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一個和電影有關的夢想,穿越電影往事,我們可以眺望奇異的電影未來。
早先發現一本父母手工制作的詩集,左邊是父親寫的詩,右面是母親寫的詩,字里行間充滿理想主義氣息。后來知道,他們是因為一首《西區列車的窗口》,一起奔赴新疆。我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在一對老一代文藝青年的理想中誕生的。
剛剛有記憶時,依稀記得大家搬著小板凳看露天電影,記憶中有一個賣花的姑娘,手捧一束黑白鮮花,夜晚里唱著一首凄婉而優美的歌,歌聲在月夜清涼的空氣中涓涓流淌。
上中學時,一部電影《紅高粱》嚇到了我,在《甜蜜的事業》《廬山戀》和《天云山傳奇》這樣一批電影之后,當血紅的高粱酒彌漫在眼前,我徹底被這部電影打暈了。由此心中珍藏起一個秘密:有一天我也會去做電影。
之后的日子在慵懶的時光中度過,直到一部叫《羅拉快跑》的電影徹底喚醒了我對影像的想象和記憶。通過猶如MV一樣的畫面和節奏,這部影片講述了一個關于時間、愛、偶然和必然的哲學問題。如果電影可以這么做,為什么不呢?是時候開始做電影了。
初涉電影行業,我就是以電影制片人的身份,帶著夢想而來。當時我并不認為一部電影最關鍵的部分是下游的發行,全部的激情和注意力都集中在怎樣做一個有感覺的電影。但我的感覺是觀眾需要的那種感覺嗎?這是一個問題。
每個人享受電影的層面不同,絕大多數的年輕觀眾是為戀愛而來,有的觀眾是為了聚會而來。我常常一個人去三里屯的一個電影院,放映前在書店買上幾本書,邊看邊注目來來往往的人們。從他們的神態上猜測他們平日里的生活,想象他們每個人背后可能發生的電影故事。對我而言,在漆黑的電影院里,能夠體驗銀幕上別人的生活,享受紅塵中內心獨立幽靜的空間,但又身置于一個群體當中,這感覺相當美妙。
坐在漆黑的電影院里想,像我一樣的電影制片人,投資人或者電影創作者們,他們會和我一樣,隨時置身電影院這個美妙的空間里享受觀眾和電影之間的神奇互動嗎?電影作為一個特殊的具有喜怒哀樂情緒的載體,釋放觀眾的情緒,溝通觀眾的需求,影響觀眾的審美,引導觀眾的思維。作為一個電影人,通過一部好的電影作品和觀眾對話,這是上天賜予我們的禮物!想到這里,內心便陡增幾許責任。
電影帶給我們更多愉悅的感覺在于這個載體可以跨越國籍,種族,跨越語言的障礙,將喜怒哀樂這些國際共通語匯和不同的民族文化背景共融,制造出一個特殊的世界語境。當我們的電影代表國家和民族在其他國家、民族和不同的人群做高端交流的時候,電影又是國家和國家,文化和文化的翻譯器,人們通過電影發現了朋友也發現了自己。
每個人都有一個和電影有關的夢想,穿越電影往事,我們可以眺望奇異的電影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