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論區域軟實力與東北老工業基地振興

摘要：區域軟實力是東北老工業基地綜合實力與競爭力的重要組成部分，是東北老工業基地振興的重要因素。文中闡釋了區域軟實力在東北老工業基地振興中的作用，分析了東北老工業基地軟實力的現狀，提出了提升東北老工業基地軟實力的建議與對策。

關鍵詞：區域軟實力；東北老工業基地；振興

作為新世紀東北發展的一個重要戰略機遇和轉折點。振興東北老工業基地戰略的提出，拉開了東北人又一次偉大創業的序幕。談到振興東北老工業基地，人們往往習慣于把著眼點與著力點放于經濟，這本是自然的，也無可厚非，經濟是基礎嘛!但如果我們僅把眼光局限于此，恐怕就有偏頗之嫌了。區域的競爭實際上是區域的綜合實力的競爭，而綜合實力是由硬實力與軟實力兩部分構成的。區域硬實力固然是區域軟實力的基礎和后盾，但區域軟實力則對區域硬實力的提升所具有的顯著倍增作用則更是人們不應也是不能忽視的。就東北老工業基地而言，東北與國內其他發達地區的差距。絕不是一個單純的經濟落后問題!東北老工業基地的振興，也絕不是單靠經濟速度、經濟總量的提升即可實現的!筆者認為，東北老工業基地的問題，硬實力的問題只是表象，軟實力的問題才是根本。東北老工業基地的振興能否實現。從一定意義上說，軟實力才是最終起關鍵性意義的因素。本文擬以區域軟實力為視角，對東北老工業基地的振興問題做一粗淺探討。

一、區域軟實力對東北老工業基地振興的作用

軟實力概念的最早提出者是美國哈佛大學教授、美國新自由主義國際關系學派代表人物約瑟夫·奈(Joseph·Nye)。其在1990年出版的《注定領導世界：美國權力性質的變遷》(Bolind to Lead，-The Changing Nature 0f AmericanPower)一書，以及同年在美國著名的《對外政策>(ForeignPolicy)雜志上發表的題為《軟實力》(Soft Power)一文中，最早明確地提出和闡釋了“軟實力”這個概念。近年來，伴隨著國內區域間綜合實力與競爭力博弈的日趨激烈，以及區域形象、文化感召、政府公信等“軟力量”對區域經濟社會發展的倍增效應的日漸顯現，國內學者開始將約瑟夫-奈提出的國際關系層面上的“軟實力”概念類推到國內的區域競爭中。從而衍生出了“區域軟實力”的概念。如果以約瑟夫-奈的“軟實力”概念的思想內核和邏輯精神為依據來界定“區域軟實力”，那么，所謂區域軟實力，就是指一個地區通過非物質的方式，發展和發揮區域內外的心智能力的作用來達到區域的社會和經濟目標的能力。構成區域軟實力的基本要索主要包括區域人口素質的作用力、區域政府的公信力、區域社會的凝聚力、區域特色文化的感召力以及對區域外的吸引力。

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人們在區域發展中往往只強調硬實力，而忽視甚至無視軟實力的作用。究其原因，主要是由于二者在區域經濟社會發展其作用顯現的特點與方式不同。硬實力在區域生存和發展中的作用是直接的、即時的、集中的、顯而易見的，而軟實力的作用則往往是間接的、歷時的、彌散性的、并非立竿見影的。于是人們習慣于把區域的發展等同于區域經濟等硬實力的增長。誠然。在經濟發展初期，“軟實力”對一個區域發展的影響并不顯見，但當區域經濟發展到一定階段，尤其是一個區域的經濟發展開始向外輻射。并在越來越多的領域與其他區域發展產生競爭時，“軟實力”對經濟社會發展的重要作用就開始彰顯。關于軟實力之于東北老工業基地振興的至關重要性，筆者理解如下。

1.區域軟實力為東北老工業基地的振興提供核心競爭力。人口素質是東北老工業基地振興的根本保障和不竭源泉。人口素質亦即人口的質量，是指人口總體上反映出來的在體力、智力及思想道德水平、科學文化程度等諸多因素的綜合狀況。眾所周知，人是生產力諸要素中最積極、最活躍的因素。經濟社會的發展最終起決定性作用的是人，經濟的競爭本質上不過是人的競爭，是人的素質的競爭。特別是在知識經濟迅猛發展的今天，隨著以信息科技產業為主要代表的高新技術產業成為經濟增長的支柱，使得經濟發展中對人的素質的依賴和要求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強、更高，智力資源已成為資源配置的第一要素。從東北老工業基地振興的層面來看，東北老工業基地經濟正在由物本經濟向人本經濟轉變。良好的區域人口素質，不僅可以極大的增強東北老工業基地現實的競爭力與潛在的可持續發展能力，而且有利于東北老工業基地文明程度的提高和各項改革的順利進行，實現東北老工業基地的和諧與穩定；此外。良好的人口素質，還可以極大的改善東北老工業基地的形象，促進東北老工業基地對外交往的全方位發展。良好的人口素質已經成為東北老工業基地生存與發展的核心競爭力。

2.區域軟實力為東北老工業基地的振興提供強大的精神動力。高度的凝聚力與持續的創新力是東北老工業基地振興的必備前提。凝聚力是指一定群體及其成員在社會活動過程中，基于共同目標所形成的吸引力而產生的合作行為，它主要表現為群體內部的協調性和整合性。刨新力則是人們依據事物發展的客觀規律。按照自身的需要，充分發揮主觀能動性，對客觀事物進行積極改造的能力。凝聚力與創新力是一種強大的精神力量，任何社會的正常運轉與發展都離不開凝聚力與創新力。從東北老工業基地振興的層面來看，東北區域內較高的凝聚力不但能增強東北老工業基地內部的吸引力和歸屬感。而且能增強東北社會的協調性和整合性，產生強大的使命感和團結協作精神；區域內持續的創新力則讓東北老工業基地的人們勇于變革，激發其強烈的進取精神、高昂的創業熱情、堅忍的拼搏意志。凝聚力與創新力，能極大增強東北老工業基地區域群體的積極性、主動性和創造性，引導和團結人們為著東北老工業基地的社會和經濟目標而共同努力拼搏，內在地推動著東北老工業基地的振興。而這種凝聚力，取決于人們對東北老工業基地地方政府的認同度，取決于東北文化深沉的感召力：這種創新力，則根源于東北的良好人口素質和特色文化的開放性和進取性，根源于東北老工業基地制度創新而形成的合理且富有活力的機制的疏導與激發。

3.區域軟實力為東北老工業基地的振興提供良好的發展環境。區域軟實力能為東北老工業基地的振興。對內提供和諧而穩定的社會環境。對外產生強烈而有力的輻射力。從區域內來說，和諧而穩定的社會環境是區域經濟有序運轉和持續發展的基本前提和重要基礎。一個和諧而穩定的社會環境的獲得，需要當地政府公信力的維系和當地特色文化的調控。政府公信力是指以公眾對政府的普遍信賴所產生的認同力和信服力，是政府綜合執政能力與履職情況在公眾心目中的一種主觀價值判斷。而區域文化則是指在同一區域內每個群體都共同承認、具有一套價值觀念的文化模式。從東北老工業基地振興的層面來看，政府公信力的樹立是靠東北地方政府良好的行政行為和合理而先進的社會體制獲得的。良好的行政行為和合理而先進的社會體制，可以保證東北老工業基地的各級機構高效協調運轉，避免或者及時梳理各種社會矛盾；區域文化所帶有的濃厚區域特征與鮮明個性特質，能夠深刻影響東北老工業基地人民的心理、性格和精神世界，產生強烈的認同感和感召力，形成和諧的社會氛圍。從區域間來說，高效、廉潔和公平的行政環境和富于感染力的區域特色文化，又會成為東北老工業基地區域魅力的自然表達及其生命力的自然揮灑，塑造出良好的東北形象與東北品牌，成為東北老工業基地對外的自然輻射力，形成對區域外資源的強大吸引力，從而使東北老工業基在激烈的區域經濟競爭中，占盡先機。既能“請進來”，更能“走出去”，推動東北老工業基地經濟得到迅速發展。

4.區域軟實力為東北老工業基地的振興提供現實的生產力。區域軟實力是一種不占資源或少占資源但同樣能實現東北老工業基地經濟和社會發展的能力。對內來說，區域軟實力的建設，客觀上要求重視文化、教育和創新能力等要素在東北老工業基地經濟發展中的重要作用，這必然提升知識資本在東北經濟增長中的貢獻比例、逐漸增強人力資本和技術創新對東北經濟增長的作用，從而引導資源配置方式的改變，實現東北老工業基地經濟增長方式不斷由自然資源、勞動力和資本依賴型向知識型經濟轉變。這既是世界經濟發展的趨勢，也是實現東北老工業基地振興的保證；同時，區域軟實力的發揮，還能夠極大影響東北人民的思想價值觀念并有力促進其職業操守的提升，能夠通過提供一個良好的區域環境從而改善人們的生活質量。這都可以有效提升東北老工業基地經濟發展中的工作效率。對外來說，如前所述，東北老工業基地如果具有軟實力優勢。其良好的發展環境會產生強大的對外輻射力。這種對外的輻射力會極大影響和引導外部資金、技術、人才等生產要素的決策與向本區域的流入，從而不斷增強東北老工業基地的發展實力與水平，提高自身的競爭力。由于區域軟實力對東北老工業基地經濟發展會產生如此直接而積極的影響，因此說，區域軟實力不僅是保證東北老工業基地振興的潛在生產力，更是促使東北老工業基地振興的現實生產力。

二、提升東北老工業基地軟實力的對策

1.努力打造硬實力，奠定軟實力提升的堅實基礎。強調提升軟實力，并不是輕視乃至忽視硬實力的發展。古人云：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硬實力是軟實力的基礎，軟實力的提升是要以雄厚的硬實力為支撐的。特別是東北老工業基地的振興，需要以高度的社會凝聚力為前提。而這種凝聚力的實現程度，歸根到底取決于最廣大人民群眾物質文化生活需要的滿足程度。東北老工業基地的各級政府要深入領會并努力踐行科學發展觀，把發展作為工作的第一要務，堅持以人為本，以不斷實現好、發展好、維護好最廣大人民的根本利益作為一切工作的出發點和落腳點，牢牢把握住振興東北老工業基地的戰略性機遇。通過老工業基地自身努力與國家政策支持，充分發揮自己的原有優勢，最大限度地發揮有限的外部政策對區域機制轉換的引導作用，不斷增強東北老工業基地的經濟實力。同時。從東北現有的經濟發展水平出發，注重統籌個人利益和集體利益、局部利益和整體利益、當前利益和長遠利益，使絕大多數人能受惠于改革發展的成果，從而充分調動各方面的積極性，促進社會和諧與凝聚。總之，通過不斷增強東北老工業基地的經濟實力，為東北老工業基地軟實力的提升創造廣闊的依托空間，提供堅實的物質基礎。把軟實力做硬，把硬實力做強，形成軟實力和硬實力的軟硬相容、齊頭并進的良好局面，不斷增強東北老工業基地的綜合競爭力。

2.大力發展文化教育事業，提高東北人口的整體素質。作為新中國的重工業基地，堅實的經濟基礎推動了東北教育、科研事業的快速發展，從而使東北老工業基地擁有著一批大專院校、科研院所、技術開發中心及眾多的科技人才。截止2003年，東北地區有高等院校142所，占全國高等院校總數的11，6％，每萬人中在校的高等院校學生比全國平均水平高40％。東北地區共有自然科學研究機構700多個，國有企事業單位的專業技術人員為215，18萬，占全國的9.9％。此外，東北還培養和造就了一批訓練有素的產業工人和擅長管理的經營管理人員。雄厚的教育科研基礎和良好的人力資源，無疑為東北老工業基地軟實力的構建與強化提供了堅實的支撐。但是，由于東北老工業基地長久以來走的是粗放式的發展模式，其輝煌成就長期依靠的是豐富的自然資源。因此，在長期的經濟社會發展中，人們普遍重視自然資源而忽視文化資源，重視自然科學而忽視人文社會科學。從而導致科學的發展觀和人才觀的缺失。這不僅導致了人的精神面貌和道德素養長期滯后于經濟社會的發展。而且也造成大量優秀人才的流失，遲滯了東北經濟社會的發展。數字顯示，改革開放以來，僅黑龍江一省，人才就以年均1萬的速度向南方發達地區流失。其流失頻率不僅呈逐年加快的態勢，而且日益表現出“集體”意識。

人口素質是東北老工業基地振興的根本因素。我們在東北老工業基地的振興過程中，一方面，要充分認識、真正理解教育在東北老工業基地振興中的先導性、全局性作用，真正把發展教育事業擺在優先發展的戰略地位。要充分利用東北老工業基地原有良好的教育基礎，努力加大教育投人，不斷改善教師工資福利待遇和工作環境，吸引優秀人才投身教育事業。不斷提高教育質量；另一方面，要按照科學發展觀的要求，從促進社會全面、協調、可持續發展的角度出發，大力加強人文素質教育，全面提高人口質量。各級政府要充分認識思想道德素質在人的整體素質中的靈魂地位，努力凝煉和培育新東北精神。不斷激發人們昂揚向上的精神狀態：要以誠信建設為重點，大力開展公民誠實守信的道德教育，構建信用文化，加快社會信用體系的建立與健全：要加強社會公德、職業道德和家庭美德教育，提高廣大干部群眾的文明道德素質，努力創造有利于東北老工業基地振興的政務環境、法治環境、市場環境、人文環境、生活環境、生態環境。

3.積極凝煉特色文化。鑄造新時期的東北精神。“一方水土養育一方人”。東北特定的自然環境和歷史傳承，造就了東北人卓爾不群的文化特質。這種文化中的優秀因子對東北老工業基地的振興起著積極的作用。這些優秀的因子包括：面對艱苦而惡劣的環境，東北先民們在與自然抗爭，與困難搏斗，用自己勤勞的雙手創造幸福生活與美好家園過程中所形成的自強不息的拼搏精神、敢為人先的開拓精神：2000多萬中原移民“聞關東”為代表的多地域、多民族人口匯聚、混居所形成的兼收并蓄的開放精神。這些優秀的文化傳承與精神特質，無疑為東北老工業基地軟實力的構建和強化奠定了堅實的軟實力基礎。但是，東北文化是一種積極與消極的矛盾運動的悖論文化。特定的自然環境和歷史傳承既鑄就了東北文化的積極因子，也形成了東北文化的消極成分。東北地處邊陲，大風大雪、廣袤田野、高山密林，造就了東北人的粗獷豪爽、熱情直率；而采礦、淘金、放木、挖參等特有的生產方式，以及闖關東人群構成的家族性和同鄉性，又形成了東北人特別濃重的行幫習性和血親集團意識，崇尚暴力，講究義氣，不恥利益。但是市場經濟是法制化的經濟，要求人們具有理性，遵守法治規則。東北人的這種非理性、情緒化的性格特征往往與現代商業的發展格格不入，有時常常因為缺少契約觀念而形成不必要的糾紛。此外，豐富的資源，肥沃的黑土地，以及因冬季寒冷而好貓冬的習性，加之作為實行計劃經濟體制最長早、最徹底的“共和國的長子”。計劃經濟思想根深蒂固。這又造成東北人因循守舊、不愿變革的保守思想，進取意識缺乏，即所謂“三畝地，一頭牛，老婆孩子熱炕頭”。面對改革開放和經濟體制的轉型，南方人“跟著實際走”、“主動出擊”，東北人“跟著政策走”、“等上門”；面對下崗，南方人“找市場”，東北人“找市長”。

文化決定著人的思維觀念和行為方式。振興東北老工業基地，必須振興東北文化；而振興東北文化，必須重塑并創新東北文化。我們要按照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的要求，在優秀傳統與現代文化的整合中，根據當代經濟社會發展的市場化、知識化、全球化的時代特征，積極重塑新的東北文化與觀念。我們要按照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要求，確立真正的市場意識，并以市場意識為主導，轉變觀念，擯棄東北文化傳統中的小農意識、計劃經濟意識和官本位意識，確立并不斷增強競爭意識、創新意識和法制意識，積極培養平等觀念、創業精神和敬業精神；我們要按照知識經濟的要求，牢固確立并大力弘揚科學精神，確立科技興邦、人才興業的發展戰略，尊重知識，尊重人才；我們要按照經濟全球化的要求，大力弘揚兼收并蓄的開放精神，以海納百川的胸襟加大開放力度，虛心向國內外發達國家和地區學習，博采眾長。為我所用。總之，要以馬克思主義、毛澤東思想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為指導，以市場意識為主導，以科學精神為依托，以全球化為視野，在優秀傳統與現代文化有機整合的基礎上，積極凝煉具有鮮明時代特征的新東北文化，并以此為基礎打造老工業基地共同價值觀。

4.準確定位政府職能，增強市場經濟條件下的政府公信力。東北長期而高度、徹底的計劃經濟，盡管制約了東北經濟的進一步發展，但另一方面又造就了政府在公眾中具有較高的政治公信力，這主要表現在東北人對政府的政治合法性及其行為具有較高的認可與順從，這也是東北人在“找市長”和“找市場”二者中，更愿選擇前者的一個重要原因。較高的政治公信力是保持東北老工業基地社會穩定發展、工作高效運行、對外塑造良好形象的重要基礎，是體現東北“軟實力”的一個重要方面。但是這種主要源于長期而徹底的計劃經濟慣性而產生的政府公信力，善加利用雖然在一定時間和范圍內可以對區域經濟的發展產生一定的直接效果(大連的成功似乎從一個側面說明了這一點。作為中國最早開放的沿海城市之一，按經濟條件看，它不是當時國內最好的。但它卻在當地政府的強力行政干預下，經過廣大干部超負荷工作與群眾的拼搏努力，從而把大連建成為索有“北方之珠”美譽的花園城市。其城市建設的氣魄。連南方發達富裕省份的省會城市也難與之并肩)。但從本質上說，這種由于長期經濟社會發展慣性所造成的東北地方政府至今仍保窩著的原有計劃經濟體制的管理理念和管理模式，畢竟是與市場經濟相悖的。導致政府職能在制度上的缺失。這集中表現為：政府在經濟、社會等領域的角色定位不準確，在墅濟建設上扮演主角，在社會管理上扮演配角；政府與市場、企業、個人的關系不協調，相互交叉。相互重疊；政府在公共服務與私人服務的界定上不清晰，該辦的公事沒辦好，不該辦的私事辦不少，導致資源配置失當，資源浪費嚴重。政府職能的這一缺陷，直接導致政府職能的越位、錯位和缺位的“三位”現象，從而制約了東北老工業基地振興的實現。

政府的公信力主要源于公民對政府行政過程及其績效的公正性、民主性、效率性的認可。在東北老工業基地的振興過程中，東北各級地方政府要按照市場經濟的要求，積極推進政府職能轉變，明晰其在經濟社會生活中的職能定位，使之切實成為經濟的調節者、市場的監管者、社會的管理者和公共服務的提供者，從而建立起政府與經濟社會之間更加準確、協調而清晰的關系。為此，東北各級地方政府要在充分發揮市場機制在資源配置中的基礎性作用的前提下，運用經濟杠桿、法律手段以及必要的行政手段等調控措施，積極引導經濟發展電的方向和產業結構的優化調整：要實現對市場主體的生產經營行為以及產品在市場上的流通的有效監管，確保經濟建設健康、有序運行；要努力完善社會保障體系，提高社會安全保障水平。加強文化與生態環境建設，大力推進社會建設與管理；要努力建設服務型政府，“提供公共產品和服務”，“為社會公眾生活和參與社會經濟、政治、文化、活動提供保障和創造條件”。”總之，東北老工業基地政府要積極構建促進經濟發展的市場經濟制度框架，切實轉變政府職能，努力營造廉潔高效的政務環境、公平公正的法治環境、公平競爭的市場環境、安全穩定的治安環境、文明誠信的人文環境，促進東北各種資源、要素的高效化、最優化配置，以及各種智慧、創造潛力的充分調動和利用，從而最大程度地發揮政府在東北老工業基地振興中的積極作用。

5.不斷擴大對外宣傳力度，塑造良好的區域形象。東北老工業基地的形象是東北綜合文明程度的外在表現，它既是東北長期經濟社會發展的結果，也是老工業基地振興的動力。良好的區域形象，不僅可以提振老工業基地內部的凝聚力，而且還能夠對外部資源產生強大的吸引力。東北老工業基地的振興離不開良好的東北區域形象的塑造。在塑造形象的過程中，首先，要進行科學定位。要善于根據本地自然、經濟與社會發展的實際情況，深入分析，理性思考。從而對東北老工業基地的現象得出準確定位；其次，要設計合理戰略。要在科學定位的基礎上，制定相應的切實、合理的戰略步驟與階段目標，并把它納人到整個經濟社會發展的大的戰略目標中；此外，要拓展塑造途徑。要根據區域形象的定位與戰略步驟的要求，積極運用各種途徑不斷強化東北老工業基地在各種媒介中的影響力，充分發揮其對東北形象的宣傳作用。特別是要積極通過異地媒體來客觀報道東北老工業基地在各個方面的真實情況，這樣的傳播效果要比當地媒體報道的效果好得多。除報紙、廣播、電視等傳統媒體外，還要充分借助網絡、游戲等現代化的媒體傳播途徑。在區域形象塑造中。要明確并真正發揮政府的主導作用，由政府成立專門的媒體作用研究機構，在各大媒體傳遞東北官方的正確聲音；要注重提高公眾形象意識，引導和鼓勵全體東北人共同關心和主動參與東北形象的建設活動，通過每個人的言行塑造和體現東北的良好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