,滔滔不絕。其實誰不知道他干過的那些事?還好意思給別人上政治課。
他說,今年,我們要開源節流,二次創業,大家為了同一個事業,努力拼搏……
我實在忍不住,大聲說,你少吃幾頓飯,少出幾趟國,我們的利潤就會翻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