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讓“能上”與“能下”發(fā)揮同樣威力,就必須保證整個程序都是公平、公正和透明的,因為只有如此,才能有利于建設一個健康完善的官員考核體系。
問題官員怎樣復出才能服眾
文/傅萬夫
廣東省政府副秘書長楊紹森表示,官員如果被行政記過,半年內不能提拔,但半年后期滿可正常使用。楊紹森說,有些基層干部處分期滿后,安排他們到別的部門工作,這是給干部以出路,不違背現(xiàn)行組織、人事規(guī)定。
隨著公眾對知情權、監(jiān)督權等權利認知程度的提高,越來越多的人已經開始有了更多對于法律應公開透明的合法要求。問題官員如何復出,走的何種程序,如何保證程序的公平,這些環(huán)節(jié)既是公眾履行監(jiān)督等權利的契機,更是政府部門贏得公眾信任的良機。
“能上能下”始終是官員人事制度改革的核心價值,也是保證官員人事制度良性循環(huán)的一個重要手段。基于這種大環(huán)境,對于官員的問責制,并不能簡單地理解為犯有過錯的官員只能承擔相應責任,不能改過自新。從行政性問責進一步走向程序性問責的過程中,官員即使引咎辭職乃至被免職,也應該可以在制度的框架內尋找復出的機會。
也就是說,官員被問責了,不代表“政治生涯提前結束了”,只要他的復出是在民主、公平競爭和法治的前提下進行的,我們都應該給予任何人同等的機會。解振華就是一個顯著的例子,因為松花江環(huán)境污染而辭去國家環(huán)保總局局長職務的他,在一年多后復出任國家發(fā)改委副主任。幾年來,在這個位置上,解振華的優(yōu)良表現(xiàn)也是有目共睹的。
公眾為何總是對官員被行政記過半年后復出充滿驚詫?這里有多方面的原因:一是公眾對于這種半年后可以復出的問責的效力產生懷疑,就像很多人說的那樣,官員出事了,借著問責的機會逃避指責,這哪是什么處分,分明是一種保護;二是官員復出總是遮遮掩掩,不夠透明,難免令人質疑其公正性。
而且,很多類似問題官員復出的亂象也證實了公眾的這種顧慮。比如,從因“黑磚窯事件”被撤職的洪洞縣原副縣長王振俊復出擔任該縣縣長助理;到“甕安事件”中被撤銷黨政職務的原縣委書記王勤,搖身一變成了黔南州財政局副局長,太多問題官員的復出方式,挑戰(zhàn)著公眾的忍耐底線,也間接考驗了官員復出體制的公平和公正。一些不規(guī)范的復出案例,頓時就產生了一種負面作用,打擊了復出程序的嚴肅性和權威性。事實上,這種反差尤應引
本來是一個鼓勵官員勇于改正錯誤的激勵機制,卻在操作中被人為地抹上一些神秘色彩,而這種神秘結合起有關部門在選人用人上的反思。
對于官員問責體系,我們不能只盯著“能下”而忽略“能上”,這顯然是一種片面的認識。但要想讓“能上”與“能下”發(fā)揮同樣威力,就必須保證整個程序都是公平、公正和透明的,因為只有如此,才能有利于建設一個健康完善的官員考核體系。
“新拆遷條例”難產折射轉變發(fā)展方式不易
文/志靈游說新拆遷條例的相關利益階層究竟是誰?恐怕明眼人早已是洞若觀火。自國務院法制辦1月29日公布《國有土地上房屋征收與補償條例(征求意見稿)》以來,到現(xiàn)在已過半年,但以此征求意見稿為藍本的新“拆遷條例”何時能正式出臺,國務院法制辦仍無時間表。對此,接近國務院法制辦的人士說,拆遷修法已非當前工作著力點。曾就此問題共同上書國務院法制辦的幾位法律學者表示,新“拆遷條例”雖然仍在推進之中,但出臺未有實質性進展。通常一部關涉公共利益的法律或者法規(guī)修改甚至出臺遭遇難產的尷尬,輿論矛頭指向的都是“相關利益階層的游說能力”過于強大。游說新拆遷條例的相關利益階層究竟是誰?恐怕明眼人早已是洞若觀火。除了房地產可以帶動幾十個相關產業(yè)發(fā)展外,在一拆一建過程中,GDP可以雙倍甚至數(shù)倍增長,就足以讓陷入政績焦慮和沖動的地方政府,對城市拆遷垂涎三尺。 除了利益攸關的公眾對于拆遷條例的征求意見稿意見很大外,據(jù)有關學者透露,實際上國務院對此意見也很大。但是,上下的呼應和互動,并不足以撼動處于承上啟下地位的地方政府的反對和游說聲音,以至于最終也不得不妥協(xié):更加傾向于在現(xiàn)有條件下,作出技術性的調整,而非制度性安排。而我們都知道,所謂技術性調整,就是大的思路和原則不變,變的只是實際操作中的細枝末節(jié)。 這樣的尷尬,不僅僅是立法博弈機制缺失的遺憾,更是轉變經濟發(fā)展方式不易的真實寫照。據(jù)媒體統(tǒng)計,在今年兩會前夕的中央省部級領導干部“加快經濟發(fā)展方式轉變”研討班上,胡錦濤總書記在講話中罕見地連用了50個“加快”,督促省部級高官在“加快”轉變上下工夫,體現(xiàn)出中央對轉變經濟發(fā)展方式迫切性的高度重視。但是,加快轉變經濟發(fā)展方式的現(xiàn)實要求和中央的堅決主張,在不少地方還是屢屢遭受“軟抵抗”。 加快轉變經濟發(fā)展方式的現(xiàn)實緊迫與地方政府無動于衷之間的反差,說明的是現(xiàn)實的制度安排,對于在粗放式發(fā)展之下追求政績沖動的鼓勵,遠勝于“慢工出細活”的轉變經濟發(fā)展方式所帶來的利益,基于官員也是理性的“經濟人”之考量,某些地方政府陽奉陰違讓“政令出不了中南海”或者百般游說讓新政難產也就不難理解。從這個意義上講,當務之急是改變與加快轉變經濟發(fā)展方式不相適應的政績考核標準,以制度之善來糾正地方政府的行為之偏,當然,這需要有足夠的決心和勇氣。本來嘛,加快轉變經濟發(fā)展方式就是一場“攻堅戰(zhàn)”。